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雍默默退回去继续喝茶。
姬无患皱眉盯着齐平安。
这个自称比刚才的奴才自称让他觉得顺耳了不少。
他冷哼一声拉了把椅子过来,大刀金马的坐在齐平安面前,冷冷问道:
“当小爷的奴才,你能给小爷什么?”
齐平安的目光毫不避让,恭敬回道:“对少爷唯命是从。”
闻言,姬无患好笑出声:
“唯命是从?你看看你现在,你正在背着主人求着给小爷当狗,你没有忠心。给小爷滚!”
齐平安脸色煞白,呼吸慌乱起来,“姬公子,平安不想回宫,求你……求你……”
瞧人急得说不出话来,姬无患笑,“小爷不是好人,小爷也会把奴才送给别人玩弄,你从皇宫跳入虎穴有意思?”
齐平安捏着嗓子喘不过气,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开始四肢抽搐,嘴里往外溢着白沫。
羊癫疯?!
姬无患看呆了,妈的有羊癫疯还想给我当奴才,遇个事他先抽抽了,能指望他保护吗?
“晦气!竟然送个有病的来!”
见状,姬雍怒声快步走来,把姬无患拉到一边,指着在地上抽搐的齐平安道:“来人,把这阉人扔出城!”
“等等!”
瞧家丁快步走进来,姬无患出声阻拦,拽掉腰间的玉佩上前塞进齐平安嘴里,让他咬住。
看人艰难转动眼珠看过来,他勾唇恶劣一笑,把扇子扔在齐平安身上,“一炷香的时间,从城外来到丞相府外跪下,小爷便收你为奴。”
齐平安双眼一亮。
然后就被两个家丁在城门关闭前,丢出城门外。
姬无患回去让阿福点了一炷香,打开今日张思远塞给自己的一本话本,看了两页就把话本甩床底下了。
男男话本,他不爱看。
他吃了碗冰糕,坐在凉亭里纳凉,摸了摸自己的胖肚子,起了点心思。
看天擦么黑了,便悠闲地走进十六的卧房,搂着她啃了一会儿,忽觉索然无味。
干脆躺下让十六伺候,看人娇笑着咽下又含了上来,摸摸她的后背,拉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开,提上裤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卧房。
“安儿少爷~”
十六在后面娇声呼唤。
姬无患无动于衷,很想把后院的女人送走,然后——换一批新的进来。
姬无患太多女人了,有点真腻了。
“少爷!齐平安到了!”
刚回院就听阿福跑进来喊。
他瞥了眼石桌上香炉里的香,正好刚刚燃尽,心想这人怪会卡点的。
“走吧,带他来前厅。”
来到前厅才发现老爹老娘在这等着了。
姬无患喝了两杯老娘给自己倒的绿茶,咂咂嘴,感觉自己更喜欢喝红茶。
一家三口看着围着条破布走进来的新仆人齐平安,跟面试似的。
想到这姬无患感觉好笑,没忍住笑了一声,韩霖见状慈祥地问,“安儿,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他看向韩霖,笑着道:“娘,我要把院里的姑娘都打发走,再抢批新的过来。”
韩霖但笑不语,转头盯姬雍。
姬雍笑笑,摸了摸胡子道:“安儿高兴便好,打发走了想要了再抢回来便是。”
姬无患得意抖腿,心里暗暗想道:我主要还是靠爹娘惯出来的跋扈。
瞧人跪在厅中间,韩霖先开口道:“孩子,先说说你的来历吧。”
跪在厅中的齐平安趴在地上,盯着地毯上的图案,恭敬回道:
“回夫人,平安来自边陲小城,家道中落孤身一人漂泊,于三年前入京,后找了一家裁缝店做学徒,不想被绑入皇宫,让二皇子囚于幽室……
半年前又被净身成为太监,在良妃身边侍奉,皇上驾崩当晚平安想趁乱逃跑,不想又被二皇上捉了回去,直到前日我寻到机会,抱住皇后扒了她衣服,当今皇上才一怒之下将我送出来。”
啧,这是皇上的男宠啊。
有意思。
宁愿当奴才也不当皇上的男人?
姬无患头一次见不爱财的,抬眸看老爹老娘的态度。
瞧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显然是不太想收这个让皇上留了一命的男人。
明显会是个雷。
不过姬无患都答应了,韩霖干脆说道:“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便守少爷的院子。”
“谢夫人!”齐平安叩头道谢,声音哽咽。
韩霖点点头,对开始打哈欠的姬无患道:“安儿,叫小翠帮他安排个房间。”
“嗯好,爹娘,我回去睡了。”
姬无患点头,一脸困倦地站起来,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走,扭头对阿福道:“让翠姐姐给他安排房间。”
“好的少爷。”阿福应声。
冲个澡睡觉,一觉醒来天还没亮。
姬无患感觉自己有点太精神了,怀疑是喝绿茶喝的。
干坐着很无趣,便披上衣服穿上布鞋,出门看夜景。
夜风吹在身上令人倍感舒适。
他躺在廊沿的躺椅上,看着漫天繁星,心里却没感觉到安宁,有一股淡淡的焦躁萦绕心头,让他很想来支烟抽两口。
“少爷,睡不着吗?”
听见道轻轻的男声询问,他扭头看过去,就见齐平安穿着身家丁服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禁问道:“你走路不能出声吗?”
齐平安走下矮阶跪在姬无患面前,垂下头急道:“对不起少爷,奴——”
姬无患抬脚用鞋尖堵住他的嘴,不耐烦地抬脚带起他的头,“你被皇上驯服到如此地步,来小爷这里作何,小爷这里可没朝廷机密。”
提到皇上,齐平安整个人颤抖起来,搂住嘴里的左脚,稍稍侧头道:“少爷,你和那位不一样。”
姬无患一脚把他踢翻,“少给小爷戴高帽,小爷只会比那位更想让你逃跑。”
说完,他起身朝齐平安伸出手。
齐平安双眼发亮地把手递上去。
“啪!”
姬无患一巴掌拍掉齐平安冰凉的手,怒道:“小爷的玉佩拿来!”
齐平安尴尬一笑,爬起来跪好,恭声道:“被人从我嘴里扣走了。”
在城外抽搐,这也难怪……
姬无患坐上摇晃的藤椅,抬腿把脚放在齐平安肩膀上,冷哼一声,“那小爷的扇子呢?”
齐平安抬眸看了眼姿态懒散的少爷,咽了咽口水,垂下头道:“折扇……被奴才不慎弄上秽物……”
“啧!”
姬无患又一脚把齐平安踢翻。
听到奴才两个字就烦,不就是保姆保镖保安的工作性质吗,跪着能能赚更多的钱吗?奴奴奴奴你妹啊!
“罚你两个月月钱,发钱了记得把月钱赔给小爷。”于是,他冷声说道,让齐平安跪着反扣工资。
齐平安连连称是,刚爬跪起来,一句“奴才”又挨了姬无患一脚。
他这才意识问题出在哪儿,忙改口道:“平安记下了,少爷你莫动怒。”
“那滚吧。”
“平安告退。”
齐平安起身退出别院,回到不远处姬无患院里佣人专用的院子,推开门进入一个只比较小单间,点着蜡烛爬上床,放下床幔。
只见他满脸笑容地从床梁上拿下两样东西,宝贝似的放在唇前亲了又亲。
还把那块声称被人扣走的玉佩含在嘴里,搂着有些旧的折扇,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
姬无患又和星星比着眨了会儿眼。
感觉睡意来了,忙小跑上床,趁机约会周公。
不料又梦见了周吉年,大汗淋漓纠缠到天亮……
他睁开眼先捞出床底下话本,一边看一边打了把飞机,哈欠连天地去找爹娘吃早饭。
他感觉周吉年这一死,死成了自己梦里的常客,若周吉年活着,他也不会三天两头梦见和个男人光着身子战斗。
吃完饭,他听从韩霖的建议回去补觉,没睡一会儿就听有人热情地呼唤自己:
“安儿兄!安儿兄!”
只有张思源敢这么喊自己。
其他纨绔朋友都觉得“安儿”肉麻,只称他为“姬兄~”
他无奈起床,闭着眼让小草帮自己束发,就听张思源在一旁道:“听说皇上送你一个太监,快让为兄看看!”
这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像极了他大学住校时那三个儿子们。
姬无患睁眼瞥了人一眼,还没开口,就见张思源眨眨眼睛,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呦,安儿兄验过货啊,蛋蛋还在吗?”
小草在一旁听的满脸通红。
看头发束好了,姬无患摆手让小草退下,很认真地回忆一下第一次见到齐平安的场景,还真的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不过,鸟是只剩一点点了。
同为男人,姬无患同情了齐平安两秒钟,抬眼就见齐平安快步走进内室,脱口而出道:“平安,蛋蛋还在吗?”
齐平安一愣,脚步顿在原地,一张脸肉眼可见地失去血色,低下头道:“在的少爷。”
见状,张思源摸了摸鼻子,难得尴尬的对齐平安抱拳施礼,“抱歉,误会你与安儿兄昨夜共眠了。”
姬无患无语摇头,起身勾着张思源的肩膀把人往外带,扭头盯着脸色好了些的齐平安,“有事儿?”
齐平安跟上去,说道:“尚书令的两个儿子在前厅等您。”
闻言,姬无患蹙了蹙眉,和张思源对视一眼,问他,“你喊来的?”
张思源无辜摇头,“他们也好男色,估计是想看皇上送你的太监新人。”
尚书令有对双胞胎儿子,就是那两位会互换身边美色的,兄弟俩的关系很好。
前期姬无患被这哥俩塞过好几个快被玩疯掉的女人,现在还在姬无患后院养着。
那几个女人住一个小院,开荒弄了几块菜圃,几乎不出院门。
尚书令是皇上为了削弱相权而设,位轻权重。
不过如今的尚书令是姬雍曾经的一个门生,对姬雍尊敬的很,逢年过节都会上门看望姬雍。
姬无患倒不怕尚书令的两个儿子。
他是不喜欢这两人。上次这两人南下去南江那边游玩,玩死了一个民女……前两天回来炫耀,得意得不行。
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打人。
因为他还没弄出过人命。
感觉自己京城第一纨绔的位置,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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