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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秘男子

果然,下一秒庞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书院——

“卧槽你奶奶的,他娘的有鸟拉屎在爷爷我头上!”

他这话把一家子的长辈问候了个遍,一下子引笑了众人。夫子却被他粗鄙的用词触犯,皱眉怒斥。

“区区小雀,何足大惊小怪!”

窦衎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顿时感觉昨夜的疲惫和方才的焦躁一扫而空。

庞昊转过头来,眼神阴翳。窦衎挑了挑眉,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两人眼神拉锯之间,一个清亮的嗓音插进来。

巫泊指了指庞昊头上半挂的排泄物,小心翼翼道:“那个,要滴下来了。”

众人:“噗哈哈哈哈哈哈!”

*

棋试之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窦衎对世家子弟间的虚伪寒暄没有兴趣,于是寻了个借口逃出院子,闲逛起书院来。

上辈子在江南读书时,书院靠山。若是晴天,他便会翘了课去山上打野兔。东林书院虽不依山林,但临水。窦衎今早路过藏书楼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楼后的竹林里隐着一石桥,隐约连着一水榭。

见他留意,领路的监院提醒道:“书院虽公用,但仍有私人领域。请诸位学子留意,除了日常上课的学堂的院子,其他地方切不可随意出入。”

众学生点头。

这般禁.忌.却使窦衎来了兴致。不知道那地方是否有鱼?窦衎想起前些天将军府里的鲫鱼汤,钓鱼回去炖了也挺不错的,虽然能不能钓到还是另一回事。

因为他的钓功着实了得——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窦衎记路了得,很容易找到了藏书阁。这时候没什么人,他穿过竹林,入目便是一潭碧水,碧水上结了薄薄一层冰,阳光照耀下也是波光粼粼的,扑面而来的平静和悠然。

窦衎舒心,深吸一口,慢悠悠往湖边踱步。他刚踏上水榭,就听有声响从藏书阁传来,由远及近。

窦衎若是继续留在这儿,势必会被来人撞见。他倒不担心夫子会罚他,只是或许会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比起被抓,还不如他直接出去先发制人说自己迷路了。

想通后,窦衎抬脚便往回走,却听一声轻呵,一男子的愠怒的声音响起。

“这么说北沙一战,果真有蹊跷!”

窦衎脚步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还想听几句,可那人似乎气急了,没再说话。

如此出去便没得再听,窦衎选择藏起来。他环顾四周,未见任何能挡身的地方,可来人已然踏上石桥,窦衎灵机一动,纵身便往湖里跳去。

下一刻,进来两人,一人坐轮椅,一人在后头推。

推轮椅的男子着黑衣,精瘦高大,垂手恭立问道:“公子请息怒,属下已经吩咐人手继续追查。只是时日太久,这事又牵连甚广,怕是要一段日子。”

轮椅上的人一身桃红锦袍狐裘,如春日枝上桃花灼灼,不显女气,倒是少见的风雅。可他说出的话却如冰霜,让人寒意顿生:“呵!你觉得我的腿还能等多少日子?你可以试试是你们追查更快,还是被砍.头更快。”

“属下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桃红锦袍男人没再出声,他盯着水面,突然疑惑问道:“这倒影怎么是青白色的?”

他摇动轮子就想凑前去看,水榭后头却突兀飞出一只雀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黑衣男子答道:“许是最近养的白凤冠 。天气冷,那玩意儿喜欢往水榭下的梁柱里钻。”[1]

两人没待多久便走了。过了一会儿,那青白色的倒影突然动起来。就见水榭的鹅颈靠椅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接着水榭跨水部分的底梁下翻上来一人。

窦衎深色晦暗,心绪不宁。

北沙一战明明还没发生,这人说的北沙一战到底指什么?难道此前北疆还有什么重要战役吗?

思考半晌仍没有头绪,窦衎整理了下衣服,便匆匆往后院赶回。

*

窦衎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午膳,巫泊端了满满两碟子的吃食,还好心帮他占了个位置。下午还有几个时辰的考试,两人用完饭便随意找了棵大树乘凉。

娃娃脸的巫泊靠坐在树下,嘴里叼着根树叶,忧心提醒:“庞昊不会善罢甘休的。”

窦衎仰躺在树枝上假寐,闻言轻笑:“怕什么,他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巫泊一语成戳,下午散学后,他俩果真被庞昊的书童和其他几个巴结他的人围堵在书院的茅厕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窦衎双臂抱胸,幽幽讽刺道:“真巧,你们组队来撒尿啊!诶,晴空万里的庞世子怎么打起了伞?”

庞昊提着个笼子,躲在书童撑开的伞下,闻言心有余悸地抬头,生怕又飞出来一只随地大小解的鸟。

见窦衎明知故问,他破口大骂:“窦云霁,你也就嘴上功夫能耐,等会儿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区区一个血统不正的野狼崽,竟然让他这个庞家单传的嫡长子在入学第一天就丢光了脸,简直罪不可赦!

为了一雪前耻,他特意趁着午休回府找小厮商量对策。恰逢家父打猎捕了几条蛇回来做药酒,那小厮便出主意让他拿毒蛇来吓唬窦衎。

庞昊觉得有理,窦衎唤来小小雀鸟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难道他还能掌控毒蛇吗?

他一掀黑布,里头将自己盘成团的青蛇见了光,仰起脑袋凑上前吐着信子。

书童和几个巴结的狗腿子起哄:“吓尿了吧!”

窦衎行军多年,别说蛇,就连毒蝎子也抓来过泡酒,当然不足为惧。只是早上偷听加上下午的文试实在使他心烦,这时候出现的庞昊简直是皮痒赶着上来找揍的。

直接揍没意思,窦衎起了逗一逗这二世祖的心思,装作紧张后退了几步。

庞昊瞬间心花怒放:“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世子第一,不还是怂货一个!”

他一激动,袖子居然勾住了笼子的小闸门。再一扬手,笼子便被拉开了条细缝,那青蛇竟钻了出来!

庞昊一惊,笑容凝固,手忙脚乱地抓过身边一书童挡在身前。那书童也是个没见识的,居然吓得就地抓了把沙,当作武器扬在青蛇身上。

这点儿攻击对蛇来说就像挠痒,却一下子将它激怒。那蛇猛然张口咬上书童还未缩回的手臂,毒液随着尖牙缓缓注入,竟是比凌迟还要可怕。

那蛇尝了血更是发疯,抛下昏倒的书童,接着朝他身后的庞昊张开血盆大口,却被一截树枝猛地打飞了出去。

就见窦衎不知从哪里拣来一节小臂粗细的树枝握在手里,眼神狠戾。

庞昊指着他哆哆嗦嗦:“你……你……”

窦衎懒得理他,决定乘胜追击,转头朝那青蛇走去。那青蛇被敲晕,如草绳一般软绵倒在地上。窦衎将树枝换到左手,腾出来的右手作爪就要去擒拿蛇的七寸。

谁知他手刚要触到蛇皮,那蛇竟跟充了气般径直立了起来,绷直成条线,亮鳞竖立,竖瞳紧缩,发了狠地张嘴朝窦衎伸出的右手咬去。

旁边的巫泊看得心惊,立刻冲上去帮他。

却见窦衎毫不慌张,遽然向左侧身,右手虚晃掠过蛇目,藏在身后握紧了树枝的左手顿出,迎着大张的蛇嘴,对准了蛇喉咙用力一插,再借右手助力往前一捅一绞。

只听“噗”一声闷响,树枝另一头就从蛇背冒了出来——那青蛇抽搐一瞬,就这么被捅了个对穿。

一阵冷风吹过,除了窦衎之外的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窦衎嫌弃地扔掉插着青蛇.尸.体的木棍,转身就要去净手,却听巫泊大喊:“小心后头!”

这地上竟还有一条隐匿在落叶中的黑蛇,不知何时竟已游至窦衎脚边,贴着他大腿张口,窦衎避之不及,只得举臂遮挡。

电光火石间,就见院子上空突然疾驰而过一只白色大鹰,翅膀扇得像是山风呼啸,利爪伸出作钩,向下掠过的瞬间一下子将那条黑蛇掳走。

四下寂静,众人长大了嘴。几息间,就见半空落下一连串深色珠子,像是淅沥雨点,滴落在庞昊落在地上的那把伞上,留下半面朱红。

庞昊跌坐在沙地里,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死死盯着窦衎,再说不出一句话。

窦衎也傻了,倒不是被这血腥场面唬住。而是那鹰,分明是将军府里的战鹰,更是倪初久细心养着的宠物。

本以为只是书院里的玩闹,为什么这鹰会及时出现?难道倪初久也在这里吗?

*

镇国将军不是那种过分热络的人,因此府上也挺清净。今日却迎来又送走好几批达官贵人,王伯忙得不可开交,仿若过年的气氛。

这还全都得归功于窦衎。

书院本是圣贤之地,这下却见了血腥。刚送走登门道歉的庞都统,又迎来东林书院现任院长左灝。倪初久刚煮的茶还没凉,这下又得继续喝。

另一头窦衎闯了祸,被关在院子里闭门思过。

他满脑子的疑问,刚好得空理清思路。一是书院那个轮椅男的话。上辈子他十六岁搬家去的北疆,如果说北疆有什么战役是他不知道的,那只能是他十六岁,也就是元康二十年之前的事。

确定了时间范围,头疼的就是如何查。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问倪初久。虽然当时他也不过十三,但贵为将军,应当要对本朝战事如数家珍才对。可这次窦衎惹了事,实在不好立刻去问。

这第二头疼的便是倪初久的态度。方才倪初久得了消息就立刻从铁骑营赶回来,确认窦衎没事之后就把他禁足,让他自己好好思过。

窦衎准备好的解释和卖惨都还没来得及在倪初久面前表现呢,后者就又走了。

可说是思过,倪初久却将他关在自己那个有秋千的院子里,还吩咐厨房大娘专门给他熬了驱寒的年糕红豆汤——更像是让他避嫌。

窦衎喝完了红豆汤又荡了会儿秋千,百无聊赖之时,王伯来叫他去正厅见院长。

“世子,阿久吩咐了,说一会儿在外人面前要收敛一点。”

“……”

窦衎疑惑:对外要收敛,对内就可以放肆了吗?

[1] 白凤冠 = 天鹅

窦衎:被人堵在角落里?好诶,手痒,终于能揍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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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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