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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君子撩骚反被君撩

上一刻还正是骄阳似火的金陵城,此刻却已是昏天黑地。

言归正传,你若想问为何他母亲希望他弱冠之年娶妻生子的话,实在抱歉,他也不知道。

每次楚二叔总是同他说‘你母亲希望你好好习武,发扬光大楚氏一族’‘你母亲希望你好好上学堂,做一位名人雅士’‘你母亲希望你…’诸如此类的话,对于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感想,说不准这都是他的好二叔编来诓他的呢!

反正小时候的事,他大多都是不记得的了。

倘若真的想他成为人中龙凤,为何他的好父亲总是对他忽冷忽热?撒手放纵?

楚燿实在猜不透,想不明!倒不如趁年少,浪得几日是几日,何须在乎那些已离世的人所说的话。

楚燿心烦意燥地看着楚二叔仍在喋喋不休的嘴,急忙转移话题道:“二叔!你与其在跟这里跟我浪费口舌,倒不如去找杨大娘呢,刚才我可是送了一个大礼给她呢!现在说不定就在哪条街上打滚着呢!哈哈哈哈哈哈!”

楚二叔一听,心肝脾肺那叫一个火啊,怒道:“你这混小子!那可是金陵最有名望的媒人!如若得罪她,她那张嘴到处抹黑你,你就别想娶到好姑娘了!你气死我了!快说,给了什么给她?”

肖骐诧异想道:“……”二郎难道还不够黑?金陵城内难道还有女子想嫁作他妻?

肖骐打了一个寒颤,默默将这个‘不得体’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这可千万别让二郎知道他有这种想法!否则他可又要受罪了!

“哼!本公子的事本公子自己说了算!才不需要外人插手!”

“你个无知小儿!知不知什么叫媒妁之言!恼死我也!快说!”

楚燿对着楚二叔做一鬼脸,涎皮赖脸道:“我不说,我不说,我就不说!哈哈哈看谁还敢干涉我的事!肖骐,走!今天小爷我心情好,请你到金膳楼吃食去咯!哈哈哈……”说完大摇大摆地跑了。

肖骐连忙对楚二叔作了个揖,跌跌撞撞地追赶着楚燿。

楚二叔不由的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吼道:“混小子!给我站住!快来人!给我把这混小子给我绑起来!哎哟喂!我的头啊,气死我了!”

话虽如此,这楚家仆人护卫哪个敢动他家二少的?怕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仆人们个个面面相觑,愣是一动也不动!

楚二叔唯有眼睁睁看着楚燿愈走愈远的背影,只得捶心顿足,仰天长泣:老天啊!谁来收走这个小魔头!

楚二叔正默默的悲天悯己,从门深处那边传来肖骐幽幽的声音:“是‘百花散’……’”

楚二叔当即一愣,等反应过来,哪还见那二人的踪影!心中怒火犹如火山迸发──

“楚燿!!!!你给老子回来!!!”

声如洪钟,震耳欲聋,百鸟尽散!

街上百姓皆是被这咆哮声震而止步,随即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继续说说笑笑、悠悠荡荡了。

只有个别好事之人又议论非非起来:

“你们说,这恶少一日不闹是不是吃不下饭啊?”

“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你吃不下饭!”

“你说,这恶少是不是夜叉附身啊?如此顽劣不堪!穷凶极恶!”

“又没有恶你!哪那么多废话!”

“你这人咋回事啊?我们这不是‘讨伐会’吗?你不讨伐讨伐,你入会来干嘛呀!”

“我这不是站你对立面,好让你讨伐嘛!”

“哦,是哦,果然感觉很不一样!”

“…………”

“那你说,恶少近日越来越恶劣猖狂,会不会闹出人命官司啊?”

“我还听说了,前月他才打了隔壁村的李阿牛呢!手都差点打废了!也不知道为啥?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勒!那李阿牛家竟也不敢声张,要不是我姐夫就住隔壁,怕都是还不知道勒!哎哟娘呀,想想都好怕怕!下次看到这恶少,得躲得远远的才好!”

“……真的假的?楚二爷也镇不住他了??”

“千真万确!当天我姐夫还看见楚家大少到李阿牛家,不知谈了些什么,李阿牛家当天连夜收拾细软就搬走了!也不知搬去何处了……”

“怕不是怕那恶少报复吧……”

“……谁知道呢……”

几个是非之人的议论声渐息渐远,直到被风一并卷入尘埃中,再也听不见了。

金陵城的街道仿似永远都这么的喧闹,尽管这黑压压的天空犹如金钟罩一般罩在上方,也丝毫不影响金陵城百姓们如火的热情。

夜已至,街道上仍是人声鼎沸的喧嚷,百姓们都争着赶着购入今天晚饭的食材和小食,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和家人。

如要说数哪里最为热闹,那肯定是金陵第一大酒楼──金膳楼。

金膳楼位于怀堂巷中街,其建筑金碧辉煌,雕栏玉砌,足有三层之高。第一层为大堂,二三层则都是雅室,专门为那些达官贵人而设。

而金膳楼最有特色之处,是大堂堂中有一个一丈有余的歌舞高台,高台上方挂着五光十色的水精雕品,有百花齐放,有凤凰于飞,有孔雀展屏诸如此类,一眼望去,件件精品惟妙惟肖,十分生动。

可也就只有第一眼望上去是震撼,再多看两眼,又觉得杂乱无章。至于,是不是真的好看,那就因人而异了,谁让金膳楼是金陵最奢华的酒楼呢?又谁让这酒楼的老板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恶趣味呢?这点莫名怪诞的品味,看久了,竟也觉得赏心悦目了。

言归正传,金膳楼──是专供美味珍馐,山珍海味的膳食酒楼。这里的食材全都以昂贵且珍稀为名,价格也是高得离谱,尽管如此,慕名而来的食客总是络绎不绝。

要说金膳楼最为出名的,便是‘八宝翅’。

‘八宝翅’采用最为珍贵的血翅慢火细炖上三个时辰,最后再加入金膳楼独门秘制的桂花蜜,入口清香爽滑,甜而不腻,是楚燿最为喜欢的一道甜食。

可惜的是,此道小食由于材料珍贵,做法繁杂,一天只得售卖八盅,而且只有晚膳才开始售卖,不管你是家缠万贯还是金玉贵人,也得提早三日预订,错过的话,不好意思,下次请早!

金膳楼的老板就是如此标新立异,独树一帜!

早先有不少食客抱怨金老板的狠心与决绝,更有不少土豪劣绅,名公巨卿,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只为这一盅小小的‘‘八宝翅’’。

可金老板那双眼一闭,八风不动,不退让,不妥协,不屈服!你爱咋的就咋的!回过头来,还不是乖乖上门、预订、等候。

话说他们恨吗?恨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不过是被味蕾击败的手下败将罢了。

一日败,日日败,心不甘情也愿啊!

可偏偏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楚燿。

只要他想吃,随时都会有一盅在等着他!

你想问为何?

原因如此,如今金碧辉煌的金膳楼十年前也曾面临着衰败,不少名门望族等着看好戏的、等着金老板屈膝上门‘乞讨’的大有人在!可金老板是谁?倔强孤傲的性格使得他不低头,不认输,不服命!

就是因为这股使不得、无用处的傲气,如今的他恨不得回到十年前一刀抹了自己或者是随便向一个看他笑话的贵人磕一百个响头换取银两也不至于现在被楚家那小祖宗三天两头就来祸祸他的酒楼。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回过头来,其实楚燿母亲也是‘八宝翅’的狂热份子,听闻金膳楼有可能关门大吉,耐不住日思夜想、心心念念今后再也吃不到如此美食,一时激动便投掷千金救援了当时岌岌可危的金膳楼。

这一下可惊呆金陵城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和金老板。

金老板有疑,有惑,难道楚夫人也如同他人一样,故意来看他笑话??

金老板挠心抓肺地度过几日,实在不得其解,便亲自上门讨个说法。若是楚夫人跟他人一样,那便退了就是,他金缕绝不是摇尾乞怜之人!

可登门不到一盏茶时间,楚夫人满面春风,眉欢眼笑前来迎道:“我别无他求,只有一心愿,便是希望每日都可吃到一碗‘八宝翅’,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此后,不论打雷闪电,刮风下雨,一盅热腾腾、香喷喷、甜丝丝的‘八宝翅’都会如期送至楚家,十年如一日,从未中断。

回望眼下,今夜的金膳楼格外的热闹非凡,笙歌鼎沸,鼓乐齐鸣。

高挂的大红灯笼垂满飞檐墙壁,火红红的烛火倒映着每个食客心满意足的面庞,张张笑脸盈盈,个个笑容可掬。

华灯朦朦,片片祥和。

楚燿前脚踏入金膳楼,堂倌后脚就扑上招待,深怕怠慢了楚二公子,“楚二公子,您来啦?”

“开一间雅间吧。”肖骐上前答道。

“这……”堂倌一边偷偷望向楚燿一边磕磕巴巴道:“楚二公子,您看这……今日不知何原因,雅间……都,都满了……您看……要不您委屈下……大堂还有位置……”越说到最后,堂倌的声音愈发轻微,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嗯???”楚燿挑挑眉。

堂倌:“……”娘呀!好可怕!

肖骐:“……”哎呀,没饭吃了!

堂倌和肖骐大眼瞪小眼,各怀心思。

眼下正是金膳楼最为繁忙的时刻,大堂食客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宛如集市。

此时,一位身着绯色华衫的曼妙女子盈盈上台,弹奏起七弦琴,唱着莺莺小调,柔柔糯糯,轻声歌语,好不沉醉!

楚燿看了片刻,颇为满意道:“小爷我今日心情好,你随意找个位置吧。”

肖骐:“……”幸好,幸好。

堂倌:“……”幸好,幸好。

堂倌和肖骐相视一笑,惦着脚欢快退下。

须臾,一道道美食便端上了桌,楚燿漫不经心地吃着‘八宝翅’,听着小曲,难得有片霎的安静。

楚燿支着左臂,双眸望向台上,金晃晃的烛光倒映着他的眉目极为柔和,瞳孔中微光闪闪,好似有点点星光就要从他眼中绽放开来。

小曲还在幽幽地唱着,仔细听那曲词,竟是描述一对相爱恋人而又不得眷属的虐恋情深,哀哀戚戚,酸酸楚楚,只见他时而蹙眉,时而抿嘴,凌厉冰冷的下颚正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肖骐专心致志的享受着美食,全然不顾周围的环境和那凄婉的歌声,也忽略了从旁传来的一道火辣辣的视线。

视线最终落在的位置,正是楚燿那皓若凝脂的侧颜上。

悲酸恋曲断断续续已近尾声,台下一众女子听众也跟随着曲乐体验了一回悲欢离合的凄楚爱情故事,个个面露哀痛神情,眸光蒙雾,说不清,道不明,是何愁绪。

楚燿巡视一周,不耐烦道:“嘁,迂腐不堪!”

肖骐不明所以:“……”发生啥事?这么大火气?

楚燿斜了一眼:“吃你的东西!”随手抄起一个鸡腿塞进他的口中。

肖骐万般无奈,继续啃他的鸡腿去了。

吟歌女子哀调绵绵,琴声一顿,结束了这场绕梁之音。只见绯色女子起身背起七弦琴,步履匆匆的离开了金膳楼,奔向下一场盛乐之地。

眼下,此前目不转睛盯着楚燿的靛蓝衣男子好似也是一刻都坐不下去了,起身正了正衣冠,朝着楚燿走去。

楚燿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竟有片刻的迷蒙。

肖骐愣了愣,回过神道:“请问这位公子有何事?”

靛蓝衣男子勾起嘴角,答非所问道:“世间浮浮沉沉烦心事,倒不如随我去,把酒言欢,一夜**可好?”说完拿起楚燿喝过的茶杯,轻轻呡了一口,眼带春光的凝视着楚燿。

楚燿:“……”这人有病?

靛蓝衣男子:“……”眼角含春继续微笑。

肖骐:“……”这人眼抽筋了?

气氛莫名变得怪异起来,周遭黏黏糊糊的谈话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本该香味扑鼻的珍馐美食在此刻竟让楚燿感觉到一阵恶心反胃。

仔细看这靛蓝衣男子,衣冠束发,一丝不苟。浓黑的眉峰下一双丹凤眼暗送秋波,朱红薄唇似启不启捎带笑意,肌肤素白宛如冬日雪花。可在楚燿眼中,明显是眼带青光,步履轻浮,一看就是个私欲过度的短命相!

楚燿起身,正想发作,可又想起今日才惹下一个祸事惹恼了二叔,若是再生是非,怕是二叔要被他气得吐血了。

思绪片霎,楚燿朝肖骐道:“疯狗乱吠!肖骐,我们走!”

靛蓝衣男子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在骂他,面色一暗:“哼!小爷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胆敢辱我,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说完眼神示意随从,身后四名随从即刻上前准备包围楚燿。

楚燿一手将肖骐扯至身旁,随即抬腿一脚踹翻了四仙桌,桌上美食洒满遍地,狼藉不堪。

楚燿心想,真是出门跌到炭窑里了,霉气缠身!竟然人家贴着上来找他晦气,他也绝不放过!况且,他打的是疯狗,二叔不至于罚他吧?

靛蓝衣男子未料想到楚燿忽然发作,彻底呆愣住了。

周围食客皆是被这暴动惊的目瞪口呆,当看清发作之人后,人人面面相望,整个大堂宛如寒潭,鸦雀无声!

靛蓝衣男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面红耳赤道:“好你个不知好歹之徒!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省得待会受皮肉之苦!”

观望的食客顷刻沸腾起来了,都嘀嘀咕咕地议论着这是哪家不长眼的公子爷,怕是不要命了!一个个隔岸观火,顺道吹来点风言风语,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盛!

楚燿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微翘,左颊酒靥若隐若现,好似龙卷漩涡,将人深深卷入,再也不想出来,只想沉醉于这摄魂夺魄的温柔乡里。

靛蓝衣男子看得出神,宛然不知楚燿已来到跟前,拎起他的衣襟,侧身在耳旁吹了一道风,低声说道:“呵,既然如此……今夜戍时三刻,‘离心湖’旁,月老庙等候公子到来……”

靛蓝衣男子一听,顿时心若狂潮: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面上一喜:“你放心,我定当温柔待你,让你飘飘欲仙……”

“哦,那公子不妨好生准备下……今夜,不,见,不,散!”楚燿拍拍男子肩膀,一字一句说道。

靛蓝衣男子将信将疑:“你怕不是为了脱身骗我的吧?”

楚燿含笑道:“怎么会?若是我没按时赴约,你大可上门找我,我家便是檀玉街道的楚府。”

靛蓝衣男子这才信了他的话,兴奋道:“定不负卿所望!”说完带着四名随从离开了金膳楼。

众人看着靛蓝衣男子绝尘而去,还面带喜色,这下更是惊得众人瞠目咋舌,纷纷异想:

“这是楚恶少吗??”

“天啊!发生啥事?就这样放走他了?”

“这楚恶少是改过自新了吗?”

“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坚信!”

“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啊!”

肖骐:“……”为何我命这么苦?

楚燿:“……”嘿嘿!

堂倌:“……”要不要上前伺候着?好烦躁啊!做一个普通的堂倌怎么这么困难?

肖骐实在忍受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开口问道:“二郎,我们回府了吗?”

“那当然了!”楚燿狞笑道:“但是……我们还要做先做一件事先……”

肖骐:“……”背部发寒怎么回事?

众人:“……”毛骨悚然怎么回事?

堂倌:“……”唉,做一个普通的堂倌怎么这么困难啊!

楚燿丢下银两,拉着肖骐也出了金膳楼。

青年见状,也急忙唤来堂倌结账,尾随着楚燿一并离开。

随从不解:“公子,我们这是做何?”

青年皱眉:“这少年一看便是骄纵任性,睚眦必报的个性,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那男子,我们跟随上前查看,以防闹出性命之事。”

“可是……”随从仍是不明,“我们与这少年并无交集,这样会不会……有些多管闲事了?”

青年不语,他也不知是何原因,看到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青年道:“罢了,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吧!”

随从应声:“公子决策,我自遵循!”

约莫一柱香后,楚燿来到一座破旧不堪的房屋门前。

夜黑,方圆几里没有一点火光,只有破屋里面有一丝微微青光泛现。

门口树立着一株腐坏的枯树,干秃秃的残枝向四下伸展,宛若妖魔爪牙,树干上灰褐色的斑驳痕迹,就像是凌迟后的肌肤,极其丑陋!淡淡月光披撒下去,显得格外狰狞阴厉!

远处偶有几声蛙声响起,嘶哑彼伏,寒得肖骐一身冷汗。

“二,二,二郎!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乌漆麻黑的,太恐怖了!

“回什么!你呆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楚燿推开眼前木门,与其说是门,其实就是两张腐烂腥臭的木块放置门口,装模作样罢了。

肖骐死死盯着楚燿的背影,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肖骐双手环臂,瑟瑟发抖的蹲坐在门口,嘴里似在念念有词。

不消片刻,楚燿步履飘飘走了出来。

“二郎!!!”肖骐惊叫道。

“嘘……你叫甚么!”

“我……我……”肖骐手脚俱麻,舌头打结,啜泣道:“树,树下,好像有东西……”

“没有!那只是树干影子!”

“有……有……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叫我……”

“……没有了……没事了,我这不就在这儿嘛!怕甚么!”楚燿拍了拍肖骐肩道。

肖骐方才紧绷的身体顷刻放松了下来,从楚燿指尖,似有一股暖流在慢慢流入他的心口,温暖无比。

肖骐疲笑道:“二郎,你来这里是干嘛?”

楚燿笑了笑,便将他的打算告诉了他。

肖骐震惊:“这!这怎么可以!宗主知道会打死你的!”

楚燿冷笑道:“好好的,提他做甚!”

肖骐目红面赤道:“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楚燿漠然道:“再说今晚留你在这里过夜!”

肖骐惊恐失色道:“不要!!!”

“那就按我的办!”楚燿得意道。

“不可以!”肖骐坚持己见。

楚燿:“!!!!”

“…不可以啊…”肖骐落败。

“那你说咋办?我已经约了他今夜戍时三刻见面了。”楚燿漫不经心道。

“……”肖骐无语。

“嗯???”

楚燿步步紧逼。

肖骐退无可退。

“就算这样!你也不用找个……找个这样的人去跟他……”肖骐实在羞的说不出口。

“他怎么的人啊?就他这种人!乞丐配他都嫌脏!更何况,我已经给了银两那个乞丐。嘿嘿,他爽我爽乞丐也爽!哈哈哈我简直就是聪明绝顶!那个死浪人!看我不恶心死他,哈哈哈——”

肖骐:“……”

楚燿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就连躲在暗处的蟾蜍、昆虫、飞鸟听了都吓得不敢出声。

“嘎吱……”

一声突如其来的细微响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场景。

“谁????”楚燿低声喝道,右臂一扬,手中竟出现一把银剑。

剑长约有三尺二,剑宽半指,剑柄雕刻着楚家流云纹络,精美绝伦;剑柄中央镶钻一颗晶莹剔透的白玉,剑身薄而锋利,泛着微微冷光,寒光凛冽!

楚燿凝神警惕,剑锋指向前方。肖骐躲在他的身后,魂飞胆颤!

月光下,一张清秀斯文的眉目出现在楚燿面前。

楚燿定睛端详着此人,对面青年也定定审视着他。

四目对望,暗流急涌。

肖骐哆哆嗦嗦:“……”看什么看!

随从虎目一瞪:“……”就看你!

楚燿观摩片刻,见来人似乎并无恶意,右臂一挥,长剑霎时迸发一道亮光,化身为一道银镯,圈落在楚燿右腕。

银镯通体布满楚氏流云纹络,适才冰寒冷冽的灵气不复存在,唯有那颗白玉宝石在月光下散发出丝丝灵光。

楚燿莞尔一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夜风徐徐吹过,三千青丝随风而动,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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