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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

自从莫名其妙地回到这个世界,池骛以为再也不会有比这件事本身还让他疑惑的事情出现,直到段川说出这句话。他的眉心拧起,似乎在思考他语言的真实性。

“一魂一魄?”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身上?”

梅寒洲点头,他把自己看见赵一就忍不住想要跟他多说话的奇怪感觉归咎于那一魂一魄。

“等一下......”

正当池骛想要开口细问的时候,他们身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原来叶朗行终于悠悠转醒,朝他们伸出一只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是两人都没有理他,反而是池骛嘴角源源不断流下的鲜血引起了梅寒洲的注意。

“你从魂体中强行抽取灵气?”他想要摸摸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恢复灵气的物品,结果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穷光蛋,浑身上下除了那把没有剑的空剑鞘,竟然连一枚灵石也无。哦,还有储物袋里巴掌大的神像碎片。

“剑鞘给你,它可以帮助你。”显然神像碎片是起不了什么用途的,梅寒洲无法,强行把散发着寒气的剑鞘塞到他手里。

“有没有人管一下我的死活......”叶朗行把脸转向梅寒洲,“小师弟,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小师弟?”他从这个身体中“复活”后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突然出现了一个疑似认识原身的人,“你认识我?”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师姐余雁的朋友。”他抓过地上的捭阖剑,强撑着站起身。

梅寒洲心下微动,余雁他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濯水宗的琴修,这么说,这具身体原本是个琴修?不,若是琴修没道理不随身带琴,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把剑鞘,浑身疑点。

“现下找到你了,我自然是要将你平安送回宗门。”叶朗行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装摆设的池骛,又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和血迹,心下了然,“赵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的话我给您赔罪。”

池骛颔首,梅寒洲略带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他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早已被很多人如此对待过。

“嗯......”

正当梅寒洲思考他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身旁竟然又传来不属于三个人之一的声音。三人齐齐将目光投过去,之前一直躺在地上当背景板的那位修士在甘霖中缓缓转醒。

“这是,哪里?”修士身上的衣服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被雨水冲刷后的血液把布料凝固成淡淡的粉红,他身上的绳索也已松开,但显然人还在状态之外。

“兄弟,你是接了含欢镇的任务而来的吗?”叶朗行见另外两人同时把头扭开,主动搭话。

“不,我是......我要去灵凝山。”修士的不在状态只持续了几秒,清醒过来后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叶朗行上前扶起,他小声对他道谢。

“好吧,但是那里有游魂出没,千万小心。”叶朗行见他脸色稍霁,礼貌地退开。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各位,含欢镇原来竟是个幻境,我一时不察就差点死在这里。”他站起身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心抹了把脸。

“不用谢我们,谢那位就可以了。”叶朗行摆摆手,把梅寒洲拉到一旁想要与他说几句。

池骛还在思考段川丢的一魂一魄,他才刚刚回到这里,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如果他身上真的有所谓的魂魄,那么......只能是之前的事,可之前他从未听说过段川这一号人,又谈何沾染魂魄的气息?

“那个,这位公子。”地上爬起来的修士凑到他面前,池骛才把注意力收回,“多谢救命之恩,我是方时也,灵凝山的修士。”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池骛的脸色,而池骛在听到灵凝山三个字后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师从哪位?”

“家师墨涟真人,何无晦。”

原来是师兄的徒弟。池骛这才细细看起此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庞却瘦削白皙,圆圆的杏眼眼尾有些下垂,但毫无血色的嘴唇冲淡了那份可怜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柔美。

“他在哪里?”一路上,池骛听见的关于灵凝山现状基本都是在经历了魔族入侵后,山头被毁,但无人提及宗门如何,只说那里现在荒无人烟。所以,是何知愚带着弟子们搬迁了么?那他现在又怎么样?

池骛本对现世的事情不愿过度插手,并且在他破天而去之后,所有人应该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死人再度复生,那岂不是惊吓?但眼见师兄的徒弟都已能够独当一面,他却又被勾起了几丝名为思念的情绪。

-

何知愚是琢光真人的第二个徒弟。他的天赋在师姐单幽兰之上,但显然,要他拿刀或剑都有些勉强了。

“知愚,腰部要发力,手腕顺着大臂摆动。”

这是何知愚学习剑法的第二年,江步月的思行峰上单独辟出一个平台用以练剑,此时此刻,他正在痛苦中煎熬。他的师尊江步月一手曼华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而他的手腕在拿剑时还要抖上三抖。

“我不练了!”第三次被江步月指出错误的何知愚任由自己的脾气肆虐,扔下铁剑就躺在地上装死。

“你天赋不错,一点就通,只需勤加修炼即可。”江步月踱步过来,他的脸颠倒着出现在何知愚的面前,而何知愚只想闭上眼睛把这些都抛在脑后。勤加练习、勤加练习,练习练习,每次都说要勤加练习,可是他把曼华剑法的剑谱看了一次又一次,也试着舞剑如流水,永远得不到江步月的称赞,“两月后就是宗门大比,你难道不想要那头筹的奖励?”

“反正头筹肯定是师姐的,我只是衬托她的绿叶而已。”何知愚鼻腔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不看江步月。

“你啊,还需修心。”

下山的时候,何知愚还在心中愤愤不平。他怀疑自己的天赋就是江步月的说辞,其实他根本不适合练剑练刀,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越想越气,何知愚走在路上就抽出铁剑挥动起来,把旁边的小草和梅花唰唰地砍成碎片。一时间细密的草丛就被砍得光秃秃,梅花也零落在泥土中。香草的气味混合着梅花的清香钻入鼻腔,他的最后一式在天空中划了个半圆,随着“噌”地一声铁剑回鞘。

何知愚闭上眼长出一口气,才终于觉得自己心里那点不痛快得到了缓解。待他再睁眼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手拿高高的扫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口气呛在何知愚的咽喉里硬生生被他逼回去,他转动眼珠飞速打量了一下来人。

他一身布衫,下绣银边梅花纹,腰间挂玉牌刻着“赵一”二字,面容有种出尘的美丽,但上面正笼罩着乌云。

此人正是池骛。

彼时的池骛正在进行外门弟子的打扫任务,本以为前段时间扫雪遇见的事情就已经足够离谱,他特意运用外门弟子考核第一的特权来此地洒扫梅花,谁曾想他刚刚将地面扫清打算在梅树下观看剑谱时外面就传来某种奇怪的风声。

等他抬起头来就发现梅花和旁边的草木尸体碎片躺了一地,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一点的少年人正在舞剑,他默默地拿起扫把,把飞溅的叶片重新扫在一起,直到他收剑回鞘,池骛才靠近些扫。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你扫吧?”何知愚右手食指与拇指相叠,作势要掐清尘诀。

“不用。”池骛用扫把尖轻轻拂去自己脚背上粘着的梅花瓣,转过身背对他,没有再要搭话的意思。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何知愚手指轻动,清扫尘土的法诀自他指尖流出,浅蓝色灵力如同烟雾般袭击了地上的梅花和草碎,迅速将它们染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然后凝结成一团。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何知愚嘻嘻一笑,又转回池骛面前,“赵......赵一师弟,原来那个从二十到第一的就是你呀。”

池骛微微皱眉,一双凤眼也不似刚才那样清亮。

“外门弟子洒扫时不可用术法,违者扣除这月灵石,考核分减半。”池骛望着那一堆灵气四溢的梅花树叶混合物,捏住扫把的手指不经意地用力了几分,“你也是来找打的吗?”

“啊?”何知愚发出疑惑的声音,他自小就是琢光真人养育而成,对于外门规矩知之甚少,此时见对面的人神色不悦,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做?赵一师弟真是抱歉,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

池骛见他诚心道歉,又语气诚恳,迅速眨了几下眼平复心情。最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何知愚赶紧走。

“这样吧,赵一师弟,我替你把剩下的都扫了。”他仿佛没看见池骛的动作,劈手就要去夺他的扫把,池骛轻巧转身,避开他伸来的手臂。

何知愚被他的反应速度一惊,转瞬间心里就起了切磋的念头。他立刻回身,再次伸手作势要抢,但另一只手又小臂紧绷随时准备发力。池骛见状神色不变,腰肢下压,足尖一蹬,与何知愚拉开距离。

显然想抢夺扫把的强盗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池骛见面前人翻转手心,疾步靠近,衣角卷起地上的梅花,一时间竟是搅动花香与草色。趁着池骛扭头避开飞来花瓣,他竟立刻伸手抓住扫把中间,怎知池骛双手抓住两端,他竟拽不动扫把半分。

而池骛被花香熏得咳嗽两声,左手紧扣扫把,右手出掌,掌风势头直取何知愚颈部。自然对方的目的是扫把,不会主动松开,反而五指成拳快速迎击。掌拳相撞,气浪吹动两人额间碎发,何知愚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时间,即刻再出第二拳。

池骛嘴角轻抿,改掌为爪,扣住何知愚手腕。两回推拉之下,何知愚手腕传来酸麻之感,稍一皱眉,不得不放开控制扫把的右手,一掌轰在扫把柄上。“咔嚓——”扫把应声断裂,而池骛稍往后退半步,两手抓着断裂的扫把,脸色更加难看。

“啊,断了。”何知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下真的难以收场了。

对面名为赵一的外门弟子嘴角下压,他再抬起头来时狭长的凤眼中渗出一点寒芒,他扭转手腕,扫把的上半段朝着何知愚急速飞来。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下意识地,何知愚抽出背后的铁剑向上挑。木质的材料从中间劈开,纤维状的丝一层层在他面前徐徐剥离开,完全分裂成两半时,紧随其后的是池骛毫不留情捅来的扫把头。

来不及了。

何知愚脑中只剩下这四个字,他已来不及去想该用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力度去化解这个戳来的扫把头,只得将铁剑一横,硬抗这招。扫把的木质尖端与铁剑相接,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而那被何知愚一掌轰开的木棒此时竟坚硬无比,甚至隐隐有着压倒铁剑的趋势。

首先开始颤抖的是肩膀,然后是手臂,最后手指也无力再支撑下去。池骛似已察觉到他的不济,铁剑上的重量一轻,木棒反而往下横扫。他已无法再避开这招,只得看着头顶的天空旋转,浑身上下失去控制,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然躺在那堆梅花和草木的残骸之中。

何知愚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挣扎着起身看那人,而池骛将扫把的剩下部分拎在手中,打算再去多接上几个任务来凑够下次考核第一所需要的分数。

“等等,等等。”地上的人小声地呼唤,池骛只当做耳边在吹风,顺便捡走了他身边扫把的另外两部分,“我还有哪里不足?”何知愚身上酸痛,又伸手抓住了扫把被劈成两半的部分。

池骛稍一用力就把扫把扯出,本不欲回答他,但他充满希冀的眼神令池骛想起刚刚交手的瞬间对方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以及那一团乱麻的剑法。

“你不适合用剑。”池骛思索,他的剑法急中生乱,出剑时自信不足,只有偶尔纠缠时爆发的巧劲还值得多看一眼,但他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将此人惹得不快,下一次若再来找麻烦,他可没有那么多扫把可以拿来劈,又不是柴火。

“是吗。”其实何知愚在接触剑法和刀法的第一天就隐隐感觉哪里不够通顺,刀法沉稳,讲究面面俱到,剑法凌厉,偏好见血封喉。他熟读剑谱刀功,始终不得其解,因此当有人点破这一事实时,他首先感觉到的是松了一口气,其次又是无穷无尽的疑惑。

江步月没有告诉过他他到底适合什么,也从不放任他野蛮生长。因此为什么,为什么是一个外门弟子来告诉他这被延迟许久的真相。

“为什么?”

何知愚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力气,利落翻身站起,却发现赵一早已走远。衣角上绣着的银色梅花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点红,他再细看,原来是刚才交手时黏住的梅花花瓣。

这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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