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姒儿,我鹤戾起誓会生生世世爱你,直至死……」
桃花树下的女孩躺在少年身上,突然用手紧紧捂住了少年的嘴,「我相信你。阿鹤和姒儿要永远在一起。」
……
「阿鹤,这是我编的,你看。凡间说若把相爱之人的头发编在一起,便永远也不会分开。」女孩的脸红彤彤的,似乎是醉了。
「姒儿,嫁给我好不好啊?」
「当然好呀。」
……
画面一转。
「天帝,如果再让姒儿与司镜接触,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你说的永远在一起,我绝不放手。你当初答应要嫁给我,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
「喂,为了你师傅被罚在思过崖值得吗?」
「要你管,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少女哭的声音很小,却也让鹤戾微微皱眉。
「几天不见你是不是又欠揍了。」少女嚣张的用软糯糯的嗓音说出全无气势的话,听起来反而像撒娇一般。
……
「姒儿,你可是怕了我?」
「不要怕,我会乖乖的吃药,按照故事发展的那样……」
「姒儿,你不记得的我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
「姒儿,你是我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啊!」
……
「鹤戾……不要……」我从梦中惊醒,自从恢复记忆,我总是梦到那些往事。那些情绪似乎要把我淹没。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鹤戾躺在我身边。
「对不起。」我轻轻抱住他,一刻也不肯放开。
自从那晚后,鹤离便总穿黑衣来见我。
我心里清楚他是想让我把他当做鹤戾。
「你就这么愿意作贱自己?你以为你能争过死人吗?」
「臣只是希望殿下开心,只要你快乐,我可以扮作任何人。」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的坚定的目光,有着令人毋庸置疑的自信。在这一刻,他的容貌和记忆里那个人重合,他们……真的像极了。
一时间,我也怔住了,噗嗤一笑:「还真是个傻瓜。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么会生下慎儿。」
他此刻脸庞微微涨红,一下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羞涩,眼里闪着灿灿的碎光。
「你舍得慎儿无名无份跟着你,我还舍不得呢。」
他牵起我的手将我拥入怀中,打了个横抱,便向寝殿一步步走去。
「阿离,你这是白日宣……!」
「真聪明。」
鹤离手指划过腰间,轻轻将衣带解开。束发的发带也让我扯了下来。
「禾儿,竟也这般急不可耐?」他浓黑的头发尽数洒落在我脸上,还能闻到冷梅香。
他轻轻拨开我脸上的散发,看着他亲吻我的发丝又去亲吻我的下颌,脖颈。冰冷的指尖拨开我的里衣……
「轻一点啊!」
直到最后,竟虚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无力地被他揽着胳膊,轻吻着……
「爹,娘。你看这是舅舅给我做的。」粉妆玉砌的小男孩拿着风筝就跑了进来。
「慢点。」我捏着他胖乎乎的小脸,「你舅舅呢?」
「阿姐,你快看旭儿做的好不好看。」他抢走那风筝跑到我面前傻傻地笑。
「好看。」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疯了。
不过幸好有鹤离,一直在治疗他。
我原是恨极了姒旭,可当我看到他这副样子。我便知道这已是我俩最好的结局。
「谢谢你,鹤离。我好像比昨天更喜欢你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知我不忍心对姒旭动手。他总是这样懂我,为我谋划好一切。
对我来说,真诚才是唯一的必杀技。
11
自我执掌两界以来,总有不长眼的东西阻碍我。
不过还好有鹤离,他处理这些事总是游刃有余。
「鹤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你最是清高雅正。救死扶伤,胸怀大志,骄傲又清贵,你说了要当一个悬壶济世的潇洒神医。你曾经那般温柔善良……」
那女子声嘶力竭在大喊:「如今,你可知这两界如何看你?说你是那毒妇的走狗,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说你是遗臭万年的妖界败类……」
鹤离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我本想放过你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污蔑她。这一切全是鹤离一人作为。」
鹤离一步步逼近那女子,轻轻撒下化尸粉。
殿外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似乎挽留般抚摸着他清举的身姿,他的玉冠在夕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
他从浴光走入黑暗,与我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其实他大可不必为了我这样。
「这一切都是臣一人所作所为,与殿下无关。殿下在臣心中应是那皎皎明月,千岁万年,椒花颂声。」
所以你才一直不肯与我结亲?心中的疑云全然在此刻解开。
「好一个姣姣明月。你可知我从不在乎这虚名。」明明你才是那个姣姣如月的人啊。
「但是我在乎,那个被我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本应值得这世间最好的赞美。我见不得别人辱她欺她……我只想让她快乐的活着。」
他弯下去脊梁,却又毫不客气说:「为此,臣绝不退让。」
之后的一段时间,鹤离以极其残暴的杀戮镇压两界,终于无人再置喙我。
我走在通往两界至尊冰冷的路上,幸好有他,有慎儿,还算快乐。
记忆中那个喜欢穿黑衣的少年一直站在那颗桃花树下,挑着眉,望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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