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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那之后,唐乌合好几天没见到秦羽折。

得了好几天的清闲,她还有点不习惯。

这天,她在院子里清扫落雪时,听到不远处传来聊天的声音。

“听说她想成为公公的对食被拒绝了呢!”

“啊?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看见她在院子里跪了许久,听到她说什么“愿为公公做牛做马”,最后公公脸色不善的离开了。真是烈女怕缠郎!”

“哇,别说公公怎么可能会同意一个宫女的求爱了,就是一直以来我也从来没见过送到他床上的女人活着出去啊......”

“意思就是她现在和咱们一样,是宫人,对吧?”

小达子正跟春菊在膳房咬耳朵。他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就被突然闯进门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谁说我爱而不得了?”

二人转头看向门外,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抱着换洗衣物,另一只手插在腰上,一副活阎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紫荆轩的主人呢。如此以下犯上的宫女,不是唐乌合是谁?

唐乌合听了半天墙脚,实在忍不住。虽然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谣言,但她也气笑了,到底是谁在散布莫名其妙的流言。

春菊只是想过过嘴瘾,谁成想正主就出现在眼前啊!她和小达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心虚。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依靠本能开始对质。

“你这是被戳中痛处了就跳脚。”春菊补充,“是不是以为自己会风风光光的嫁进来?啧啧,进来了也不过是个小宫女,还真以为自己是紫荆轩的女主人了。”

唐乌合:“……”她忍不住在心里为春菊拍手叫好,从哪里脑补的一场大戏?这诡辩能力可以去她学校辩论队当一辩。

小达子见唐乌合露出看傻子的表情,觉得她再继续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事下去,很快就要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他面露怜悯,一些话在心里千回百转,最终还是开口:“乌合姑娘,可能兰心殿那位比较……宠爱你,但是咱们公公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如说在宫里,还是收敛锋芒为好。”

被比自己年龄小八岁的小太监进行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是怎么回事啊?

唐乌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又觉得小达子所言甚是。宫人们从小在紫禁城摸爬滚打,在苦难中积累了无数经验,而自己初来乍到,还保留着现代人的性子。哪怕她自认为琢磨到了一点秦羽折的性子,但那可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岂是她能摸透的?再加上,她又不是一辈子待在紫荆轩里,宫中人多眼杂,和其他主子碰面的时候她又要如何?

为人心,却奴颜媚骨。她要如何寻找两者的平衡点,而不失去作为人类的自我?

无论如何,她都感激小达子的谆谆教导。

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被白布包裹的馒头给他,作为对小达子的谢礼。因为左手还抱着衣篮,她用单手掏了半天,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小达子:“……谢谢。”她从哪里掏出来的馒头,甚至还热乎着?

春菊:“……”指点两句就有香喷喷的馒头吃,早知道她不呛唐乌合了。

唐乌合指着灶台上圆滚滚排在一起还没进蒸笼的小点心,道:

“你们俩看看,说了半天小话,莲花酥还没开始蒸,我还没跟掌事宫女告状呢......”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掌事宫女的名字,只能作罢。

春菊跟小达子面色又是一变。

三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在院子里打打闹闹,还真让唐乌合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

唐乌合回厢房后,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八卦,后来就会发展成作恶。她体会过小孩子天真的残忍,便比寻常人更警惕。要不是她及时发现二人嚼舌根,跟他们打闹一会儿使关系缓和,扼杀了嫌隙的苗头,这俩小孩还不知道要在背后给她使多少绊子。

不过,春菊反应迅速,小达子心地善良,这紫荆轩可真是人才辈出。

小达子讲的话她记住了。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使劲薅羊毛,最终一劳永逸,向来是她的做法。

所以,她现在最想要的便是,获得秦羽折的庇护。

按小达子的说法,秦羽折不近女色,想要通过床上关系让秦羽折庇护她不现实。住进来的这些日子她打听过秦羽折身边的人,称得上亲信的只有苏合一位,而苏合其人又是个极为忠诚的。

正好,她和宫里所有人都没有利害关系,最不缺的就是忠诚。她要怎么表露自己对他毫无二心呢?

她这一愁就愁到了晚上,而紫荆轩正房里,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秦羽折回到正房已是更深露重。他向来喜静,进门后所有把门的火者便帮他吹灭灯火,自行退下了。

他正准备脱下外衣就听见里间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他抬手作了个“一”的口型,暗卫便在角落蹲点。

一只手背在身后,银针悄然从袖口露出。他在皇上身边当差多年,半夜来活的时候说不定比白天还多,经年累月便养成了极为敏锐的五感,他一进门就知道被子里藏了个人。

他取出一支银针,摩挲其中纹路,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缠枝纹样。

“谁派你来的?”

正房附近常年连伺候的火者都没有,只有暗卫保驾护航,更深处的里间更是针落可闻。冷得像冰窖的房间突然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怕是鬼都要被吓跑。

果不其然,被子抖了抖,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奴婢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秦羽折:“……”这声音他再耳熟不过了。

“唐乌合,你给我从被子里滚出来!”

她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她刚刚就想问了,他什么时候走到床边的啊,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唐乌合没想到他进门就能察觉到里间有人,连给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房间那么大,按她的话来说就是两室一厅,他住在最里边的一间卧室。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客厅就摆一张饭桌,其中一个卧房还空着。她本以为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太监,房间里会金碧辉煌,到处都摆放着老古董。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她正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的飘到了床榻前。

她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房间太黑,只能依稀辨认出眼前人长身玉立,黑发飘飘,真像恐怖片里会出现的女鬼。

她脊背发凉,打好的腹稿全都吞回肚子里。

最终开口便只有最核心的目的,异常突兀:“奴婢是想说,您大可放心,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秦羽折的面色古怪起来。

自从唐乌合来到紫荆轩,他便通过暗卫一组监视她,她每天说了什么、吃了什么,他基本都知道。他还不允许她出轩,专门派遣两个小火者把守大门,不成想她根本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自己的安排甚至没被发现,哪怕这安排是把对方囚禁在紫荆轩里,他也感受到一种被忽视的不悦。且看她这反应,是不仅对他监视自己隐有所感,还反客为主下他一城。

从袖口抽出来的银针掉到地上,一片死寂中传来“叮”的一声。

唐乌合不知道是银针落地,只觉得是闹鬼了,吓得又用被子裹住自己。

秦羽折见她一头扎进自己的被子,脸色立马阴鸷起来:“呵,咱家这种阉人的被子是会有难闻的味道,你倒是钻的快。”

唐乌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觉得他被子里有味道了?

况且他的被子其实和之前她在东厂大牢里闻到的一样,有种不知名的甜香。加上他干净得没有人味儿的房间,她判断秦羽折有洁癖,同时很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她一开始钻进被子里根本就没想起这件事,就算她意识到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难道她要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然后跟他讲“你好,我觉得你的被子有味道所以我睡自己的被子”等着被他五马分尸吗?

看见她的眼睛转来转去,秦羽折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直接上手把被子掀开,抓住唐乌合的肩准备把她拖出来。

唐乌合见他准备把自己拖到地上,吓得麻溜的跪到地上,动作一气呵成。

秦羽折瞧她这幅没骨气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么胆小还说对咱家忠诚。”

“至少我是真心的。”她又补充,“而且我是可塑之才,学习能力很好的,可以帮公公干很多事。”

向一个人表达尊重与真诚时,便会直视对方的眼睛。于是,唐乌合也不自觉这样做了。

她在赌秦羽折能读懂她的真心实意,并用庇护来交换。秦羽折这样难缠的人物自然是不能用寻常思维来判断,她无法想象他与人类产生深刻联系的画面,只能用干巴巴的“以物易物”来出此下策。

秦羽折坐在床榻上,感受到暖和起来的温度,心想他身体那么冰,通常躺到清晨也不见温暖,唐乌合怎么躺一会儿就能把床榻捂热?

从明天开始要安插几个把守正房的侍从了。

看着她望着自己,坚定起来的眼神,他确实未能从中读出撒谎的意味。

他八岁起便在离贵妃身边当小火者,因为经常说错话,起初总是被罚板子。

后来他才知道,既不能戳破主子隐而不宣的心思,又不能缺乏读懂主子心思的能力。在两者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是所有宫人必备的技能。久而久之,他变得很容易读懂真心话和场面话。

是以,唐乌合确实未经指使,是一个人跑过来的。一通折腾,冒风险也要跑到他的床上,确实只是为了向他表达一个莫须有的“忠诚”。虽然夸自己的时候大言不惭,也不知道害臊。

这种荒谬至极的事儿好像没人干得出来。

但他开口却是:“是吗?咱家怎么看你是趋利避害的墙头草,日后遇见比咱家更有权势的主子就会倾倒呢?”

“这宫里没人比您更靠得住了。”她悄悄偷换了概念,并在心里祈祷对方不要发现。

秦羽折抓紧了袖口。

她惊觉失言,立马补充:“除了皇上。”

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眼睛也适应不少。她定睛一看,秦羽折的袖口闪烁着金属光辉,原来是藏着银针。敢情这暗器随时恭候,只要秦羽折一个不高兴,她就会血洒当场!

她还没来得及产生劫后余生的喜悦,就见这祖宗又甩给她一个烫手山芋。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呢?”秦羽折的语气堪称轻柔,“皇上在床上对妃子立下山盟海誓的时候,不也觉得自己的感情能地久天长。”

唐乌合张唇,只觉哑口无言。她至少这一刻是诚心诚意想要帮助他,但也唯有此刻。世事难料,她无法保证未来。

不过幸好秦羽折没有揪住这点不放。他伸手指向自己身后:

“背后藏着什么?”

虽然注定要拿出来,但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慢吞吞的,把手中的宣纸交了出来。

“听说宁妃娘娘想要一个匾额,奴婢便献丑了。”

秦羽折接过去扫了一眼,是她写的“宁玉宫”三个大字,一手楷书写得出神入化。

她这几天听说了宁妃将“延禧宫”改名为“宁玉宫”的消息,这位受盛宠的妃子正在寻求一个匾额。这几天,全京城的书法匠人都在争相抢夺这个香饽饽。

她自幼学习书法,虽然认为自己不配和宫中的水平相提并论,但亲自看见各宫的匾额,发现水平参差不齐后,便认为不如一试。

同时,也是个向秦羽折表忠心的机会。通过他的手交给宁妃,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秦羽折没着急评价,反而问道:“哪里学的书法?”

正是她预想到的问题。

每次跟他对话都是一场豪赌。这次,她在赌秦羽折不会计较她的行为是否符合她的身世,只会在意她是否真诚,所以她要是扮演“唐乌合”,才反倒对自己不利。

“回公公,奴婢自幼学习书法,最擅长的是楷书。”

秦羽折不语,把被她揉在身后导致皱巴巴的纸张铺平在枕旁。

良久,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字写得很好。”

唐乌合抬头,很明显自己又赌对了。她本来准备了一大段被拒绝后怎么圆场的话,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

她在心里夸自己真会审时度势,加上竟然被这开口便是冷嘲热讽的老祖宗夸赞,心情好得很,便翘起了小尾巴。

“公公您也会夸人啊?”

秦羽折“哼”了一声,但把宣纸轻拿轻放的动作暴露了他心情也不错的事实,开口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是嗔怪。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乌合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里屋“吱呀”一声。

她“卧槽”一声蹦起来。自从她发现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越到古代之后,就越来越害怕鬼神之说了。怎么回事,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秦羽折听见她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睨她一眼,什么都怕怎么在宫中活下去。

转眼间,他本有些上扬的情绪又沉下来,这种动静他最熟悉不过了。

每次往他床上送人的侍从都是打开大门,把人丢到里屋门口。自以为自己轻手轻脚,实则打扰了他本就不安分的睡眠。

他从没当面说过,他们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只因为就算他数落下人,对方巴结的心思也不会消停而已。

不过,自从这些男男女女接二连三从未活着出过紫荆轩后,他们便很久没往他床上送人了。

他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蹲在床角,双手抱头,警惕得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唐乌合。或许是因为最近跟她走得近,导致这些老东西又重燃希望。

想了想,他走到里屋门口,向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踢了一脚。

男孩是礼部送来的伎子,名叫章霞春。

见秦羽折款款走来,排练了千千万万次的场景终于可以正式演出。他演好状若初醒的样子,开口便泣不成声:“大人,奴婢身上难受,走不动路……大人能高抬贵手,抱奴婢过去吗……”

秦羽折点头,抬手示意男孩跟上来。

章霞春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都说自己走不动了,而且现在还被裹成蚕蛹,他要怎么跟上去啊?

可秦羽折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无法,只能一蹦一跳的跟着对方,龟速蛄蛹到里屋。

眼见面前的巨大蚕蛹正不断挪往床榻的方向,唐乌合:“……”

她听见了门口的对话,把经常有人往秦羽折床上送人这事儿大致捋明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怎么运气差到撞上在这个时代上不了台面的私事,能不能让人回去睡觉?

但是,她又悄悄又存了一些别的心思。比如,她想观察秦羽折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章霞春所在的地方正好能看见床榻,秦羽折便命令他停下。

“看得见吗?”

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章霞春已经适应黑暗,便道:“奴婢能看见。”

秦羽折点头,缓缓走向床角,跟本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唐乌合对上眼神。

唐乌合:“?”

他拎起唐乌合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她提起来。

唐乌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他拎到了床上。

然后她听见秦羽折转头对在原地石化的章霞春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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