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后,罗熹变得格外的忙。周司泽虽然住的离罗熹不远,但必经商业密集区,早晚高峰遇到堵车也要快2个小时的车程。他上班的公司倒是距世鸣很近,所以晚上罗熹都是和周司泽在外面吃了回来。周司泽也经常去罗熹工作的地方,捎带一些美食。张倩和罗熹的办公桌相近,两人话比较多,罗熹的恋爱,张倩是第一手最新鲜八卦资料。张倩也对罗熹比较关心。下午快下班时,周司泽来了,但是罗熹今天出外勤并不在公司。
“怎么熹儿没和你说吗?”
“没事,我等她。”
“喜儿这两天状态不太好,看起来挺累的,梅姐很疼惜她都是安排的一些不用外勤的活给她,不过今天喜儿非要去。”
“工作室最近忙不忙?”
“不忙,只有喜儿忙,对着手机一脸花痴,恋爱中的女人啊!”张倩笑着打趣。周司泽晚上给罗熹打电话,罗熹说最近工作室很忙,有时看手机不及时才没有回复消息。
今天周五,罗熹在体育馆没有看到陈正,接连2个星期都没看到。
附一院神外办公室
“老大你长在医院里了吗?今天周六你半天的班呀。”
“前两月挪的班,补上。”
“有吗?你不是劳模全年无休吗?你也没休完,前天晚上又没手术,你干嘛睡医院。”
“7号床的手术指针和手术方法做的怎么样了?明天早会你说说。”
“老大最近怎么了搞得我很紧张,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放松点,最近太变态,跟医院是他开的一样,他那么敬业,搞得我都很被动。为了配合他,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约我女朋友了。”涨潮向同科室的李医生抱怨。
“你该约女朋友就约,别受他影响,你熬不过你老大的,你老大应该是有事了。”
“什么事?”
“不好说,不过这医院还真算得你老大开的,陈医生有股份。”
“我去,真的假的?资本这么厚还这么拼,真是我的偶像。”
这天陈正在值班时,韩景茹打电话说周阿姨做了一些椒盐牛肉带给他,陈正说密码没改。客厅里还是那张巨大醒目的真皮沙发,以前加班回来他一个人背靠在沙发上坐很久。沙发一端有一颗高大的天堂鸟,很佩服能把一株天堂鸟在室内养的那么郁郁葱葱,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都做的很好,他像照顾研究病人一样养花草。而卧室除了一张床,衣柜,一个挂衣架子什么都没有,多余的两间房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厨房和办公的书房,整洁简约的像样板房看不到一丝物欲和情感,多简单的一个人。一切恢复成3年前的样子,找不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韩景茹有些怔忪。
这次回来她本来是带着勇气的,但是两次照面她的自尊又萌长了起来,不像年轻时候有任性,勇敢做掩护。年幼的时候陈父陈母都比较忙,双方父母是世交,韩景茹整个青春期都有陈正的身影在,两人像亲人,像朋友。但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生下来好像就是为了当医生,冷静,不温不燥。高中的时候韩景茹的父母因为工作去了国外,只留下韩景茹在国内读高中,韩景茹开始粘着他。喜欢他的人很多,她以为自己不一样,可是三年都避着她。高中毕业后韩景茹也去了国外,大学每年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玩。学医8年中,韩景茹男朋友换了又换,他依旧沉迷于医学,情感是片叶不沾身,这愈发勾起她的好胜心。情感的世界里自己也是备受拥护的女王,还没有她主动却攻不下的男人。他进医院后,周阿姨也开始怂恿安排他相亲恋爱,陈正虽没有拒绝,最后都是因为忙不了了之。那时候周院长背了很多锅。他升副主任医生时周院长强行给了他3天假,私下聚会喝酒被灌大了。韩静茹也借着酒胆,强行把他扒光了,虽然当晚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但是朋友肯定做不成了。第三天她后怕准备溜回美国时,陈正给他打电话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看周教授他们。韩景茹同意了。从那以后就开始同居生活,可那一年是韩景茹快精神分裂的一年。同住一起,生活上他很尊重她,床笫之事他会配合她,但是他从不主动,很少有情绪。韩景茹在满足和期待之间始终无法找到平衡。被西方文化熏陶了几年,也信奉感情讲究独立和给对方空间,但是她一直在寻找某种东西。甚至有一次她逗他说我们结婚吧,他说,好,提前2个月说,他需要排手术。最后她挑衅似的和一个追求者暧昧了,说她好像没那么喜欢他了,想分开。得到的回应是:“好,祝你幸福。”有时她会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他一直孑然一身。如果这次回来他还是亦如当初的样子,也许她愿意接受这样的他,也许这就是全部的她。
韩景茹坐在沙发上,陷在了过去的思绪里,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惊觉。她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
“陈正,除了医学,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什么?我的手除了手术刀,想握也握不住其它了?”声线低沉韩静茹听出了几分落寞。
“是因为隔壁姑娘?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韩景茹有点气恼。
“与别人无关。”
罗熹早上出门时发现了挂在门把手上的袋子,里面的便利贴写着,“牛肉——陈正。”
这么多,罗熹分装了一些带到公司,当张倩看到她从最新款的LOW KEY HOBO拿出两个保鲜盒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惊。
“你知道这个包多少钱吗?”
“不知道,着急出门,就这个包比较大实用,周司泽送的。”罗熹看她没说话
“很贵吗?”
“不贵,也许是我们工资太低了,但抵我们5个月工资。”
“我以为就是几千呢,没细想,司泽哥很客气。这还能不能退?”
“退什么退,不是应该的吗?你喜欢就行。”
下班一回家罗熹煮了一个青菜鸡蛋面,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她很喜欢睡觉。成年人通常只需要8个小时的睡眠足够了,但是罗熹需要9个小时的高质量睡眠。睡着了雷也打不醒,一觉到天亮,没睡好还有起床气,这个真的时常被林佳一羡慕。可今天她刚准备躺下时,周司泽的电话就来了,说有个聚会,有四五个朋友,希望她一起,他来接她,被罗熹拒绝了说改天。晚上十一点多罗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被打爆了,周司泽说在家门口。
“你喝醉了,都快12点了,你怎么过来的。”
一进门周司泽抱着罗熹,罗熹胸口被紧紧压迫着喘不过气,罗熹欲推开他,力气不够大。他低头俯身按住罗熹强吻起来,不管罗熹怎么挣扎力气也抵不过,由于喝醉了,怎么叫唤也不好沟通,胸口一顿啃咬,罗熹忍痛一声暴躁呵斥,终于停了下来。罗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口,周司泽翻身躺在沙发上,用手遮住了直射在眼睛上面的灯光。
“我晚上在这里对付一下,你进去睡吧。”
罗熹没出声,给他倒了一杯水,还拿了干净的毛巾,牙刷放在桌子上。她晚上睡得不好,早起后,看见周司泽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我送你去上班再去公司。”
两人都没有说话,出电梯门时,遇到了值班回来的陈正,罗熹情绪不高不想打招呼。罗熹似乎感应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不自觉的拉了拉驼绒的大衣领子,脖子上的红痕欲盖拟彰。周司泽打量了一眼陈正,陈正没有回视他,别开了眼睛。
周司泽搂了搂罗熹耳语着什么离去。
直到春节前几天,罗熹似乎有意的避着周司泽,两人一直没有联系。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日下午,她和林佳一逛到了隔壁市的有名商夏内,准备购置一些东西送长辈。熙熙攘攘的街道很热闹,佳一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熹熹,那是周司泽吗?”
罗熹朝佳一示意的方向看,在某品牌服装店内,周司泽一身白色运动装和平时的商务精英的打扮倒不像,像在等人,然后张倩提着购物袋出来挽上了周司泽的手臂。
“这女的好面熟,我想想,是你同事吧?”
“等等,她为什么挽着你男朋友的手。”说着佳一拉着罗熹走上去,但是被罗熹阻止了。
佳一着急的说:“你好歹打个电话问一下。”
“不用了,佳一,也许是误会,等一下再问,我们去外面买点小食吧,阿姨不是很喜欢吃吗?”罗熹急忙拉着佳一走
“你们两是不是出问题了,有什么问题别瞒着我。”
“别瞎想,你什么时候回东安。”
“放假后马上回,初二就过来,段明要值班初三才放假,你呢?”
“我要晚一点,等我哥嫂一起。”
“那我在老家等你。”
今年的春节比往年要热闹些,除夕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大早,罗父就在厨房里张罗,年过花甲有余的父亲身体好得很。一直待在老家,种种菜,钓钓鱼,都是老邻居一起,他一个人虽然孤单也乐的自在,不愿意跟着儿子,女儿在大城市生活。
“爸,我这厨艺怎么就没学得你半点呢?”罗熹起得早,在厨房晃晃悠悠,时不时试吃一下,嫂子和她两个打下手,罗父掌勺,华中地区的习俗是吃年早饭。吃完早饭大家帮忙收拾后,罗父带着小可乐去外面玩了,哥哥罗烨在家里拾掇一个按摩椅,嫂子和她在沙发上闲聊。
“听佳一说你谈了男朋友,怎么没和家里说,爸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以前的同事,晚一点再看吧,先别和爸说。”
“嗯,底子里你和你哥的性格很像,有主意。”
“我最羡慕你和我哥的感情,顺风顺水,都是彼此的初恋。”
“你哥一个闷葫芦而且直男,我走了很多路他才看见我,不提了,现在想起都想踹他两脚,不过又舍不得。你哥,他顾家,责任感很强……”
“又撒狗粮了,我不听,啊啊……”罗熹捂住耳朵,嬉闹了一会儿罗熹靠在嫂子肩上说:“嫂子,我哥娶你才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初一的大雪已经积了20多厘米厚,最兴奋的就是周边的小孩子。罗熹一大早就被小可乐吵醒“姑姑,快起来,堆雪人了。”
他们在门口堆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雪人,小可乐嘚瑟得不得了。下午和佳一约好去看贺岁电影。到了晚上时罗熹才发现,收到了很多新年祝福包括群发的,唯独没有周司泽和陈正的信息,自己也忘了给他们发。初二嫂子一家回娘家,罗父则叫罗熹起床出门给舅舅拜年,舅舅就在隔壁社区,走过去就是。昨晚降了温,路上有点滑。上午走完舅舅,顺便也去了大伯家,晚上回到家天都已经黑了,真是精疲力竭的一天。晚上正陪着罗父看电视,给佳一打电话佳一说路上结冰了明天上午走。初三早上11点多突然被电话吵醒,罗熹还在床上,是曹阿姨的电话。林佳一在下南城高速的时候出了车祸追了尾,送往市中心的附一院了,情况暂时不明确,曹阿姨和林叔叔在赶过去的路上了。罗熹急得不得了,罗父立马联系了车送她回南城。由于路上塞车,到附一院都下午了。除了手部骨折,没有大的问题,但人一直昏迷。
“佳一怎么还没醒啊,脑袋不会出了大问题醒不过来吧。”曹阿姨说着眼泪又来了。
林叔叔:“别往坏处想,医生都说了是轻微脑损伤。”
罗熹来到了医生办公室,“请问39床的张医生在吗?”
“什么事?”正在埋头写诊断的涨潮抬起头。
“请问39床的头是什么情况,昏迷的状态通常会持续多久?”
张潮看着眼前的靓丽的美女问:“病人是你什么人?”
“朋友。”
“林佳一的头部没有明显的损伤和淤伤,没有需要外科干预的手术指针,暂时需要观察,你和患者的父母好好沟通。”
“请问陈正医生上班了吗?”罗熹环顾一周年初三的办公室和平时没有区别,很忙碌,却没有看见陈正。
“陈医生今天请了病假。”涨潮说完又朝罗熹望了一眼。
下午段明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身上的制服都还没脱,年底警察忙,叔叔阿姨虽是开明的人,但是不能第一时间守在她身边,段明很自责。
罗熹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终于按响了隔壁陈医生的门铃,正犹豫放弃时门开了。
“你是陈医生的女朋友……”罗熹一时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韩景茹,叫我Daly也行,进来吧。”韩景茹侧身示意罗熹进来,罗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韩景茹正在收拾着什么。
“沙发上随便坐,他有点过劳发烧,吃了药在睡觉,等一下我就走,你住隔壁帮我看着点。”
“不用局促,我不是他女朋友,是朋友,你是作为邻居来关心他的是吧?我先走了,门密码是****”
“先让陈医生睡觉,我等一下过来再看看他。”罗熹局促的起身要走。
“你就留下来多照看一会儿,万一有什么状况给我打电话,辛苦你了。”韩景茹抚着罗熹的手臂似说拜托了。
“罗熹,你应该仔细的看一看身边的人。”
临出门时韩景茹回头对罗熹说,罗熹不明所以。不知是不安紧张还是空调的温度太高了,罗熹感觉到很热掌心已出汗。她脱掉了羽绒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薄薄的打底衫。环顾了一下四周,打开了房门,真像个医生,整洁的房间,一尘不染。他穿着白色短T安静睡着了,罗熹走近,消瘦了些。眼睛紧闭,高挺的鼻梁下面轮廓分明的唇,除了黑黑点点冒出的胡茬,挺板正帅气的一张脸。烧退了没有啊,罗熹俯身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再摸自己的,好像有点烫,有点怀疑,反复试探两人的额头……
陈正睁开眼睛看到罗熹的脸,有刹那惊讶,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床上靠。罗熹没有防备,整个上半身跌撞在他的身上。她欲起身,一只手却托着她的脑袋埋进胸口,另一支手托着罗熹的背。
“陪我睡一会儿。”
声音极小,罗熹不舒服这样的姿势,移了一下自己的腿,自己的腿马上也被收拢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就一会儿。”似乎极力祈求一样。罗熹的脸和他的胸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她能听到 “嘣,嘣”他的心跳声。但这种声音却像施眠咒一样,尴尬不到三秒,她就被安静的浓烈的睡意袭来。睡梦中总有什么挡住自己一样,她一个劲儿往上爬却又被什么东西扎脸不舒服,于是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在他的颈窝,双臂抱住他的腰,侧身撅着像抱着一个硕大的人偶,嗯,很舒服。连着几天的早起的疲惫让她这一觉睡了4个多小时。
“啊!我为什么在陈医生床上睡着了,为什么这个姿势抱着陈医生睡。”睁眼醒来的罗熹真想原地逃遁,脸颊传来紧贴陈正脖子皮肤的触感,不由得耳根烧呼呼的,立马坐身起来,被人按住了。
“刚醒别急着起床,想吃点什么?”陈正扶正她,顺势下床,语气如此自然。
罗熹一看手机不可置信的望望窗外,“已经晚上9点了吗?”
罗熹看见厨房里穿着单薄T恤的高大背影,抬手开冰箱门或者抬手拿东西时,时不时的扭动自己的肩膀,越发觉得羞愧,看望病人怎么可以抱着别人睡那么死。
陈正回头问她:“青菜鸡蛋面可以吗?”
罗熹点头,但上前拉开他说:“我来,你去歇着,煮面是我的拿手??——厨艺!”
陈正站在一旁看着,面锅里的汤快溢出来了。上前一步将火关小点,罗熹也发现了,两人身高不偏不倚,罗熹回转身来,近在咫尺罗熹的额头将要贴上他的嘴唇,她连忙回转身。
“你去坐着,好了叫你。”
罗熹埋头一个劲的吃面,吃完后她洗碗,陈正收拾灶台,清理垃圾。
“陈医生,不用动手术的脑损伤是不是不严重?”罗熹问
“要看片子和病人的具体情况,一般普通的的脑震荡都会在半小时内醒来?”
“可是已经12个小时了。”罗熹一刹那间担忧,害怕的情绪就涌了上来,说话声音有点破。
“是谁?慢慢说。”
“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陈正扶正罗熹让她望着自己。
“你生着病。”
“没事,好了。”陈正说着拿上了钥匙,一边穿外套,一边和罗熹一起出了门。
今天涨潮值班,陈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调出了12小时前的脑部CT图,反复看,然后去病房看了佳一,涨潮紧张兮兮的跟在身后。
“老大,怎么了?”
“就是脑震荡,让她的身体保持安静,不要动她,晚上应该就会醒过来,超过24小时没醒过来,你安排CT那边再做一次,马上通知我。晚上有特殊情况直接打我电话。”后面几句是对着涨潮交代的。
段明:“谢谢!”
陈正点头示意段明——不用。
幸好,晚上1点多佳一醒了,第二天一起床罗熹就去了医院,上午陈正和几个医生来查房,陈正交代了几句。
佳一:“谢谢陈医生,昨天晚上特意来一趟。”
陈正颔首,转而看向罗熹,罗熹却看向了别处,眼睛好像迷路了。她不敢看到陈医生的眼睛,而以前她觉得陈医生的眼睛像深潭,不见底,望着他总能让人安静下来。
罗熹天天来医院给佳一解闷,春节期间有很多突发状况,警察其实也没有多少真正的假期,段明都是晚上守在医院。这天佳一终于可以出院了,她在医院待的心慌毛躁的,罗熹接她一起办出院手术。最后需要找陈正签字,办公室的门开着的,陈正和其他2位医生在里面。罗熹进去直接递给他,还用手指了指签字的地方,罗熹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正眼看他。
“叮嘱患者短时期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保持好睡眠,有不适随访。”说着递给了她。
“嗯,谢谢陈医生。”罗熹点头,拿起单子就走。
出门时差点撞到了进来的涨潮。
佳一翻看着手机里的一些包包的照片。
“你要买二手包包吗,干嘛买二手?”
“不是,这3个包包新的多少钱,还有这两套衣服。”
“衣服倒不好说,这个牌子的衣服高端系列,冬装款接近1万多,两万多的都有,也有潮系列的夏装走时尚的便宜点,五千上下。这个皮草应该好几万吧,这个白色的LOW KEY HOBO大包现在商场应该卖6万左右,黑色羊皮的2万多,这个不确定,我发给我同事问一下,她对这个比较了解。怎么了,这谁的东西?”
罗熹说朋友的,手上困难想出手,想找人估一下价。
“同事回了3万6千8百多,现在存熙百货专柜还有这个款,看东西都比较新,但卖二手可能缩水大,是什么情况遇到困难,可以找我们银行。”
“没事,就是随口问一下。哎,你朋友圈有没有专柜卖好点手表的,名片推我一下。”
“有,但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过几天再说,现在我也比较乱。”
“因为陈医生吗?”罗熹神情一顿。
“这么意外干嘛,傻子都看得出来,陈医生对你有意思。而你要劈腿的感觉,你什么时候看一个人眼神躲过。我记得上一次还是暗恋隔壁理科班的赵-赵什么呀……”罗熹连忙捂住佳一的嘴。多少年前的事了,而罗熹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妈妈管的特别严,坚决不准早恋,恋爱的胆儿特别小。
上班前一天罗熹主动约了周司泽,周司泽定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一见到罗熹周司泽还是亲昵的搂着她,年前的不愉快和这么多天没联系的事谁也没提。罗熹说前几天遇到了广本的同事,问周司泽有印象没有。两人聊了很多在广本的事,说那里的环境虽然好,便利,但是卷得怀疑人生。而周司泽也意味深长的笑着。
“司泽哥,那时我们办公室几个女孩子都经常说起你,仰慕你。”
“包括你吗?”
“当然,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厉害,有能力的没你帅,帅的没你厉害。”
“快别夸我了,有什么事先说”周司泽笑着说。
“春节和朋友出去玩时,看到一个东西很适合你,送给你。回去拆吧,万一不喜欢我也不会难过。”罗熹递给他一个墨绿色的小袋子。
“怎么感觉收了你的礼物,你就会不理我了。”
“不会,我一直都在,我们还并肩奋战过两年呢!”
“所以漏掉了男朋友这个身份吗?”周司泽认真的望着她
“司泽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罗熹终于说出来了,差一点就退却了,她真的很不擅长拒绝别人。而且第一次发展到如此地步,让自己做坏人她很痛苦。
“对外说我把你甩了行吗?甩过这么漂亮一女友,倍有面。”
节后上班第二周,梅姐说明天晚上聚餐,要大家出谋划策选个地址。
“今天下午有个新员工来试工,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男孩子,大家客气点。”
以前都是张倩张罗出主意,年后张倩好像突然改了性,平日气氛活跃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很多。晚上聚餐时梅姐才说张倩新年上班第一天就请辞了,工作交接到这个星期五也结束了,下个星期正式离开世鸣。
丽莎:“怎么没早说,下个星期就要走。”
“是我让梅姐没说的,我不太喜欢分开的气氛。我怕你们舍不得我,会哭。”张倩委屈兮兮作状。
“喜儿,我敬你,我从没羡慕过别人,但是我羡慕过你,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隔了一个座位的张倩举杯站了起来。
“这些天都闷死我了,你都不理我。”
“抱一下。”张倩抱住了罗熹,眼泪在框里打转,怕眼妆花,一直侧脸仰着头。
“别抒情冷落我们赵越同志了,大家私下里还是可以聚的。”梅姐看着抒情的两人黏呼呼的
“女生们的感情真好,很羡慕这样的办公室文化。”
“赵越,你今年是多大啊,23还是24岁。”梅姐问
“24,第一次发现学西语的女生都这么美吗?这是我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可这应该是我遇到的颜值最高的团体了。”
“嘴真甜,这里是喜儿拉高了我们整个办公室的颜值。”丽莎笑着说。
“都很美!”
“学姐,你好,我也是外院的。”赵越向罗熹伸出了手。
“这个专业男生很少。”
“是啊,好有缘。”两人亲切的握了握手,从此罗熹收获了一个小迷弟。
有一天罗熹收到了一个陌生快递,里面是未拆封的劳力士手表。另附上留言:劳力士很好,但是款式不是很适合我,你值得一切美好,祝好!——周。
章尾彩蛋
初二这天,韩景茹父母回国过春节,两家人聚在一起叙旧,周教授一直撮合想韩景茹和陈正凑一对,可这天陈正并未出席说医院忙。
“这小子就年三十回来吃了一顿团圆饭,我一年都难得见他两次。”而韩景茹也没有表态,韩父韩母要开明点,不催婚,儿女自己开心就好。每次回来都要出去转转,说还是祖国的风景美。韩景茹给两位阿姨报了一个5天南下的旅游团,和自己酒店合作,吃住一条龙不用操心。叫周阿姨放心的去,散散心。早上周教授不放心,打电话问了周院长,而周院长说正准备打电话给她。
“陈正最近状态有点反常,今天请了假。最近脸臭得很,值班时别人又说要死不活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他不结婚就算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你催他干什么。”
周阿姨说:“南大又没被风刮跑我和老陈能有什么事,我还以为是医院出了问题,没催他,就是想撮合他和景茹……。”
周阿姨立马给景茹打了电话说陈正请了假去帮忙家里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陈正穿着整齐的背仰在沙发上,车钥匙就在一旁,看来是早上出不了门临时请的假。
“你这是轻伤不下火线吗?”陈正没有反应,睡着了,韩景茹去房间找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拿开他手里的手机时,不小心触屏解了锁,跳出的是一个女生的背影,光线比较暗,看身形很熟悉!滑动手机是她发给他的罗熹被求婚的视频,她连忙关掉声音。陈正皱了一下眉头,她发现他状态不对,摸额头烫的不得了。连忙找了退烧药,吃了退烧药,韩景茹问他午饭吃没有,要不给他点个外卖,没有应答,韩景茹也作罢。
“你回去吧,我没事。”陈正说着走去了卧室关了门。韩景茹又气又恼,这世界真他妈操蛋。她自嘲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离去。门铃响了看到罗熹的脸很意外,犹豫片刻,她还是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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