叶瑾用厚重的手制住身下反抗的人,和喊着美人的名字:“我等不了了。从前,我一直在等你。现在,我只要你。”
“不,不是这样的。”这一刻,花梨才深刻地知道叶瑾身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明明昔日与之练武时,他不是这样的。
“叶瑾。你冷静点!”
被箍住双手双脚的花梨,除了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呼吸和大得吓人的力气之外,反抗无果的她终还是听见了衣衫被撕破的声音。
然后她偏过头去,不只是不敢去看接近疯狂的少将军,也是想用自己的面部去紧贴着床板,如此这样,便不会让面罩轻易地滑落。
相比于身上的遮拦,花梨其实更在乎的是面容。
因为这是她在喜欢之人面前留给自己的最后体面,所以她才想用力地保护它,不让其掉落。
叶瑾接着呼唤花梨的名字:“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可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给你。”挣扎到最后慢慢变得顺从,却是仿佛死了一般,花梨似乎还感受到了一股风进入到了她的下半身体。
在将人的衣服领口像剥玉米一样剥至双臂时,叶瑾竟停止了动作,凝视着问:“你会恨我吗?”
空气随之静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起一伏。花梨不说话,但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似乎已经给了答案。
“我不想你恨我。只是,花梨,你又对我了解多少呢?”
语罢,不甘心的叶瑾直接在她白皙的肩头处狠狠地咬了一口,并丝毫不顾花梨的痛苦,直到出了血。
而花梨也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忍住,不曾叫疼。
叶瑾一边起身,一边舔掉了嘴角的血迹,说:“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这是解药,你自由了,但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是啊,毕竟我们之间存在交易。”
“交易开始前,我要带你进宫一趟。陛下有东西给你。今夜好好休息,这里便是你的家。”
看着叶瑾失落地离开,花梨苦笑着坐起来,随后才有空反观自己。
头发凌乱,面罩还在,衣衫破烂,肩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而那个血痕格外地显眼,就像洁白的纸上画了一朵鲜艳的花,更重要的是,全身上下竟已慢慢烫得厉害。
好在最里面的衣服还完好无损。花梨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叶瑾有意为之?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竟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新的衣物。
所以,在马车上他就已经在计划这件事了吗?想到他那时的紧张,花梨笑出了声,然后起来和穿好衣服后,吃下药丸。
不一会儿,过去那种力量充满身体的感觉又回来了。花梨又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只是不一样的是,如今的她要开始她的计划了。
“可为什么陛下要见自己呢?”带着这个问题重新回到床上,花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也可能是怎么都想不到问题的答案。
因而,在不知道盯着那朵美丽动人的蓝雪花多久之后,花梨才渐渐睡去。
当第二天来临,再次见到叶瑾时,花梨也问了这个问题,却得到他的否定摇头。
叶瑾说:“晚上去见了,就知道了。你急什么?”在说到急字时,叶瑾有意地加重了语气。
花梨也自是听出了他在意指昨晚发生的事,便冷淡地道:“我不想去见。他也不值得我去见。我恨他。”
“不管如何,他都是君。”叶瑾眼中有些意外,身体却慢慢靠近,直到与眼前之人仅有一拳之隔,“虽然你有理由恨他,但怎么能说出来呢?小心死罪!”
花梨悄悄地摆好架势,在经历昨晚的事情后,她潜意识里自带防备,说:“我不怕死。我只怕死在仇人的前面。”
叶瑾突然微笑起来,目光宠溺:“可我怎么舍得你死。放心,我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对你。毕竟现在的你有武功了,可不好束手就擒了。”
“你,你果然就是故意的。”
见着花梨用手指着自己,叶瑾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狡黠地笑:“那你说呢?只可惜啊,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待到花梨想抽离,却已来不及,只好说:“那现在呢?”
“你想回去看看吗?那件事之后,将军府便被封了。”叶瑾顺着话往下说。
听到将军府,那个曾经生她养她的地方,花梨先是出神了好几秒,然后痛苦在一瞬间挤满了心脏,并顺着血液,一下子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体痛到麻木。
叶瑾以手为支点,扶住了花梨的身体,道:“如果你想,我陪你去。”
“还是算了。”花梨有些哽咽,“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我的爹娘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偷偷安葬了他们,就在我们相遇的地方。”
泪终究是抑制不住地滑落,五年了,整整五年,花梨才知道他们的安葬之地。
从前的她不是没有问过,而是就算问了,也得不到一个地点。
因为皇命难违,所以所有人都必须瞒着她。这也算是对她苟活下来的惩罚。
花梨泪眼向着叶瑾道谢,却再难说些什么,似乎那些死去的冤魂都伸出了一双双的手,和遏制住了她的喉咙。
叶瑾安静地与她对视,眼里盛满了心疼,直到见她哭累了后,才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进宫了。”
花梨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擦干眼泪。且好在有面罩在,泪痕并不明显。
简单地调整情绪后,花梨说:“所以我真的恨他。如果他不听信那些谗言,或许我爹娘和弟弟他们就不会死。”
“我知道。我知道。”
但没人知道,花梨在刚刚那刻,又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我失去了所有,又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跟着叶瑾出了屋子,走进庭园,和在穿过一些曲廊后,花梨忽然发现这瑾园中几乎没有什么下人。
而许是瞧见了花梨眼中的疑惑后,叶瑾出口解释:“我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有这些心腹,已经够了。当然,如果你想,可以多一点人伺候。”
微微拿眼扫过打理园中花草树木的人,花梨想想后还是拒绝了。因为人多口杂,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接着往外走,上了园外等候的马车,但气氛却比上一次的好多了。
这回的叶瑾不再紧张,而是主动谈论起了这几年他对王家的动作。
王家,家主官至兵部尚书,一个花梨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名字,也就是当年极力想让沈家叛国罪名成立的罪魁祸首。
叶瑾说:“我这几年通过安插在王府的眼线,收集了不少王家贪赃枉法和欺压百姓的证据,且暗中找人在朝堂上进行了弹劾,但是真要他身败名裂和家破人亡,还需要一点时间。”
花梨看着车内的某处,回应:“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如果我能做什么,可以告诉我。”
“到真需要你动手的时候,我肯定通知你。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马车缓缓地向着皇城驶去,融入进悄然而至的暮色中。
花梨在听完更加详细的弹劾过程后,透着车帘的间隙,看向了外边。
在她的印象中,这是长大后,第五次进宫。
前面四次都是为了求情,那时的她,无论多惨,无论在宫门外跪多久,又无论磕头磕到头破血流,都无所谓,只要能救家人,就都无所谓。
虽然最后的结果,花梨并未改变一丝一毫。除她一人活了下来,全府上下无一例外惨死。
而这一切,都怪龙椅上的那位。花梨这样想着,和跟着叶瑾下了马车。
他们所到的目的地是一间极小的偏殿,其放在恢宏的皇宫中也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叶瑾负手而立,道:“陛下有令,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
“他要单独见我?”花梨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没有拖延,走了进去。
定睛一看,殿内鲜少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墙角和屋梁上都挂了蛛网。甚至,走起路来,还能闻到一股灰尘的味道。带着面罩的花梨差点呼吸困难。
早已在殿内等候的小公公这时才出来,说:“参见平阳郡主。请随我来。”
平阳郡主?花梨刹那恍惚,她好久没听到这个名词了。因为五年过去,又是罪臣之女,竟还有人记得和愿意喊她曾经的称号。
花梨跟在后面,想起来说:“我记得你,你是陛下身边的无尘公公。陛下呢?”
“郡主好记力。我们是见过。”无尘小碎步走着,答,“陛下政务繁忙,现在仍在养心殿批奏折呢。于是命我带几样东西给郡主,算是物归原主了,就是这些。”
脚步停在一个案几前,借助微弱的烛光和月色,花梨顺着无尘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上面摆放着两样东西。
一把佩剑和一个玉佩。单单一眼,花梨就认出了这两样东西的主人,分别来自她的爹娘。
还记得幼时习武时,花梨就经常用这把剑缠着爹爹,让他教自己武功;也还记得在学童谣时,容易出神的花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盯着娘亲腰间上的玉佩发呆。
如今,再见旧物,花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无尘说:“陛下说了,这是沈将军和沈夫人留给郡主的唯一东西,现在交还给你。”
“他还说什么了吗?”花梨左手拿玉佩,右手拿剑,声音哽咽,好似掌心传来的温度来自曾经鲜活的人。
“陛下还说,希望郡主好好活着,别怪他,他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见你,并给你一个解释。”
“可笑。”花梨不顾身份地冷哼一声,“就因为他是君王,想要人死,人就必须死。而如今,他又有什么理由让我好好活?”
“陛下的话,我已经传到。无尘告退。”
“等等。我也有一句话想对陛下说,这是他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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