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池芳草满晴波,春色都从雨里过。知是人家花落尽,菜畦今日蝶来多。【注】
暮春时节,正是多雨的季节。空中下着细雨,夹杂着风给这座小院带来几分浓重的色彩,使得院中那棵老紫藤花树上的花儿无意沾上了雨水,更显得娇艳欲滴。
院子里被春雨侵湿的鹅卵石上铺满了紫藤花瓣,还有些紫色美人随春风妖娆地在空中翻了几圈又几圈,才在鹅卵石上站住了脚。
屋檐的廊桥上静静地躺着一名玄色素衣男子,那男子用一只手的拇指和中指按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瘦削苍白的英俊面容尽是疲备。
吱嘎~
小院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来人高挑的身材衣着月白色袍子,打着一把油纸伞从紫藤花间穿过,来到屋檐下,随意把伞收好放在一边,走到玄衣男子身边,半蹲下来看着他。
“输哥,你怎么在这赖着?地上凉,快起来。”
青年嗓音清澈明亮,肌肤近雪晶莹剔透皎洁无暇,黑发如瀑肆意潇洒。长长羽睫之下,一双丹凤三角眼静静地看着躺着地上的男子。
谢输纤细修长的手继续揉着太阳穴,一边回他话,“在这里赏雨看花睡着了,醒来有点头疼。”
来人听到他说头疼,立马关心起来,“上次那个乐师呢?”
“和心悦之人走了。”谢输松开手,静静看着屋檐下那几串风铃。
“你就那么让他走了?那你怎么办?重新找很麻烦的啊!”
“凡人乐师没灵力只能暂缓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就要发作一次。”
“仙门中又没几个修为高且还通音乐之人,魔界的也没几个,就算有,去请也请不来。”
“哎~”
“没事,凡事随缘不强求。”
陈言听了,又叹了一声。“四哥,这不是缘不缘的问题,这可是关乎你生命安全问题”。
谢输听了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言,“一个小毛病不用那么夸大其词。”
“算了,你自己不上心,我就受累替你操心。那我明日就广发帖子请人上门给你看看,到时候你自己做决定。”
“好。”
商量完正事,两人又简单地聊了会儿,陈言便起身离开了。
谢输盯着几串风铃,静静地出了神,喃喃自语,说了一句道不明的话,
“我们还能回去吗?”
·
几日后
览华山·芳菲殿
大殿上坐着各山的尊者以及览华山的客卿、长老等人。谈论着昭城此次招收乐师的消息,觉得可以趁机会打探一下此城内部情况。
他们对这座城了解甚少,当初它出现的霎那,并因为不知的原因而封闭长达百余年。
各界为了弄清楚它的来头花了不少心思,企今为止就只知道那座城的城主叫明澄君,还有一名与他齐名的友人叫泽芝君,关于两人是何人或从何处来的都不知道。
有关于昭城的消息就知道:只收各界走投无路之人或无处可去之人。这些人到了昭城外的繁谷森林会有黑衣使者提灯领进城,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
各界想查清它的消息也难。城外的繁谷森林有一个厉害的法阵,非修为高深之人不可入,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试着去闯过,结果死在了那个法阵里面。
大殿中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朝一直坐在另一边喝茶未曾开口说话的某人看过去。几人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谢惊以面无表情继续喝着茶,直到杯中的茶水喝完,起身离开。才让众人松了口气,继而又让人心里窃喜。
谢惊以修真界当今第一人,论修为和当今的魔尊不相上下,就算在城中遇到什么事也有自保能力。
而这个修真界的第一人离开后就一直坐在院中,细长修直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一封信件上,目光是有些许沉思。
繁谷森林的晚上,静谧而幽远,森林中还有萤火照明。
有十几个人聚集在森林外边,不敢轻易靠近。
“谢师叔,我们这次能顺利进城吗?”说话开口的少年,声音澄澈,单纯地看着离他有几步远盘腿而坐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脸色淡漠,闭合着双眼打坐并未回他的话,而少年旁边的另一个看起来较为稳重的少年用手肘顶了顶他,叫他别说话。
倒是旁边有人回答了他的话。“我听说待到亥时,森林起了浓雾,会有黑衣使者提灯前来,给我们领路。”
其他人听了,都算了算时辰,距离亥时不到三刻。尽管有些浮躁,但他们都只好等着。于是,他们只好同相伴而来的同伴聊天的聊天,就地打坐的打坐。
对于这座突然出现的城,各界一直都很好奇,也很警惕。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昭城招收一名乐师,大家都想把握住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亥时
繁谷森林升起了浓雾,大家警惕地看着周围,怕有什么陷阱。
不远处有一缕微弱的亮光缓缓向大家走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着黑色长袍。衣领处和广袖上绣着黄色的迎春花,手里提着一盏八角玲珑灯,脸上带着一张黑色面具。腰间挂着一个“昭”字令牌。
“在下是昭城的掌灯使,来迎接各位道友入城,请各位道友跟紧我,不要乱走,要是不小心走丢了,本城概不负责。”
黑衣青年冷淡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森林响起,让众人不知为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那个始终没有说话的白衣男子一直都是那个波澜不惊的样子,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掌灯使说完,便向刚才的路往回走,步子不紧不慢的在前领路。
一群人跟在他身后,不敢分神,生怕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踪影。
白衣男子和两个少年则走在队尾,小心地观察四周。两个少年看着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心里越发的谨慎。
一个时辰后
众人跟着掌灯使才走出了繁谷森林,看到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时众人一惊,他们都以为穿过森林就到了,没想到还要出海。
海面平静得只能听见风儿的吟唱,一轮半弦月照映在海面上。
掌灯使从袖中拿出一个海螺,海螺自动发出了声响。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有一艘大船朝着他们驶来。不过片刻就到了岸边。
掌灯使收了海螺,提灯向前走去,就在这时,有人问了一句,“掌灯使大人,请等一等。”
掌灯使闻言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人,道了一句“何事?”
“大人,为何不御剑飞行?还要快些。”
“海上有禁制不能御空飞行,海底也有妖兽。我们和它们有约定,在海面行船,它们会一路护送我们。”
意思是说,海上有禁制御剑飞行的话会被打下来,而且海底妖兽会视为你是敌人也会把你打下来。
掌灯使见众人不再说话,转身上了船,众人见了连忙跟上。
掌灯使见众人都上了船,冷淡地开口:“船上的房间任各位道友挑选,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就能到。”说完,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好同相熟的几个一起去房间休息了。只剩下三个人站在原地。
“师叔,可是有什么不妥?”较为稳重的少年见白衣男子盯着海面看,还以为有什么蹊跷。
“没有。”白衣男子声音冷冽,宛如冰川里的霜,浑身的气质冰冷,淡漠。让人觉得他有些冷酷无情。
“那我们先去房间了”
白衣男子点了一下头,那两个少年就去了房间里。
翌日清晨
船行了一夜才停靠在岸边,众人下船,入眼的是一座由石头镶嵌在山里的古城,城门上赫然写着“昭城”二字,字体威风大气。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石磨声音,缓缓的被推开,而随着石门的开启,一股仿佛尘封了万载之久的古老气息,扑面而至,那一霎,仿佛令人梦回远古。
掌灯使提灯走在前列,众人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有路过的修士和凡人都向掌灯使行礼问好,掌灯使也点头回礼。
众人跟着他身后也走进了城,被城中的景象所惊到。城中随处可见修士、凡人,魔修和妖修。
城里很是繁华热闹,城民也没有因为几个外乡人而惊慌,反而还很热情。街上卖的东西繁多,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些各界没有的东西这里都有。
“各位道友,既然已经入城,我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下昭城的规矩。
“凡是入了昭城的,不论是人,仙,魔,妖都要遵从昭城的规矩。”
“一.不能在城中乱使用法术,惹是生非;二、不得无故欺压或打伤城中百姓;三、有私人恩怨的请到擂台上解决,一旦上了擂台不论生死;四、不得扰乱城中秩序。以上请各位道友谨记,勿坏了规矩。”
掌灯使冷淡的嗓音响入在场十几个人中,众人面上都点头表示必不会坏了城中规矩,心里都计较着另一回事。
福缘客栈
掌灯使把众人带到一个客栈门口,就换了一位自称是城主府的管家的年轻人接待他们。
他与掌灯使说了几句话,掌灯使便离开了。
然后,年轻人就安排他们在客栈住下,说城主会在三天后接待他们,他们可以在这三天里任意在城中游玩,体味一下昭城的风土人情。
紫藤院
院中的紫藤花树下有两人并排躺在竹椅上,身边的侍卫在汇报情况,“城主,乐师们已经在福缘客栈住下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陈言摆了摆手,让侍卫退下。转头又找身边躺在竹椅上的男子聊天。
“输哥,你说这次的乐师能待多久?”陈言看着飘落下来的紫藤花,微微撑起身,拿过旁边一盏茶慢悠悠地喝着。
“不知道。”谢输闭着双眼,说的那叫个正直。
“猜猜。”
“不猜。”
“你的懒癌症是不是又发作了!”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找事情做,别在我面前讨人嫌。”
谢输睁开眼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不去管这个话唠的人。
“什么嘛!无情的男人。”陈言小声嘟囔了一句,也躺了下来,赏着最后的春景。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城中张灯结彩的甚是热闹。
两个少年看着城中稀奇玩意特别多,他们正处于少年阶段,是爱玩乐的时候。
向谢惊以说了一声,便欢欢乐乐地出去玩了。
谢惊以从窗户往下看了看热闹繁华的街道,神情恍惚间看到一个与记忆相重合的男子,微抬了抬眉。
谢输在紫藤院睡了个觉醒来,身边早已没有陈言那个话唠。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瞅了瞅天,天边还剩下几缕残阳似血,照映在这小竹院上。
心情不错的朝山下走去。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谢惊以只是随处走走,看着眼前的景象和几十年前有些大不一样时,一个小铺子挂着个幌子出现在远处,看着那个熟悉的小铺子,他不由得想起那个男子的模样,眉间似乎有些柔和了一点。
他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那个摊位前。那个摊子虽小,但生意却是很好,而且价钱也便宜,来往的食客也大多数都是凡人。
他见摊主不是之前的那个青年人,估计是几十年过去了,青年人老了,没在了。现在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眉眼间和之前那个摊主有些相似。
还有两个看起来九、十岁可爱的小娃娃在旁边帮忙。年龄稍小的娃娃负责招呼客人和擦桌子,大的那个娃娃负责端碗上菜,三人分工有序。
“这位仙长哥哥这边坐,您要来点什么?”年龄小的娃娃看到一个长的好看的神仙哥哥站在自家铺子前,连忙狗腿的往跟前上凑。
谢惊以原本没打算吃东西,只是看着这个铺子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不知觉得来到了这里,正打算离开。眼角不经意看到在一个角落坐着一个玄衣男子。
身躯一顿,朝那个方向走去。
谢输正吃着汤圆,感觉有一道黑影落了下来,紧接着旁边传来一点动静,有人坐了下来。
谢输不甚在意,继续吃着碗中的汤圆,直到听到对方开口说话的声音,才停勺抬头。
“来一碗和他一样的。”冰冷的嗓音响起,谢惊以平静地看着抬头的男人。
“好嘞!神仙哥哥您稍等一下。”小娃娃笑眼盈盈,欢天喜地的朝壮年喊了一声,“爹,来一碗汤圆。”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这样谁也没动,也没说话。没过多久,大娃娃端了碗汤圆过来,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谢输扯了扯面皮,露出一个不大自然的微笑,道:“好久不见,谢执。”
“好久不见,谢输。”谢惊以平静地看着他,如冷泉般的声音也随谢输道了一声。
画面又僵持住下来,谢输收了收神色,表情自然起来。
“几十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几十年不见你也还不是老样子。”
谢输假装听不懂他说得这个话,岔开话题,“你怎么突然又想起来,来这看看?”
“听闻贵城招收一名乐师,报酬丰厚,特地来此。”谢惊以长着一张与世隔绝的脸,却说着入俗的话。
谢输故此一惊,盯着谢惊以的脸看了看,“霄尧仙尊还缺这点落俗之物?”
“你会和钱过不去?”谢惊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往上翘了翘。
谢输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最终什么也没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
扶着桌子笑了一会儿,才摆了摆手道:“快吃吧,等下就该凉了。”
*
另一边,虞夏看着什么都好奇,拉着虞霜四处闲逛。
虞霜一边陪他逛,一边留意四周。他和虞夏是双生兄弟,他性子沉稳不似虞夏那般急躁,办事也比较稳妥,长老们本来打算只派他跟着霄尧仙尊来的,虞夏死皮赖脸地求着师尊,让师尊去说情带他一起去,长老们思虑了一下,同意他去了,理由是虞夏性子活泼开朗,是你的双生兄弟,你们能互相照应。
“虞霜,你快看。这种极品玄鳞石在各界都极少见,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这么多。”虞夏兴奋的拉着虞霜的胳膊,
玄鳞石,能提升法宝的品级和去除法宝中的杂质。
“老板,这极品玄鳞石怎么卖?”虞霜看了看几个宝石,确实是极品玄鳞石没错,想着价钱应该不会便宜。
“一个极品玄鳞石五十万灵石,你们要多少?”老板和善地看着眼前两个少年,语气客客气气的。
“五十万灵石?!”虞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掐了掐虞霜的胳膊,不敢相信会那么便宜。
这价钱在各界可买不到,一颗下品的玄鳞石起码就要一百万打底,一颗极品玄鳞石才五十万?!
虞霜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老板,这会不会太便宜了点?”
“便宜?不会的,两位小友是从外边来的吧?我们昭城的价钱就是这一个价,况且这种品级的玄鳞石我们昭城多的是。”老板笑了笑,无所谓的样子,让虞夏和虞霜看了有些无语。
多得是!!我们各界少的可怜。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板,这些极品玄鳞石我们都要了。你算一下价。”
“好嘞!这里一共十五颗,一共七百五十万灵石,折合成灵珠是七颗灵珠五十万灵石。请问两位小友打算怎样付款?”
“灵珠。”
对于虞霜虞夏来说这个价钱他们出得起,平常猎杀一些灵兽,在秘境中历练时会得一些东西,除了上交门派的,自己也会留一些,用不上的就拿去卖了换钱,然后门派的内门弟子还会得一些灵石,虽然不多但一点一点攒下来也有一笔不小的开销,买自己需要的完全不在话下。
虞霜说着从芥子空间拿出了一个储物袋里面装着七颗灵珠五十万灵石,把储物袋的钱交给老板后,他们也得到了十五颗极品玄鳞石。
虞霜把玄鳞石交给了虞夏,两人离开了铺子。
老板看着他们背影,喊了一句,“两位小友,常来啊!”
*
他们出了卖汤圆的小铺子,在街上到处闲逛。
“谢执,你觉得现在和以前相比怎么样?”
谢惊以和谢输逛了一圈下来总结出来一句话,“比以前繁华。”
谢输听他说这句话,微笑着扭头过去看他。
“确实如此。”谢惊以看着谢输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才几十年间就能有如此成就,这个昭城城主看来功不可没。跟几十年前相比,昭城的规模扩大了几倍,也比之前越来越有秩序,城中的大能也越来越多。
城主就是一位,身边这人……探不清底细。
“三天后,仙尊你要好好表现啊,那样就能留在昭城了。”
“不用,我也能留下来。”谢惊以看着他,还是那个冰冷的样子。
“哦,忘了你有昭城玉牌。”谢输微笑着打趣道
“你们俩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好啊!”突然,有道声音插到他们中间。
谢输和谢惊以分开了一点,露出了一张肌肤近雪晶莹剔透皎洁无暇的脸,和丹凤眼烨烨生辉,一个高挑的男子身着一身浅黄色的长衫上,绣着用银线勾勒出飞鹤的潇洒的样子。
来人不是昭城城主又是谁。
谢惊以没说话,看了一眼陈言,就看向谢输。
陈言看了他们一眼,打趣道:“仙尊,也要参加竞选乐师吗?要是早知道您要来,我都不用这个,直接向览华山送一封信给你。”
“我就说输哥咋不着急,原来啊~”
“陈言你快闭嘴吧,你当仙尊有你那么有闲心。”谢输见他说话不成样子,轻声呵斥他。
陈言被谢输呵斥说了一句,也不往心里去,只是拖长嗓音“哦~”了一声。
在心里嘀咕:,明明自己就想人家来,自己又不敢写信给人家,矫情!
谢输不知道陈言心里嘀咕些什么,要是知道了,估计会给陈言头上添一个包。
陈言看见谢输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兑了谢输一胳膊。
谢输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陈言,觉得这孩子莫不是写话本子写坏了脑子?
“我就不打扰两位相会了,在下告辞。”说着,朝谢输、谢惊以抱拳走了。
谢输:……
谢惊以:……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陈言回想起刚才,脸上流露出高兴的模样。
就在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着紫色束装的男子。
陈言看见了,心情不错地朝他招了招手。
流云有点疑虑走过去,“城主为何如此高兴?”
“在嗑cp第一现场能不高兴嘛!”
“城主你又在说这个奇怪的词。”流云无奈地一叹,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说的是谁。
“你碰到了输哥和霄尧仙尊他们二人了?”
“嗯。又有新素材了,回去了把它写出来肯定能大卖。”陈言一边计划着写新素材,一边又计划着怎么创造素材,随口问了一句,
“上次那本《与君一别》的话本卖的咋样了?”
“一上市就抢空了,现在只要一出就卖完。卖话本的老板叫我给您传个话,问城主您什么时候再出下一本?”流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太理解那种话本为什么这么受城中居民喜欢,难道是因为原型是依照输哥和霄尧仙尊两位大人写的就那么受欢迎吗?
“你去告诉老板,下一本马上就出来了。嗯?流云。”陈言说了半天,见流云一直不回他的话,转头一看他在走神,一巴掌拍在了流云的手臂上。
流云一下子回了神,看着陈言。
“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流云不知怎么有些心虚,语气也没有那么直接。
陈言见他没事,收回了手。
“走吧!”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城主府走去。
“是。”流云欲言又止,想开口又忍住了,只得无奈跟在后面。
“绿池芳草满晴波,春色都从雨里过。知是人家花落尽,菜畦今日蝶来多”出自元末明初诗人高启的《春暮西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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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昭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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