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代表着，内部人员增新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陈聿风认为这个海洋馆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前提下。
力查真相的最后一步是寻找证据，故事总会有开始和结尾，既然如此，不妨寻找最初的开端。
比如，从柯昶下手。
陈聿风休假的时候，江为自然而然也休假，所以江为在昨天都会待在陈聿风的公寓里。
“我今天约了个人，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儿乖乖待着别乱跑。”陈聿风拿上桌子上的钥匙和手机正准备出门。
江为躺在床上应好，丝毫没有因为陈聿风说的话感到失落。
过了寒露，气温变幻不定，虽然温度不高，但总是夜雨不断，陈聿风下楼后，看见地上的水渍一滩一滩堆积起来，倒映着灰蓝色的天。
昨夜陈聿风给柯昶发短信的时候，柯昶的新工作正好在市中心的一家宠物医院里当助理。
陈聿风隐晦地说想要和柯昶谈谈，原本陈聿风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柯昶同意了。
柯昶：其实告诉你一些事情也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用。
柯昶：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尼西咖啡馆等你。
陈聿风没有打车，而是坐了一辆公交车下车。
约莫半个小时后，陈聿风在尼西咖啡馆附近的公交站下车。
陈聿风并没有急着去咖啡馆，而是给柯昶发了一条消息。
陈聿风：我到了，如果你没有到，窗边的位置怎么样？
柯昶：如果你觉得窗边的位置不容易暴露，那么我不拒绝。
陈聿风得到满意的答案，会心一笑，这才朝着咖啡厅走去，柯昶告诉他，桌号24是他提前预定的位置，但24号桌并没有人，陈聿风坐下静静等待。
“你好先生，这是您点的两杯生椰拿铁，请慢用。”陈聿风点头道谢，随后又过了一分钟后，面前的椅子被拉开，坐下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人。
看起来和陈聿风年龄相差无几，倒是柯昶开了口。
“我以为，你会像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头一样，不过现在看来…”柯昶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端起那杯咖啡轻抿一口。
陈聿风不知从什么地方问，但一见面就进入正题，还是有些不太礼貌。
“你好，我叫陈聿风，是…经过你之后的下一任水豚饲养员。”
“我知道，在他们将我的照片撕下来那天，我见过你。”柯昶双手交叉，身体前倾注视着陈聿风，“那天我在办离职手续，刚好看见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并不是很想知道。”柯昶一直保持微笑，有可能是职业需要。
“当然不是，我只是再想一个问题。”陈聿风的手指轻点桌面，柯昶的眼神扫过陈聿风的手，突然玩味地笑起来。
“这并不排除你是提前安排好的先手，但这个可能性我认为只占百分之一。”陈聿风端起咖啡，靠近柯昶的咖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如果你说坐窗边，我想我不会走进这家咖啡厅。”
“你很聪明，但在我这里没用。”柯昶背靠住椅子上，“因为你决定对抗的不是我，而是一整个…”
“研究所。”
即使答案呼之欲出，但切切实实听见的时候，依然为之震惊。
“他们表面上是冠冕堂皇的动物代言人，背地里是佝偻在阴暗潮湿地下室的卑劣蟑螂。”
“你见过的，就是你现在所接触的水豚，他的伤害不过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柯昶刚才恶狠狠的表情突然正常，“但我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陈聿风捏紧咖啡杯，回道，“所以你宁可将更多事情憋在心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
陈聿风看向柯昶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仿佛刚才情绪激动的人并不是他。
“动物说话，变成人形，这些我都知道，包括那台电脑里的秘密，我知道你并不陌生。”陈聿风将手机拿出来，将那张罪魁祸首的背影放在陈聿风的面前，问出一句话，“你恨他吗？”
柯昶的情绪只显露出一秒，随即被笑意带过，“恨他？只因为他辞了我的工作吗？”
果然，他的工作是被辞掉的，不是自己离职。
陈聿风笑笑不说话，反倒是柯昶率先忍不住，“如果他能死一万遍，都解不了我的心头恨。”
陈聿风不再问什么，至少他确定了一个事情：柯昶的战队，是安全的。
他们俩就这样沉默的喝了剩下的咖啡，彼此不说却明如心镜。
真正的开始反抗，是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队友。
——
陈聿风出了咖啡馆，瞬间觉得一身轻松，但下一秒，轻松劲儿就完全消失了。
因为他的耳边出现了一只，比巴掌小许多的蜂鸟。
“总算出来了，本尊累死了。”江为落在陈聿风的肩头，扇了扇自己的小翅膀，然后蹲坐下来。
陈聿风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四周，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带着有些警惕地口吻询问，“你怎么出来了？”
“本尊自己待着不好玩，然后就顺着你的味道找来了。”江为伸着头蹭了蹭陈聿风。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除了能变成小蜜蜂，便这只鸟，还能变成什么？”陈聿风领着江为钻进一家商场，陈聿风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
“只要本尊见过的，都可以，但这样体积小的可以维持得更久。”
陈聿风钻进商店的厕所，确定厕所没有人才进入一个隔间关好门。
“变回去。”陈聿风用一根手指支起江为，下一秒，江为在陈聿风与墙的狭小间隔变成人形。
陈聿风靠得很近，如此站姿，江为只能仰头看他。
即使每天都能看见陈聿风，但江为还是不可否认陈聿风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
如果变成豚，应该也是帅豚。
“你…后退一点。”江为总算反应过来现在的距离，连呼吸都是狭隘的，而这样的距离，总让他升起异样的感觉。
陈聿风听话的后退一小步，但厕所隔间只有这么大，他们现在的距离，也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
江为一变成人形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我们不出去吗？”
江为话音刚落，就听见厕所门外传出两道交谈甚欢的男声。
“我就说那个电影一般吧，你非要看。”
“票都买了，不看白不看啊。”
“…”
交谈的声音还在持续，江为的注意力逐渐从陈聿风的身上落在门外的声音上。
但显然，这样的变化被陈聿风抓住，他只向前一步，轻松将江为困在他的臂弯之间，暧昧的距离一下被拉近，呼吸交替。
江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不小心磕在隔间的墙上，发出闷声一响。
“什么声音？”隔间外说话的主题逐渐引向隔间，但声音没再传出，又作罢。
陈聿风另一只手将食指放在唇边，告诉江为小声一点，江为下意识捂住嘴不发出声音，但隔间外的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
“来玩，抽一根。”随即又响起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厕所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只有抽烟的吸呼声。
烟味逐渐散开钻进隔间，江为很少闻过烟味，所以闻见这个味道有些受不住的咳嗽起来，陈聿风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随即出声。
“您好？请问可以到外面抽烟吗？我有些尼古丁过敏。”陈聿风表示，他正在上厕所走不开，但又闻不了烟味，低头一看，江为的小脸憋个通红，咳嗽不断。
外面的人道了歉，说不知道有人，快速的将烟熄灭。
可是…
测试并不能马上散开烟味，江为捂住嘴鼻的手已经用力泛白。
“不行不行，我呼吸不过来了。”江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心里传话，让陈聿风听见。
陈聿风能感受到隔间外细碎的脚步，慢悠悠地，现在闯出去，总归是护不住江为的脸。
陈聿风的目光幽幽地看向江为，准确来说是江为的嘴唇。
他的唇形轮廓明显，因为憋住呼吸而用牙齿咬得泛红，格外诱/人。
因为江为的加入，狭窄的空间更容易让陈聿风产生兴奋的多巴胺。
在理智那根弦轰然崩断的一瞬间，陈聿风用手捏住江为的手，而俯身贴近。
在唇与唇靠近的那一瞬间，江为突然不能呼吸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呼吸。
只是觉得自己的唇上贴近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而眼前，是放大了的脸。
这个地方…也可以亲吗？
江为感觉嘴里有人渡气，但更多的，是温柔的唇舌不断扫过他的嘴唇。
陈聿风盖住了他的眼睛，而正是这样，江为的感官更多的集中在自己的嘴唇上。
软软的，甜甜的，有点像那天在陈聿风家吃的蛋糕。
那这是不是说明，只要自己的嘴唇和陈聿风的嘴唇相贴，就会有吃蛋糕的错觉。
但吃蛋糕，并不会让他的身体发热。
可是…
这代表什么呢？亲吻的意思，代表着什么呢？
江为不懂。
陈聿风见江为没有反抗，另一只手顺势带过江为腰，让他靠紧自己，唇只分离一秒，又重新贴合。
烟味好像淡了很多，但江为不清楚，因为在陈聿风靠近的那一刻，身边只有他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陈聿风只是温柔舔/舐江为的唇，并没有深/入，在这多少个日夜中，他总算如愿以偿。
换言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啊啊啊 虽迟但到！本来开始很卡！但是！写到后面lsp本性暴露！十分流畅！啊啊啊啊！
但是！风风这么快就“玷污”（bushi）老婆的清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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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为饲养员的第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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