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挂电话的时候很是悲痛,但是她还告诉了我一个更加悲痛的事情,她说,“你奶奶去世了。”
生老病死,我知道我没法去改变,她已经生病了这么久,病痛一直折磨着她,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
第二天起来,习惯性拉开窗帘,我看见花园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以前质疑着我,现在却还在那里兢兢业业。
我急忙跑下楼,徐少华坐在客厅里,他看见了我,但是没有同我讲话,我走到他身边,我问他,“是不是姜叔回来了。”
徐少华说,“是啊,昨天就说要回来。”
我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但是心情有一丝激动,毕竟可以每天看着他,也是一种安慰。
徐少华狐疑的望着我,他说,“姜清,你好像心情不错。”
我拿过一份报纸,没有理徐少华,自顾自的看了起来,他昨天不肯帮我的忙,那么今天就不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的讯息。
不久福叔就过来,催着徐少华说,“少爷,该上班了。”
我听见门外的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的声音,我想福叔必定去送徐少华上班了。我打开屋子的门,看着外面的风景,姜毅慢慢的走上前来,他说,“姜小姐,还没有感谢你上次的挽留。”
我看着他,现在变的如此祥和,一走这么多天,也不知他在干什么,只要他回来那么一切都安好。
我说,“姜叔,以后你修剪的所有,我都不会否定。”
就在我准备关门的一瞬间,姜叔说,“那天,我以为你能走掉的,我太高估自己了。”那天姜叔对徐少华说,要么我走,要么姜清走。
我重新打开门,我问姜叔,“为什么你要我走?”
支离破碎的一切终于开始重新组装,姜毅说,他从见我的第一眼起,就认出了我。他走的时候我8岁,那时的轮廓已经明显的很,完全可以看出以后标志的面庞。他认出我时,内心很是恐慌,他一直假装不在意。他说他观察了很多天,发现我在徐少华家里根本不快乐,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看得出我想逃。于是他就假装辞职,想要徐少华为难,然后拼一点希望,如果徐少华不是真的爱我,那么我就可以走的掉。
姜毅叹了一口气,他说,“终究,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被徐少华强迫的,即使徐少华那天让我走,我也不可能走。
我问姜毅,我说,“爸,这些年,你怎么样?”
我在叫爸的一霎那,姜毅红了眼眶,他说,“好也已经变成不好了,那时你爷爷葬礼,我还回去过。”
那天爷爷的葬礼,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到来过,我看的真切,我知道是姜毅回来了,姜毅说他那天就在背后悄悄的看着我,我成长后的脸庞他已经看过了,所以那天他辨认的这么清楚,他知道肯定是我。
我问他,“那么奶奶的葬礼,你回去了吗?”
他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是一些彷徨和惊慌,他刚准备跟我讲些什么,福叔的车就回来了,姜毅说,“下次再说吧,被福叔看见了不好。”
福叔一进屋就问我,“和姜毅讲些什么?”
我说,“能有什么,就聊些花花草草。”
可是福叔分明看见了,我们都红着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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