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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兄

乔婉眠立稳后,萧越便松开了手。

院中不见灯火,布局倒是整洁大气,角落种着些高大的苍翠树木,瞧着像是规矩极严的大户人家。

倒是不见一个护院小厮,有点奇怪。

纵是如此,她依然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跟在萧越身后。

而带路的人就不一样了,跟赏景似的背着手闲庭信步,领着她走了一阵后,才微微侧首,语气带笑,“你在学做贼?”

乔婉眠的脚尖一顿。

又要翻墙又要遮面的,难道不是么?

萧越轻笑一声,垂眸看着脚边那个呆住的鬼鬼祟祟的倒影,道:“到这已经安全,不必遮掩,不过帷帽还得戴着,一会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话。”

乔婉眠偷偷瞪了萧越一眼。

……不早说。

她凑过去,问:“为何隐秘行事?是不是有人要害兄长?他——”

话说一半,安静空旷的院中,突然翻出几个穿着轻甲的侍卫,乔婉眠吓一跳,及时闭了嘴,躲回萧越身后。

难怪没有护院,人家有更专业的。

来人抱拳道:“萧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将军说他直接去乔祺房中见您。”

萧越懒散道:“养病太闲了,来看看乔祺,让你家将军好好歇着罢,陈副将。”

陈副将默了一默。

晚了。

他家将军做事一贯风风火火,现下应当已经精神抖擞地候在乔祺房里了。

乔婉眠在一旁默默听着,将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在开阳城中的大将军数了一遍,猜测自己应当正在金吾卫大将军宋十的府邸。

……

他们三人到一处厢房前停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负手立在门口,只穿着常服也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刚毅之气。

他与萧越似乎很是熟络,萧越行礼的手还没放下,他就一掌招呼到了萧越肩上,“仰行啊,你怎么样了?”

萧越恶劣一勾嘴角:“承蒙宋将军关爱,伤口刚刚裂开。”

宋将军浑身一颤,尴尬缩回手,“哎?这这这。”

萧越笑道:“与将军说笑的,晚辈已经没事了。倒是乔祺如何了?”

——吱呀。

隔扇门被推开,乔婉眠眼前一亮,是启束。

倒不是她多开心,只是月光刚好毫不吝啬地洒在启束头顶。

他穿着一席僧袍,捻着佛珠从屋中走出,“有贫僧在,他自然性命无忧,倒是有些人——”启束语调一转,看向萧越,“都快被毒腌入味了,还敢乱跑?这才第几天!”

让萧越大半夜乱跑的幕后推手眼神虚了虚,而后紧紧锁定启束身后的窄窄门缝。

乔祺就在里面。

萧越完全忽略了几欲跳脚的启束,对宋将军道:“这几日有劳宋将军了,乔祺有宋将军这样的上峰,是他的福气。”

宋十回头看向房中,叹道:“是这小子命大,给金吾卫立了一功。那夜独他发觉异常,潜进了永安侯的私宅,与其中护卫殊死搏斗又放出信号,才救出那些被卖到暗娼的良家与孩童。”

乔婉眠在一旁屏息听着,轻薄的细纱下唇角高高翘起。

兄长耿直正义,她自小就知道他日后一定会成一个大英雄。

可是大英雄也会痛,骄傲过后,她心中涌出的更多是心疼和担忧。

听起来,他似乎惹了永安侯这样的大人物,难不成,他前世就是死于永安侯的报复?

萧越压低声音道:“晚辈此番夤夜前来,有些机密转告将军,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他又看向乔婉眠,吩咐道:“你,先进去帮我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乔婉眠应了一声,绕过启束推门而入。

启束终于想起眼前这个小帷帽是谁,刚开口:“你不就是——”就被乔婉眠拍在了门外。

他摸摸鼻子,把话咽了回去。

屋里亮着一盏烛灯,充斥着苦涩的药味,乔婉眠快步行至榻边,一把掀开帷帽,扑到最里面的架子床边,哽咽问:“阿兄,你伤到哪了?”

乔祺昏昏沉沉睁眼,见到自家小妹,愣了愣神才道:“阿兄已经没事了,对方没有伤到我的要害便逃了,休养这些天只是因为那贼子兵刃上有毒,不过,你为何在此?”

“是萧大人带我来的,真的没事?你可不许骗我哦。”

乔祺笑着点头。

观察一阵乔祺的神色后,乔婉眠才确认他没有说谎。

乔婉眠的长相随了娘亲,脑子随了爹,乔祺与她正好相反,虽然也极忠厚,但哄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先是心头一松,紧接着,这段时日积累的委屈与恐惧如潮,一层一层地漫上,直到淹没了乔婉眠的眼底。

回到至亲身边,她似乎可以变回那个不谙世事的娇气小女郎。

乔婉眠呜嗷一声,扑到乔祺锦被上,复又想起不能被旁人听到,掐着嗓子小声哭泣:“呜呜呜怎么办,我都梦到了,你快死了,我也快死了。”

四下无人,连风声都很轻,乔祺却似乎隐隐在乔婉眠压抑的哭声中听见了唢呐在响。

乔祺恍惚了好一阵才接受了他们的“死讯”,看着妹妹哭得颤抖的脑袋,并没有着急问其中内情。

他尽量柔和嗓音,笨拙安慰道:“眠眠不哭不哭,别急,阿兄在,阿兄在。”

乔婉眠抬起脸,断断续续地解释:“我之前梦到的,不是萧大人为我们伸冤,呜,我说谎了,我梦到的,是,是冬天的时候萧,萧大人娶了我……”

乔祺瞪大双眼,“他取了你什么?狗狗狗命?不会吧?”

乔婉眠一噎,小脸彻底皱在一起,气愤小声:“的牌位。”

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乔祺脑中的幻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乔家与萧家有云泥之别,萧越会那样郑重地娶一个牌位,大概是他心中有愧。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角落里的佩剑,目光逐渐决绝,再开口声音沉了许多:“跟阿兄说,这段时日,他有没有欺负你。”

乔婉眠忙抬起脸解释:“没有没有,这段时间他还救过我,兴许我已经逃过死劫了……呜主要是你,一个时辰前我梦到,你被好多箭扎穿,倒在河边,河里还漂着花灯,还有七天就是花灯节了,你一定不要出门……”

乔祺摸着乔婉眠的发顶宽慰她:“我不去河边就不会出事,你莫再放在心上,还是先讲讲牌位是怎么回事,你当真没受欺负?”

乔婉眠摇头。

乔祺叹一口气,神情黯然:“是我不好,都没能给你一个栖身之所……”

乔婉眠担心萧越会进来,不敢说多余的耽误时间,抹干眼泪道:“现下最要紧的是你,阿兄,你是不是与人结仇了?”

窗外刮来一阵夜风,脸上的泪痕瞬间被吹干。

乔婉眠脑中突然一炸,惊惧道:“不对!你是被人害死的,若不将想害你的人揪出来,你就一直有危险。”

乔祺一呆。

是,不能在河边杀他,别处还不行?

身后的门被推开,兄妹的叙话被打断,乔婉眠飞快戴好帷帽,立到榻边。

萧越道:“无碍,是启束。”

启束笑着同乔婉眠点头。

难怪他觉得乔祺面熟,原来他是乔婉眠的亲哥。

乔祺向萧越与启束行礼,萧越应了一声,问:“那日你闯进暗娼时,可是先救了一个被欺辱的女子?你可记得那凶徒有何特征?”

乔祺如实道:“卑职没有主意他的样貌。”

萧越眼神有些遗憾。

乔祺认真道:“……但卑职大概给他创造了一个特征。当时那人就要得逞,卑职一时情急,将他拽起时扽的是头发——嗯,他脑后应当秃了很大一块。”

萧越:“……”

噗嗤。

启束再三忍耐,还是笑出了声,他拍着萧越肩膀,“哈哈哈,这乔家人当真有趣,难怪得你青眼。”

萧越唇瓣微微上扬,笑容少见的明朗,乔祺歪打正着,留下了铁证。

他问:“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敢将这话再讲一遍么?”

乔祺道:“无论那畜牲是谁,卑职绝不隐瞒。”

启束一震,连连摆手,“这话可不兴说,慎言,慎言。”

骂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是畜牲,不就是骂皇帝?

这要是传出去,立功可就变立碑了。

乔婉眠小声插话:“那永安侯现下可进大狱了?他会不会报复阿兄?”

萧越淡声:“永安侯也是听令于人,除去乔祺只会罪加一等,对他有害无益,他不会那么蠢的。”

角落里的小丫鬟失望地吐了口气。

不是他,那会是谁?

萧越坐到桌边,一边斟茶一边状若无意地问:“怎么,听到他不会报复,你还挺失落?”

乔婉眠狗腿地凑过去接过茶壶,“婢子就是在想,那些人恶事做尽,怎么可能放过揭发他们恶行的阿兄呢?”

“接着说。”

乔婉眠小心道:“想来一定有人潜伏在暗处,就等着阿兄落单时报复。阿兄是不是快休养过来了?最近的花灯节是不是会派金吾卫去河边守着以防有人落水?”

许久没有人接话。

乔祺拧着眉呆坐在榻上;启束看着她,满眼放光;而萧越,曲起一根手指,嗒、嗒、嗒地敲着桌面。

乔婉眠一听他敲桌子就心慌。

难不成,刚说漏了?

萧越偏过头,“没了?”

乔婉眠心虚摇头。

许久,启束才幽幽叹道,“人不可貌相……”

他被乔婉眠知微见著的能力震慑到了。

萧越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对乔婉眠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依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乔婉眠心中一喜,飞快回答:“自然是让哥哥躲在安全的地方,派好多人保护他,直到朝廷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越没有再看她,问乔祺:“若有机会,你可愿配合朝廷将他们一网打尽?”

乔祺颌首:“卑职责无旁贷。”

乔婉眠手一软,险些将茶壶摔落。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让兄长去做诱饵?

可是他已经付出很大代价了,怎么还要他去冒险,总不能只逮着一个人霍霍罢。

她小声开口:“能不能——”

萧越起身,打断她:“不能。带你来是念你手足情深,并非你有权置喙,我已经给你足够时间了,走。”

乔婉眠不舍地与乔祺小声告别,蔫头耷脑地跟在萧越身后,直到回到马上,都闷着头不吭声。

远处打更人唱更的声音飘渺,月光照不到的暗处,潜藏着无数未知。

萧越少见的茫然,目光凝在怀中女子身上。

她究竟知道多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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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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