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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二、泛舟

听见奚尧答非所问,萧宁煜反倒笑了,“换别的地方问,难道你就会答吗?”

换来奚尧不冷不淡的一眼,“这重要吗?”

想,亦或是不想,有那么重要吗?

萧宁煜眼底的光暗了暗,轻轻呼出一口气,“对你来说,确实不怎么重要。”

很奇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让奚尧听出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他背靠着凹凸不平的树干,感觉被硌得有些不舒服,一时无言。

好在萧宁煜很快转开话头,问:“莲子甜吗?”

奚尧下意识否认:“没吃,不知道。”

萧宁煜挑了下眉,看上去并不怎么相信,“真的?”

而后,他便急着要去确认这一点似的,从捏着奚尧的腕骨改为捏着奚尧的手指,将手指捏着提起来,同时低头凑近了去嗅。

莲子本身没什么气味,又过了这么久,料想应当不会还有什么残余可以作为“罪证”让萧宁煜揪住。可奚尧手比脑快,往后微蜷,暴露他的心虚。

于是又得了萧宁煜的一声轻笑,隐隐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手指没被轻易放过,只是不再是嗅,而是以嘴唇衔住,轻轻吸吮。

热意从指尖一直窜到心口,不断往四肢蔓延,头脑都跟着短暂昏沉。

树荫、凉风骤然失去效用,降不了火,亦缓不了燥。

奚尧一声不吭地靠着树干,感受着指尖被人以品尝果肉般含吮轻咬,汁水则是在他心□□开。

不禁生出与萧宁煜方才同样的疑问。

甜吗?

仍然是不知道。

奚尧冷着脸将手指抽离,把指尖那点湿润的津液用力地擦在萧宁煜的下颌,声音也透着些微的狠劲,“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道谢、弥补,还是偿还?

他萧宁煜先是百般折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再送来花灯、莲子、绿豆汤这些小恩小惠,又施以眼前这种暧昧不清的讨好,就以为过往种种便都能一笔勾销了吗?

其实大可不必。

“不算什么。”萧宁煜如此说,有点执着地望着他,“想见你,想亲近你,想送你东西一定要有理由吗?”

明明没有理,却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像萧宁煜这等人,想要做什么事没有做不成的,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因而,即便是拒绝想必也如同一拳锤进棉花里,没什么意思,全然白费口舌。

见奚尧不应声,萧宁煜丝毫没有感到尴尬,自顾自地将独角戏唱下去,手掌搭上奚尧的肩膀,目露关切,“记得上次好像咬了你一口,现在消了吗?”

话说得冠冕堂皇,手上的动作却不怎么客气,直接勾住了领口边缘往下扯去。

奚尧贪凉,今日穿的衣服柔软而单薄,只是让人这么轻轻一扯,衣衫便顺着往下滑,露出大半个肩头,白得晃人眼睛。

借着点月光,萧宁煜将那片肌肤看得分明,已经几乎找不出印迹。

不知是因他本就咬得不重,还是因距离上次见面也的确过去了许久。

舌头在尖利的牙齿上轻轻舔过,萧宁煜莫名有再咬上一口的冲动。

只是这点冲动很快就被打消了——

“萧宁煜!”奚尧咬牙切齿地叫他。

手指动了动,慢吞吞地将衣衫往上拉,遮住不该裸露的肌肤,恢复到原本一丝不苟的样子。

在即将被奚尧踹开之前,萧宁煜自觉往后撤,稍稍隔开些距离,不远不近,装作有风度、知分寸。

奚尧胸前重重起伏了一下,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如果他们处在更明亮的地方,他颈侧漫开的淡淡薄红很难不被萧宁煜察觉,难以分清究竟是羞,还是恼。

“你到底有什么事?”奚尧的耐心告罄,不愿再奉陪。

萧宁煜只好赶紧说了:“明日下午你得空吗?想邀你去莲清池泛舟。”

清鹭行宫**有五池,皆种满莲花,如今正是盛开的好时节,而莲清池是五池中最小也最偏远的一处。

好好的,为何要去莲清池泛舟?

奚尧总觉得萧宁煜不安好心。

他张口就想回绝,目光却越过萧宁煜的肩,望见低低挂在树梢的一轮明月。

清冷而柔和的月光模糊了萧宁煜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同蒙上一层山岚间的雾气,潮湿、隐约。

是隔雾看花,亦是临水望月。

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顷刻间,到了嘴边的话慢慢咽回去,奚尧改了主意。

奚尧对上那灼灼的目光,真该叫人现在去照照镜子,萧宁煜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眼神?

汹涌而浓烈的情愫就那样**裸地、不加掩饰地盛在眼底。

奚尧很难装作视而不见。

“明日再说。”奚尧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喜悦攀上萧宁煜的眉宇,凭着对奚尧的了解,他再清楚不过,没有被一口回绝就已经意味着动摇。

“那就说定了,明日下午我在莲清池等你。”萧宁煜难掩激动,尾音忍不住上扬。

“什么说定了……”奚尧皱了下眉,想解释自己并不是答应的意思,却被萧宁煜插嘴打断了。

“莲子放不久,等到明日便会失了水分。你今日若是不吃,明日便扔了吧。”萧宁煜捏了捏奚尧的手指,嗓音温热,“不打紧,明日我们一起去采新鲜的。”

奚尧不知道的是,如今池中莲花虽盛,却已然错过了莲蓬采摘的好时节,大部分莲蓬都已老了。萧宁煜今日领着宫人在池中转了一下午,才挑出那么几支稍嫩的,仔细剥了外壳、剔去莲心再给人送去。

中途遇到带着宫女在玩闹的静安。静安见他采了莲子,巴巴地向他讨要,他愣是半点不顾及情面,说不给就不给,让人自己去池中采。

结果自然是没采到什么能入口的,个个硬邦邦得跟石子似的,生吃是不能了,拿去熬烂了做莲子羹还勉强凑合。

明知萧宁煜多半是故意那么说的,奚尧回去之后却还是将那碟莲子拿了出来,慢慢地又吃了几颗。

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所以奚尧的确也没吃多少,只是翌日也并未照萧宁煜所说的那般直接扔掉。

那碟没吃完的莲子被放在了窗台上,让其如同还长在池中一样,继续承受阳光雨露。

奚尧抵达莲清池时,四周僻静无人,池边就只有萧宁煜和小瑞子在,想来选在此处见面也是事先做好了万全考量。

可如此一来,便更像是特意来此私会。

越想越觉得不该来。

人都走到了近前,奚尧却脚步顿住,生出退意。

偏生萧宁煜眼尖,分明还隔了段距离也被遥遥发现,让他错失打道回府的良机。

萧宁煜快步走到奚尧跟前,亲亲热热地拉住他的手,“你可算来了。”

奚尧不太自在地将此人搭过来的手撇开,“你自己又没说几时来。”

只说是下午,又没说是几时,怎么一副已经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要等也是他自己愿意等的,可不是他害的。

“并非埋怨你来迟,”萧宁煜被甩开也不恼,执意再度拉起奚尧的手,俯身凑近,将脸颊贴上那只手,“等你是我心甘。”

明明这话说得跟奚尧心里想的大差不差,手指却因此不禁发颤,掌心也似乎被脸颊蹭得很热。

奚尧生硬地接话:“不是说泛舟吗?船呢?”

他的别扭被萧宁煜瞧在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把手放开,领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让藏在层层叠叠的荷叶后的小船露出一角。

船很小,是行宫这边用来采莲的,看上去至多只能承载两三人。

至于在场的第三人——小瑞子则从始至终就在边上候着,看上去并没有要跟着上船的意思。

奚尧狐疑地看向萧宁煜:“谁来划船?”

萧宁煜笑而不语,仅以动作示意他先上船。

到底是拗不过他,奚尧只得率先迈步上船。

由于船小,人方一踏上去,船身便不受控地晃了晃。

萧宁煜见此,立即伸手想要扶奚尧一把,哪料奚尧背后像是生了眼睛一样,不仅迅速稳住身形,还敏捷地躲开了他的搀扶,稳稳当当地上了船。

萧宁煜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好似也随之一空,很是失落。

直到固定船只的绳索解开,奚尧才确定这船不会再上来第三个人,也就是说,只能是由他们二人其中一个来划船。

只见萧宁煜屈尊纡贵地拿起木浆,桨板插进池水中,于水面拨开几圈涟漪,小船随之慢悠悠地向前漂去。

奚尧深感意外,不知萧宁煜竟会划船。

为了方便动作,萧宁煜特意将袖口挽起,奚尧的目光就落在裸露在外的那一小截手臂上。

手臂前后摆动着,漂亮而有力,隐约能看见有青筋凸显,几滴水珠则顺着那筋络往下滑去。

莫名看得有些许脸热,奚尧很快移开了眼。

莲清池虽说清净偏远,但景色也不输其他几处。

绿荷,红莲,天高水阔,云卷云舒,好似这一池水便囊括了满城夏日好光景。

奚尧甚少有过这般闲适的夏日,若说来时还有几分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将那些尽数忘却了。

夏日悠长,耳畔唯余几声依稀鸟鸣。

仿若天地之间独剩他二人。

接天莲叶无穷碧,有人则枕着这碧色酣然入睡。

萧宁煜回过头,便见奚尧半靠着船尾的边缘,睡得无觉无察。

他轻手轻脚地将木浆收起来,任由小舟自己在池水中飘荡。

细碎日光透过荷叶的缝隙,柔柔洒在奚尧脸上,愈发显得眉目疏朗,红唇潋滟。

萧宁煜瞧得心中微动,情难自抑地倾身靠近,用身躯为人遮阳,目光避也不避地落在那红唇上,格外痴缠。

他知奚尧苦夏,故而委婉向萧顓提起今年还没去行宫避暑,连对方非要带上萧翊那个蠢货也睁只眼闭只眼,以期让奚尧能度过一段不那么难捱的夏日。

经过盂兰盆节那晚,他忽然通透许多。

即便奚尧厌他、恨他,但总归也是在意他的。

哪怕只是一丁点。

奚尧身上的东西太多、太重,难有这样闲暇松快的时候,令萧宁煜不忍惊扰。

萧宁煜俯首,握住奚尧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在那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小心翼翼而又郑重其事的吻。

分明很轻,却仍旧惊醒睡梦中的人,睫毛为此发颤,抖落一滴不知何时溅到的水珠,滑过脸颊,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衣领间。

有株低垂的菡萏扫过散落在侧的宽大袖袍,成为此事唯一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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