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直接扑上去,今天非要和方思无辩出个是非,他的手上也该有同样的印子!
是以,林锦清和林缃照进来后看到的场景就是,杨槿一只腿搭在摇椅处,身子凑近方思无,方思无躺靠在摇椅上,一只手扶着杨槿,另一只手被杨槿捧在手中、咬在嘴里。
林锦清一声清脆的音从嗓音中传出:
“表哥?”
杨槿口中还紧咬着方思无的手,轻一转头,望见林缃照飞快地把手捂在林锦清眼前。
方思无倒是头都没转,直直盯着杨槿,好在林缃照雕木头惯了,手劲儿贼大,一只手捂着林锦清的眼睛,另一只手拉着、拽着,好不容易才拉走。
林锦清还挣扎,大喊着:
“表哥!你!杨槿!你过分!杨槿!你趁我不在......”
林缃照不捂眼睛了,改捂着林锦清的嘴巴走了。
林锦清:
“呜呜...杨...可...呜~~~”
可算走远了。
“杨槿,还不松开?真要咬下一块肉才肯放过我?”
杨槿听后,忙起身,退后几步:
“我们扯平了。”
说完就跑开了。
尴尬!太尴尬了!
再见方思无就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今晚宿在方思无家,柳仰忙完了地里的活儿,终于赶在晚饭前到这儿。
杨槿看着一桌子的菜,不能吃,好痛苦。
杨槿哭丧着脸看着方思无:
“为什么现在不能吃啊?为什么~~~”
方思无回:
“等等锦清,他马上就到。”
虽然之前也没有等过林锦清吃饭,但今天好吃的这么多,方思无也说等等他,那等等吧,我一时半会儿还饿不死。
林缃照和林锦清终于在杨槿要忍不住的前一秒迈进了屋子,杨槿看见这两人,眼睛都冒光,赶紧招呼着这两人坐下。
杨槿刚拿起筷子,林锦清说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说,我筷子都拿手上了,怎么放下啊。
但还是放下了筷子,等林锦清要说什么大事!
杨槿一惊,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你们一年后大婚!”
林锦清瞪了杨槿一眼:
“我和缃缃本就有婚约,不要这么惊讶,像你不知道一样哦杨槿。”
“哦。”
林缃照补充说:
“前几日,慈楼的枫落大师云游回来,我娘亲和锦清的娘亲一起去求的好日子,下年八月初三,也不算匆忙,有很多日子去准备大婚所用的物品。其实,也不用我和锦清准备什么,可以说从我出生起,我家中就在准备我两那场大婚也不为过。”
林锦清忙说:
“我家也是如此。”
望着林缃照讲说:
“除家中准备的聘礼外,自我记事起,望见你的第一面,在你没有真的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攒聘礼了。”
林缃照扯了扯林锦清的衣袖,说:
“别说乱七八糟的,什么没真的喜欢。”说完,便夹起一块藕糕塞到林锦清嘴里,吃得满满的,就说不出浑话了。
这下杨槿的心思全被大婚这件事给勾住,自己碗中被方思无夹满了菜,都凸出来了,也没心思吃上一口。
林锦清这回倒是乐在其中,杨槿问什么都答,有耐心得很。
最终以天色过晚、菜肴过凉,结束了这顿晚饭,杨槿被方思无推着去她要住的地方休息的时候,杨槿还往后看,向林缃照说着改日再聊。
到了屋门口,杨槿道别,便想进屋子歇着了,方思无拉着杨槿的手腕,不让她走,头轻放在杨槿肩头,缓缓地蹭了蹭:
“你今日关心别人的事超过了我。”
杨槿身子僵住:
“方思无。”
杨槿说完,方思无就放开了她:
“屋内桌上让人拿来了一套新的衣裳,你看看喜不喜欢。还放了些你爱吃的糕点,晚上饿了可以吃些。”轻轻戳了戳杨槿的额头:
“今日晚饭时只顾得上那些闲谈,都没吃多少。还有若是睡不着,我还在屋中放了些书,是很能催你入眠的那几本。如若,还是睡不着,来寻我,我还有别的法子。”
杨槿:
“什么法子?”
方思无轻敲杨槿的额头:
“那就今夜熬晚些,来寻我便知。
“吊人胃口。”
说完后,杨槿就回屋,关上门前,眸中泛起笑意:
“早早入梦来见我。”
方思无回:
“好。”
这一夜,微风吹着池塘里的荷花,但无人见它们的身影摇曳。
夜半时分,下了一场雨,打落了池中大半的荷花,这场雨,一直在下,天色明亮之后仍不减分毫,竟还又大了几分。
方思无撑着伞,与杨槿一同走在院中的荷花池旁,看着塘中漂浮着的一片片荷花花瓣,或整全、或破碎,懒懒地躺在塘中,不知该说可怜,还是可爱。
杨槿说:
“方思无,你信我们能赢下那场赌约吗?”
方思无回:
“自然。”
杨槿笑意盈满眼眶:
“我也信。”
身后林锦清的声音远远传来:
“快走了,饭菜都冷了,别看花了。”
杨槿回身望,林缃照和林锦清站于长廊下,两人手中都拿着几株有些破碎的荷花,身上似是沾了很多的雨水。
杨槿轻笑出声,望向方思无:
“看来有人救了些可怜的荷花,那我们去给那两个好心人送给夸赞吧。”
方思无应声:
“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不应的。”
杨槿和方思无踩过一汪又一汪小水坑,迈向那两个好心人。
这雨下了一夜又一天。
既然出不去,就先规划一番,如何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让百亩荒野变良田。
只是杨槿在书桌前盯着那张纸望了一个时辰,终是一处也写不出。
烦得很,不算了,今日不算了。
接着就把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的远处一角,在规划不得出的时候,没沾写任何东西的纸出现在眼前,总是恼得很心烦。
再看着对面悠悠然泡茶的方思无,心中,心中恼恨竟消解了几分,观美人颜是有消解愁苦的功效。
杨槿起身,做到方思无对面,方思无将晾好的茶放到杨槿面前,杨槿拿起杯子,浅尝一口:
“这个茶好喝,这个最好喝了。”
方思无回:
“那近日的茶,就都换它了?”
杨槿点点头:
“好。”
第二日,天气晴朗,只是地里积水过多,不便于开地。
杨槿去看了两眼,开好的那些田里没有积水,也就放心和方思无去了镇子上寻些工人,早日盖好自己的宅子。
方思无的姑母引荐的一些工人,杨槿询问那些人一些事情,最终留下了十五人。
再拿出小刨子给的房屋规划图,大抵花上一年左右的时间,便可以修好大致的宅院,其余细节之处,再另请人做就是。
回去的路上,方思无问:
“现下在村子,也算是要有自己的宅子了,所以,你不会走了,是吗?”
杨槿也没想太多,直接回道:
“我能去哪儿,除了村子,我哪儿也不去。”
方思无问:
“比这里繁华百倍千倍的洛阳,你不想去看一眼吗?”
“要是和鱼祥一样,闲暇时去几天玩玩儿,倒是可以。”
方思无凑近:
“如若,我想你陪我?”
杨槿身子后倾:
“方思无,我除了村子,那儿都不去。”
“哦。”
方思无坐了回去,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哄好了自己,扭头就开始和杨槿讲说建宅子的事情了。
工人定好的开工日子是七月十三,也够去把要用到的木材、石头等一些物件给买齐全了。
到时候让小刨子去盯着,正是因着谁也看不见它,所以才好知道哪里才是有错漏之处。
小刨子虽不靠谱,但至少盯着人做事可以的吧,应该可以的。
三日后,林村长昨日于东边荒地的大树下,把杨槿的赌约与众人讲说,有三户人不愿,林村长也尊重其想法,将三户人的地划出去,不列在其中。
林村长体谅百亩田开垦不易,故对村子的人说的是下年立秋,西边荒地总共能开出百亩田,也算是解了些许的压力。
赌约既定,那就要抓紧时间做活儿了,毕竟早早完事,也能多些宽泛日子陪着林缃照去看大婚时要准备的物件,虽然现下也没有忙到没有时间陪她去购置东西,但总归心境是不一样的。
转眼已到夏至,这几天因着荒地泥泞,不好开地,只除了两亩地的草,捡了捡地里的石头,撒了些饼肥,拌了些草木灰翻进地里,让这两亩地歇上一个月,再去种些绿肥。
有了阿涞和越姑的前例,村子里也知晓杨槿、方思无和林锦清这三个人不好糊弄。
要做坏事,要不然别被发现,要不然就要被林村长拉去开荒地赔罪,故此,捣乱的人倒是再也没出现。
杨槿捡完最后一块石头对着方思无说:
“安安生生种地的日子最好了。”
方思无回:
“是了,这般的日子最让人心安。”
只是,林锦清啊林锦清,你真的很难让人看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几日,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说穿土色衣裳种田会让开出的田更肥,这倒是无伤大雅,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但谁告诉林锦清要给牛套上牛角帽去除草、翻地能祈求丰收这件事?
对小默和小白来说,有点残忍吧~~~
美人颜这样写参考先秦战国策的《邹忌讽齐王纳谏》“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吾孰与徐公美?” 想说方思无好看,只写“观人颜”好像少了点什么,介于现代语境下美一般形容女士,所以特在此标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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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定赌约,百亩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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