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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嫂子,这个周末我想请客吃饭。”

“主要请你和我哥还有几个同事朋友。”

“定在哪里?”

“就在家里,人不多,都是熟人。”

“那周六我提前去买点食材。”

“不用,你们直接来就是,有佳一呢!”

周六下午

“熹熹,去帮我把厨房收纳柜里的白色罐子拿过来,客人如果先来了,我替你先招呼着。”

“嗯,来,可乐,和姑姑一起。”

“周上煌的鸭脑壳忘记打包了,这个就啤酒可是一绝。”林佳一清点着已经挡住人脸的食品盒。

“不够我再给你们送来,你们几个女孩子能吃多少,你看比人都高了。”

“也是,我和熹儿再做几个拿手菜就差不多了。”

“你的拿手菜,炭烧鸡翅?青色鱼块?”段明从抱着的保鲜盒里探头说。

“你嫌弃我厨艺是不是?”

“我是觉得我福气好,一般人吃不到。”

“别闹,痒,等一下手滑了。”佳一拍打着段明。

“是这间,靠左的就是这间。”

“呀,佳一来这么早呀,快放桌上。”

“嫂子好!”

“嫂子好!”

“随便坐别客气,熹熹刚刚去家里拿点东西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都说了家里准备来得及,也都够,还带这么多东西。”

“嘿嘿,我和罗熹厨艺都不怎么好,还是采购一点稳妥点。”

“煮的什么好香啊,嫂子辛苦了。”林佳一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香煎带鱼就开始品尝起来。

“说什么呢,你和熹熹,都是我的妹妹,跟自己家一样。”

“佳一阿姨,我好想你啊。”小可乐看到林佳一就往身上扑。

“阿姨带了你最爱的黑莓蛋糕哦。”

“我最爱佳一阿姨了。”

哈哈,小可乐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表白着每一个人。

“罗熹,嫂子,我下午要值班,我先走了。”段明起身去和厨房里叽叽喳喳,忙得不亦乐乎的女人打声招呼。

“晚上下班了我来接你。”段明对着佳一说。

“什么都没吃,打包点带走吧,不然多不好意思。”嫂子硬塞给了段明两盒自己做的小食带走了。

涨潮:“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有约啊,看你盯着墙上的钟看了好几次了。”

“陈医生,明天晚上5;30,邀请你来我家吃饭。”

“?”

“搬家了,邀请好友热闹一下。”

“好的,明天我下班到家可能会晚,你们吃不用等我。”

“给你留点。”陈正望着前天晚上和罗熹的聊天界面,下班开车经过花店时停了下来,买了一株直径大概20CM超大号的仙人球。

“罗熹有客人来了。”丽莎提醒。

罗熹起身去开门,“陈医生快进来,你手上拿的是仙人球吗?”

“小心别扎着手。”陈正侧了一下身子,罗熹想要去接扑了空,额头磕到了陈正的肩,罗熹摸摸额头。陈正连忙放下东西扶正罗熹的肩,拨开脸颊的碎发,掌心柔着她的额头,望着红扑扑的脸问:“喝酒了吗?”

“嗯。”

“这是陈医生,我的邻居,也是我的朋友。”这是张倩,丽莎,我的同事,这个是林佳一,也是我的朋友,我嫂子要带可乐回去了,梅姐也回去了。”陈正跟着罗熹一一颔首。

张倩:“陈医生来得有点晚哈?和我们喜儿居然是邻居,难得的缘分。”

“这是喜儿特意给你留的一份。”佳一把盘子递到陈正前面。

罗熹接过,“我去热热。”

“不用,没关系。”陈正拉下罗熹欲起身的手。

“吃这个,这个好吃,是我嫂子做的,这个薯条是我做的,有点糊有点硬,拿开,不要吃了。”陈正拦手接过薯条放在自己面前。

“你喜欢吃啊,真好,我也觉得还能吃。”

佳一一直死死的盯着陈正,罗熹已经是微醺状态了,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张倩朝丽莎挤了一眼,两人收拾东西说还有事就一起走了,她们刚走段明也来了。

段明拉把椅子坐在佳一旁边,陈正看到段明有点意外。

“我觉得她喜欢罗熹,我怕他图谋不轨。”林佳一俯身在段明耳旁说着悄悄话,可惜分贝忘记降了下来。

陈正望着罗熹,沉默不语,神色温柔,而罗熹浑然不觉,双眼放空静静地发着呆。

“不好意思,这位也上头了。”段明朝陈正笑笑。

第二天罗熹醒来时,佳一早已敷着面膜开始扒拉罗熹的衣服准备出门了,佳一说两位男士收拾了食物,打扫了卫生,佳一不放心罗熹要赖在这里睡。

“我昨天喝醉了?我就喝了一罐啤酒。”罗熹一脸疑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都没有酒量,听段明说,陈医生是很出名的医生。”

“好像是。”

“陈医生对你有好感。”

“没感觉,可能是他比较礼貌客气吧。”

“你傻是吧,世界上哪里那么多礼貌的男人,除非他有异食癖,你炸的土豆没人吃,最后被陈医生吃完了。”

“呵呵,那真的可能不一样。”

“佳一,我最近认识了很多优秀的人,但是我就是感觉很懒,我愿意一个人待着,不想去了解别人,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生活。”

“你想做的事呢?”

“我就想上班,睡觉,看书,吃吃走走看看,还有你,还有亲人就够了呀。”

“抱抱,晚熟的孩子。”闺蜜两久久的拥在了一起。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转眼都到冬天了。其中罗熹和傅立成吃过几次饭,后来直接断了,罗熹做了乌龟,断了做朋友的联系方式,家里人也没再催过婚。新工作和新同事相处也很适应,毕竟广本2年都熬过来了。这个月底是罗熹25岁生日,她想出门转转,但是林佳一作为银行女,年底肯定很忙,不知到时有空没?

罗熹对新环境,新家很满意,离地铁超市近,距小区不到1公里的地方有本市最大的体育馆。里面跑步,健身,各种球类休闲锻炼什么场地都有。罗熹一般周五晚上会来体育馆慢跑几圈,出出汗,然后周六睡到自然醒。这里经常遇到陈医生,罗熹对这个新朋友新邻居也很满意,偶尔一起跑步,一起超市采购,偶尔蹭蹭车。作为回报,罗熹经常分享自己做的一些美食,陈医生每次都给了很客观的反馈和评价,这对自己的厨艺进阶之路很重要。

“咦,陈医生,这么巧,又碰到你了。”陈正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追赶上去,拦路挡在了罗熹面前。他看着罗熹额头和鬓角的细发已经濡湿。

“最后一圈了吧?”

“嗯。”

“你跑完了去那边长椅上等我,我再跑两圈。”语气柔和。

“嗯。”

陈正每跑完一圈经过时都会朝罗熹的地方望一眼,罗熹也会笑着应和。望着潇洒健硕的身影闪过,罗熹脑中浮现了陈正剑眉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它总是那样平静和深邃。嘴唇的轮廓也是敦厚的,像是雕刻,但是看上去很柔软,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倒不像长期待在医院的医生。旁边树林里吹过来的风慢慢的带走了身上的热气,她不禁打了个寒噤。思绪分走她裹了裹衣裳,这时陈正从后面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我不冷。”

“嫌有汗味?放心,干净的,走,陪我去超市看看。”说着愉快的笑起来,漏出洁白的牙齿。

超市位于商场的地下一层,周五晚上超市的人有点多,两人并排走着,陈正推着购物车,谁说不像一对恋人呢。罗熹拿了两盒牛排放入车里,又买了一些鸡蛋,小番茄,牛油果,娃娃菜。

“去零食区看看。”陈正说。

罗熹每样都看得很认真,但是摸了一下又放下。最后拿了两盒黑巧力,而且是纯的,苦的那种。

“很喜欢这种苦苦的味道,下午可以提神。”

“工作累吗?”

“不累,就是下午犯困,我比较喜欢睡觉。”罗熹的话比较多,陈正说的比较少,但会一直看着罗熹,罗熹虽然没有收到语言上的回馈,但能感觉到陈正在认真听她说话,所以罗熹一直絮絮叨叨的。

你怎么只买了刮胡子的膏啊?你都是在食堂吃吗?眼前的女孩束着高高的马尾,明媚的脸庞和一一直在叽叽咕咕的小嘴,偶尔会吸引路人的目光,但罗熹浑然不觉或者习以为常。安静而又活泼总是在她身上同时存在着。

“这个水乳套装给我拿一套。”罗熹想起家里护肤品快用完了,刚好看到一楼也有专柜。

“罗小姐,你这个月28号生日,有一张生日券可以享每满1000送同品牌的口红一支的活动。”

“您可以挑1支。”

“就这支。”

“美女,你用的哪个系列的,你皮肤也太好了吧,你好美,你是演员明星吗?”旁边也在挑口红的一个年轻女孩看到罗熹凑过来的脸说。

“这个,补水舒缓系列,用了两年了,你也很美。”

“那你之前用什么?”

“宝宝霜。”

“啧啧,女孩戏谑的撇了一下嘴,不敢相信的样子,你男朋友也很帅,真般配。”

“我们是朋友。”

“噢,不好意思哈。”

罗熹报以大方一笑,也对着陈正。而陈正平静深邃的眼神落在罗熹身上看不出起伏。

附一院内

“这场手术太漂亮了,老大不是年龄和年限的问题,马上升主任医生也名正言顺吧。颅内动脉内支架置入,全院首例吧,全国能做的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但是像老大这么年轻的能做这个手术就牛逼了。”

赵医生:“陈医生最近是不是有好消息传来啊,张潮你就没有一点小道消息。”

“没发现,是比以前闷骚点了,没听说有女朋友啊”

“闷骚!语文也经常挂科吧!”陈正走进来一文件夹拍在了张潮肩上。

“老大,你到底有女朋友没?”

“快了。”陈正没打算应声,但是压不住的嘴角和管不住的脑子还是回应了。办公室的同事齐刷刷的看过来,张潮更是贴脸开大,凑近陈正办公桌。

“仔细说说,我爱听细节。”

“上班时间,不宜聊私事。”陈正一脸严肃拂了大家的兴致,不过大家已经习惯,院里的招牌,高冷,勤勉,不开玩笑能原谅。

“先生,你是自带还是送人?”某珠宝品牌的营业员

“送人,年轻女孩子。”

“先生是想买戒指还是项链还是手链,耳环呢?”

“项链”

“那位小姐平时的打扮喜好是怎样的,休闲的,活泼的还是温婉的?”

“很漂亮,长头发,很白,个子中等,看上去很美丽。”

“那你看看我们的畅销款,这款盛开是天然宝石加铂金镶嵌,款式简约,小桥精致,很受年轻人喜欢。”

“那个看看。”陈正指着柜台正中展示台架说。

“先生好眼光,那是我们的新款,唯一系列,是南非粉钻手工挑选独家雕刻而成,是简约的水滴型,低调,耀眼。”

“可以做生日礼物吗?”

“当然可以”

“包起来,用单独的盒子”

“先生,卡您收好,一共22万6千元整,项链按生日礼物的样式给您包好了,发票和原包装在这个袋子里了,凭票全球任意连锁店我们可以终生免费维修和清洗的,祝您生活愉快。”

“罗熹,好久不见,抱一下,就一下。”罗熹被身边西装革履的男子紧紧抱着,背影颀长,看不清脸。

罗熹怎么也推不开周司泽的肩,这时保安来了。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熹熹,和我聊聊,就在前面,不远。”周司泽拉着罗熹的手开门关门,上了路边停着的保时捷离去。陈正刚做完4个小时的手术,有点疲劳打了车回家,恰好在小区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小区保安向他招呼,他才进了门。

一连三天陈正下午都有大手术,和罗熹虽然住隔壁也没见过。今天下早班,陈母来了电话,要陈正回家吃饭。南大离医院5个站的距离,古朴庄严的南大进去后朝北面图书馆和展映楼径直走,尽头就是家属院。由于陈院士属于南大特聘,加上陈母也是南大教授,所以给老两口分了一栋复古独居小二层的楼房。门口立着谢绝参观,免打扰。刚进院门,有身影从后方偷袭拍了一下陈正的肩。

“陈医生,好久不见。”

“你怎么一点都没变?”韩景茹拉着陈正的袖子转到身前左看右看。

“什么时候回来的?变化不小!”陈正上下打量了一下热情迎上来的女生,妆容精致,栗色大波浪,咖啡色长款羊毛大衣,里套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高跟鞋,与上次的留学自由风,帅酷风有很大的区别。进门时拂开了女生的手。

“前天。”

餐厅内陈母端上最后一个菜,也许知道当医生的辛苦和忙碌,陈母每次都是掐饭点,到了就吃饭。

“景茹,这次待多久?”

“阿姨,我接了闵盛的offer才回国的,周一就上班。”

“那你住的地方呢?”

“就在酒店,房子慢慢找”

“附一院挨着江南区,离你那也近吧,陈正?”

“嗯,酒店住不习惯,可以先住我那里,我在医院可以凑合。”陈正自顾自夹菜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时陈父说,“静茹回来了就多来南大陪阿姨吃饭,这小子忙,不打电话,半年都看不到一次,吃住都在医院了。”吃完饭后陈母让陈正带韩景茹出去转转,顺便送人家回酒店。

“这小子,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他这些年单着是心里有景茹呢,怎么自己避那么开,也不谈对象,都35啦,这辈子不指望抱孙子,没关系,至少身边得有个伴儿,他不会喜欢男人吧?”陈母望着前后出门的两人一点热闹亲近的氛围都没有,叹气!

“他自己就是医生,你瞎操这些心干嘛,他和景茹感情好的话,前几年就不会分开。前几天老周才打电话说呢,还是夸这小子,让我们别老古板,少操心他。”

“老周真这么说?”

“下次你自己亲自问,学校那边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两父子一个样,就你们最忙。”

陈正没开车,两人坐地铁快到花园桥站时,韩景茹提议去陈正家里看看,陈正应了,说还有一些她的私人东西在,看还需不需要。电梯刚要合上时,有人又按了,陈正连忙按住。

“谢谢”罗熹刚好赶上。

“出去才回来?”

“陈医生!”

“嗯,吃饭”罗熹抬头发现是陈正,神色和眉目随着惊讶亮了一瞬,落在陈正的眼神也染出一片柔和,不过发现罗熹的打扮时又似乎收住了。精致的妆容,浅色包臀套装配粉色小皮草加高跟靴,斜跨香奈儿黑色羊皮小包。一整个婀娜多姿,名贵华丽的娇俏感。罗熹刚进来一脸严肃倒显得脸上有几分稚气。眉目一笑却又明艳夺目,再华丽的服装都变成了背景。韩景茹感应到了两人关系应该很熟,或者难得的看到了陈正身上的亲和,不由得手挽住了陈正。陈正侧脸看了一下韩景茹,电梯门开了又有人进来,出了电梯门。

韩景茹:“原来是邻居。”

“嗯,罗熹,这是我朋友,韩静茹。”陈正对罗熹说。

“罗熹,哪个熹啊?”韩景茹紧了紧挽住陈正的手。

“喜字下面四点水,明媚光亮的意思。”

“罗小姐真是人如其名,真好看。”

“谢谢,你也很漂亮,和陈医生看起来很配。”罗熹看着两人突然拉近的姿态,说完这句,不敢去看陈正的眼睛,就进了自己家门。

脱掉高跟靴,她躺沙发上,感觉有点累,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周司泽和我合适吗?般配就是相爱吗?罗熹还没缓过神来,电话响了,是周司泽。

“罗熹,到家了吧?”

“后天是你生日,晚上空出来。”

“我和朋友有约了。”

“是林佳一吗?那叫上佳一一起。不要有负担,我刚回国就当为我接风洗尘了。”

……

第二上班,感觉工作室的气氛有点不一样,大家桌子上都有一份黄记茶楼的早茶,丽莎津津有味的吃着萝卜糕向她示意。

“谢谢啊。好久没吃这个了。”

罗熹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鲜花,明白是周司泽。

晚上10点快睡觉时陈医生微信问他,明天周六会不会出去转转。

罗熹说要去嫂子家吃午饭。

周六晚上,陈正在医院的地下车库正准备启动车子时,手机上,韩景茹发来了消息和一段视频。

“好巧,是不是邻居罗熹姑娘?”

背景像是party婚礼背景,大屏幕放映着女孩在公司通勤,活动,休息的一些日常照片,不过角度像是路人拍摄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深情款款对着女孩表白。

“熹熹,在广本的两年,每一天我都想给你表白,但我怕影响到你,离开广本在芝加哥这1年是我人生最漫长的1年,因为身边没有你。这几年打着同事朋友的幌子在你身边插科打诨,每一天都觉得很开心。所以我想更自私一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答应,答应。下面的人起哄,罗熹的回答听不到,但是罗熹被男人拥在了怀里。

陈正:“在你入职的酒店?”

韩景茹:“嗯,几十人的见证,好像也有女方的同事,朋友,道具,酒水,餐饮准备了一整天以为是订婚呢?”

陈正在车上待了好一会儿,地下车库格外安静,深色的玻璃车窗挡住了人脸看不清情绪。

梅姐:“这男孩子不错,仪表堂堂,中创华南分部的总经理。”

丽莎:“熹儿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死宅不适合这么大阵仗。”

梅姐:“咱们喜儿是比较乖。但是人两好几年的缘分了,应该是水到渠成。

丽莎:“咱喜儿差追求者吗?”

张倩:“不差,不差这一个。”

宴会散的比较晚,吃了蛋糕,大家去了楼上的音乐厅还闹腾了一会儿。

“到门口停就可以了。”

“送到门口,看你进屋。”

“司泽哥,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好。”

他斜过身子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吻了一下。罗熹没有躲闪,她的安静和乖巧就像蔚蓝波光闪闪的海面,让人欣赏移不开眼。但是这种安静有时也让他觉得遥远,确实是答应了他愿意试试看。

回家卸完妆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沙发上敷着面膜时,发现陈正打了两个电话,于是回过去,刚接通陈正的声音就传来。

“在家?”

“嗯。”

“出来门口一下。”

“你直接进来吧,走不开,密码 ”

陈正进门看到玄关处放着几个未拆封的礼物盒子,罗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脸上贴了面膜,眼睛也是闭上了,仿佛睡着了。

“陈医生,随便坐,10多分钟就好了。”

“嗯,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

“生日和朋友出去聚了?”

“嗯,和男朋友他们一起,是以前的同事,人还不错想试试看,我家人其实也希望我早点结婚。” 罗熹由于是躺着贴着面膜嘴说话的弧度很小,更像小声絮叨。

“喜欢他吗?” 良久陈正问

罗熹没有回答,坐起身来,揭掉了面膜,往陈正坐着的沙发那端移了移,一脸认真的望着他。刚敷完面膜的脸上完全不染粉黛,肤若霜白,淡色红唇,宛若清晨新开的粉色桃花。

缓缓的说:“什么是喜欢?喜欢是在意,仰慕,那就是喜欢吧!”

他的眼睛今天格外深邃,神色不曾变换躲闪,罗熹很喜欢陈医生的眼睛,那里好像能释放出让人愉快轻松的多巴胺。看着有点严肃奇怪的陈医生 ,罗熹故意的眨了一下眼睛打破了沉默。

“陈医生 ,你找我是干嘛?”

陈正别开了眼,没有回答,起身去了阳台。推开玻璃窗,深冬的冷风灌了进来,扑在脸上,好像一下子冷萃了他的思绪和身躯。眼前是明亮,热闹的万家灯火,路上还有不少人流,远处车流也很大。罗熹望着他笔直的站在阳台阴影里的高大背影一动不动,有股说不出的神秘和陌生感。长久的安静或者是感觉到了背后焦灼的注视,陈正终于回头。

“为什么喜欢仙人球?”

罗熹经常在朋友圈晒自己养的仙人球,但是陈正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仙人球还是有点意外,2米余宽的高低架每一层都摆满了,高的,矮的,头顶开花的,长着长刺的,短刺的,而自己送的那盆摆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好养活,颜值稳定不掉叶子。”听到这个答案,陈正嘴角微微牵动,从外套口袋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了罗熹。

“生日快乐,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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