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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蛇祸案【三】

刘老汉震惊了一瞬,浑浊的双眼蓦得睁大,都忘了呼吸,“死、死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两人,“那你们这......你们是在查我?”

“冤枉啊!!老汉这副身子骨怎么敢杀人啊,怕是还没到城里,人就先死在路上了。”刘老汉坐在地上,涕泗横流地喊冤。

“老汉虽然天天咒他们,但真没动过手啊,老汉冤枉啊......”

他情绪激动非常,一个劲地捶地喊冤,仿佛稍微再刺激一些,下一秒就会厥过去。

问话彻底进行不下去了,柳树下始作俑者笑得喘不过气,梁文月心底腹诽。

真是好大一根搅屎棍。

她开口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附近问问。”

“好~梁姑娘快去快回。”段流云双手撑脸,乖乖答道,罕见地配合。

梁文月往柳家庄深处走了几步,在水边找到一位正在浣洗的大婶。

“哦,你说老苏头啊,人挺好的也老实,要不是他那个傻儿子拖累,他们两口子过得可舒心了。”

“还好他们搬走了,不然天天被刘老汉讹诈谁受得了,就是可惜最后那屋子还是被骗走了。”

“什么意思?那屋子不是刘老汉花钱买得吗?”梁文月问道。

“买?怎么可能?”大婶将粗布衣服翻了个面,挥起棒槌捶得啪啪做响,水面激起阵阵水浪。

“那刘老汉是个远近闻名的懒汉,年轻时和这块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整日里游手好闲,专干些敲诈勒索的损事,年老了就去讹诈碰瓷,就盯着老实人霍霍,柳家庄多少人都被他坑过。”

“老苏头就是他盯上的冤大头,老实憨厚,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傻子。”

“他三天两头往老苏家跑,要不假装帮老苏头做工顺东西,是时不时受点小伤讹上老苏头。我们都不信他,偏老苏头人老实,总给他得逞了。”

许是太久没人听她说话,大婶打开了话匣子,说得更起劲了。

“五年前老苏头家那傻儿子苏大好不容易娶媳妇了,结果刘老汉个臭不要脸的,不知怎得躲进了新娘房里,想欺负新娘子,没想到苏大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有一身力气,他当场和刘老汉厮打起来。”

“刘老汉被苏大打吐血了,当场倒地不起,声称要报官。”

“老苏头怕自家儿子进去,好说歹说赔了些钱给他,没想到刘老汉狮子大开口,竟然还要这间屋子。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打,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服为止!”

“人善被人欺,老苏头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大婶气性很大,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捣衣如擂鼓。

“那之前苏晴偷他钱怎么回事?”

大婶呵忒一声,目露鄙夷:“苏晴那丫头虽说皮了点,但气性高勒,有人送了她几只兔子,她好好放家里养着。”

“结果没几天就被刘老汉给她偷吃了,当夜苏晴就偷偷溜进他屋,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还把他从她家里讹来的东西都拿回去了,真解气!”

梁文月查案时向来喜欢把所有信息都陈列出来,许多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东西铺陈出来,便能发现深处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梁文月揉了揉眉心,接着问道:“大婶,苏晴和刘老汉发生矛盾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这个啊......”大婶挠挠头,有些不确定地答道:“我记得好像是她刚上学堂的第四年吧,大概就七年前。”

七年前?若苏晴十年前被捡到的,七年前,她才三岁,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成年人?

想到这,梁文月也问了出来。

大婶却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谁说苏晴是十年前捡来的?”

“她被老苏头从路边捡回来后,一直在柳家庄生活,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今年都及笄了,什么十岁啊。”

梁文月心头微微一炸,苏晴的年龄对不上,到底是谁在说谎?

“而且因为老两口太宠苏晴了,早些年一度有风言风语流传苏晴是老苏头在外面的私生女,还有人说她是老苏头给苏大准备的童养媳勒,老苏头他也不争辩。”

“后来等苏晴大一点后,谁说这个事她就半夜泼粪在人家门口,日子一久就没人说起这事了。”

岸边柳树枯黄,光秃秃的枝丫随风飘扬,水面波光粼粼如镜,倒映出梁文月窈窕的身影。

同一件事情,大婶和刘老汉所言却完全相反,如此人物作案动机便完全不同了。

要验证两方谁真谁假,引入第三方佐证即可,活人与死人最大的不同在于,活人会心口不一,口径往往最难统一。

苏晴的年龄有误,柳家庄里的人都说她已及笄,而老林头也没必要骗她,或许......

与大婶告别后,梁文月又旁敲侧击询问了附近的居民,多方信息综合,才终于确定一件事。

骗她的人不是老林头,而是老苏头。

他并没有对老林头说实话,柳家庄作为苏晴从小长大的地方,想瞒过去尤为不易,事实上,老苏头任凭私生女流言发酵却不作为的态度也很奇怪。

如果说老林头代表的是城内,那么老林头伪造苏晴的年龄,到底有什么目的?

或者说是想对城内隐瞒些什么?

梁文月在青石砖铺就的小路上来回踱步思考时,便见一青衣男子迎面而来。

段流云悠哉悠哉地朝她走来,好不惬意,闪烁的日光打在他白得显病态的脸上,青筋如盘虬树根在其中若隐若现。

人看起来是个病秧子,说出的话依然让人气得牙痒痒,搅屎棍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他道:“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瞬间,梁文月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她拧眉道:“你别告诉我坏消息是刘老汉死了?”

“梁姑娘真是神算子,让段某佩服,可有何诀窍?”他笑嘻嘻地把头靠过来,倒真像是来请教。

“......”梁文月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她向来平和不喜与人争辩,只浅笑道:“多死几次就知道了,连人都看不住的废物不配活在世上。”

段流云也不恼,自顾自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竹叶青,“好消息是我抓到凶手了,就是这条蛇咬死了刘老汉,梁姑娘,你问问它为什么突然咬人。”

碧绿的小蛇被他死死捏住脖子,吐出长长的蛇信子,眼神呆滞,看这样子,梁文月心底有个隐隐的猜测。

她唤出系统,得到的结果与猜测不约而同。

【抱歉宿主,未搜集到竹叶青相关的兽语聊天。】

“它拒绝与我沟通,刘老汉的尸体在哪?”

段流云垂眸望了眼手中的竹叶青,悲悯地抚摸着它的头,“梁姑娘说废物不配活在世上,实在抱歉了,我也没有办法。”

他脸上温和有礼的笑容不变,只见他手指微微一动,轻而易举洞穿了小蛇的身体,粘稠的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在他衣摆,青衣红梅,凭空生出一股诡异的美感。

竹叶青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段流云举着血淋淋的手到梁文月跟前,有些委屈道:“梁姑娘,手脏了怎么办?”

“那就去死。”梁文月面无表情越过他,刚想拎起竹叶青,便见死得不能再死得青蛇陡然又活了过来。

拖着两个血窟窿爬得飞快,俶尔不见踪迹,只留下一路血痕。

对此两人并未有什么反应,早已料到的事。

梁文月开口道:“如今又添一桩命案,我要去看刘老汉的尸体,人是当你面没得,你可以接着看戏。”

段流云未有言语,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

【就刚才,一条蛇突然从屋里窜出来,对着那个臭男人就咬了下去。】

【是的是的(嚼嚼),就是这样,我们都看见了(嚼嚼),再来点谷子(嚼嚼)。】

刘老汉屋前,梁文月正拿着一捧稻谷喂麻雀,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麻雀们歪歪头,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只灰翼麻雀啄了粒谷子,探头道:【前几天我不小心撞到个大高个,他不仅没生气还喂我吃的,算吗?】

红喙麻雀一翅膀挥了过去,拔高了声音:【你个笨鸟,你那是奇怪的事吗?就知道吃,当心被人捉去烤了都不知道!】

它叼了几粒谷子到灰翼麻雀面前,挺起鼓起的胸膛,自信地啾鸣了几声。

【我昨晚确实看到了些东西,你想知道?拿一捧,不,两捧新鲜小米来换。】

不得不说,这只鸟是很会谈交易的

“两捧小米?没问题 。”梁文月起身从刘老汉家里提出一袋小米,哗啦啦倒了堆小米山在麻雀眼前。

笑眯眯地戳了下呆掉的红喙麻雀,问道:“怎么样?告诉我的话,这些都是你的。”

灰翼麻雀捂着头,飞快吃了口小米,【超好吃的!快告诉她快告诉她。】

红喙麻雀嫌弃无比,一翅膀又打了过去,【笨鸟,又坏我的事。】

它极其矜持地啄了粒小米,翅膀背在身后,【味道也就那样嘛,不过看你这么虔诚我就告诉你了。】

【昨天大晚上,我看到有个没见过的黑糊糊人影进来了,他身上的气味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我看着他钻进了前面那家屋里,还没过一会,我连羽毛都没梳几根,他就突然跑了出来,身后还追着两个人。】

【他跑得像条蛇,到了这个屋,哐当拍门,原本追着他的人变成了好多虫和蛇,他身上也爬出了一条黑黢黢的蛇。】

【这么大场面,我赶紧躲进了树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猫叫后,水里好大一声扑通,这个屋里的老男人开门大骂了几句,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红喙麻雀趾高气昂地吃了几口小米,傲娇道;【按理说我一般不和你们人类说这么多话,但看在这堆小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啾啾。】

梁文月又撒了些小米,剪水瞳微眯,颇有些奸商的味道,放出诱人的条件,“带我去找昨夜追在身后那两人,我包你一个月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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