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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她叫爱丽丝。

妈妈是莉莉·布兰德,爸爸是威尔·因齐奥。

他们住在榆树街45号的威廉公寓。

不久之后——就在下个星期——她将迎来她的十岁生日,以往,面对即将到来的生日,她应该充满着期待和开心,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尚还对不少东西懵懂无知的她生出了不安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们对她关怀备至,但最近却无人注意到她身上出现的异常。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在她内心深处,父母的忽视仍然让她感到难以言表的失落。

他们最近很忙。

尤其是妈妈,最近经常接触一些奇怪的人。

那些人外表看似与普通人无异,可总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不喜欢他们。

“不要害怕,爱丽丝。”女孩抱着怀里的春季兔,模仿故事中魔法小兔的语气,“厉害的爸爸和非凡的妈妈,他们会打跑坏人,好好保护你。”

“……坏人?哪里有坏人?”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坐在地上的女孩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

女孩缓缓地转过头,只见一位黑发少女站在身后,微微侧头,目光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

少女又问道:“坏人在哪呢?快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他们!”

这是妈妈朋友的朋友。

女孩没有理会兴致勃勃的少女,抱紧玩偶,蹬蹬地踩着拖鞋就跑出了家。

她不喜欢这些人……

一点也不喜欢……

就是他们的出现,让爸爸和妈妈变得一天比一天奇怪。

她下楼,来到了艾玛奶奶的家中。

艾玛奶奶总是笑眯眯的,那温暖的笑容总能让人感到安心。

她熟练地推开门,刚一踏入屋内,一只白色的雪猫便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腿。

艾玛奶奶端着东西,从厨房走出来,微笑地邀请女孩:“快来尝尝,这是我刚出炉的苹果派。”

但女孩始终没有动静,老人逐渐收敛了笑容,她听到了一些声音,那是源自女孩身上的不安,“爱丽丝,发生了什么事?”她关切地询问,快步走向前,“别再哭了,告诉奶奶,是谁欺负你了?”

女孩哭着抱住老人,她的泪水浸湿了围裙,“艾玛奶奶,爸爸和妈妈最近变得好奇怪,经常和一些古怪的人接触,因为那些人,他们都不理爱丽丝了……爱丽丝真的好害怕,害怕爸爸妈妈会不要我了……”

她哭的委屈又难过。

一只温暖粗糙的手搭在女孩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艾玛·史密斯不发一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沉而压抑,夹带了无尽的无奈和忧伤。

在爱丽丝有限的记忆里,他们的改变是从妈妈那一次长期休假开始的。

有一天,妈妈对她说,从今以后,她将会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她,妈妈不用再去医院上班了,她有了一个长期休假。

在说那些话时,尽管妈妈脸上挂着笑容,但她却觉得那笑容比哭还要令人难受。

可妈妈怎么突然不上班了呢?

她明明对自己的工作如此的热爱……

妈妈是医生。

神域上最厉害的医生。

她开心妈妈能够多陪一陪自己,可又不喜欢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妈妈。

爱丽丝要怎样才能让妈妈开心一些呢?

她想到了游乐园。

每当她与他们一同前往游乐园,爱丽丝总是感到无比的幸福快乐。

如果女孩将自己的乐园分享给她,妈妈是否也会因此感到快乐呢?

爱丽丝不知道,她愿意试一试。

女孩拿出积攒的零花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邀请妈妈一同前往游乐园。

她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能缓解妈妈心中的忧愁,但在游乐园与她一起体验各种游乐设施时,她感觉到母亲的心情明显变得愉快。

她的心沁入了甘甜的蜜汁,随着母亲的开心而快乐。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妈妈一起面对。”年幼的女孩环住女人的腰身,仰头凝视她的眼睛,“爱丽丝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妈妈能像在游乐园里一样,永远保持开心。”

女人蹲下身体,轻抚着女儿那稚嫩而纯真的面庞,她的嘴唇轻轻颤动,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好。”她回应道。

那一天,自从妈妈休假以来,终于度过了她感到最快乐轻松的一天。

然而,就在同一天,她们在回家的路上偶遇了那个人。

……可真的,只是偶遇吗?

爱丽丝无数次地回想起那一天的情景,一位神秘莫测、优雅而危险的占卜师。

即使在最深层的回忆中,她的存在也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让人无法窥视到真面目。

那人自称“女祭司”,一个喜爱星象学的普通人。

在黄昏时分的街头,女祭司搭建了一个简朴的摊位,就位于那些建筑物高耸的阴影之下。

当她和妈妈路过,是她主动开口叫住了她们。

“有兴趣进行一次占卜吗?无论是家庭、爱情还是事业,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

爱丽丝清晰地记得,妈妈在迈出三步之后,逐渐停了下来。

她注视着妈妈松开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步入阴影之中,直至那纤弱的背影被黑暗所吞没。

“您希望进行哪种占卜,这位女士?”

妈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艰难地、几乎是一字一句,“我的事业。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

“嘘。”

女祭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保留一丝神秘,不必急于将所有事情托出。”

方形的纸牌在她手中翻转,修长的手指包裹在黑色手套之中,轻盈地掠过纸牌的背面,随后她以半圆形的方式将它们展开。

她将左手置于纸牌之上,淡黄色水晶从腕间垂落,尖端指向桌布上奇异又华丽的法阵。

女孩孤零零地被遗弃在阴影之外,她踮起脚尖,努力透过那厚重的黑暗,辨认母亲的身影,然而一切都被吞噬在了无尽的暗影之中。

女孩想要大哭,想要尖叫。

无论是做什么,只要能成功吸引妈妈注意力。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正如她什么都看不见。

女祭司通过占卜,在迷雾中洞察了整个事件的轮廓——

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一条因疏忽而逝去的生命。

以及来自高处的,名为“权力”的压迫。

“你并未犯下任何错误,却因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即将失去自己辛苦奋斗得来的一切。”

女祭司的语调缓慢而平静,如同在述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我别无选择。”

当她再次提起,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宛如熄灭的火焰,透出冰冷与潮湿的麻木:“我的丈夫有能力查明事实的真相,但我制止了他,那些人需要一个替罪羊,我就是最好的人选,如果我拒绝承担这个角色,我和他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妈妈:“我总要为我的家庭考虑一下。”

女祭司哀叹:“真不公平。”

她收起占卜用的水晶,示意面前的女士抽取一张纸牌。

女祭司不急于揭秘占卜结果,她继续问:“背负了不属于你的错误,你又会得到什么?”

妈妈:“钱,巨额的金钱。”

女祭司:“这是你想要的吗?”

妈妈捂住脸庞,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是!但除此之外,我还有选择吗?”

女祭司:“总会有的。”

这句话如同一丝希望的光辉,让那苦难者原本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您,看见了什么?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吗?”

女祭司翻开手中的纸牌,那是一张代表“命运”的塔罗。

当轮盘开始旋转,无论是好运还是厄运,将成为一个未知数。

是新生?是毁灭?

“每当人们面临绝境之时,没有放弃希望,三福的诸审必会投下带来福祉的注视。”

女祭司把命运的塔罗推向迷茫的羔羊,靡丽的红色一闪而过,“何不试着祈祷?慈悲拔难的灵主绝不会让每一位信徒的期望落空。”

妈妈结束了长期休假,重新回到了医院的岗位。

她和爸爸为她感到高兴。

在经历了一段微小的波折之后,生活回归了正轨。

女孩原以为自那以后,便不会再遇见在街边偶遇的神秘女郎。

但来自“命运”的馈赠,早已标好了价码。

它们默默等待,直至某一日——

“你在看蚂蚁?”

女孩对少女的搭话不予理睬,低着头,注视着地面上忙碌搬运货物的蚂蚁。

蚂蚁渺小而不起眼,走在路上的人也很难注意到它们。

少女喜欢用鲜艳的红绳绑着长发,她似乎察觉不到女孩对自己的冷淡,依旧坚持不懈地在试图与她交谈:

“光看它们搬东西多无聊,我让你看点好玩的。”

话音落下,她轻柔地吹出一口气。

无形的火焰吞噬着蚂蚁,它们在痛苦中挣扎,拼命逃离不知为何降临的灾难。

可无论它们逃向何方也无法摆脱,只能在绝望中继续忍受着焚烧的煎熬。

女孩惊恐地抬起头,造成这一切的少女纯真得如同稚子,眼睛里没有一丝罪恶,反而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兴奋。

她欣赏蝼蚁的挣扎,享受它们的痛苦。

那种目光,与她每次投向他们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满是戏谑、玩弄……

“我讨厌你们!”女孩与少女拉开距离,大声吼道;“你们走开!不要再靠近我家!你们走都走开!”

她又一次跑开了。

少女站在原地,困惑地眨了眨眼。

她回到家中,将屋门反锁后,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日光。

爸爸和妈妈又在吵架。

“……我说过多少次,别再触碰那玩意儿!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劝?”

“不,威尔,我需要它的帮助。”

“帮助?见鬼的帮助!它只会伤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莉莉,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可我需要它,威尔,我真的需要它来提升我的能力,有一个病患正等我治——”

“患者,患者!天哪,你为什么总是挂念他们?”

“我是一名医生,治疗和照料患者,这是我的职责!”

“那我和爱丽丝呢?我们又是什么?”

“……”

爸爸缓和了语气:“莉莉,你的感染指标接近了临界值,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联合公约的人发现你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知道你有多么看重自己的职业,又有多渴望用自己的福祉救治每一个患者,但……但你为爱丽丝,为我,为我们想一想,好吗?”

“……”

“我不想失去你,爱丽丝也不能没有妈妈。”

一段漫长的沉默后,是压抑的、饱含痛苦的哭声。

“不要怕,不要怕,爱丽丝,爸爸和妈妈会与你永远在一起,你们永不会分离。”

黑暗中,女孩又一次模仿春季兔的语气。

毛绒的兔子静静躺在她的怀中,陪伴女孩沉入香甜的美梦。

尖叫、爆炸、混乱的人群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自天际坠落,直下地狱。

妈妈在辞呈提交之后,紧握女孩的手,离开了医院。

她说,她们接下来要去游乐园玩,爸爸已经在那里等她们了。

但上一秒还在对她微笑的妈妈,下一秒扭曲成了臃肿可怖的——“怪物”。

她怔怔地看着“妈妈”,而被穿透的身体已经无法吐露任何言语。

之后,是死一般的黑暗和静谧。

她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可她依然能够思考,甚至能够感知周遭的一切。

仿佛并未真正死去。

“只要能救她……”

维持这样的状态过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听到爸爸的声音。

他嗓音嘶哑,在哀求着什么人:“我什么都愿意做……请你们帮帮我,救救我的女儿……”

她试图发出声音,想让爸爸知道她仍旧活着。

但她无法做到。

然后,她听到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声叹息,来自一个名为“女祭司”的人。

“我是知道一个复活之法,但我必须向你坦白,那不一定能成功。”

“……哪怕只是一丝希望,我也愿意一试。”

他们达成了一笔交易。

“格鲁顿尼。”

这是那个总是与她搭话的少女的名字。

女祭司对少女说:“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开始仪式。”

在告知威尔·因齐奥仪式的详细步骤后,这个心如死灰的男人依然同意她们的仪式。

女祭司没有对那位可怜的先生撒谎,她们确实拥有让他女儿起死回生的秘术。

仅在此基础上,她隐瞒了一个秘密——所谓的复活之术,亦被称作“受肉”。

女祭司是慈悲灵主的追随者,这一血脉向来是慈悲与仁爱的化身。

给予众生安乐,拔除众生苦痛。

她既承诺将使他女儿复活,迷失的羔羊必将重获一个新生的女儿。

薄如蝉翼的刀刃在一寸寸划开皮肤,没有疼痛,只有感受着身体一点点被解剖的麻木。

在这一刻,失去感知,成为莫大的幸运。

格鲁顿尼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轻柔地托起女孩那冰冷的面庞,在她血迹斑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少女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太好了,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即将成为格鲁顿尼密不可分的同类。

由于激动,少女的手臂上显现出一道道细长的裂纹,暴露出白皙的皮肤下还在鲜活蠕动着的血肉。

女祭司走进浴室,扫过满是碎肉的地面。

“你又弄得到处都是。”她的话语中带着责备,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的宠溺,“仪式结束后,记得自己清理干净。”

少女心情愉悦,轻快点头,顺便打了一个饱嗝。

格鲁顿尼俯卧在浴缸边缘,浴缸中浸泡着女孩空洞的躯体,而她背后的墙上,鲜血勾勒出一个倒三角的图案。

女祭司举起她的手,拇指和中指相捻,巧妙地做出一个手势,绽放出一朵半透明的红莲,上面点缀着细小的金色光点。

生命在女祭司的掌心跃动,红莲飘到浴缸的上方,洒下金色花粉,融入血水之中。

“由我进入灾厄之城,永世经受炼狱之苦

由我进入无望的徘徊之列,在无梦的黄昏河渡跌入万劫深渊……”

这场仪式的主持者以一种奇异语调,诵读着一段段未知的祷文。

出自女祭司口里的每句话,在此刻蕴含着不可言说的力量,她的声音不断回响,浴缸里的血水逐渐泛起波纹,而正对着的墙壁上,那倒挂的三角形周围,逐渐环绕起一圈又一圈晦涩扭曲的文字。

格鲁顿尼的呼吸变得沉重,无形的纽带正在将她与浴缸中的女孩联结起来。

女孩轻盈的尸身慢慢升出水面,红莲不断绽放,一呼一吸间,伸出赤色根须,宛若一个母亲温柔地把女孩拥入花蕊之中。

一个新的生命即将在这片土地上绽放。

祷词结束,静默无声。

红莲把吞食的女孩送回浴缸中,然后在一片寂静中缓缓消散。

格鲁顿尼看看女祭司,又看看浴缸,她的脸上显露出一种不常见的困惑。

“我的伙伴呢?”

她如同一只向主人索要玩具的小狗。

女祭司向她承诺过,但现在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了,”女祭司轻描淡写地陈述,对她而言,一个仪式的挫败似乎微不足道,“我失败了,格鲁顿尼。”

格鲁顿尼鼓起脸颊,心存不甘地捞起尸体审视一番,结果是毫无改变,巨大的失望让她没有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将手中脆弱的肩膀捏得粉碎。

将残破的尸体扔回浴缸。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失败?”

她们观察了这个容器很长一段时间,确信在各方面都符合献祭的要求,理应不会出现失败的情况。

女祭司则显得更为冷静,她知道每一次仪式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失败并非罕见。

她对少女解释:“源自原生血脉的联系,让她拒绝且抵触加入我们。”

可惜格鲁顿尼长了个脑子,却一点也不想用它思考:“那该怎么办呢?这么好的一个容器就浪费掉?”

“如果强行受肉,只会以失败告终……”

女祭司沉思之后,心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不过,外面的那位先生,兴许会乐意协助我们。”

留下好好清理浴室的命令,女祭司便动身去找威尔·因齐奥,与他谈一谈接下来的事情。

格鲁顿尼明白,无论让威尔·因齐奥做何事,现在的他终将无法拒绝。

源自妻子的影响和女儿逝去的打击,这些创伤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反而会渗入他的灵体,成为无法摆脱的梦魇。

直至他的理智被彻底消磨,演变成祂们的一员。

虽然游戏的开局有些枯燥无聊,但这场游戏的结局一定非常精彩。

她轻哼起不成调的旋律,手指在女孩发丝间轻轻滑过。

突然,手指静止不动。

“……嗯?”

格鲁顿尼宛如刚从梦中醒来,骤然停止了动作,她圆润的眼睛微微眯起,绮丽的红色在她眼中流转。

“这是我的记忆。”她说道,“我为什么身处自己的记忆中?”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查看那个女孩的记忆吗?

怎么反而——

一只手抓住了格鲁顿尼的手腕。

浴缸中,原本双目紧闭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她在说:“……抓住你了。”

“腐化一个像幻想乡那样特殊存在的收容物,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域外的阴影需要足够长的时间,用一个幻想乡无法拒绝的理由,慢慢侵蚀、腐化,然后引诱它一步步走上歧路……”

“这是一场阴谋,无论是幻想乡还是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异端,他们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即便你能深入交界地,它们也不会轻易让你破坏掉核心。”

遗憾的是,即使听完使徒的一番话,金发少女的决心依旧不可动摇。

她认为:“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

“假如,假如我终究无法摧毁核心,”她仔细感知使徒的情感,观察对方在她说出接下来的话时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我会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幻想乡也就无法再伤害任何人了。”

她觉察到使徒瞬间掠过的惊慌,“你怎么会知道——”

“不,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刚才只是在试探,是您的反应让我确信了这一点。”

当它们决定与人结契之时,契约者就成了它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契约者身死,收容物也将随之消散。这就是那句话,蕴含的另一层深意。

……

格鲁顿尼的眼前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强光,宛如有一个太阳在她面前轰然炸开。

腐化的堕落之躯在灼目的强光之中,看到一个光辉的天使展开圣洁羽翼,降下带来审判的黎明之光。

数道光辉同时降临。

这一切,仅在数个呼吸的瞬间发生。

从一开始,少女便充当了诱饵的角色,她以自身为饵引出格鲁顿尼,待拚弃者松懈警戒之际,与天使联手将它铲除。

……她在什么时候,接触到了那个天使?

但格鲁顿尼不能像对待女祭司那样,随意提出问题后总会有一个解答。

它的形体彻底瓦解,分解成一滩未知的黑色液体,在无尽光辉中,仿佛被高温蒸发的水一般,逐渐消散。

重返那片荒芜之地,露西的前方依旧是那棵壮丽的白色大树,只是没有了不祥红雾的萦绕。

现在,这棵树不再被邪恶的力量所侵蚀,也恢复了本来的纯洁与和谐。

而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犹如一场虚幻的梦境。

少女用沾血之手触摸巨树,无形之风吹动金色的长发。

荒原与星空刹那间消失,褪去所有虚幻的伪装,一切真实就此展现在她面前。

直到此刻,她终于触及真正的“核心”。

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寂静无声,除了刚刚踏入此地的少女,没有任何事物存在。

永恒之光的驻守者缓缓步出浓稠的黑暗,天使手中捧着一把染血的匕首——那正是露西在刺伤自己后遗落的那把武器。

祂来到狼狈不堪的少女面前,静止不动地矗立着。

露西轻声低语,“原来如此。”此刻她并未感到惊讶,反而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少女抬头凝视着天使,湛蓝的眼睛明亮澄澈,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原来,我就是幻想乡的核心。”

她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祂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对吗?”

露西原本对自己的推测充满自信,祂的一番反应却让她感到困惑。

天使微微抿了一下嘴唇,用这细小的动作,无声地给予了一个认可的答复。

女孩的笑容温柔,“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协助。”

她拿起匕首,将锋利的尖端指向自己。

祷文:亦被叫做“圣主经”,一般用于祈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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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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