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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舍身为家忘了自己

凤金缕三支箭矢搭上弓弦,那头刚复苏了伴生灵的凤霜落已支撑不住,抱着孩儿倒地。

当她跌出船舱,担任临时船夫的白芸夕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凤箫声搭把手接过人,安置在舱内,让白芸夕接着划船,接下来的事情她会负责料理。

臭小子,反了天去。

今儿个她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少女取出竹编灯笼里的蜡烛,用笼子在江里舀了一口,一无所获。

她接连捞了三下,还没看清竹笼里是否捕到了什么东西,追击的三发幽火箭矢辗转而至。

凤霜落强自腾出天山鸢尾抵挡,阻挠掉蛮横的进攻。自身的损耗加深,她亦无从解除。

妇人扎好的圆髻受力低垂,纷乱的发鬓叫汗水淋湿。苍白的面色显露她透支的体力,已独木难支。

她握住白娘的手,叮嘱二人,“我撑不住下一击,你们两个弃船游走。船体目标大,彻底燃尽前,能为你们多腾出一些缓冲。”

“我不!”

凤箫声严词拒绝。

“姐姐。你生我就生,你死我殉身,你休想丢下我。”她抓住长姐的手掌,贴着自己脸颊。人瞅瞅揣在肚子前的竹编灯笼,里面装了一只华美无用的桃花水母。

是一只观赏类的水母。

为何偏偏是一只观赏类的水母?难道天命,真的要绝她们于此?

不,她不认命,也断不叫姐姐认了这为非作歹的命途!

凤萧声用袖子擦擦姐姐额头分泌出的虚汗,再看看嗷嗷待哺的柔心。

人为有得选,总比没得挑好。事急从权,聊胜于无。

白芸夕要驾船,姐姐后继无力。现今船上仅有她一个劳动力,难不成要柔心一个小娃娃披甲上阵?

只要签订伴生灵,就足够她出手抵挡一波攻击。

她们几人远离凤家,行至此地,要她、她们就此止步于此,她凤箫声绝不甘心。

往前,凤家二千金断然不会侧目一只江河里随处可打捞的无脊椎动物。

有点家底的人家定下伴生灵,就算不通知亲朋好友,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起码得掏出银两奖赏奖赏一顿。而她三人死到临头,什么也顾不及。

船上简陋的契约工具俱在,够她做完全套步骤。

凤箫声神情多变,终归于凝重。白芸夕观望着,从中发觉了她的决意。

这倒是令她对这凤家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千金有了稍稍的改观。

她口上出言相劝,可难免带了点试探的意思,“二小姐,您当真要这样做,不多考虑考虑?”

伴生灵与修者的修行挂钩,寄宿在修士识海之中。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只能拥有一个伴生灵,只有极少数天纵之资才能绑定多个。

没有武学天赋的人,能倚仗外力干涉,强行持有多数伴生灵。

但那是修行者大忌,往往得不偿失,反被伴生灵吞噬到连肉渣都不剩,或融合成一只不人不鬼的怪物,下场凄凉。

往往第一个契定的伴生灵,决定了修行人的武学上限。因此人们绑定首个伴生灵,通常是影响一生的决策。

惯常慎之又慎,何况凤家这一类吃穿住行都要多加挑剔的大户人家。

“大家都要死了,还考虑什么考虑。”凤箫声折下竹编灯笼一角,折作左右两片。

她左券捏在手,当做器皿,逼出心头血灌之,好喂养桃花水母。为了加快效率,她竹片捅得深,刺得准,直至皮肤浮起一层白毛汗,被风一吹,阵阵发着凉菜休止。

乍一看,面色皆白。

被捕获的水母娇憨可爱,自顾漂浮着,鼓作人头大小,时而又缩回原样。一副喜动而不喜静,憨态可掬的形象。

第三发幽火箭倏忽已至,方大出了一次心头血的凤箫声,暗骂风金缕那个混账东西,看她来日风光不掘了他的坟头,搅碎他的骨灰混成下酒菜吃!

她手里连忙捏诀,走的是向五大仙献祭类的歪门邪道。

凤箫声此人,文不成、武不就,倒是七扭八拐的邪乎玩意,一个赛一个精通。

走正道时,人的付出往往不能和收获成正比。路走歪了,付出得越多,响应也就越多。莫怪乎邪门歪道人人都厌憎讨伐,真得利了,个个抢着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凤箫声献祭自己的一头秀发,献祭十根手指头、脚趾头的指甲,这些都是隔靴搔痒,成不了气候。

在桃花水母吐出的防御式泡泡屏障将破未破之际,她心一横,果断献祭掉自己的五感。嗅觉、味觉、触觉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陡然镇静下来的心理与身躯。

凤箫声的灵能、力量、速度、敏锐大幅度上升,在山崖远离她的视线之际,她一个翻身上踢,彩练上的碰铃被她的白玉兰花鞋踹出,沿途汲取辽阔的江水为动力,直冲她那没安好心的臭弟弟面额。

这一击携带关河口的水汽,有了首次契约加成,威力势不可挡,窜出一股白龙过江的气势。

只闻金玲声大作,于精巧的容器中来回磕碰。凤金缕借着初升的朝阳昂首,恍惚间,回到了两人还未决裂前,乐融融地踢蹴鞠的场面。

毁掉阿姐的脸,她就能不出嫁了吗?

专挑着人欺负,她就能多分一寸目光给他?

为东家的落没煽风点火,就能阻断她远举高飞的翅膀吗?

童年玩乐记忆牵引,凤金缕放弃抵抗,茫茫然地张开双臂去接,被砸得偏了头,撞在地上昏睡不醒。

凤箫声一脚踢完,还没出完气。人已后续乏力,倒回船舱。

可怜白芸夕一个人要照顾两个成年病患,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中途还得驾驶船只,小心迷航。一整套功夫下来,可谓是分身乏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

幸运的是,白芸夕契定的伴生灵长吻海马熟悉水性,能替疲劳的主人,分担一二。

被击晕的风金缕,被下人抬回府。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生龙活虎地追出门去。

蒙头的杀性一退,三少爷痴缠的劲头再次翻了上来。

他与阿姐之间的架没打完,话没吵够,哪能这般轻易了断?

定是那外头的歹人,贼心不死,迷惑了阿姐。既如此,他就杀了那小人,把姐姐带回来。

甭说追到天涯海角,就算是上黄泉,下碧落,二姐姐都别想着甩开他。

一连丢了两个女儿,跑了一个儿子,凤家老爷凤来义大失颜面。

他在亲家那边没法交代,于宴请的宾客们面前威仪无存。人气得连摔了好几个天青釉杯盏。

东家与凤家断了亲事,儿子中意的未过门的媳妇落跑了,就无接着做客的理由。

母子二人起身告辞,东风放搀扶着自家娘亲,肚子里记挂着凤箫声做事想一套、做一套的蛮劲,真想亲身上阵教导她何谓三思而后行。

他想着想着,难免回忆起昨夜情景,不由得面红耳热,意上心头。

忽而,他扶着的人不动了。东风放刚要询问,就见平素天塌了也没什么波动的娘亲,身形止不住震颤。

早前东家没落,他们母子俩虎落平阳被犬欺,娘亲都没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这会究竟是?东风放顺着娘亲的目光望过去,原是凤家许久未露面的夫人黄知善出场了。

体弱多病的妇人,云鬓高簪,款款而行。

人在左右的女使们的搀扶下,勉力支撑着病弱的残躯。目不斜视地经过东家母子,没有丝毫的停顿。反倒是东夫人一反常态,被儿子挽着的臂弯僵直得厉害。

就坐前,黄知善瞥了眼地面细碎的残渣。

她认出这套茶具是她家乡鼎鼎有名的定钧窑烧制而成的,当年做了她的陪嫁,一并填入凤家库房。

价值再珍贵的陪嫁,封存的年头久了就落得索然无味。就跟曾被凤来义追捧的她一样,生儿育女完了,就再见不到丈夫一面。

年久失衡的花瓶辛苦维持面子里子都垮了,方能现出里头细碎的裂痕。

男人做了亏心事,遮掩不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发作,倒打一耙。

“你来这里做什么?”凤家老爷没好气地训斥,“外头风大,你身子不好,快些回去歇息罢!”

凤来义是心虚的。

当年的事,归根究底,是他理亏在先。

黄知善心知肚明,是不计较,而非不在意。

故而这些年来,纵使顶着亲家的面儿,他也横竖不敢让黄、秦二人会面。生怕她们一会晤,一活络,前情尽显。好在当事人双方都是执拗的性子,只一门心思往前。

是啊,事到如今,双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该过去了!

“凤来义。”

温婉的妇人没有同往常一样柔声细语,低声呼唤他为老爷。只连名带姓喊出他的名字,没有琴瑟和鸣的夫妻调调,好似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听了一些说法,我不敢尽信,也不敢不信。需得找你本人,逐一核实。”

“听风就是雨,有什么好核实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你这病,就是你瞎操心出来的!”凤来义做了个手势,命使唤家丁拉他的结发妻子离场。“去去去,快回屋子里去!”

“啪——”

一条铁锁链抽在地板,直接震裂了五、六块瓷砖。

持链者拢铁收势,金属材质的钢索围绕在东家母子、黄知善三人四周,围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圆圈。东夫人居于中间,抬首喝令,“谁敢上前一步!碰着智善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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