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去往秀场的车里，嘉柠正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补妆，手里握着的正是烫金的看秀邀请函。
嘉柠看了两眼，稍有疑惑，问坐副驾的经纪人：“我们跟他们家没有过合作，今年怎么邀请我们了？”
“可能是咱们刚签了D家的代言了？毕竟D家跟他们都算一家的”，王姐边说边看化妆师给嘉柠上唇妆，感叹：“我们家柠柠怎么这么好看！我得告诉摄影师一下，待会儿进场的时候一定要各个角度各拍一张。”
化妆师也在旁感叹：“柠柠的底子真是太好了，我稍微画一下，都很好看。”
嘉柠穿着贴身长裙，不方便做大动作，对他们莞尔一笑：“你们都太夸张了。”
“哪有！”负责开车的助理也回头看了嘉柠两眼，满是惊艳，她看着路况说：“姐，你真的好漂亮，是我见过的明星里最漂亮的！我要是男的，我肯定追你。”
嘉柠被逗笑了。
秀场外，嘉柠身穿品牌夏季新款，浅卡其底色，胸部以及腰腹部又绣满珍珠的刺绣抹胸长裙，黑发柔顺搭在两肩，大气妩媚。
嘉柠是第一次来这个秀场，这张新鲜的面孔甫一出场，便吸引不少人目光。
闪光灯对准嘉柠拍个不停，嘉柠被堵在秀场门口进不去，最后都引来了品牌的总经理，亲自带人来接嘉柠。
这位品牌经理是位华人女性，一身得体浅灰西装，妆容精致来到嘉柠身边，引嘉柠和经纪人进去。
“这边。”
为了搭配这条长裙，嘉柠今天穿了一双长达八厘米的高跟鞋，鞋子也是品牌提供的，因为是新款，所以并不十分合脚，她走不快。
经理见状后，伸手过来：“嘉柠，手给我，我扶着你。”
嘉柠觉得奇怪，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位全球的品牌经理却给她一种认识许久的感觉。
心底的异样很快被压下去，因为秀场的明星不计其数，嘉柠跟在品牌经理身后，一一跟人打招呼。
王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秀场的人多，只是看了嘉柠两眼。
直到嘉柠被领到自己座位，听身边的人喊了这位品牌经理一声——裴，嘉柠才怔怔的望着面前看起来干练又很有气场的女人。
王姐适时在嘉柠耳畔开口：“这位全球的品牌经理，貌似是裴行川的姑姑，我之前也没见过本人，刚才还是第一次见，差点没认出来。”
嘉柠看着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颇有气场的女人，慢慢记起裴行川跟她提过一嘴，他还有个姑姑一直在国外从事高奢品牌的管理工作。
不成想今日却撞个正着。
王姐看了眼热搜，有关嘉柠受到品牌方最高礼遇的新闻已经发酵，她又看着裴慕烟那边道：“柠柠，你说，会不会裴行川打过招呼了，所以她才亲自去门口迎接我们？除了咖位很大的几个前辈，之前内娱还从未有过艺人第一次来就被品牌高管亲自接待的！”
“不知道。”嘉柠说，“我问问。”
秀场中途休息的时候，嘉柠去上洗手间，顺便给裴行川发消息。
【你跟姑姑打过招呼了吗？】
巴黎和国内有将近7个小时的时差，国内这会儿正是凌晨两点多，他估计在睡觉，还没回。
这次大秀一共为期三天，上午的秀结束后，为了摆脱狗仔，嘉柠和经纪人被工作人员带领从后门离开。到达入住酒店后，便是试穿明天要穿的礼服和搭配的首饰、妆容，然后试妆又卸妆。
嘉柠忙的整个下午都没碰手机。
巴黎的夜晚悄然降临，造型师最后在给嘉柠挑选造型，裴行川的视频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房间里还有经纪人助理他们，只听几声悦耳的铃声后，嘉柠看了几眼微信界面，先按断了。
造型师虽然和嘉柠合作过几次，但是对嘉柠的私人感情不太了解。
她和嘉柠离得最近，最先注意到嘉柠没有接这个电话，造型师以为是家里人，边烫头发边道：“嘉老师，你接吧，不影响我们。”
嘉柠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盯着镜面里的自己，开口：“没事，我待会儿再回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助理和经纪人看了嘉柠两眼后，相视一笑。
嘉柠从镜面里看到他们脸上调侃的笑容。
她给裴行川发了一个在忙，他事情多，嘉柠不想让他等太久。
倒是化妆师这会儿后知后觉慢慢反应过来：“嘉老师是谈恋爱了吗？这个是男朋友？”
嘉柠在圈子里的绯闻不少，但是造型师和嘉柠接触过几次，并不觉得那些热搜上的恋情是真的：“应该不是传的那个跟你搭戏的江聿吧。”
后边助理和经纪人明显是吃瓜表情，不准备替嘉柠搪塞。
嘉柠想了下，摇头：“不是，他不是圈内人。”
圈子里的事情本来就复杂许多，化妆师也不是什么都要问清楚的人，只是对着嘉柠感叹：“不是圈内人也很好啊，否则天天都是谈论圈子里的这些事，那多没意思。”
经纪人过来给嘉柠杯子里加水，对着化妆师的手艺一阵夸，最后还不忘嘱咐一句：“亲爱的，我们柠柠有男朋友这事，麻烦您替我们保密哦，我们现在还不想官宣。”
“好的好的，理解。”
-
送走经纪人和化妆师后，嘉柠才有空给裴行川回电。
跨国电话很快接通，视频那面，裴行川正披着浴袍，坐餐桌前矜贵又懒散的吃饭。
这会儿应该是国内的下午，这个点通常他都是在公司。
嘉柠握着手机问：“你刚醒吗，昨晚熬夜了？”
裴行川嗯了一声，看见嘉柠肩膀上细细的肩带，以及脸上还残余的妆容，她身后的沙发上搭了好几条不同款式的裙子。
他喝完牛奶，往后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那几条裙子上，随口问道：“明天穿哪条？”
嘉柠看向身后的几条礼服裙，都是她今天试穿过的，有几条款式大胆又暴露，被堆叠着放在一起，也不知道裴行川看没看到。
但好在最后定下来的礼服露肤度中规中矩，所以嘉柠指了指被挂在沙发最上面的那一条裁剪错落的挂脖粉色薄纱长裙，“这条，你觉得好看吗？”
裴行川眼眸望过去，似是在思考，转而他又看向嘉柠：“看不出来，你换上我看看。”
即使两人亲密的事情做了许多，但嘉柠还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尤其他那边还是白天，给人一种白日宣淫的感觉。
嘉柠将手机换了个角度，背后是酒店的玻璃窗，她换了话题：“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裴行川倒也没再逗她，只说：“待会儿去。”
他说着又换了个姿势，浴袍的领口敞开一点，嘉柠不小心看见男人黑色浴袍下的强健腹肌，又连忙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墙壁，之后才问起他裴慕烟的事。
嘉柠将上午的事简单提了下：“是你跟姑姑打招呼了吗，所以她才照顾我？”
裴行川摇头，看着嘉柠明显疑惑的表情，又接着说：“可能是我们家的人向来都护短。”
“……”
裴行川从餐桌前起来，去了沙发旁，他看着镜头里的嘉柠：“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
嘉柠将手机支在沙发上，对着镜头卸掉耳环，看见他面上明显欲求不满的表情，心底一慌，低声说：“快三周了。”
自从上次在横店一别，他们快三周没见面，但在横店那几天她生病住院又来月经，两人也只是抱着睡了几晚，并没有实质性做什么。
仔细算算从海南拍广告到现在，他们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过性/生活。
嘉柠刚将珍珠耳环取下来，就听裴行川那头似是轻叹了一句：“真不打算穿给我看看？”
他似乎是商量的语气，但眼睛却直盯着嘉柠，不再开口，也不再强迫，但没来由的让人沉溺、心软。
嘉柠被他看了几眼后，握着耳环轻点头。
嘉柠将手机调了角度，裴行川自然看不见她穿衣脱衣画面，只是隔着视频电话，耳畔细细簌簌的衣服布料摩擦音却不容忽视。
礼服裙并不好穿，刚才试穿有助理帮她，但嘉柠这会儿自己一个人，根本拉不上背后的拉链。
过了会儿，裴行川在电话那边问她：“还没好吗？”
嘉柠又试了下拉上拉链，但无果。她看着穿衣镜里露出的胸/口，难为情的小声开口：“裴行川，我拉链好像有点拉不上了。”
“没关系，我看看怎么回事。”
最后，嘉柠用手握紧拉链，站到手机面前，看向镜头里的男人。
裴行川先看见粉色的裙摆摇晃，之后看见嘉柠整个上身的样子，裙摆上是勾勒的紧贴腰部的半透明薄纱布料腰身，然后上半身是刺绣玫瑰，沿着前胸向上蔓延，最后终止于细颈，细细一条带子的挂在脖子上。
粉色，鲜花，春天，便是这一季秀场的主题。
裴行川刚在说让嘉柠试穿衣服的表情有多温和，这会儿盯着嘉柠的目光就有多深沉。
他先是肆无忌惮的盯了嘉柠足足一分多钟，嘉柠被他看的脚底发软，脚趾都在地毯上绷紧，偏偏还得用力拉住背后的拉链，否则前面什么也遮不住。
他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让嘉柠很紧张。
她握着拉链的手汗津津的，想让他别再那么看她了，但话到嘴边变成：“好看吗？”
裴行川点头，却是将手机又拉近了他面前：“我帮你看下背后的拉链。”
嘉柠摇头，刚才被他盯得时间太久，她不想再多生事端。
“拉链有点紧，它没坏，是我够不着。”
裴行川看着嘉柠哦一声，然后他视线又往下，落在嘉柠脖子两边露出的白皙肌肤上。
他问嘉柠：“裙子背后是镂空的吗？”
嘉柠摇头：“不，不是。”
嘉柠一直捏着拉链的手开始发酸，她快要握不住，只好说：“我把衣服先换下来。”
裴行川倒是爽快的应了声，但很快嘉柠就听见他喊住远离镜头的自己。
他轻笑：“躲什么，就在这儿换。”
嘉柠耳朵一红，才不按他说的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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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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