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先策马跑进山寨,后面郑怀武也紧随其后,山寨人太多,他也精疲力尽,无力抵抗,轻松就被活抓了。
山寨老大独眼瞪着抓回来的两个人,拿出两张画纸对比看了一下,两张画纸上分别画着李怀文与李怀昔,疑惑问属下:“你抓了谁,怎么都不像呀?”
属下也对比看了半天,叹气道:“唉呀,那群没用的东西怕是没什么能耐,没抓到大将军两儿女,只抓住了这两个一起玩的。”
“一起玩的?我记得李怀昔一起玩的不是赵紫七公主吗?”独眼老大眯眼看着赵紫七,问她:“你是不是赵紫七公主?”
赵紫七本也预想抖出公主身份震慑对方让他们赶紧放人,刚准备开口,郑怀武打住她:“她不是,她是李怀昔的婢女。”赵紫七疑惑侧身看他,郑怀武给她一个眼色,不让她说话。
“婢女?你说婢女就是婢女呀,穿这么好,能是婢女?”独眼不信。
“她是我媳妇儿,我能不知道她身份?她穿这么好,是我这个有本事的夫君给她买的,出来玩当然要漂漂亮亮的,你们的媳妇都不打扮吗?”郑怀武正正经经胡诌,赵紫七差点没跌地上。
“你谁呀?怎么证明她是你媳妇儿?谁能证明你不是胡说八道?”有个下属问。
“我是虎威营亲兵团副团长郑怀武,有名有姓你们去查,跟在李怀文身边做事,娶了李怀昔身边婢女多正常,相配得很,证明也很简单呀。”他转身向赵紫七,环顾一周,黑压压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大汉,又回头盯着赵紫七,心里哆嗦:“形势所迫形势所迫得罪了。”心一狠,伸手搂过赵紫七,嘴对嘴,狠狠吻起来。
赵紫七吓得一动不敢动,黑压压的大汉哄堂大笑,像看热闹似的喊着起哄,场面喧哗。
吻完了,郑怀武手依旧搂着赵紫七,笑嘻嘻地回复大汉们的起哄:“是我媳妇儿吧,没问题了吧!”
赵紫七懵圈,嘴巴都亲麻了,还当着这么一大群臭男人的面被人亲,还是自己的初吻,整个人都不好了,又不敢坏了郑怀武的计划,木木呆呆,手默默掐了下郑怀武的腰。
郑怀武吃痛反应过来,不敢再嘻皮笑脸,转身问独眼老大:“你们真的抓错人了,赶紧放了吧,我可是虎威营的人,营里兄弟多的是,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不怕被我兄弟们围剿了?”
独眼老大不爽,本来今天下派的任务是活抓李怀文与李怀昔两兄妹做人质拿去威协大将军李子槿下混水的,现在抓了这么两个,一个虎威营的士兵,一个没用的女人,没拉李子槿下水,反而招惹上了虎威营,万一虎威营真动了真格围剿了山寨,不就发现这山寨实际上是……
老大不敢再想,这两个人成了烫手山芋,放了没法向主上交待,不放又怕是惹祸端,左思右想,叹了口气咐吩手下:“先关柴房去,我去请示主上。”
两人被三推五拉关进柴房,门外上了锁,还派了两个汉子值守。
赵紫七忙想问你为什么不要我说出身份,郑怀武却直接捂了她嘴,将她塞进床上被子里,自己也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两人头,压低声说道:“你是公主不还是人质吗?他们还是会拿你去要挟李家的是不是?你与李怀文李怀昔一起遇的难,大将军能看你入死局不救?再说你还是个姑娘家,被人知道身份掳去了山寨,人间闲言碎语的,以后哪个将军敢娶你?”
赵紫七觉得他说得在理,但还是硬嘴回道:“我没想嫁什么将军,你不要胡说。”说完准备掀开被子出去,郑怀武止住她,又接着说:“你忘了你现在是我媳妇了,是媳妇就该跟我睡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外面有人监视呢,演戏演全套,你先委屈一下好不好?”
赵紫七便呆在被子里不敢动,依稀听到外面确实有扒窗扒门的声音,心中害怕,往郑怀武那边凑了凑,郑怀武看了出来,小声宽慰:“不要担心,暂时我们是安全的,今晚你不要睡,半夜等他们都睡了,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赵紫七嗯了一声,便老实呆着了。
借着被子外的稀微夜光,郑怀武看清了眼前人的轮廓,柔美又精致,大眼小嘴,脸又粉又嫩,身上散发的体香让人心生荡漾,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
赵紫七急眼,压低声音怒斥:“郑怀武!”
郑怀武脸一热忙道谦:“对不起对不起,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没忍住,我再不动,不动了好吧。”说完真的不动了。
两人直挺挺在被子里老实呆到半夜,听到外面寂静下来,还有值守大汉打鼾的声音,郑怀武掀了被子,把两个枕头塞在被子里,轻声对赵紫七说:“你就呆在床上不要起来,我一会就回来接你。”赵紫七点头应:“你小心点。”
郑怀武在黑夜中借着窗外月光仔细查看这间房子,结构与自己千湖小村的家差不多,下面是土坯,上面是草顶,中间有木房梁,小时候调皮经常被阿娘关在家里不许出去,但这草房哪能关得住泼皮猴子转世郑怀武呀,他利索爬上房梁掀了草顶,爬上屋顶。
站在屋顶向下查看,整个山寨都睡着了,门口守值的两个大汉也睡得东倒西歪,他往远处看,柴房东边隔着两间屋子外有个马厩,里面几匹马,马厩外面全是山,柴房西边不远处有个湖,湖那头也全是山,他心里有了打算。
郑怀武摸索着下了屋顶,偷摸到两个大汉旁,夺了他们的刀,死命捂住大汉的口鼻,以最快的速度一刀一个了结了他们性命,来回背了两次,背着两个大汉静悄悄到马厩里,解了两匹马,一马背一个大汉,马头朝东,马屁朝西,郑怀武使命抽动马鞭,两马吃痛朝东边山林狂奔,郑怀武粗着声大喊:“快来人啦,他们跑了!朝东边去了!”喊完隐入夜色中。
山寨哄动,一拔一拔人朝东边山林追了出去,又喊又叫,山寨人渐少,郑怀武一脚踹开柴房门,从床上拉起赵紫七,朝西边湖边跑去,边跑边问:“你会水不?”
赵紫七老实回答:“不会!”
两人跑到湖边,郑怀武咐吩道:“先跳水,闭气,剩下的交给我!”说完不等赵紫七反应,直接拉她跳入水中。
赵紫七慌张,呼吸不过来,郑怀武靠近给她嘴对嘴渡气,赵紫七安静下来认真闭气,郑怀武带她游了一会拉她水面换气,又水下闭气,再游,再渡气,再游,再换气,循循反复,赵紫七学到要领,游得更顺畅了,两人拼命游,拼命游到对岸,什么也没多想,上了岸接着跑,跑到快断气时,郑怀武回头一看,山寨离他们已经很远了,并且后方也没火光,应该没人追来。
郑怀武不放心,拉着赵紫七往山上走,找到一个山洞,两人挤进去休息,两人衣服已全湿,但不敢生火引来歹人,夜晚有些凉,衣服又湿透,赵紫七萎靡不振发起抖来,郑怀武一摸她额头,糟了,发烧了!
他什么也干不了,也没干衣服给她换,也不敢生火,只能紧紧抱住她,让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感觉她病得很重整个人都软棉棉的没有生机,他把她拥在怀里,害怕地要死,流着泪嘴里不断哀求:“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当上大将军呢。”赵紫七也抱紧他有气无力安慰他:“我不死我不死我等你当上大将军。”两人紧紧相拥,直到天明。
天亮后还是没有发现追兵,郑怀武放下心来在山洞里生火烤干两人衣服,又在山野中采了些退烧的草药,劈了竹筒熬给赵紫七喝下,赵紫七还是烧得厉害,郑怀没法,背着她往入城方向走去,背行了半日,发现前方来了人在林中搜寻,他连忙找地方躲避,看清是李深带着李怀文,呼了一口气,远远扬手打招呼:“喂,我在这呢!”
马车里,赵紫七靠在哇哇哭李怀昔的肩膀上闭眼休息,李怀文与郑怀武面面相觑,郑怀武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西边?”
李怀文回:“我知道个屁,我昨晚就搬救兵去搜山了,清晨又带了人马剿的匪,那些人说你逃去东边了,我就去想去东边搜,李叔拦了我让我先搜西方,你还真在西边,李叔就是厉害!”
郑怀武沉默无语,打兵作战还得是老兵,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计谋,自己还差得远哩,是该好好沉下心来学习。
李怀昔止了哭,问赵紫七:“那个臭男人欺负你没?”那个臭男人指的是郑怀武。郑怀武心里一咯噔,昨天亲了她无数回,又亲又抱又搂的,算不算欺负?
赵紫七没睁眼,浅浅笑着,虚弱地说:“没有,谢郑怀武救我。”
郑怀武笑开,又想起昨天的劫难,心中仍有后怕,李家被人盯上了,或许被两方人都盯上了,昨天作恶的山寨又是谁的手下呢?大将军李子槿会不会查出来,又会怎么做呢?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李子槿会不会反击呢?皇权那么恶臭,李子槿会扶持哪位明君上位呢?
无论这山寨后面的人是谁,这人绝不可能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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