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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青莲责秦斯礼无理,凉州沦陷长安慌

她姚青莲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聚星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任何生活物品都要比金子有用。

正巧秦斯礼从后院撩开帘子进来了,环视一周没看到竹城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前堂。

姚青莲抬头看到了他,“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秦斯礼身子一顿,回身看她,无奈一笑,“你这人怎么样,给你值钱的东西,还嫌这礼不对你口味?”

“这东西是最没用的,”姚青莲把包袱放到秦斯礼面前,“不如你把你的马车,或者是壮丁给我留下几个。”

秦斯礼摊开手,“你不用买东西吗?没钱,谁帮你把吃食用品从凉州城送到这里?况且,那些过来执勤的府兵也要打点,没钱怎么能行?”

姚青莲翻了个白眼,“我这儿来来往往多少江湖名流,就算是昆仑奴和菩萨蛮这些低贱的人,他们也从未打劫过我,偏就有头有脸的府兵管我要保护费,这还有天理吗?”

秦斯礼眯了眯眼,“你把店开这里,能有几个正经住店的?贪图一时舒心的只有那些山野贼寇了,当然不会对你动手脚。黑白本就不容,你偏了黑,官家收些银钱,睁一只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还要讲天理?现在就不是讲天理的朝代。”

“那你这意思就是说,山野贼寇就不是人了,就不能住店了?他们必须入城老老实实地被你们汉人奴役才是正经事?跟着主子来的昆仑奴才是正经人,在外舔刀口求生的就是贼人?”

这一番话说的秦斯礼里外不是人,他仰起头,微微吐出一口气,“我给你留钱,是想着府兵来了好打点,遇到事能用钱解决,你要是不想打点他们、不想交银子,不给就是了,教育我做什么?”

姚青莲听出秦斯礼话中带着些后退,便也没在继续说这件事,反而问:“你真要去西域了?”

“跟着商队过去做生意,还会回来的。”

姚青莲点点头,她琢磨不清秦斯礼的想法,那晚借着酒意就想丢开竹城,后几日又好到像一个人一样,现在又躲清静。

男女之情上,她最没资格来给人建议了。

隔日,秦斯礼、竹城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向西而行。秦斯礼翻身骑上了骆驼,回头看着茫茫大漠,晨曦的光洒下来,远处雪山头泛着金光。

再往东,就是凉州城了。

秦斯礼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年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场梦,差点要了他命的梦。可也奇怪,他离开了凉州,心上的所有疤痕都消失不见了,唯有惋惜心头绕。

“此去经年……”

他喉结动了动,一道声音顺着风飘入耳。

“郎君,走不走——”

秦斯礼回头,远远的,宝盖一手牵着骆驼,一手护紧了胸口的大氅,站在骆驼边显得特别矮小。

“走吧。”

秦斯礼转身,径直向前走去。

他不能再回头了,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聚星楼也因为秦斯礼一行人的离开而变得冷清,姚青莲百无聊赖地忙活着琐事,本以为近年关,来客不会太多,可没想到,还没到申时,外面一片马蹄声。

小姚听到了声音,本来躺在椅子上磕着瓜子的他也有了几分好奇,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戴着帽子走了出去。

“姐,我出去瞧一眼,这么热闹……难不成秦斯礼是咱们的财星?他一来生意就跟着来了……”

说着话,撩开帘子,雪花趁机从门缝中溜进来,没一会儿,它们都化了。

然后就是慌乱的脚步声和粗鲁的推门声,“姐,不好了!姐!外面来了好多人……”

姚青莲从凳子上跳下来,“什么人?”

小姚上气不接下气,“那些人不是知道是什么身份,断手断脚的……都是带伤之人!”说完转身就把门锁了起来,“他们要过来了!可不能给他们开门啊!”

说完气喘吁吁地靠在门边上,惊慌地看着姚青莲。

“他们身上可还有武器?”

小姚一愣,他没注意,只看到那些人拖着破旧的身体在马背上呻吟,画面诡异,他来不及看。

但转念一想,沙漠中骆驼自然是比马好用,这些人骑着马,不像是过来做生意的。

“……我没看清,但他们骑着马。”

“人多吗?”

“和一个商队差不多的人数吧……”

姚青莲拧着眉头想,她得罪过人吗?

那得罪的可太多了,大过年的,谁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索命?

但来的人都是些断胳膊断腿的,又不像是来寻仇的,应该是打了败仗输了的人。这些人为什么打起来?

输了后他们逃到这里,有没有追兵追过来屠城?

开不开门,有反抗的余地吗?

“姐,别想了,我们快进地窖吧,不然被他们发现了,我们两个还不一定怎么活呢!”说完小姚匆忙拿着东西就跑向了地窖。

姚青莲也想直接进去,但就是慢了一步,她听到了缓慢的敲门声。

“老板您好,我们不是贼人,不过受伤路过而已……我急需一个养伤的地方。”

姚青莲站在原地没动,先礼后兵?她不急,等着那人继续说。

“……凉州城沦陷了,我们本是路过凉州城,要去安西都护府的,可没想到凉州城外被叛军包围,我们逃了出来……”

姚青莲一惊,这就又叛变了?天下才安定没多久。

“……请老板您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一个休息的地方吧。”

姚青莲听完这话就走向了地窖,这种话她听多了,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敲门声又在身后响起来,虚弱、祈求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

进了地窖,小姚点亮了火烛。

“他们来了?”

姚青莲点头,“来了,说是伤兵,寻求一个养伤的地方。”

“伤兵?哪里打仗了?后唐才安稳下来,这就又有谋反的人了?”

姚青莲也不懂,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两人醒来后,躲在地窖里听了好一会儿,地窖外都没有什么声音,姚青莲壮着胆子推开地窖的门走入了前堂,聚星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人走了?

姚青莲拿着火烛,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掀开帘子又戳了个洞,偷悄悄地看出去。

外面一片寂静,但有很多伤兵,生着柴火堆,马厩里的草被拿出来铺在地上,人躺在草上,远处也有人躺在马厩里。

这些人什么话都不说,脸上的情绪都是麻木的悲凉,映衬着血痕,颓势一片。

只有风声呼啸过抽拽着火的声音。

一瞬间姚青莲觉得这些人都如同亡魂一般,受着同样的伤,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之中。

想到这些,她扭头走开,回到了地窖。

小姚睡得沉,没心没肺的样子,姚青莲叹口气,又躺了下来。

没多久,她又起身,轻声走上楼,从房间里拿出被褥,从二楼扔了下去。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仰头看过来,姚青莲吓得蹲下身子,听着门外的声音。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她又多扔了几床被子。

第二日,姚青莲和弟弟小姚二人除了吃饭、如厕要出地窖之外,其他时间都待在地窖里。一扇木门内外两个世界,时不时地,姚青莲隔着纸窗观察着外面的人。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屋内的确保外面的人不会伤害他们,小姚才敢小心翼翼地发问。

“我看你们好几日,看你们老实……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多问几个问题,你们老师回答,我就让你们住店。”

外面那人连说好,“爷,您问话前,可否赏我一碗水?我们这几日都是喝雪水,我没受伤,把水都给士兵们喝了,我渴得不行。”

姚青莲倒也爽快,倒了碗水递给弟弟。

“你到这边来,我给你送水。”

它们移动到一个地方,看起平平无奇,其实是送餐口,小姚打开板子,把水小心翼翼地推出去。

隔着木板,只听那人“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水,满意叹了一口气。

“谢谢爷,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小姚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得到了允许后才问:“你们真是伤兵?凉州城内谁和谁打起来?把话说清楚。”

“是幽州那边的人打了过来,我只清楚里面有被裹挟的幽州刺史,主谋另有其人。”

“凉州城在凉州最西,你这话的意思是,除了凉州城,凉州其他城都被占了?”

“是。”

“那……凉州刺史呢?”

外面那人一顿,“不得而知。”

“幽州的人打了过来,凉州的刺史不作抵抗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兵变太突然了。我们只是路过,被迫参与到其中,现在逃出来了,您放心,不会有追兵来追我们,他们只要凉州城。”

如果真的是不义之人,这几日早就打了进来,但他们老老实实待在外面,此举倒不像是坏人所谓。

姚青莲和弟弟对视一眼。

木板外响起邦邦的磕头声。

“爷,祖宗,求求您施舍给我们一个休息的地方就好……”

姚青莲摇摇头,摆摆手,小姚会了意,小跑着上前打开了门,“进来吧。”

这些伤兵们进了聚星楼,那个没受伤的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笨手笨脚的,姚青莲在一旁看着,也没帮,她动手一次,后面就都是她的活了。

况且,这些伤兵看样子也不会给钱,何必费时费力呢?升米恩,斗米仇。

都忙完了后,那个没受伤的人才来姚青莲面前,摘下头盔,咧着嘴笑,“老板娘您好,谢谢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姚青莲喝了口茶,瞥了他一眼。年轻人,样貌姣好,看刚才照顾人的模样,想必是没伺候过人,出身应该不错。

她放下茶杯,“在我这里休息可以,但是我要说清楚,你们休息好了就走,别多事,有事你们自己做,别来麻烦我,也别给我找麻烦。”

“如果有追兵过来,我会把你们交出去的。”

那人听到后舔了舔唇,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严肃地说:“好,您说什么我都遵从。”

姚青莲点点头,“说说你自己吧。”

“我叫顾书华,是凉州城的县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冯竹晋因父亲冯知节护国有功,圣上赐官后便留在了长安。

冯知节离京前一日,特意嘱咐冯竹晋,在秘书省任职秘书郎时,抄写不要出了岔子,更重要的是积累人脉,日后做个有实权的官才好。

冯竹晋第一次来长安,心思在吃喝玩乐上,冯知节的嘱咐他右耳朵进左耳朵出,满脑子都是他没科考,但也有了官位。秘书郎虽是没有实权的小官,但也是个从六品。

冯竹晋有几分得意,想着要去哪里玩,认识哪些传闻中的世家子弟。

冯知节看自己儿子飘飘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但喜悦止不住地浮在嘴角,有了官位后,成家找个长安的富家小姐,一辈子也就安稳了。

这么想着,冯知节在临行宴上喝了不少酒,歌舞升平。可半夜时分,宫里突然来了人,摇醒他,冯知节一肚子火还没喷出来,摇醒他的人说:“圣上要见你。”

冯知节一惊,晕晕乎乎地好好了衣服,走路不利索,被跟着宫里的人抬着走了。公公们和他宿醉的模样不一样,脸色严肃,抬着他就往宫里去。

一到太极殿下,殿内烛火通明,里面外面跪了一大群人。

冯知节一下子酒醒了,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了,软着腿也跪了下来。意识清醒了,但是身子还是软成一团,他跪下去闭着眼缓了片刻,平复呼吸后,才想起来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还没开口,太极殿外上有人呼——“冯知节可来了?圣上召见!”

冯知节还没回复,身后的人又抬着他上了台阶。

“冯将军来了。”

冯知节想自己走,但确实喝了酒身子不太行,被拖进太极殿后,跪在了圣上面前。

“啪——”

一封折子被丢在了自己面前。

“冯知节,神都大将军,护国有功?你好好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冯知节颤抖着手把折子探到面前,翻开一眼,读完后,差点没昏过去。

“臣不知……”

“幽州刺史和凉州刺史都能被边疆的反叛藩王抓了?幽州不说,凉州易守难攻,凉州就这么丢了!?难道不是里应外合吗?”

冯知节懵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凉州、幽州都能和叛军藩王势均力敌,怎么突然就沦陷了?

“臣妻女都在凉州,自然是关心。况且,凉州被贼人夺走,臣愿亲自讨伐,收回凉州,请圣上恩准——”

说完,冯知节又磕了几个头。

“眼下年关到了,如果再开战,百姓没办法好好过年,民心乱了,这对后唐无利,不是出战的好时候。”

一道冰冷的声音身后传来,冯知节偷悄悄地看过去,说话人居然是礼部尚书,徐途之。

冯知节想起凉州城县令可是徐圭言,徐途之的女儿啊,他现在这么说,是不顾自己家人于水火之中吗?

“那该何时收回凉州?你不怕凉州城被那贼人吞了?”尚书令王武岑在一旁说,“如果他们刚占了凉州,还没站稳脚跟,那我们应该速速夺回凉州,尤其是凉州城,这是直通西域的重要地区,丢了凉州,后唐的贸易往来受到限制,朝廷国库亏空,更不利民生。”

“等他们站稳脚跟,凉州易守难攻,再拿下凉州,就是一件难事了。”

这话是对的,但开战,百姓又不会有个好年过了。

国家是百姓的国家,百姓都没了,他们去哪里当官、当皇帝?

冯知节现在才想不了那么多,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激动地说:“圣上,我妻女都在凉州,我愿带领三万精兵前往凉州,夺回凉州!”

“三万精兵?你有把握,三万精兵就能拿下凉州?”

冯知节跪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冷漠地看着冯知节,太阳穴上的血管一直跳,凉州这么好的一块地,后唐守了多少年,居然就被藩地的人抢走了?

两拨人争吵个不停,到底要不要攻、什么时候攻,一晚上了,一个结果都没有。

皇上拧着眉头,刚要说散了吧,外面的人又跑进来,“报——皇上,从凉州来的急报!”

“呈上来。”

皇上看完后,长叹一口气。

台下的人微微抬头看向皇上。

“凉州虽然是丢了,但是凉州城还在,徐圭言守住了凉州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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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青莲责秦斯礼无理,凉州沦陷长安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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