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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进医院了

喧嚣的尘埃化作虚无,纷纷扰扰的梦境逐渐破碎和模糊,未知的幻影也都淡去。卜穆感觉自己离那些幻梦越来越远,直至遥不可及,意识终于被拖回了现实。

晨光温柔,卜穆已经醒了,在全身的疼痛中失神。

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好像都在被巨大的石轮缓慢地碾压着,那种凌迟般的不知尽头的钝痛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卜穆的神经,他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也随着疼痛一下一下地跳,每跳一次就是对全身皮骨的一次洗刷。

他咬紧牙关,冷汗涔涔,不肯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好半天后才逐渐习惯了这种痛感。

这时他才有功夫看看自己究竟躺在了什么地方。

光从窗外投进来,经过蓝色的窗帘变成了氤氲的一团,映在人的眼睛里却还是有些许刺眼。这团氤氲的光打亮了房内的陈设:两张单人床,床品都是白色,卜穆躺的这张与另一张之间隔着蓝色隔断帘,床头是一个简易的深蓝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他的书包,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卜穆心里下了一个判断。

他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是泼天的大雨和那束突如其来的强光,是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帮他叫了救护车吗?说来好笑,他被打的时候死活没有人来,在他就要失控做出点什么的时候偏偏就来人了。连天命都这样,所有无意或者有意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一个终点:逆来顺受、不得反抗。

卜穆闭了闭眼,艰难从病床上坐起来,偏身下床穿上了自己的鞋,顺手捞上了自己的书包。这时他才一骨碌想起了自己的钱,匆忙搜遍了自己身上的口袋,心越来越凉时终于峰回路转,在书包隔袋里找到了自己那一把零钱。

卜穆松了口气,背上书包起身离开。

正要开门时,他才注意到隔着纱帘的另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应该是个男生,半长的头发束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露出来的下颌与脖颈白皙如玉。

上身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毛衣,虽然堆叠在一起看不清全貌,但还是能感觉出来一种特殊的设计感,毛衣往下就是一条普通的直筒牛仔裤。

卜穆瞥了一眼,感觉有点奇怪,这人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竟然也躺在医院里。不过别人怎样,都不关他的事,卜穆往上提了提书包,边这样想边推门走了。

到了前台,卜穆随便找了一个护士:“您好,请问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护士:“您在哪个病房?”

卜穆回身指向走廊深处:“右边倒数第二个。”

护士查了查电脑上的记录,又从记忆里扒出来一点细节:“是一个男生,昨晚打了陪床申请,就睡在您旁边那张床上,您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吗?”想了想她又补充道:“长的很好看。”

卜穆有点惊奇,因为并不认识对方:“看见了,是他给我交了医药费吗?”

护士:“是的。”

问清楚具体金额后,卜穆从书包夹层里数出来几张钱,放到前台:“先放您这,麻烦您等那个男生出来以后把钱还给他行吗?我还有急事。”护士应了一声。

卜穆:“谢谢。”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撕了一张纸,在上面寥寥写了一句“感谢好心人”之类的话,和那几张钱放在了一起。

从医院出来后,卜穆直接回了家。

他住在柳林路尽头的一个小院里,这边一整片都是废城区,很少见可供轿车来往的宽阔柏油路,大多都是一些七拐八弯的巷子,小巷又连通着一片又一片的旧楼房。

这些楼房大多只有三层,窗户外面的防盗铁框差不多都生了锈,墙壁上的红漆大块大块地缺失,存留下来的红也混杂着一股潮湿的水灰色,和老房子一起诉说着它们存在的悠长岁月。

卜穆在这片城区里七拐八拐,拐到了一条长巷里。他快步走到巷子尽头,最终停在了巷子尽头的一扇铁门前,正准备从自己前胸的衣服里拽出来钥匙开锁。

门却突然在此时发出了一声巨响,猛地从里面弹开。

卜穆急忙后退,可还是闪避不及被门的边缘划了一下手臂,伤处一瞬间泛起来火辣辣的疼。与此同时,一个木头做的板凳在卜穆的视线里从半空中落下,叮叮咣咣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滚在一双布鞋前。

卜穆还没来得及循着这双鞋抬头往上看,一道尖利的女声就穿透了空气,一直刺到卜穆的耳膜上:“你扔东西?好啊,摔破什么你就给我赔什么!”

“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这双布鞋的主人弯下身子,用苍老而布满褶皱的手拾起了板凳,看了卜穆一眼,转过身去又苦口婆心地劝说:“木木都回来了,父母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不能在孩子面前大打出手啊……”

卜穆沉默着看了眼王奶奶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的惊惶和无奈,又沉默着看向老人身后的两个中年人。

“呵。”其中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没向卜穆投过来一个眼神,只直直望向女人,用话刺道:“是我想这样的吗?每天回来都要面对一个神经病看她发癫,谁能受得了?”

女人面色铁青,好像被气的不轻:“受不了就别回来,你给我滚!滚出我家!”言语间又上前了几步,好似在强忍着没给男人扇上一巴掌。

男人的脸色也迅速冷下来,瘦削的脸上泛起刻薄和恶毒:“要滚也是你滚,不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

女人用力呸了一口:“不要脸的囊怂货!穷死你也买不起房!偷的抢的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告诉你,那些钱最初是我的,现在这房子也是我的!”

男人抹了把自己脸上被喷溅上的口水,二话不说就要走,神色间是屈辱和不耐烦交杂在一起的冷漠。

女人下意识用力拽了一把男人的衣角,直撕出来一道口子。男人可能被勒了一下,勒出了点痛感,情绪爆发直接回身在女人头上扇了一巴掌:“疯婆娘,你适可而止吧!”

女人的头发都被扇乱了,好几缕发丝都飘了出来,贴在泛着红痕的脸侧。

“哎呀!哎呀!”王奶奶被气哭了,随后又气不可耐地狠命拍了两下男人的背:“造孽呀!造孽!”

女人好像被打懵了,愣了两秒才如梦初醒,大叫一声,随即带着脸上不知是气还是疼出来的两滴泪抄了把椅子就挥了上来,恰好男人不耐烦旁边站着的老人,随手推了一把王奶奶,这把椅子挥过来的弧度就正好对准了老人的肩膀。

卜穆原本一直在冷眼旁观,此刻却忍不了了,一步上前想用手抵住挥来的椅子。

但昨晚留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走路时还可以忍受,如今猛地一抬手,整条右胳膊传来的强烈痛感让他的右脖颈都一阵一阵地发麻,自然没成功抵住。于是椅子腿就擦着卜穆的手臂挥了下来,带着迅猛的攻势砸在了卜穆的脸上,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手紧紧覆在了面上,一瞬间猩红的液体就浸满了他的手掌。

说时迟那时快,在场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间连空气都沉默了几秒。

打破僵局的是王奶奶的一声大吼:“快叫救护车!”

——————————

孔玉书在床上翻了个身,恰好翻到窗户一面,阳光晃到他脸上无情地把人给晃醒了。“哈——啊——”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喃喃道:“许姨——干嘛呀,这么早就把窗帘拉开了……”

孔玉书眯着眼在床上继续迷瞪,直到空白的大脑里开始回闪昨晚的暴雨和那个被他送来医院的人,这才猛地从床上弹起。

他拖拉上鞋一把拉开了旁边的隔断帘,帘子另一边的病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那么大一个病号呢?

孔玉书慌了,夺门而出直奔护士站:“医生!医生!病人不见了!”

一个护士小姐姐叫住他:“别慌!您是几号病房?病人姓名?”孔玉书回身看了看走廊深处:“右边倒数第二个,具体病房号我忘记了……病人的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他越说声音越小,中气越虚。

好在护士小姐姐很靠谱,在电脑上敲了两下默念道:“202……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大把零钱递过来:“202的病人已经出院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医药费。”

孔玉书对此表示怀疑:“他伤的那么重呢,今天早上就能自己出院了?”此人昨天给孔玉书留下了深刻的半死不活的印象。

护士小姐姐哭笑不得:“实际上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比起那些皮肉伤,他的营养不良更应该引起重视了。”她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不应该问这个……你们是同学吗?清不清楚他家里的情况呀?怎么能贫血到这种地步呢?”

孔玉书被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挠挠头,显得很苦恼的样子,随后又叹了口气:“我跟他不太熟,不过……昨天他被打可能跟我有点关系。”他马上又拽回了重点:“可是他真的伤的很重啊,昨晚连路都走不了,意识全无,好像还脑震荡了……您确定今早看见的是他吗?”

护士小姐姐看着对方脸上明晃晃表露出来的“我觉得你肯定记错了”无语片刻,正要说什么,大门急诊室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有老人的声音“求求医生救救这孩子啊”,也有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这跟我没关系”,还有女人的哭腔“没天理了都怪你”,以及医生和护士忙不显乱,要各种仪器和报专业术语的声音。

孔玉书循声望去,恰好望见一个中年男人猛地挣脱了束缚朝医院门外快速离开的背影,一个女人紧随而去,一个身着布衫的老人没拉住这两个中年人,叹一口气后转而握住轮椅上少年人的肩膀。

这个少年满面是血,看着十分可怖,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孔玉书愣了一下,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了一句“怎么每天都有人被打”。随着医生的擦拭,这可怜孩子的五官才逐渐清晰,孔玉书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个少年……嗯……啧……眼熟……谁来着……?随即一道灵光乍现。

嗯???!!!这不就是昨天被自己送来医院的男生吗?!

与此同时,卜穆侧了侧头,二人隔着人群视线交错,一时之间齐齐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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