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伦中学的科技楼阶梯教室这天被挤得水泄不通,连窗台上都趴着伸长脖子的吃瓜群众。裴昭站在后台,黑框眼镜泛着冷光,手里握着一把刻满符文的塑料剑——那是他连夜用泡沫板和银色喷漆自制的“真理之剑”。沈灼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和校长的《全是爱》表演,好像也没那么社死了。
主持人刚报完幕,许哲远不知从哪冒出来,举着个自制的应援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昭昭必胜!超自然之光!”,还贴满了会发光的星星贴纸。裴昭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把剑柄上挂着的“勇者徽章”(易拉罐拉环)摆正,然后迈着堪比T台走秀的步伐登上讲台。
“各位同学,”裴昭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台下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后排同学咽口水的声音,“经过365天的观测,我终于破解了博伦中学隐藏的超自然现象——”他突然停顿,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个透明玻璃罐,里面躺着三只肥硕的仓鼠,“看!这就是实验室失踪的‘时空穿梭者’!”
观众席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笑声。江雯绮笑得抱着肚子在椅子上打滚,蔺沁菱直接把矿泉水喷成了彩虹,教导主任的假发再次摇摇欲坠。沈灼目瞪口呆地看着裴昭,只见他神色自若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研究,这些仓鼠掌握着维度折叠技术,上次它们越狱后,导致三楼女厕所和二楼男厕所短暂重叠了三秒!”
台下彻底炸了锅。有同学掏出手机疯狂录像,还有人扯着嗓子喊:“那为什么仓鼠还在罐子里?!”裴昭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用‘次元禁锢阵法’暂时压制了它们的力量。”说着举起塑料剑在空中画了个圈,剑柄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惹得前排评委老师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更绝的是,裴昭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卷卫生纸,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成碎片抛向空中:“这是‘预言之力’的具象化表现!”他看着漫天飞舞的纸屑,“看到这些飘落的轨迹了吗?它们预示着——”话没说完,一阵穿堂风刮过,卫生纸碎片糊了他一脸,场面瞬间失控。
许哲远笑得瘫倒在地上,边笑边喊:“裴昭!你这是预言到自己要吃纸吗?!”沈灼实在看不下去,冲上讲台想帮他整理,却被裴昭一把抓住手腕:“别动!这是‘命运丝线’的纠缠!”沈灼僵在原地,感觉全校的目光都要把自己烤化了。
就在这时,裴昭突然掏出个玩具对讲机,冲着里面喊:“总部!发现未知能量波动!请求启动‘超新星爆发’程序!”话音未落,许哲远从台下扔上来一个装满跳跳糖的塑料瓶,“砰”地在讲台上炸开,五颜六色的糖果噼里啪啦蹦得到处都是。
观众席彻底沸腾了。有人开始往台上扔荧光棒,还有人用手机电筒模拟“宇宙射线”。评委老师中的物理老师实在忍不住,笑着问:“裴同学,你这超新星爆发的原理是?”裴昭面不改色:“根据我的‘薛定谔的猫尾草’理论,当跳跳糖与空气接触时,会引发平行宇宙的蝴蝶效应!”
比赛结束时,裴昭的头发上还粘着跳跳糖,手里的塑料剑也断成了两截。但他依然昂首挺胸走下讲台,路过沈灼身边时小声说:“看见没?这就是科学的浪漫。”沈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觉得,或许在裴昭的世界里,那些荒诞的脑洞,真的是闪闪发光的星辰。
而此时的校园论坛,已经被“裴昭的超自然玄学”帖子刷屏。热评第一写道:“建议博伦中学改名叫霍格沃茨分校!裴昭教授,请收下我的膝盖!” 还有人发起投票:“裴昭的研究成果,你认为?” 选项分别是“A. 诺贝尔搞笑奖得主 B. 当代蒲松龄 C. 我宣布这是魔法!” 这场比赛,彻底让裴昭在博伦中学封神,成为了学生们茶余饭后永远聊不完的传奇。并且这群学生总以为裴昭这次演讲一定是被许哲远强迫的,因为等他们再见到裴昭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置身事外。
博伦中学社团展示区的玻璃柜,在十二月的阳光下突然变得格外刺眼。往常这里陈列着奥数奖杯、机器人竞赛金牌,此刻却被三个画风清奇的奖杯挤得满满当当——它们像三颗误入珠宝盒的彩色塑料珠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搞笑气息。
最左边的校园歌手大赛冠军奖杯,造型本该是优雅的麦克风,此刻却被陈校长强行DIY:奖杯顶端焊着个会发光的粉色蝴蝶结,底座还贴着“灼校长CP天下第一”的镭射贴纸。沈灼每次路过都要深呼吸三次,才能压制住想把奖杯藏进垃圾桶的冲动。更绝的是,奖杯旁还摆着张照片——舞台上校长搂着他的肩膀,两人一个穿着亮片西装,一个□□裂开,表情扭曲得能入选《人类驯服尴尬图鉴》。
中间那座“文学研究出彩文章”奖杯,形状是本打开的书,书页间却夹着许哲远的“杰作”——他参赛演讲稿的打印稿。纸张边缘卷着毛边,还沾着辣条油渍,重点段落用荧光笔标得花花绿绿,比如“当糖醋排骨与**文学产生量子纠缠”被画了十八个圈。奖杯底下压着张便签,是评委老师的手写评语:“虽然不知所云,但勇气可嘉,建议投稿《世界未解之谜》杂志。”许哲远天天举着奖杯在走廊招摇:“看到没?这就是文学的力量!能把老师气到戴痛苦面具的力量!”
最右边的“超自然科学探索秘密之冠”奖杯,堪称艺术与魔幻的结合体。主体是个歪歪扭扭的火箭模型,火箭身上用修正液写着“裴昭的仓鼠宇宙”,尾翼上还粘着跳跳糖包装纸。奖杯底座刻着一行小字:“颁发给用跳跳糖解释宇宙起源的科学家”。裴昭每次擦拭奖杯都面不改色,仿佛那真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而围观同学已经笑到扶墙——毕竟谁能忘记他在台上用卫生纸预言未来,最后被纸屑糊一脸的名场面?
这三个奖杯迅速成了校园网红打卡点。每天午休都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跑来拍照,有人模仿沈灼的社死表情,有人举着仓鼠玩具复刻裴昭的演讲,还有人煞有介事地朗读许哲远的演讲稿片段。更离谱的是,隔壁班的学生偷偷给奖杯编了个rap:“裂□□的歌王,辣条味的文豪,仓鼠教的教主,勇者社团yyds!”
沈灼趴在社团柜台前,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欲哭无泪的脸。许哲远突然凑过来,手里晃着自拍杆:“兄弟!咱们拍个奖杯全家福!就叫《三个社死冠军和他们的社牛社团》!”裴昭默默戴上黑框眼镜,把仓鼠罐摆在奖杯旁;江雯绮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大喊着“3、2、1——”;就连一向社恐的陈世谦,都红着脸比了个僵硬的剪刀手。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给三个奇葩奖杯镀上一层金色。沈灼看着照片里笑作一团的伙伴们,突然觉得,这些带着辣条味、跳跳糖渣和亮片的奖杯,或许才是青春最耀眼的模样——毕竟在博伦中学,没有什么比一群疯子把荒诞活成传奇更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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