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旭生脸色突变,看得池川心里发毛:“他打你的主意?”
“这是重点吗?”池川挥挥手,“他今天不在禾城,楼上掉下来那个男的,明摆着就是栽赃陷害。”
走到落地窗前,池川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指在玻璃上画圈。
入秋以来最冷的一天,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伸手抹开一片,稍微离乔旭生近一点他就觉得热,有了安全距离后,他没忍住开口问:“你跟张韵文……是有什么过节吗?他人其实还可以,除了是个色狼。”
看他为张韵文开脱,乔旭生的脸色实在算不上有多好看,当然没有可能是因为吃醋,池川心里门清:“我真没骗你,他今天没在禾城。”
池川跟乔旭生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乔旭生的第一印象其实也还可以,除了爱装冷漠,没有别的什么不好,情绪也很稳定。
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提起张韵文,他就跟被推在火焰里似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乔旭生跨步回房间,临走之前没忘记嘱咐他:“洗澡水别开太热,你皮肤太嫩会烫到,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张韵文。”
还好,居然没有让自己从他家里滚出去。
池川有在这里长住下去的准备。
过后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未散的硝烟,池川躺在浴室里,手里攥着毛巾擦脸,心里有些忐忑。
要不要哄哄乔旭生呢?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但是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转念一想他现在寄人篱下,住别人的大别墅,还没给钱,当然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拿不出钱来。
要不?给他操操?乔旭生好像还挺喜欢的。
热水顺着池川的身上流下,他被烫一激灵,快速跑开叹口气,伸手试了试水温,果然是能烫死自己。
平时都是乔旭生把水温调低的,他家里这些设备池川没见过,他不会调,只能跑去敲乔旭生的门。
“有事?”乔旭生换了睡袍,还没躺下。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低声说话,声音几乎被自己的心虚淹没。
乔旭生依旧没说话,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我没生气。”
知道池川的目的是什么,乔旭生越过他,不动声色地走出去,把水温调到池川能适应的温度。
调好温度乔旭生就要走,池川伸手,整个人杵在门口,势必要当个不倒翁,趁机抬声说:“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说你不喜欢听的,我以后不提张韵文了。”
乔旭生可算给了点反应,低下头来,眼睛里没有多少情绪:“睡觉。”
愣了一下,池川随即笑了:“你不用那么着急吧。”
“想什么呢。”乔旭生戳戳池川的脑门,把他所有的幻想都打灭了。
人就这么无情地离开了。
忍者神龟。
他都那么主动了。
池川刚躺下没有几分钟,张韵文每天晚上雷打不动骚扰他的信息都会准时发送。
【小川,睡了吗?】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不知道我想你?】
【怎么那么犟呢,跟了我只会有好处。】
几条信息下来没有半分回应,张韵文破防不装了。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是吧。】
咿呀,恶心。
嫌弃地瞥一眼,池川恨不得拿点酒精给自己的手机消消毒,眼睛也不干净了。
他按住了语音:“张叔,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霸道了,先把自己第三条腿治好了再跟我说话吧,我!就喜欢!乔旭生的!大鸡/巴。”
舒坦了。
池川伸个懒腰,一转头傻眼了。
乔旭生站在门口,被他这番话整得愣住,目光里挂着疑惑、惊讶、不解、不敢相信。
话糙理不糙,这话还是太粗糙。
池川硬着头皮打招呼:“乔警官,还没睡呢?哎呀,你看,今天晚上太阳真好,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池川扶额尴尬苦笑,挡住自己还准备要的半边脸。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从门缝里飞进来,乔旭生假装很忙地摇头:“不用。”
说完就跟疾风一般从池川身边飞走了。
连续几天乔旭生穿的都是长款风衣。
池川嗅嗅空气,闻到一股欲盖弥彰的害羞。
他笃定,乔旭生因为前几天自己说的骚话害羞了。
乔旭生奉行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自我修养,早上都会出去跑个几公里,哪怕天气不热,回来也是满头大汗。
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星期后,乔旭生可算恢复正常模式了,又开始督促池川平时闲着没事记得多看点书。
早餐进嘴里后,池川撑着下巴,含情脉脉看着乔旭生,天生的狐狸像轻烟缠绕,每一次的对视池川都在挑衅乔旭生,他问:“乔警官,你这几天不说话是不是害羞?”
“想的真多。”乔旭生瞧过来,轻轻扫一眼,池川差点没招架住。
怪就怪他天生看颜值。
乔旭生实在貌美忽略不了,多看一眼都是享受。
“没情趣。”池川闷哼一声。
转头就被乔旭生给怼了:“我需要给你发点骚扰信息吗?”
丫的,张韵文给他发的不堪入目的信息肯定让乔旭生看到了,没面子。
“看来不用。”乔旭生要去上班,临走时嘱咐道,“我今晚上不回来,一个人注意安全。”
外套搭在肩上,桀骜不驯,乔旭生撑着桌面,附身探向池川:“你那个老头儿情人进不来。”
“哎!”池川说道,“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我跟他没关系。”
明知道乔旭生在逗自己,池川还是气急败坏:“你他妈是我第一个男人。”不对,这话说起来怎么显得自己跟个深宫怨妇似的,他又大喊,“我只跟你上过床。”
越描越黑。
越解释越奇怪。
乔旭生勾勾唇,没有身影了。
平时没朋友,池川跟个游魂似的,逮着哪儿跑哪儿,进了乔旭生的家后,忽然生出了被包/养的错觉出来,窝在沙发里,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晚上打雷被震醒的。
家里灯没开,黑黢黢一大片,说话都可以听到回声,乔旭生果然没有回来,没有避难所了。
池川怕打雷,平时都是把耳机音量加到最大,试图覆盖掉雷雨顽劣的声音,这次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声音盖不住,好像有人把天捅了一个窟窿眼,掉下来一堆麻烦砸中了他似的。
觉睡得不安稳,他敲敲手机,给乔旭生发了消息。
【今晚真的不回来了吗?】
秒回。
【回。】
池川废话问:【你不是说你今天不回来了嘛。】
“十二点已经过了。”乔旭生说,“池川,现在是凌晨一点,第二天了。”
“嗷。”池川埋进被窝里,“那你忙那么久不累吗?”
好几分钟,乔旭生才给他发了语音,回得太慢,容易让人生出他是不是在仔细斟酌的错觉出来。
“你是怕打雷吧。”
“我才没有。”池川狡辩道。
心虚刚升腾起来,乔旭生的消息已经石沉大海。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迎着灯光,门口站着刚回来的乔旭生,抓住了救命稻草,池川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装可爱地撞乔旭生怀里。
他好歹是个男的,有点重量,乔旭生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池川拽着他衣领的手放开。
波涛汹涌。
好胸肌。
“那么大个男人,居然怕打雷。”
“男的怎么了!”池川炸毛跳脚,狠狠同他理论,“把你的刻板印象收回去,我不爱听。”
“那你爱听什么?”
在池川期待的目光里,乔旭生补充了下一句:“我以后挑选着不说。”
“……”池川无言以对。
雷声没停,池川忽然把头砸进乔旭生胸口,咬咬牙,抬起头来看他,依旧拽得跟个二五八万,好像自己欠债不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滚蛋似的。
不爱看这种眼神,池川恨恨开口:“乔旭生,做吗?”
“嗯?”他的问题来得太猝不及防,乔旭生还在状况外。
好不容易才把那么羞耻的话说出口,对方还没领悟到,池川怄气:“不做就算了。”
头还没有转过去就被乔旭生掰回来,捧着他的脸,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唇瓣上,辗转反侧。
“犯规。”池川腾空说话,“不准亲嘴。”
“另一张嘴可没那么多要求。”乔旭生亲亲他,放手了,“池川,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受刺激?
“乔旭生!”音量空前提高,池川被他气到,“你就不能说句我喜欢听的话?”
“喜欢听的?”乔旭生坏笑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试探池川的反应,“宝贝儿,屁股抬高点儿?”
还提这茬,池川牙痒痒,不管了,魔爪淫/荡地收刮干净,把乔旭生的外套脱了,笨拙地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
已经有反应的乔旭生弹了出来,怪吓人的。
“我刚刚是在胡言乱语。”池川临阵脱逃,“得罪,得罪。”
步伐飞出去两步就让乔旭生困住,四仰八叉被摁住,乔旭生拿膝盖撞开他的双腿,抓起床边的衬衫捆住了池川的手,倒扣向上,吻轻轻落下。
“不捆手好不好,可疼了。”
乔旭生埋头苦干:“不把手捆上,你能把我的背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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