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竟恩失踪两天,没有任何消息。
“砰”的一声,简爸爸阴沉着脸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陆家父母一如既往地不在,陆延趴在权妈妈怀里瑟缩了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温柔的简爸爸发脾气。
陆延的眼眶更红了,泪眼蒙眬地盯着简爸爸,手却紧紧攥着权妈妈的衣角。
简妈妈小心翼翼:“老公,你吓到孩子了。”
在场除了陆延,就是简家的几个孩子。
但简家几个孩子天生心理不正常,根本没有被吓到,只不过三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同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简爸爸。
简爸爸深吸一口气,收了脾气,抱着简妈妈,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然后走上前揉了揉陆延的脑袋,“抱歉,刚才简爸爸吓到延延了。”
陆延缓缓摇了摇头。
“我自己去。”简爸爸说。
简妈妈帮他整理了下衬衫衣领,忍不住踮起脚尖用唇碰了碰简爸爸的脸颊,“注意安全。”
简爸爸轻吻她的额头,“延延和知意这边就辛苦你了。”
辛苦简妈妈不仅要照顾三个小孩,还要时刻安抚陆延和权妈妈。
权爸爸在国外拍戏,权妈妈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最后还是简妈妈执意打了电话。
权爸爸此时在回来的路上。
两天后,简爸爸带着昏迷不醒的权竟恩回来了。
简爸爸周围带着浓重的戾气,白色衬衫染上已经干了的血渍,身上还有难以消失的硝烟味。
权竟恩小脸惨白,缩在简爸爸的怀里,除了身上有些脏,没有任何外伤,明显被简爸爸保护得极好。
将孩子交给童家人,简爸爸就回家了。
童爸爸无语,“你给我回来,你他妈身上还有伤!”
简爸爸头也不回:“孩子重要。”
绑架犯没接收到雇主的指示,也就将权竟恩随意关在小屋里,每天一顿饭。
前两天权竟恩闹着不肯吃饭。
饭是盒饭,有怪味,小少爷本就金贵,不吃也正常。
两天一过,权竟恩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如果他不吃,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延延。
含着泪委屈地将馊饭吃了,舌尖在接触到馊了的饭菜时,已经没了全部食欲,甚至有干呕的冲动,权竟恩忍着不适捏着鼻子像吞咽药丸一样咽了下去。
连成年人的胃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五岁的小孩子的胃。吃了两口,权竟恩就放下饭盒趴在一边吐,吐完了他依旧逼着自己往下咽。
知道简爸爸他们一定在找他,爸爸妈妈和延延在等他回去。
吃完没过多久肠胃消化了,又开始吐,眼泪都流出来了,权竟恩第二天还是忍着吃了下顿。
五岁的小男孩全身痉挛,难受地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外套,只有外套上面带着熟悉的味道,能给小男孩一点慰藉与希望。
意识模糊的小恩恩不禁心想,这是妈妈的味道还是延延的味道……
同时他也在庆幸。
还好来的不是延延,延延是宝贝,来这里一定会很难过。
他看不得延延难受。
每次延延难受甚至是哭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结在一起,很疼很疼。
在意识消散之际,权竟恩紧紧咬牙。
他答应过延延的……
他想起之前有一次,延延红着眼眶哭着说,“我想妈妈了,为什么妈妈不回来看我……”
他将延延抱在怀里,“我妈妈就是延延的妈妈!延延以后也能天天见到爸爸妈妈了!”
“把孩子带走,条子找来了!”
权竟恩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逆着光来的简爸爸。
简爸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恩恩,闭上眼睡一觉,简爸爸带你回家。”
权竟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那两个人当场被简爸爸扭断脖子。
后来又冲出来几个人,简爸爸将权竟恩紧紧护在怀里,从对方手里抢过刀,杀人不眨眼。
能生出几个天生有人格障碍的孩子,父亲又怎么会是正常人。
简爸爸为了这件事是受了处罚的,但他什么都没说,也觉得说了没必要。
家里人都心知肚明,权妈妈与权爸爸感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将所有心思放在简家这几个孩子身上——尤其是简家继承人简元笛。
-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权竟恩听到手机那边传来陆延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心疼坏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12年了不是吗?”权竟恩轻声哄道,“不要难过啦,你要不提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怎么会忘。
因为那件事,权竟恩得了急性肠胃炎。好在权家不缺钱,后续这些年一直专门找营养师给他养着胃,才不至于再犯。
权竟恩替简元笛喝了两杯凉的,这几天胃又开始不舒服,但他没跟延延说。
“你明天回来吗?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权竟恩转移话题。
陆延:“嗯,明天中午到家。”
“最近够了吗?是不是又可以办画展了?”
陆延浅浅地“嗯”了一声,看着面前刚完成的家中少年,染上了一丝笑意,“可以了。”
陆延现在已经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油画师。
两年前一幅《炽烈天使》在圈内爆火,陆延也因此出名。
画上的少年脚下万丈深渊,天使翅膀被折断,锁链禁锢身体,星星点点的火光灼伤翅膀,但少年奋力向上挣脱桎梏,不让自己与黑暗为伍。
那是陆延画的分化成弱alpha之后的权竟恩。
那幅画被拍到了一百万的价格。陆延在圈子里用的是Levi这个名字,后来才有人知道是陆家年仅15岁的小少爷。
陆家又不惜砸钱给陆延办了画展,一些企业家是因为陆延身后的陆家而捧场,但懂行的是真看到了画中的价值。
等那边延延要睡了,两人才挂断电话。
下一秒权竟恩迅速拉了个没有陆延的小群。
[权竟恩]:延延快生日了,送他什么礼物好?
[庭述]:??你有病吧!还有三天,你早不问。
权竟恩手指戳了几下屏幕。
【庭述被踢出群聊】
庭述:“……”
狗儿子,等着你求爹火葬场!
【简元笛已退出群聊】
【简圥筝已退出群聊】
[童畅然]:下次秀恩爱可以不这么明目张胆吗?
【童畅然已退出群聊】
权竟恩:“……”
【权竟恩解散了群聊】
迟风霁:“……”这群小崽子都什么毛病?
权竟恩趴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
画展……
咦?画展!
权竟恩给迟风霁打了电话,“鸡哥,我记得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个美术馆?”
迟风霁:“想送给陆延美术馆找别人买,我不卖。”
“……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的钱不够买美术馆?”
权竟恩也不知道够不够,买几套别墅是够的。
权竟恩:“我不买,我租用场地,10月8日那天。”
迟风霁立刻就懂了,“现在还有三天时间,可能来不及。”
“够了,谢谢鸡哥,稍后你把价格表给我,我打钱给你——场地和工作人员我都租了。”
陆延的画室向来对他们开放,权竟恩谎称自己进去看看,陆延也没说什么。
知道少了多少画,陆延也只是有些奇怪,但也没问。
这些画一幅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权竟恩他们一个月生活费也不少,平常泡在学校里,一般一个月花不完这么多,那就不可能为了钱背着他把画卖了。
权竟恩又联系到了当初买走《炽烈天使》的买家,希望可以把画租给他一天。
但对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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