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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晚要做个好梦

许矜晚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的抬头,二楼拐角楼梯处,正徐徐走下来一个男人。

楼梯扶手上绑着的淡黄色氛围灯,光影恰到好处的打在他的侧脸,男人戴了顶黑色帽子,简单的纯色T恤露出小臂的肌肉线条,单手插着兜,身材硬朗挺直。

他的帽子遮住了眼睛,许矜晚视线跟随着他,直到他绕过拐角,走下来,两人的视线从空中交汇,隔着形色的人,隔着昏暗的灯。

“我操,这他妈绝对是缘分。”宋笑笑拍手,摇头感叹:“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家店是他开的。”

许矜晚轻呼一口气,心脏像是忽然被摁下了加速键,止不住的狂跳着。

男人眼眸漆黑,直勾勾的看着她两三秒,然后,下一秒,朝她这边走来。

“来玩的?”祈安问。

“嗯。”许矜晚讷讷道。

一问一答,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气氛尴尬的要命,宋笑笑的眼神流连在两人身上,跃跃欲试的想要开□□跃气氛,却总觉得自己现在出声实在是不合时宜。

“那个…”宋笑笑一边收拾包一边火速逃离战场,还不忘和两人挥手再见:“我突然想起来我家好像着火了,我先走了。”

许矜晚看着宋笑笑像是踩了风火轮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几秒,她扭过头,准备找些话题。

“这家店是你开的吗?氛围不错。”许矜晚佯装着轻松,环视着周围,开口道。

祈安坐在她旁边:“是。”

真是高冷的惜字如金。

许矜晚腹诽,本就已经喝了两杯有些上头,她的脸热热的,总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兴奋,好像什么话都想说,但是一面对祈安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说哪一句话。

“谢谢你送我的酒。”

“尝尝,是樱桃味儿的,我记得你爱喝。”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缓缓落入她的耳朵里。

祈安竟然还记得她最爱吃樱桃,也喜欢樱桃味儿的一切。

许矜晚捧着杯,仰头喝了一口。

入口是海盐的咸味和樱桃的酸涩味,紧接着就被奶盖的香甜覆盖,直到酒的后劲儿逐渐在口腔中迸发,烧的喉咙都发紧。

祈安看她被辣的咳嗽,就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手艺不错,很好喝。”许矜晚咳地眼角噙出眼泪,还是夸了一句。

舞台上的男人正在讲着最近热度很高的社会话题,很多有共鸣的人也你一嘴我一嘴的冒出几句话,像是大家都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自来熟。

两个人不说话,也没人打破这种莫名的和谐,就这样坐在一起,听着每个人的发言,许矜晚忽然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矜晚,你要不要来我这儿当个嘉宾?”祈安语气平淡的就像是说出今天是星期五一样。

许矜晚侧头看他,茫然的啊了一声,没明白什么意思。

祈安朝舞台上扬了扬下巴:“就是讲一讲故事,什么都行。”

似乎怕她拒绝,末了又加上一句:“就当卖我个人情,抵了这杯酒钱了。”

无赖。

明明说是送她的,现在又搞道德绑架这一套。

许矜晚努努嘴,脑袋里想着必须拒绝,但是嘴巴根本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好啊。

她真想把舌头咬下来。

“行,那谢了。”祈安掏出手机,翻出微信二维码,神色如常,眉眼却止不住的雀跃:“加个微信,方便的时候我联系你。”

正巧侍应生过来,和他说:老板有人找你。

祈安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添加对方为微信好友的消息,确认完才熄灭屏幕,起身。

“太晚了,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祈安垂眸看她一眼,又叮嘱道:“这杯酒很烈,别再喝了。”

“那你快一点哦。”她说完,还顺带打了个酒嗝。

祈安笑了,没忍住,抬手掐了下她的脸。

又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逾矩,倏的将手收回,转身迈开长腿,往二楼走。

直到他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许矜晚才从酒精带来后知后觉的麻木中反应过来。

啊,她加上祈安的微信了。

他还说要送她回家。

她还干什么来着?

她朝他撒娇,还让他快点回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矜晚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

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等祈安回来的,不然一会儿面对着这张脸她肯定直接破防。

哪有人和前任第一天重逢就朝他撒娇的啊。

许矜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祈安的聊天框,打了很多字又删掉,脑子乱的不知道发什么?

祈安:【你打了半天字要给我发什么?】

许矜晚:【那个,就不麻烦你送我啦,我先走了。】

祈安皱着眉,双手撑着栏杆站在二楼俯瞰着,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慌张的往外跑,那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想和自己再扯上关系。

一股巨大的失落笼罩着他。

祈安转身,坐回桌前,沉默的点了根烟。

沈荆晔一把将扑克牌甩到桌子上,大喊:“老子是纯豹子!!给钱!!”

他兴奋的大叫,余光瞥到祈安,凑过去问:“你什么情况啊哥们?不是你来叫我喝酒的吗?”

祈安刚想说话,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许:【晚安,今晚要做个好梦。/月亮】

像是两个人间某种暗号,祈安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刚才她仓皇的跑走不是不想理他,而是害羞了。

祈安敢肯定,许矜晚心里还有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底像是炸起了烟花,他舔了下嘴唇,嘴角勾起一个非常大的弧度。

沈荆晔看着祈安上一秒像是要去杀人,下一秒又笑的骚的要死的样子觉得他好像中了邪:“不是大哥,你自己在这爽什么呢?还喝不喝酒?”

他好奇的看向祈安的手机,没有备注,单字一个许。

但是他几乎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

沈荆晔似乎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大二吧,从那时候开始,能够完完全全影响并掌控祈安情绪的人,只有许矜晚。

“你俩什么时候又聊上的?我怎么没听说啊。”沈荆晔顺手从桌子上拿了瓶酒,坐在他身边。

祈安手指夹着根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偏头凑近,点燃,吸了一口:“她现在在市二院工作,回头你和你爸说一声帮忙照顾着些,等我抽空会去拜访他老人家。”

京北市二医院的院长是沈荆晔的父亲。

沈荆晔出身医学世家,从他曾祖父那辈算起,家里都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传到他这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家里会出一个混不吝。

“放心,我肯定把这事情给你干的明明白白。”沈荆晔爽快的应下,然后脑子突然转筋才想起来什么,开口就骂他:“祈安你是狗吧,怪不得你今天非要去医院接我出院,原来是为了许矜晚。”

沈荆晔急性胃肠炎,在医院挂了两天水。

下午接到祈安电话说要来医院接他的时候他还在纳闷儿,什么时候这人转性变得这么贴心,搞得还怪吓人的。

现在他才明白,合着人家就是借接他的名义,去把妹了。

祈安一支烟燃的很快,他手搭在腿上,直到指尖的猩红快要燃到皮肤才将烟掐灭,轻抬眼皮瞥他一眼,眉梢都带着轻快:“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闲。”

“狗东西,瞧把你美的。”沈荆晔咬牙切齿。

俩人正聊着,一桌儿围在一块的男男女女都是当年的大学同学,这几年沈荆晔也都和他们有联系,玩游戏的,喝酒的,抱在一起跳舞的,都喝的正兴,或许是喝上了头,也或许是掐头去尾没听全,一听到他们在聊许矜晚,有个脑袋便凑过来。

“我说祈安啊,这京北这么大,好女人多的是,你要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黄毛怀里抱着一个深V红裙的女生,一边手不老实的在女生身上摩挲着一边说:“许矜晚就是个贱婊子,当年把你玩的团团转,这种人咱们就该狠狠的弄弄她。”

可能所有人都以为,祈安恨许矜晚恨的恨不得想要弄死她。

所以他的话,夹着七分谄媚的讨好,和三分自己猥琐的、见不得光的龌龊想法。

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祈安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拳猛的砸向黄毛。

黄毛男本就喝了酒,加上没什么防备,身子踉跄几下,向后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啤酒瓶被撞的噼里啪啦往下落,砸了一地。

祈安薄唇抿成条线,眼神带着极重的戾气,他伸手薅起黄毛男的衣服领子,右手握拳再次狠狠的砸向他的脸。

祈安常年锻炼身上的腱子肉不少,绷紧的手臂肌肉,凸起的青筋,握紧拳头上沾的血渍无不透露着他几乎是每一下,都发了狠。

黄毛男被打的神智不清,脸上全是血,沈荆晔拦着祈安,被他挣脱开又扑到黄毛身上。

“你他妈再骂她一句让我听听。”祈安咬牙切齿,声音怒极。

场面混乱的不行,大家一时间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见了血。

有女生开始尖叫起来,他们都是富家娇养出来的公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沈荆晔看事态逐渐有点不可控,祈安这个疯子根本就是往死里打。

“祈安,你想想许矜晚,你们俩好不容易才重逢。”

祈安喘着粗气,低头从地上捡起个还没摔碎的酒瓶子,握住瓶口“砰”地砸向桌角,他将带着碎齿痕边抵在黄毛的脖颈,盯着他:“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吐出来关于她的一句不好听的话,我保证弄死你。”

黄毛被打的已经意识不清,说不出话,只能嗯啊的发出几乎辨别不出的细碎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便迅速后撤,让出一条路。

/

许矜晚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接到沈荆晔电话以后,她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匆忙抓了件外套就往这里赶。

电话里具体的情节沈荆晔也没讲,许矜晚只听见了他说:祈安和人打架,被抓进局子里了。

卸了妆的许矜晚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见毛孔,粉白里透着点红,茶褐色的瞳孔紧张的在屋内张望着,寻找祈安的身影。

??“你好,我想问一下您知道祈安在哪里吗?”许矜晚薄唇微张,小口的喘着粗气,询问一个值班的巡警。

正说着,走廊的另一边,在许矜晚的身后,响起来一道沉沉的、带着点哑的声音:“许矜晚。”

她回眸。

祈安就这么双手垂在裤缝边,手上的深褐色干涸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身上黑色的T恤变得皱皱巴巴,混着血和啤酒的气味。

但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低垂着睫,黑漆的眼睛里自恃冷静,像永远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

只有许矜晚知道,甚至清楚的捕捉到,他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下意识弯起的嘴角弧度,哪怕只有一瞬间。

沈荆晔交完保释金,警察口头教育了几句,三个人便离开。

“我去那边找出租车,你们俩在这等一下。”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祈安需要和许矜晚单独说话的空间。

两个人在原地站着不动。

许矜晚不明白祈安在抽什么风,都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这么冲动?听说把人打得很严重,眼睛差点被打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祈安这辈子就搭在里边了。

这条路凌晨的街道没有什么人,老旧的路灯年久失修,有的已经坏掉,只剩下几盏灯堪堪照亮。

“为什么打架?”

……

许矜晚:“我问你呢,为什么打架。”

祈安抬头看她,没吭声。

许矜晚伸手去拉他,祈安躲开,她再拉。

“有血,脏。”他将手背到身后,声音磁沉。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架吗?”许矜晚说话轻轻的,像是在顺毛呼噜一只小猫,“我…我很担心你。”

直到听到这句话,祈安的瞳孔骤然紧缩,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声音逐渐变得没那么冷了,掺着点委屈,和….如释重负。

他好怕,好怕许矜晚又觉得,他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

又是一个可以拿来研究的工具。

所以他冷着脸,垂着头,想着任凭她怎么问自己都不会告诉她一个字。

可是她说她担心。

“他说你不好,我听不下去。”

“傻不傻啊。”她说。

胸腔氤氲着酸涩感与心脏共鸣,许矜晚忽的想落泪。

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晚上,她都靠着那些回忆度过。

靠着那个记忆里中,脾气有点差,暴躁又生人勿近,却疼她,爱她,肯为她低下头的人。

她不断的描摹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生怕时间冲淡一切,才堪堪度过了那些分别的日子。

她曾经开玩笑说,爱要天时地利。

可不是的,爱是只要某个人出现,便如艳阳天,如履平地,如度万难。

只要人在就好。

只要他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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