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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温临野后背紧贴着玉榻边缘,望着沈听雪缓缓逼近的身影,魔骨在体内不安地震颤。三师姐向来厌恶魔修,往日瞥见他袖口露出的骨纹,都会冷笑着甩来淬毒银针。此刻她指尖缠绕的咒文泛着森冷蓝光,在药庐昏暗中犹如索命的锁链。

“师姐,我真的没有用魔气害过人……”他的声音发颤,却见沈听雪突然掐住他下颌,力道大得令他生疼。熟悉的厌恶感扑面而来,温临野下意识闭上眼,等着预料中的惩罚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刺痛并未袭来,反倒有股清冽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温临野惊愕睁眼,看见沈听雪正垂眸念咒,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往日凌厉的眉眼竟难得柔和。流转的蓝光渗入他魔骨深处,将盘踞的暗渊魔气如抽丝剥茧般绞碎。

药香混着咒文的微光氤氲了半柱香,沈听雪骤然收手,温临野顿时跌回榻上。他大口喘着气,却惊觉体内肆虐的魔气竟消退大半,原本灼烧般的剧痛化作丝丝暖意。

“这是我刚跟师傅学会的。”沈听雪甩了甩发麻的手腕,从袖中掏出个瓷瓶砸在榻边,瓶塞弹开,溢出带着苦香的丹药,“也就拿你实验了。”她转身时马尾扫过温临野手背,语气依旧刻薄,“你身上的魔气已消一半,剩下的自己修炼,别说我没对你好过!”

温临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滚落脚边的丹药。瓶身刻着的“驱魔散”三个字,与沈听雪亲手绘制的火焰纹一模一样——那是她最得意的符咒图腾。窗外突然洒落一缕阳光,照亮他泛红的眼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瓷瓶,药庐里残留的灵力波动,比楚缚渊的百花酿还要让人鼻尖发酸。

沈听雪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许久,温临野仍盯着那只瓷瓶出神。瓶身沾着的淡金符咒在日光下微微发烫,像极了三师姐平日里淬毒的暗器,却在此刻送来灼人的暖意。他颤抖着拾起丹药,苦涩药香里竟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那是沈听雪独门炼制的安神香料。

"原来...你也会手软。"温临野将丹药纳入怀中,忽听得千机阁方向传来剧烈灵力波动。验魔卷的红光穿透云层,在天际勾勒出暗渊骨灯的轮廓,他猛地起身,魔骨尚未完全恢复的剧痛让眼前泛起黑雾。

就在他踉跄着扶住门框时,沈听雪的软鞭突然缠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得跌坐在地。"蠢货!"她踩着满地碎裂的瓷片逼近,靴尖碾碎丹药滚落的轨迹,"江知许费了三天三夜才护住你的心脉,你现在出去,是要把命喂给暗渊?"

温临野望着她眼底未褪的血丝,忽然想起方才施咒时颤抖的指尖。沈听雪素来鄙夷魔修,此刻却因担忧将咒文重复了十七遍——这个数字,与他昏迷时耳畔萦绕的呢喃次数分毫不差。"师姐为什么..."

"少自作多情!"沈听雪猛地抽回软鞭,鞭梢卷起药庐悬挂的曼陀罗,"不过是怕你死了,楚缚渊那疯子会把暗渊翻个底朝天。"她转身时,温临野瞥见她腰间新添的驱魔符咒,每一张都画着火焰纹,却在边角偷偷勾了朵不起眼的白梅。

远处传来云衍书焦急的呼喊,沈听雪的软鞭已经缠住温临野的腰。"抱紧了!"她的灵力裹挟着刺骨寒意腾空而起,温临野嗅到她发间混着的药草味,与记忆中某个雪夜重叠——那年他魔骨初醒失控,也是这股冷香穿透魔气,将他从癫狂边缘拽回。

"别误会,我只是讨厌欠人情。"沈听雪在半空甩出七枚银针,精准钉入暗渊魔物的命门,"等解决了这次危机,你我...依旧是势不两立。"她说这话时,温临野却看见她泛红的耳尖,如同被百花精魄染过的霜雪,在灵力流光中渐渐消融。

夜幕深沉,温临野盘坐在千机阁后的露台上,魔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他额间沁出冷汗,强行运转心法压制体内残余魔气,经脉如被无数细针穿刺般剧痛。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雪松香袭来,惊得他猛然睁眼。

沈听雪斜倚在栏杆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满符咒的骨哨。那骨哨通体莹白,尖端缀着的火焰纹银铃,与她腰间的驱魔符咒如出一辙。见温临野投来警惕的目光,她冷笑一声,将骨哨凑近唇边轻轻一吹。

空灵的哨音在夜色中回荡,温临野体内躁动的魔气竟奇迹般舒缓下来。他诧异地看向沈听雪,却见她正盯着骨哨上的纹路,眼神难得地柔和:“这是用你去年在暗渊箭矢时,脱落的一截指骨炼制的。”

温临野浑身一震,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去年深秋,前主在城郊偶遇被魔物围攻的沈听雪,情急之下用魔骨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指骨当场碎裂。那时沈听雪只是冷冷丢下一句“多管闲事”,却没想到,那截骨头竟被她悄悄收走。

“你一个魔骨,是怎么做到那么多人对你好的呢……”沈听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楚缚渊为了你,连百花精魄都舍得耗尽;云衍书那丫头,明知没结果还拼命护着你……”她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连大师兄也……”

远处突然传来暗渊魔物的嘶吼,沈听雪猛地起身,却被温临野拽住衣角。月光下,他望着她耳后微微卷起的驱魔符,忽然开口:“师姐,你总躲着江知许,是不是因为……喜欢他?”

沈听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灵火灼烧过的晚霞。她狠狠甩开温临野的手,软鞭“啪”地甩在栏杆上,惊起一片夜鸟:“喜欢他?我怎么可能!那个迂腐的老古板,整日就知道抱着祖训念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湮没在夜风里。

温临野轻笑出声,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你每次见他,都会偷偷把最锋利的银针收起来;他闭关时,你总在药庐多熬一份醒神汤。”他举起手中的骨哨,银铃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就像你嘴上嫌弃我,却把我的骨头做成了护身符。”

沈听雪的指尖微微发抖,别过脸去不看他:“少胡说八道……”

“感情这东西,比暗渊魔气还难捉摸。”温临野靠着栏杆缓缓坐下,魔骨的幽蓝与她符咒的红光在地面交织,“江知许每次给你送新制的符咒,都会在背面画朵小梅花;你嘴上说他迂腐,却把他写的每本医典都背得滚瓜烂熟。”他望向漫天星辰,轻声道,“有些心意,藏得越深,反而越明显。”

沈听雪攥紧软鞭,沉默许久才咬牙道:“那又怎样?宗门祖训……”

“祖训能封住暗渊,却封不住人心。”温临野将骨哨塞回她手中,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她一颤,“师姐,比起暗渊的威胁,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才是真正的牢笼。”

魔物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沈听雪握紧骨哨,灵力在指尖炸开:“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改。”她转身时,耳尖的红晕却比符咒上的火焰还要炽热,“等解决了暗渊,再跟你算账!”

温临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笑意。露台角落,两枚符咒静静躺在阴影里——一枚是江知许常戴的火焰纹,一枚是沈听雪独有的白梅印,不知何时,竟已挨在了一起。

魔物的嘶吼声渐弱,沈听雪攥着骨哨的手仍在发颤,温临野的话像根细刺扎进心底。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江知许提着药箱出现,素白衣襟染着夜露,目光却精准扫过温临野微蹙的眉——只是那抹转瞬即逝的关切,在下一秒便化作面对沈听雪时的疏离。

“城郊魔气未散,不可大意。”江知许将新制的驱魔符递给沈听雪,指腹避开她的皮肤。符纸边缘平整得如同他一贯严谨的作息,没有半分多余折痕,唯有内侧隐秘处,用极淡的朱砂画着半朵未成形的白花,那是温临野最爱的夜合花形状。

沈听雪瞥见那抹淡红,刚要开口质问,江知许已转身整理药箱。箱底整齐叠着温临野的旧帕子,边角磨得发白,却始终与其他物件隔开三寸距离——这是他多年来恪守的分寸。“你魔骨未愈,不宜远行。”他对着温临野说话时,连目光都未曾偏移,只是从箱中取出个暗纹锦盒,“服下这颗固元丹。”

温临野盯着锦盒上繁复的锁扣,突然轻笑出声:“大师兄的药,总比别人多费三分心思。”话音未落,沈听雪的软鞭已缠住他手腕,她狠狠瞪了眼江知许的背影,却发现对方正低头擦拭银针,专注得仿佛方才的对话从未发生。唯有银针在月光下折射的寒光,偶尔扫过温临野的方向。

暗渊方向再度传来异动,江知许第一个起身,药箱里备用的醒神汤随着动作轻晃——那是温临野独有的配方,多添了两味安神草药。“我去探查。”他的声音毫无波澜,转身时却悄悄将最锋利的银针别在袖口——那是为了应对温临野魔骨失控时,能最快制住他的武器,也是他默默守护的方式。

沈听雪望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里,骨哨银铃突然无风自响。她握紧那枚藏着秘密的骨哨,终于明白江知许的喜欢就像暗渊下的暗流,藏在规整的符咒折痕里,躲在严谨的三寸距离间,无人知晓,却比任何人都汹涌。

夜色如墨,暗渊的魔气化作狰狞触手撕裂云层。江知许在前方疾行,玄色靴底碾过枯叶却未发出半分声响,唯有药箱里的瓷瓶偶尔相碰,发出细碎的清响。温临野望着那道挺拔身影,魔骨突然不受控地轻颤,他伸手按住胸口,却摸到江知许方才塞来的锦盒——盒盖上的锁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露出内里莹白如玉的丹药,还压着张字条,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每时辰服半颗,勿沾水。”

“你和大师兄......”沈听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被江知许骤然转身打断。他指尖不知何时已凝出五道符咒,灵力流转间,符咒上的纹路与温临野魔骨的幽蓝竟隐隐共鸣,“魔物已设下困龙阵,三师妹带温师弟从西侧突围。”他说话时始终盯着沈听雪,却在转身的刹那,袖中滑出个极小的锦囊,悄然落在温临野脚边。

温临野低头,看见锦囊上绣着半朵未完成的夜合花,针脚凌乱得与江知许平素的严谨判若两人。暗渊深处传来魔物的嘶吼,沈听雪的软鞭已卷住他手腕,“还愣着!大师兄自有分寸。”可当她拽着温临野腾空而起时,分明看见江知许孤身闯入魔气最浓处,挥出的符咒轨迹竟组成了温临野魔骨的形状。

突围途中,温临野捏着锦囊的手越收越紧。沈听雪突然甩出七枚银针,钉住从暗处偷袭的魔蛛,“别看了,那呆子......”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远处传来灵力相撞的轰鸣,江知许的白衣在魔气中若隐若现,而他腰间本该挂着的温氏令牌,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个褪色的旧香囊——正是温临野还没穿进来之前随手送他的那一个。

“……是我想错了吗。”温临野低声呢喃,掌心的锦囊渗出温热。沈听雪望着少年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江知许每次调配解药时,都会在药汁熬干前三息准时关火——那是温临野最怕苦的时间。暗渊的风暴越来越烈,可此刻她却觉得,比魔气更汹涌的,是那些被藏在符咒折痕与旧物里,永远说不出口的心事。

温临野瘫坐在冰凉的竹榻上,手中的验魔卷无意识地卷起边角。夜风穿堂而过,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作为穿越者,他早已看透这是个以云衍书为中心的后宫故事——楚缚渊的温柔、沈听雪的傲娇,甚至连温氏祖地的长老们,都在无形之中围绕着女主转动。可此刻复盘种种细节,他才惊觉有一道身影始终游离在这场盛大的情感漩涡之外。

前主初入宗门,魔骨的身份引发骚乱,众人高喊“除魔修”时,是江知许站在最前方,用灵力筑起结界;每次重伤昏迷,旁人关心的是女主是否无恙,唯有江知许彻夜守在药庐,将熬得恰到好处的汤药递到他唇边;就连暗渊危机时,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云衍书手中的验魔卷时,江知许却在第一时间护住了他不受魔气侵袭。

“原来如此......”温临野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在这个满是暧昧情愫与利益纠葛的世界里,江知许是唯一没有被女主光环吸引的人。他不送玫瑰,不赠香囊,甚至连句温柔的话语都吝啬给予,却会在温临野魔骨失控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灵力强行压制;会在旁人质疑温临野时,将调查结果拍在长老案前,字字铿锵。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温临野起身推开窗。月光如水,洒在远处江知许的院落,窗棂透出微微的烛光。他想起白天江知许递来的固元丹,锦盒边缘还带着体温,里面压着的字条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却在末尾多写了句“按时服药”。不同于楚缚渊的浪漫、沈听雪的直白,江知许的关怀就像他调配的药剂,苦涩却实用,沉默却坚定。

魔骨在体内轻轻震颤,温临野忽然觉得有些发烫。他终于明白,在这个满是算计与权衡的后宫故事里,江知许是唯一纯粹站在他身后的人。没有利益交换,没有情感纠葛,只是因为认定,便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与支持。

“温临野!”沈听雪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打破了他的思绪。温临野回头,将那个绣着夜合花的锦囊悄悄塞进怀中。暗渊的危机还在逼近,宗门依然热闹,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有了一抹独属于自己的、温暖而坚定的微光。

我去 有人看我小说 我去 有点兴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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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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