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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镜像生门

第二卷:镜像生门

白榆镇,祀关楚内院。

师兄妹二人蹲守在院门外,小师妹清芷手里握着刚出炉的肉包“师哥,白榆镇的祀关楚竟会落在集市之中,当真是不常见。”

扬灵的关注点并不在祀关楚的选址上面,他岔开了话题,抢夺过师妹手中的肉包塞进嘴里,口齿不清楚含糊“师哥?清芷。”

学乖了,小师妹。

“师父让我们二人来找楚长陆成江,我们要一直蹲守在此地吗?”

“且先等等,祀关楚虽说在白榆镇落脚,可往年在这里流经和留宿的大多是六界之中的弟子。我们是附属界,并不立在六界之内。”扬灵再清楚不过祀关楚立在白榆镇的缘由,此地是前往六界的主站地,这白榆镇并不同于普通小镇。镇子之中信奉镜神的村民不在少数。

而这六界之中,唯一与镜神有相关联的,莫过于绪青界的镜像术。

“我去买几块茉莉糕来尝鲜。”扬灵顺手丢上去几枚铜钱“多买几块。”

“好。”

清芷小师妹前脚刚抬步,集市的胡同里面窜出来几名孩童,好似在打闹玩趣,相互往对方身上踢石子。孩童年龄相仿,领头的是一个女孩,几人里面没人往她的身上扔石子。激动的情绪上涨,一个孩童手滑石子扔在了扬灵的后背处,吓得几人躲在女孩身后“我们闯祸了。”

扬灵塞完最后一个肉包转过身,捡起石子又抛向空中再抓在手中“好玩。”刚失去眼他也经常下山,每经往一处地多少都会遭受嘲笑和一些不被理解的玩笑。他脾气不是很好,虽在表面可以含笑,但转过身就不认人,常去索要一些补偿。

清芷那时候更是气不过,在师兄讨要一次补偿之后。她又会瞒着师兄再一次索要补偿。最严重的一次,兄妹二人先后合力拆散了一家铺子。那是一家殡葬铺子,家中的小孩子出口谩骂,清芷还了一口。

那小孩不讲理,指尖对着两人:“哪里来的独眼怪,你们听好了,我家可是这汴州城内大户人家,家中承办殡葬铺子。你们再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让我爹打两个棺材给你们。”

那小孩身后也同样跟了一群小孩子,却个个不是善茬,躲在身后只会喊“独眼兽,单眼怪,打口棺材早入坟,出来丢人惹人嫌。”

“独眼兽,单眼怪……”

“独眼兽惹人嫌。”

“单眼兽……”

在集市上面,扬灵被几个孩子兜着圈谩骂,清芷也不留情,直接谩骂回去“小屁孩,说话没个分寸……”

“怪姐姐,怪哥哥……”

结束这场闹剧的是那小孩的姐姐,同为一身血缘,可性格和举止却壤于天别。那女子恭敬有礼,连忙赔礼致歉。说来奇怪,那女子面部遮住,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常见的丝绸段子。

而是纸质糊成的纸衣。

陪葬人的衣装,可在常见的殉葬之中,多数是童子童女殉葬。

几人走后,清芷没忍住“那女子身上穿得衣服……不就是纸人着装。怎么会这样?鞋子都没穿。”扬灵双手扣住她的口,小声解释“此地多有诡异,不便多留,先出城。”说罢,径直绕道出城。

扬灵把玩石子过后,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孩身前:“呐,还给你。”他的眼睛早已在那次过后替换了假眼,加之仙术的淡化,故此差入较小。

“谢……谢、哥、哥。”扬灵心里被人挑逗了一下,竟有些慌神,他在心里想着小女孩有些小结巴,可她身后的那些孩子却很是对她依赖。扬灵拍干净那几个小孩子身上的尘土,满眼笑意对着最前面的小女孩:“真好,去玩吧。”

这人……童心泛滥。

并不是,是心中仅剩的那一株童意滋长,弥补了少年不可回却的雀斑。

清芷还没有回来,他在胡同口顺手捡起两三块小石子:“好玩。”将那几块石子依次扔进祀关楚的内院,又忍不住爬到门前查看。院中没人,此起的情趣被浇灌下去“果真没意思,石子也是,没意思。”

被丢进祀关楚院中的几粒石子,有一粒却落在了楚长陆成江的帽檐上。那人也只是取下石子,无耐笑了“还是个孩子。”

姜舒依旧守在岁寒客间的门外,今日已是第七日。每日都会在固定时间送进去饭食和浆露。在入梦之中不可饮食,每日需得服下浆露补养身体。前三日送进去的饭食阿斗没吃几口,倒是浆露他全部给弥砚山服用下去。

第七日,依照民间来说也被称为还魂日,有个更为简俗的口头:头七。虽说也分为一定的场合,在家中有亲人逝世,在头七这天都要祭拜以来安慰亡灵。

阿斗爬出水池,裹住衣衫坐在石凳之上。石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者提了一盒饭食,按照往日将饭食摆放在石桌上面“阿斗公子。”

阿斗搓了搓手让自己回温过来,拖拽住衣衫,接过这弟子递上来的木筷:“多谢。”

“阿斗公子客气了。”

饭食他又只是简单吃了两三口,就从盒子之中取出了浆露。前几次,阿斗稍不留神,弥砚山处于昏迷状态,没了他的身体作为依靠,竟倒在了水池之中。他没好气将人打捞上来,还不忘“问候”几句。浆露是姜家调理的药理,对于还魂的人最为击中“弥公子,我来喂你喝一些浆露。”

每次在之前,阿斗都会说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他是多么好的人,原因是阿斗在这件事吃过亏,长记性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那次在端木家的座谈会上,阿斗将掉在地上的李子捡起,用衣袖擦了擦,本该下口却硬是被他递了出去“弥公子,多谢。”

结果,热脸还是无法融化冷脸,就是做作,阿斗当时心里这样想。

拿着药瓶踩进水中,虚晃一步,脚下的实力不稳。空虚的右眼又收缩紧绷,左眼只是简单的抽搐了一下子。可当另一只脚再次踏进水中,血色充斥整个脚踝,血水染满整个池水。不知怎得,自己好似疲倦了,竟真的半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站定在血水之中。

你可以说是池水淘气,想要翻腾来证明自己的孩子气。右眼与池水碰撞的那刻,它却早已撕下谎言的面具,只是简单偷笑。你也可以说是我自己无理取闹,竟不知在池水里翻长站起身来,木讷站在那里任凭它的汹涌。

“我只是累了。”阿斗自己安慰自己,求个安心。

色差的池水高度翻长,不经意间钻了空子,全部进了他的眼之中。却没有停留,又用最大的猛力抽离开他的身躯。短暂的疼痛总会让人忘怀,可这次也只是仅仅抱着自己,护好手中的浆露。

池水倒灌,大部分的积水落进了他的鼻孔,自己又前后翻仰。

“我这是……入了镜像门。”又再一次成为立幻镜像,不是空虚的身子,在镜像门之中,他的身躯为是完整的,上手摸了摸自己右眼,那早已暗淡的空洞被人弥补住了,阿斗尝试转动眼球“它在动。”更多的是,他现在是真正的沉阿斗,也不需要弥砚山帮他割肉换肉,将那烂腐的皮肤补充完整。

他跟着百花鸟的足迹踏入镜像门之中,这一次在这扇镜像门中,触碰到了更多熟悉的身影。一味忍让于他的端木梓,失足落水的重晚晴,执着于捆仇的端木泠……最后见到的立幻,貌似是一对父女。那父亲手中拿着吃食,嘴里喊着女孩的名字。

“文茵,你慢点跑。这里有你喜欢吃的蜜饯。”

立幻的假象留住了本该已有的结局,阿斗继续向镜门之中走去。在踏入第二层镜门他便知,更高的镜层便是自己的血肉至亲,他竟不知这个毫无征兆的镜像门中纳入了多少所谓的情感。第一层的门界只是一个小口,花灯鸟也不再多说,好似在遵从使命引路照明。

镜门的第二层门界是阿斗在坐客堂的往事。门界被推开,柳娘一脸笑意招呼他“阿斗,愣在那干嘛,快过来。柳娘特意留了你最喜欢的茉莉糕。”

“柳娘,我也要吃。”

“师兄。”他忍者倔劲喊了一声。

“呦呵,回来了。这些天你跑哪去了?师兄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你知不知道白榆镇孩童走失案的严重性。”师兄始终背对着他。

“我……就是走丢了。”委屈劲又顶替了刚才的倔劲。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

“柳娘、柳娘、柳娘,堂主回来了。小师弟,怎么了,委屈巴巴掉了眼泪。”黑子也从宅院闻声跑了过来,使劲蹭着他的裤腿。

“我就说了他两句,又没骂他。”

“别理他,柳娘,我们小师弟最喜欢的茉莉糕呢?”

“哎呦,在这,阿斗。”柳娘摘下衣裙,拿出了早已渗出油脂的茉莉糕盒子“快尝尝。”

可阿斗不知,坐客堂众学徒遣散回家团圆。

好似那一刻,被困在笼中的人不止我一个。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太过无知。在那镜像门之中,立幻虚骗假象所构造出来的隐逸,瞬息不变的只有我一个。我被困笼中,自刎献祭。却在后一刻,窥探了门主的秘闻。

有意与故意缠绕难分。井水越过结界犯了河水。

第二层门界在花灯鸟初始的那刻展露出裂纹:“使者,您该走了。”

在此前的镜像门之中,阿斗认为花灯鸟只是这门中的信使“再等等。”

“来不及了,首界的虚门被人从外界破损。你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是立幻所致的虚像,并非是对你付出真实情感的家人。”

“我知立幻是假,可在阵中我又需寻找一丝真气渡我,这立幻的虚像便是如此。”

“你不是六界之中的弟子,但却有开启镜像门的神力。据六界卷宗记载,神级可突破仲季自可梦启。你的还魂技到底是什么?六界内部多以还魂技傍身,可不缺乏界外弟子修得邪术。”

“我说小灯灯,还魂技那种神力怎么可能落在我身上?除非……神者给我外挂,赐予我神力和赋力。”阿斗开始调皮了,养伤闲呆得几天把他都快逼出内伤,嘴抽风的毛病又犯了。

“你可知各界仙术习得越高者,自身的还魂技就会依赖性越强。他们都会借助自然界汲取力量和生命力,肆月界和扶桑两界本就是借助外物孕育。他们本家的折辱性和堕落性高于其他四界。”

“我的还魂技大概是根草吧,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了。”

“在幼时家中长者可有赐你灵力或是法器傍身?”花灯鸟扇动翅膀,眼皮打盹。

“没有……等一下,没有。”往事追溯上头,小时候去过最遥远的地方也不过是白榆镇西口的茉莉糕铺子。

世间先有幽魔,后有天使,捧望众生。

“我用破生镜寻综你的还魂技,并没有任何动向。但你的灵力级正在跻身季子谷,这倒是一件好事。”

“季子谷?”

“在界舟之中,以伯仲叔季来排行各家。后者继续划分,依据公侯伯子男再度划分。六界之中的孩童与生就携有灵力护体。所以他们的还魂技早就刻上。”

“普通的孩童因天生的贫乏,故此他们的灵力在幼年是不会被诱因。”

“我也算其中一个。”

“那你可知……绪青界……弥公子的灵力等级?”

“续青界的弥公子和风公子二人已位于仲公谷。早年间,同为续青界的资质者。但在后来维谷的升境内,他被洗去了髓谷,灵力也就比你高几个等级。世人都只知他能开启镜像门 ,可不知这败局在他手里翻转。”

“折人寿罢了。”

阿斗先静了,杂耍的小性子又钩咬一口。花灯鸟也没再说话了,在前面引路。首界的虚门撞个破碎,碎片散落出去,其中一块割伤了花灯鸟的右翼。

“使者,进去吧。”

“多谢,花灯鸟。”其后尾部翅膀发亮,生命须臾,万古长青。

这次的界门是一路轻舟,镜中立着相对立的两门,写着:魔与咒。选中一门可贴上符咒,相对另一扇门就是魔的化身。

全在于他的选择,符咒落入门中,便可焊烙与此人的宿命之眼。

但阿斗又偏偏存了私心。

“爷爷。”至亲,阿斗想到所说的。

这扇门并没有人回答,他果断放弃选择了另外一扇门“爷爷,你在里面吗?”

透过门内,老者呻吟声越过门传达耳中“阿斗,是你吗?”

“是我,是我。”太过于着急,立幻的虚像也被忘了去。“爷爷,我救你出来。”阿斗没有犹豫,他扯下含有“咒”字样的条纸放在了门扇“开。”

立幻的破镜速度远超符咒存在的时间,立幻破碎之后,界门也顺势打开。与此,另一张条纸被放在了另一扇门之上,阿斗沉浸在与家人重逢的喜悦之中。

“魔”是阿斗替他做的选择。

门内的人没有说话,就认下了这一舍身契约。

阿斗再次醒来,是因为被人投喂了太多的浆露,被呛住了回身过来。弥砚山在此之前,已破镜还魂归来。十五日斩杀殆尽,只需七日便可。可阿斗的眼睛……

“弥公子。”睁眼时,阿斗见那人坐在一旁,也不语。本该给他补食的浆露进了自己的口。

“你醒了。”

“弥公子,可否捞我一把,站不住。”阿斗是真脚麻了,这进镜像门的姿势果真奇葩。

弥砚山照着他的话语扶阿斗起来,从水池之中上来给他披上了干衣,之后自己去隔间换了干衣。

两人之间单隔着屏扇,隐隐可以透视过去。屏扇的遮面打底,阿斗坐在石凳上,说话时左眼就盯着那屏扇“弥公子,我能知道你的灵力等级是什么?”

“叔子谷。”答者没有惋惜的语气和多余的动作,只是想简单的告诉这人他此刻所有的灵力等级。

叔子谷?

“花灯鸟说我是季子谷。”

“嗯。”

“都有子,真好。弥公子,我们的命格相似,还魂技便可有相似之处,可惜了……我是根随生的草。”

“好。”

弥砚山再次抬起头拉紧最后一根束腰,屏障那侧立着一个人影呆望着这面,良久那人开口唤了一句“砚山。”

可弥砚山知道,他还是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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