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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怪的恶趣味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最后一丝来自走廊的光线被无情吞噬,整个世界再次沉入那片令人窒息的、纯粹的黑暗。

沈绪……不,从这一刻起,他必须彻底抛弃这个名字。在那个世界,他或许已经因为一场离奇的车祸被宣告死亡。而在这个由他亲手构筑却又失控的疯狂世界里,活下去的唯一身份,只能是——江肆言。

他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震颤如同潮水般一**侵袭着他。衣角处,那一小片已经变得暗红发褐的血迹,像是一枚耻辱的烙印,无声地提醒着他不久前那场血腥的处刑,以及裴珩那双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眼眸。

“创世主?”江肆言在心底发出一声凄凉的嗤笑,“混到被自己笔下的角色关小黑屋、生命危在旦夕的创世主,古往今来恐怕就我独一份了吧?”

绝望像是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但奇怪的是,在极致的恐惧过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静,反而如同冰水般缓缓注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像只蚂蚁一样,被裴珩随手碾死,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他的大脑开始像一台过载的计算机,疯狂地检索着一切可能利用的信息。记忆的碎片如同雪花般纷至沓来,最终,聚焦在那枚翻转的硬币上,以及那个……“恩人白月光”。

关于这个角色的具体描写,因为年代久远(其实也就几个月,但对于日更压力下的网文写手来说,堪比上辈子),细节已经模糊不清。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在裴珩童年最黑暗时刻给予过短暂温暖的存在,像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却成了裴珩偏执内心唯一的光源和执念。在原本的大纲里,这个角色后期并不会真正出场,只存在于裴珩的回忆和追寻中。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蕈,悄然探出头来——如果,他假冒的江肆言,不仅仅是那个神秘的反派,同时还是裴珩苦苦寻觅的“白月光”呢?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随即却又被一种扭曲的兴奋感攫住。

“天才!我他妈真是个天才!”江肆言几乎要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果然,前期挖坑多了,关键时刻总能找到点填坑的土!虽然这填坑的代价可能是我的小命……”

但这点兴奋很快就被更深的忧虑覆盖。冒充江肆言已经是在悬崖边行走,再叠加一个“白月光”的身份,无异于在悬崖钢丝上跳芭蕾。一旦被识破,裴珩的怒火将会是何等恐怖?他笔下那个疯批,爱得极端,恨起来更是能焚毁一切。如果裴珩对“白月光”的消失并非只有思念,还掺杂着被“抛弃”的恨意呢?

“不行,不行,太冒险了。”江肆言立刻否决了这个刚刚萌芽的计划,“这操作太骚了,容易玩脱。还是先老老实实扮演江肆言,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裴珩对‘江肆言’这个未来BOSS的兴趣,能大于对一条不听话的‘狗’的杀意。”

就在他内心两个小人激烈搏斗,在“作死”和“等死”之间反复横跳时——

“轰!!!”

一声巨响猛地炸开,仿佛整个牢房都随之震颤!那扇厚重的、在他看来坚不可摧的铁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用纯粹的力量,一拳砸得向内凸起一个恐怖的弧度,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即被粗暴地彻底推开!

门口的光线再次涌入,但这次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恐惧。

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堵在了门口,几乎遮蔽了所有光线。那人皮肤黝黑,肌肉虬结,将身上的黑色战术背心撑得鼓鼓囊囊,浑身散发着如同野兽般的凶悍气息。他的拳头还停留在门板上,那金属凹陷处的轮廓,完美契合了他骨节的形状。

江肆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魏城!

他笔下那个因为手段残忍、以折磨人为乐而被裴珩收服的前地下拳王!代号“暴君”,是裴珩手里最锋利也最嗜血的一把刀,专门负责“清扫”和“审讯”工作。自己当初为了衬托裴珩的驭下之能和冷酷,可是把魏城写成了一个近乎变态的暴力狂,享受猎物在痛苦中哀嚎的过程,哪怕能一拳解决,也非要慢慢凌迟。

完了!正牌疯子手下的二号疯子来了!

魏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牢房,最终定格在蜷缩在角落的江肆言身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虫子,出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两个手下推着一把结构复杂、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椅子走了进来——那是一把造型狰狞的电击椅,上面布满了皮带、电极和复杂的线路。

江肆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魏城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拽了起来,粗暴地按在了那张冰冷的椅子上。皮带迅速勒紧了他的手腕、脚踝和腰部,将他牢牢禁锢。金属电极贴上他裸露的皮肤,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你……你们要干什么?”江肆言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裴珩……裴总不是说让我考虑吗?”

魏城脸上露出一抹残忍而愉悦的笑容,与他那凶悍的外表格格不入。“老大临时有事,没空陪你玩过家家。”他粗壮的手指按上了控制器的一个按钮,“所以,由我来帮你……加快一下思考进程。”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呃啊啊——!”

江肆言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那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刺入骨髓,又像是整个身体的神经系统被放在油锅里煎炸。麻痹、剧痛、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令人羞耻的失控感交织在一起,虽然强度似乎被刻意控制在不造成永久性损伤的程度,但带来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

电流只持续了短短两三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电流消失,江肆言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不知道是咬破了哪里。

“啧,这就受不了了?”魏城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看来老大看走眼了啊,这么弱的虫子,也配让老子亲自出手?”

江肆言看着魏城那双闪烁着变态光芒的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本小说里的酷刑描写,再结合自己给魏城设定的“丰功伟绩”……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犹豫下去,接下来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这点“开胃小菜”。

做狗,还是立刻变成鬼?

裴珩给出的“选择题”如同丧钟般在耳边回响。

去他妈的尊严!去他妈的创世主面子!活着才有输出!

“我……我同意!”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力气,江肆言嘶哑地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变调,“我同意!我做!我愿意留下来!”

与其被这个变态活活折磨死,不如先苟住!活着,才有机会想办法!活着,才有可能……反杀!

魏城显然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脸上的兴奋表情凝固了,转而变成了一种被打扰了兴致的恼怒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江肆言生怕他再来一下,语速飞快,“我愿意效忠裴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电了!求你了!”

他内心已经在疯狂咆哮:“卧槽卧槽!大哥你倒是给个反应啊!我都怂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宁死不屈你才开心吗?!你们□□的脑回路是不是都跟裴珩一样是螺旋状的啊?!”

魏城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闪烁着评估和……一丝遗憾?他似乎真的很失望没能尽情“玩耍”。最终,他悻悻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手下上前解开了电击椅的束缚。江肆言几乎是软着腿从椅子上滑下来的,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魏城粗暴地给他戴上了一副特制的金属手铐和脚链,连接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显然是某种高科技限制器。手铐和脚链并不沉重,却异常坚固,活动范围有限,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无比屈辱。

“走吧,虫子。”魏城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江肆言踉跄着被推出了牢房。当他的目光扫过门外走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只见走廊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带倒刺的鞭子、锈迹斑斑的狼牙棒、闪烁着危险电火花的电击器、结构复杂足以将人扭曲成诡异角度的脚手架、甚至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让人生理不适的怪异器械……琳琅满目,堪称中世纪酷刑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

这哪里是走廊?这分明是地狱的展厅!

江肆言瞬间明白了魏城刚才那遗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晚上几秒钟屈服,这些“宝贝”恐怕就要轮番在自己身上体验一遍了!

“我滴个亲娘诶……”他后怕得冷汗直流,内心疯狂庆幸,“还好老子怂得快!这他妈谁顶得住啊!裴珩你个疯子,手下也都是变态!我这写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魏城,脚链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单调而屈辱的声响。他们穿过几条森严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澡堂的地方。

空间很大,铺设着白色的瓷砖,中间是几个巨大的浴池,旁边还有一排排的淋浴隔间。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消毒液的味道,与之前牢房的霉味和血腥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洗干净。”魏城抱着胳膊,像一尊门神般堵在门口,语气不容置疑,“老大不喜欢脏的狗。”他特意加重了“狗”这个字的读音,带着**裸的羞辱。

江肆言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谢谢提醒啊!你们□□还挺讲究卫生哈?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我套个塑料袋?现在嫌我脏了?我这样是谁害的啊喂!”

他强忍着吐槽的**,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睡衣和满是污垢的手脚,又抬了抬被铐住的双手,无奈道:“那个……魏……魏先生?你看我这……怎么洗?”

难道要他带着手铐脚链表演“铁窗泪”之洗澡版吗?这他妈是什么恶趣味?他记得自己没给裴珩或者魏城设定这种癖好啊!难道是世界自动补全的隐藏属性?

魏城眉头一皱,似乎觉得他在找借口,语气更加不耐烦:“废话那么多?让你洗就洗!我们这不收留脏东西!”

江肆言:“……” 得,沟通无效。他确定了,这个□□从上到下,语言系统可能都点在了威胁和恐吓上,正常交流功能基本报废。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拖着哗啦作响的“配饰”,磨磨蹭蹭地走到一个淋浴喷头下。冰冷的金属链子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笨拙地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柱瞬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冻得他一个激灵。

“妈的,连热水都没有吗?!”江肆言在心里破口大骂,“万恶的□□资本家!虐待俘虏!”

没有肥皂,没有洗发水,没有沐浴露。他只能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一样,站在水柱下,徒劳地用手铐范围内尽可能活动的双手搓揉着身体和头发。水流冲走了表面的污垢,却洗不掉那股浸透骨髓的寒意和屈辱感。

他低着头,看着浑浊的污水顺着脚踝流下,流过那冰冷的脚链,汇入地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又长又乱,更显得狼狈不堪。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正经理过发了,为了省钱,都是自己随便剪剪,后来干脆放任自流,变成了半长不短的样子,平时码字时随便半扎一下了事。反正也没人在意。

可现在,有人在意了。那个疯子在意他的“狗”是否干净体面。

江肆言一边机械地冲着水,一边感受着身后魏城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仿佛在监督一件物品的清洗过程。他的内心戏再次活跃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下辈子,不,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他妈再也不写小说了!非要写的话,主角一定是个战五渣!最好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看谁还能穿书后这么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这魏城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大男人洗澡?他不会有啥特殊爱好吧?我记得我设定里他是个纯暴力狂啊……应该……没有吧?”

冰凉的水流似乎带走了一些疲惫,也让他的大脑在极度紧张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偷偷瞥了一眼门口那如同铁塔般的背影,又迅速收回目光。

活下去。无论如何,先活下去。

洗干净了,然后呢?裴珩会怎么“安置”他这条刚刚被迫表态的“狗”?

那个临时离开的“有事”,又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他这岌岌可危的处境?

未知的恐惧,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下下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澡堂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单向透明的观察窗后,一双深邃的、冰冷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个在水流中瑟瑟发抖、显得无比脆弱又无比倔强的身影。

裴珩的指尖,那枚刻着四叶草的硬币,停止了翻动,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却又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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