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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夜风寂寂,月光在水波中揉碎,偶有几只野猫发出声音,也被宫廷中的护卫寻到将其赶走,莫让他们搅了贵人们的清梦。

寝殿灯火熄灭,守夜的宫人们以为太子和太子妃应当早早歇下,忽然听见里头传来重物坠地的碎裂声,刺耳声响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宇。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人大着胆子手落在紧闭的殿门,正要开口问询,萧灼刻意压低的声音适时传来,“不必入内。”

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与往日的清寒冷冽不一般,无端让人心头一滞,只能讪讪退下。

他们不知,寝宫内一地狼藉,白瓷细瓶碎裂满地。

就在方才萧灼靠近的刹那,谢枝意毫不犹豫将手边距离她最近的花瓶扔向对方,萧灼避了开,瓷瓶碎裂,飞溅的瓷片在他脸颊划下一道清浅血痕。

“别碰我。”不加掩饰的憎恶让她拢紧禾眉,清冷月光下,她的容色冷若冰雪,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女,不容玷污。

擦破的伤口很快渗出血迹,隐约刺痛感并未被萧灼放在心上,他想过种种被她知晓真相后的情况,这点小事并不会触怒到他。

毕竟,那一巴掌在前,他更是连苛责她都不忍。

没有烛光的映照,唯有泠泠皓月,不必再顾忌其它,贪婪视线不断在她脸上描摹,更为肆意放纵,“此事是我瞒着阿意,阿意怨我也是应当的。只是你我早就心心相印,莫非都要否认掉那些过往?”

他越往下说,谢枝意的心愈发寒凉,“你所谓的心心相印,就是用那种药来控制我?”

“并非控制。”他不假思索接上她的话,唇角漫开的笑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只有等这桃花印记彻底烙下,那才叫控制。”

话说到此,所有的恶喧嚣而出,他朝后退去,竟是趁着夜色将香炉点燃,往里投入熟悉的蘅芜香。

不,应该叫钟情香才对。

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攫住,那股彻夜伴着她入眠的香终究化作了梦魇,她抬手就要将香炉熄灭,腰肢却被人紧紧扣住。

萧灼掌控着她,不让她再前进半分,口吻玩味戏谑,“算了算这香的时间,也快到了。”

大掌游移,落在她的皓腕,缓缓流连摩挲着那处桃花印记,笑得温柔又残忍,“阿意,你逃不掉的。”

这种钟情香霸道猖狂,他当初寻遍那么多的古籍孤本,包括各种蛊毒,最后想了想,还是用了这种法子。

虽说这种方子已经失传许久,但他颇有耐心,有时候人心最不可控,想要牢牢掌控着某样事物或者人,那就要提前筹谋。

他更希望,一切都能控制在他的手中,所以不惜寻遍香方,搜罗药材,屡屡割破手掌用鲜血浇灌着香料,在见到这枚桃花印记时,他就知道钟情香生了效,不枉费他耗费心思日夜点燃。

袅袅烟雾升腾,香意弥漫,日夜沉醉的香此时落在谢枝意眼底只有无尽的惊惧和逃离,她想掐灭却被扣着,想要逃离,依旧无法撼动他的铁腕。

“疯了,你真是疯了……”

在嗅到那股香意的时候,她手腕上的灼热更为刺痛,不单单是那处印记,还有不断焚烧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着,想要蛊惑着她臣服,莫要推开身后之人。

可那人,正是制作此香的罪魁祸首。

伴着清辉月华,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后颈落了下来,青丝被他修长的指尖拨弄到旁边,指腹反复流连。

日日缠绵犹觉不足,如此黑暗的夜晚唯独剩下月色如练,更能好好欣赏一番她的容色。

黑暗不会让人惊惧,只会放大他的快意,没有烛光的掩映,将他所有的恶喧嚣而出。

娇柔的身子被打横抱起,顾忌着地面碎裂的瓷片,他将她抱到了花窗前到那方桌子,花窗外是一片葳蕤繁盛的花丛,皓月当空,而她整个人沐浴在如瀑月光下,身子皎皎如玉,脸庞出尘如雪。

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未曾放开,甚至,大掌将她两只手摁在头顶,居高临下欣赏着躺在桌案上的她。

“阿意,你好美……”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极美的,有无数人都在偷偷觊觎着,可那又如何,终究她只会是他的。

滚烫的热吻铺天盖地落下,撬开唇齿刹那卷着那片唇舌,柔软娇嫩,反复探寻,渍渍水声响彻在这片阒静的寝殿,任谁听了都会面红耳赤。

衣襟凌乱散开,露出一片雪色肌肤,“啪”一声响,俯首之人停了动作,另外半边脸落下了清晰的巴掌指痕,同先前那一掌对称。

谢枝意贝齿咬着下唇,眼底泪意盈盈,将衣襟拢到胸口,不等整理好就迫不及待往地下跳去。

这一巴掌始料未及,萧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谢枝意已经踉踉跄跄光着足跑到殿门。

蛊惑的钟情香,满口谎言的伪君子,所谓的东宫就是一处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即便青丝凌乱,衣裳不整,她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待着。

对,她要离开这里,不管哪里都比这里好。

葱段如玉的柔荑落在殿门,才刚打开一扇就瞧见守在殿外的宫人一脸错愕的脸庞。

此时谢枝意满脸泪痕,衣襟散乱,更是未着鞋履,端得楚楚可怜。

宫人方唤了声“太子妃”,遽然就见她的身后,来自黑黢黢的殿中遽然伸出大掌,重新扣着她的腰肢,往回扯去。

宫人不由瞪大眼睛,直到撞进那双晦暗森冷的眼神浑身一僵,惊骇到颤栗跪地。

殿门重重合拢,殿内依旧没有点灯,不过须臾,就听见布帛撕裂和女子破碎声。

在场之人无不瑟缩如筛糠,分明太子和太子妃才大婚不久,白日还是浓情蜜意,怎么现在闹成这般?

宫人不得费解,只能噤声不语,往外走出几步,隐约听见殿内的啜泣声渐渐低弱,再多,就听不到了。

殿内。

遥遥可见的一缕光明被那扇沉重殿门阻隔,她再次被拽回深不见底的黑暗。

身后男人紧扣着她,这一次未再怜惜,啃噬她的雪颈,微热呼吸落下,讥诮出声,“跑?你想跑去哪?”

大掌箍住她的下颌迫她回头和自己对视,无尽浓稠的墨色将她吞噬,恶意蔓延,笑得肆意凉薄,“你是孤的太子妃,你以为你能逃去哪里?更何况,你以为离了孤,你还能活?”

既然她不愿,他也不介意撕破脸,将所有真相血淋淋摆在她眼前。

脖颈处的疼意都比不上他的这一句话,冷得浑身都在颤抖,觉察到她的惊惧哆嗦,他这才收起讥讽之意,眼底重新染满柔情蜜意,唇舌温柔舔舐方才那道齿痕,安抚着她,“阿意若是还能像往日那般乖巧,孤又怎舍得这般对你?”

时而像魔鬼般冷嗤,时而又伪装成温柔如水的样子,谢枝意都快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可她清楚一点,萧灼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钟情香的作用恐怕不仅仅只有大夫所言的那些。

“萧灼,你真是个畜生。”她终究还是口不择言骂出声,泪水盈满眼睫。

他的吻翩然而至,吻过她濡湿睫羽,尝到了酸涩的泪水。

“对,我是畜生。”

纵使被她骂了,他还能低低笑出声来,有恃无恐,甚至更为恣意,压低的嗓音碾过耳骨,势必要在她心底凿出更深的痕迹。

“你知道……畜生是如何寻欢的?”

意味深长的语调,她听见垂绦松开的声音,白玉砖铺满地毯隔绝了一重冷意,可她的心却更为冷寒。

她曾在大雪皑皑的隆冬时分出过门,彼时银装素裹,日光灿灿,却无半分暖意,就连吸入口鼻的空气都是冰凉刺骨。

就如同此时,她的背紧贴着地毯,罗裙散落一地,一颗心像是飘摇在严寒冬日的那株霜花,冰晶莹澈,被风吹着寻找不到可以驻足的方向。

翩跹的月光,她眼睁睁看着地面落霜,又瞧着自己的双脚折起。

倒影交织,她折下腰,影子彻底混入绒毯,不知何时,神思恍恍惚惚,绒毯也洇湿了一片。

-

沈姑姑是后半夜才得知此事,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只是从宫人口中听说似乎主子间发生了什么。

“殿内始终熄着灯,隐约听见太子妃的哭声,已经许久了,太子今夜瞧着似乎脸色不虞,仿佛、仿佛……”

宫人说到此处寒毛战战,沈姑姑拧紧眉宇追问,“仿佛什么?”

宫人这才鼓足勇气继续往下说,“仿佛回到多年前先皇后离开时的模样,那时的太子也是这般阴鸷森寒。沈姑姑,您说太子妃会不会出什么事?”

太子妃待人和善,相比于阴晴不定的太子,宫人们都极为喜欢她。

更何况,只要有太子妃在,纵然太子发怒生气也能及时安抚,叫他们的日子好过许多,因而众人才难免心生担忧。

沈姑姑不由在心底深深叹息,索性不再歇息重新穿戴好往太子寝殿而去,殿门依旧紧闭,迟迟没有听见里头的动静。

思索片刻,对于谢枝意的担忧大于其它,她还是轻轻叩了叩殿门,声音压低,“殿下?”

许久,里屋才传来一声压低的沙哑声,“备水。”

显然,萧灼还未歇息,沈姑姑连忙命人将热水准备好,自己也蹑手蹑脚跟进去帮忙。

眼角余光不经意朝着内殿瞥去,隔着一重影影绰绰的珠帘,她瞧见地面散落一地凌乱衣裙,而太子身着衾衣竟将太子妃从地上打横抱起,显然方才他们并未在榻上歇息。

而地上……她眼尖发现了点点血痕,以及空气中溢散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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