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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一大早,陈泽仁开着车载着林春阳往千江市赶。坐在副驾驶,林春阳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理了理衣领,检查了简历等资料,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心情,陈泽仁只是握着他的手鼓励他:“去试试,结果无论如何都没关系。”林春阳推开车门说:“好,我走了。”陈泽仁坐在车里,看着他往医院跑去的背影,陈泽仁则把车开到了路边坐在车内等待。时间漫长,陈泽仁无聊看着手机,手机却突然想起来了,陈泽仁接起电话,发现是父亲打来的,便问:“爸,怎么了?”陈延礼语气平淡说:“我也放假了,回城里办点事,怎么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陈泽仁支支吾吾说:“在千江市。”陈延礼一听苗头不对便问:“你去千江干什么,你不是不爱出门吗?”陈泽仁急的手心冒汗便说:“陪一个朋友面试。”陈延礼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能大老远去千江陪他面试。”陈泽仁掐着手指说:“就是普通朋友。”陈延礼狡黠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姓林啊!”陈泽仁一下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圆谎,脑子挣扎许久,索性坦白了便说:“是,姓林,叫林春阳,我跟他不是普通朋友,是那种朋友。”陈延礼语气带着恼火说:“那种朋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陈泽仁放下手机叹口气继续说:“就是搞对象那种朋友。”陈泽仁捂住耳朵,想到他爸估计要臭骂他一顿,结果陈延礼十分平静,只是长长叹息。陈泽仁小心询问:“爸,你怎么不骂我。”陈延礼无奈说:“骂你有用吗?你们俩去年就好上了,骂你也晚了,什么时候叫上那个林春阳家里人,好好谈一谈。”陈泽仁惊讶问:“爸,你怎么知道我们俩去年就在一起了。”陈延礼语气冷淡说:“你钱伯伯跟我说遇到好几次你和林春阳一起走路,你这最近又是学车,又是考驾照,又是去班加布尔,又是陪着去千江面试。之前回来就没见你挪过窝,难道突然间就转性了,还是就是为了那小子。你爸我活了一把岁数,别的不了解,你的花花肠子我还是清楚的很。”陈泽仁想不到父亲居然有如此细腻的一面,笑着说:“爸,那你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陈延礼语气很冲说:“见了再说。”随后撂下电话,这番坦白来得猝不及防,陈泽仁按着心脏不停平复心情。

不一会,林春阳欢喜的朝他挥手,随后坐进车里,陈泽仁问:“结果怎么样。”林春阳抱住他说:“下周去上班。”两人紧紧抱住彼此,陈泽仁趁着他心情不错,丢出致命一击:“我爸想见见你,还有你家人”林春阳笑容一下凝固了,慢慢松开手说:“这么突然,我没有准备,你爸爸会不会讨厌我。”陈泽仁挠挠头说:“不知道,我爸语气挺不好的。”林春阳已经感觉小命不保了,但硬着头皮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先去见我爸吧!”车子启动,沿着宽阔的马路行驶。

两人在饭店落座,菜已经点齐,林建军才珊珊来迟,推开包间门,林建军便见到两人亲热坐在一起说着什么,三人笑着寒暄一阵,便坐下吃菜,这顿饭,林建军吃的不安心,便不断询问陈泽仁:“你爸爸知道你和春阳的事吗?你爸爸记性还好吗?你爸爸脾气怎么样?你爸爸会不会动手?”这些问题让陈泽仁匪夷所思,原来见男朋友家长还要回答这些问题,陈泽仁懵懵的如实回答,一旁林春阳使劲使脸色,那表情简直想把林建军嘴缝上。林建军只好默默吃着饭,祈祷陈泽仁爸爸不会因为自己儿子带坏陈泽仁对他们两父子动手,更不会记得那个曾经和他吵架的痞气土豪。

林建军听说陈延想见他,便请了假,坐上陈泽仁车一起回去小县城,一路上,林建军眉毛简直要拧断了,他眼睁睁看着林春阳悠闲坐在副驾驶,一会跟陈泽仁笑哈哈,一会给陈泽仁递去剥好的葡萄,一会给陈泽仁擦擦嘴,林建军都想称赞林春阳的“贤惠”,他从来没想过儿子谈恋爱会这么“贤惠,体贴”,林建军想要发作有不好当着陈泽仁面发脾气,于是索性眼不见为净,靠在后座呼呼大睡,车厢里想起震天响的呼噜声。林春阳牙齿都咬碎了,他想着给陈泽仁留下个好印象,谁知道他爸又开始抽象,他转过身准备摇醒他爸爸,陈泽仁却转过头说:“别叫了,就让叔叔好好休息吧!这一路也困了。”托陈泽仁的福,林建军这一路睡得十分安详,到了陈泽仁家门,他还没醒,林春阳把他摇醒下车后,就看到陈延礼冷峻的脸,林建军被吓得后退,陈延礼背着手说:“怎么不记得我了?”林建军一下清醒过来,陪着笑说:“记得,记得,这不是林主任。”陈延礼神气说着:“现在不是主任,是校长。”林建军明白过来,立马谄媚说:“林校长,这么多年神采依旧,我都老得不像样子了,您还是神采飞扬,鹤发童颜呐!我真是自愧不如。”林建军不愧是生意场混过,三两句就说得陈延礼看他顺眼一点,可是火力依旧:“当初说我儿子主动找你儿子,现在呀!不知道谁主动的,泽仁!春阳!你来评评理,是谁主动的。”陈泽仁拉着他父亲不让他爸继续说,林建军慌忙说:“肯定春阳主动的,我估计那时候传的就是真的,我儿子八成那时候就喜欢上泽仁,我那时候嘴贱,不分青红皂白乱说,是我不对。现在俩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又重新再一起,您大人不记小人,就成全这段姻缘吧!”陈延礼冷哼一声,进了门,林建军使了脸色让陈泽仁和林春阳去后备箱拿出给陈延礼的礼品,三人这才进了门,陈延礼看着林建军和林春阳手上礼品,开始挖苦起来:“哎哟!提这么多东西呐!我们普通人可吃不起有钱人东西。”林春阳笑着说:“不贵不贵,应该的。”林建军眼见陈延礼火气未消,便对陈泽仁和林春阳说:“时候不早了,春阳今晚多做点菜,我和泽仁爸爸好好聊聊,泽仁呐!你也去搭把手去买点菜,我跟你爸爸好好聊聊。”林春阳便带着陈泽仁出门,留下陈延礼和林建军在客厅针尖对麦芒。

来到超市,两人还是一如既往选菜,陈泽仁忧虑问:“他们不会打起来吧!”林春阳说:“应该不会,我爸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应该打不动,你爸会打人吗?”陈泽仁摇摇头说:“我爸就爱在外人面前端着架子,应该不会动手。”两人颤颤惊惊选了菜,放进后备箱,林春阳坐进副驾驶说:“男朋友有车就是好,不用提了。”陈泽仁说:“你自己也去考驾照啊!你也能开。”林春阳摇摇头说:“我开车估计要出事故,坐你的车安全。”陈泽仁揉揉他的脸,霸道说:“过来给我亲一口。”林春阳强势吻上去。等到一吻结束,这才回到家,推开门,没有声响,两人心提到嗓子眼,走进客厅,却发现两个头发花白老人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哭泣,林春阳吓得愣住了问:“爸,这是怎么了。”林建军摆摆手说:“没事,你快去做饭,我要跟老陈好好喝一顿,这些年老陈太不容易了。”陈延礼对着陈泽仁说:“泽仁,去买瓶好久,我们老哥俩不醉不休。”

林春阳在厨房火光冲天,陈泽仁也买来酒,菜也摆上桌,四人围坐在桌子前,刚刚水火不容两人这会客气起来,推着给对方敬酒,只有陈泽仁和林春阳大眼瞪小眼。陈延礼灌下一口酒说:“我这个儿子就是犹犹豫豫的脾气,可是心里想好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臭脾气也倔,不是省心孩子,跟春阳在一起怕是春阳要遭罪。”林建军喝下一口酒说:“那正好,我这个儿子就是性格好,正好互补,但是从小娇生惯养,心思敏感想得多,经受不了波折,正好互补。”林春阳踢了下父亲示意他不要说了,林建军反倒看着林春阳说:“怎么亲家都把儿子托付给你,你是不是要好好对人家。”林春阳这才傻傻反应过来,举着杯子向陈延礼敬酒说:“陈叔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他。”陈延礼笑着说:“你们呀好好过,有什么事情多商量,家务事两个人轮流做,多为对方考虑,人呐这辈子很短,好好过。”林春阳爽快答应说:“我肯定说到做到。”随即利落喝下酒。陈泽仁见状也向林建军敬酒说:“林叔叔,我也会对春阳一心一意,相互扶持的,请您放心。”林建军见状摆摆手说:“用不着这么严肃,你们过得好就好。叔叔也有个请求,有事情酒直接和他说,他这孩子心思太细,情感脆弱,要是他那里不好,叔叔请你多担待。”林建军仰头喝下杯中酒,陈泽仁也喝下酒。饭桌上其乐融融。

陈泽仁喝完还是不敢置信看着陈延礼小声耳语说:“爸!你真的答应了吗?”陈延礼低头喝着酒说:“我答不答应有用吗?你们俩个都谈那么久了,我还能棒打鸳鸯拆散你们,到时候你又离家出走,爸爸就你一个儿子,你让爸爸去哪里找你。”陈泽仁愧疚的低下头说:“爸,之前是我不对,对不起。”陈延礼面色泛红,眼睛看着酒杯眼中分明泛着泪光说:“往事不要再提,爸爸到了这个岁数,就希望你好好的,幸福快乐就够了。”林建军醉醺醺扒拉着陈延礼,和他碰杯说:“老伙计,你这话说得对,咱们都黄土埋到脖子人,就图孩子们过得好,就算了,咱们也是经过大起大落的人,看透了,看透了。”陈延礼和他碰杯后继续喝酒说:“看不透能怎么办,事就是事,不接受也得接受。”林建军吃口菜说:“想想刚破产那会,简直……”林建军说着破产时遭遇,陈延礼回想起妻子去世孩子离家的事情。两张不同的面孔上是一样的老泪纵横。

酒过三巡,两人喝得走路晃荡,林春阳扶着林建军回家,陈泽人站在门口嘱咐两人注意安全,路上黑。转身回到院子,陈延礼到头睡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陈泽仁凑到他身边听清他的话:“儿子啊!明天是你妈妈生日,咱们去看看你妈妈。”陈泽仁默默点点头说:“好!”随后给父亲盖上被子,光上灯,走出房间。

林春阳拖着沉重林建军推开门,就看到爷爷遗像摆放在哪里,自从林春阳离开家,房子很久没有人回来,遗像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见到父亲遗像,就好像打开悲伤开关,林建军颤颤巍巍走到遗像前,那衣服袖子擦拭的灰尘,眼里蓄积着泪水,抬头擦干眼泪,看着遗像对林春阳说:“春阳,你爷爷这辈子也是苦命,当初我们家孩子多,爷爷冒出风雨出海,好不容易富裕一些,怪我没出息,破产了,又让他晚年不得安宁,看着儿女一个个鹬蚌相争,手足相残。我破产后总是愧疚,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我爸。”林建军如同一个小孩般呜呜哭泣起来,林春阳知道这是父亲至死解不开的心结,只能宽慰说:“爸,你尽力了,我们都不怪你,怪只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林建军抹着眼泪说:“后来我时常反思自己为什么破产,想想只能怪自己贪,有了一千想一万,**无穷无尽,现在想想我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春阳爸爸只求你安稳活着,不求其它,在医院上班老老实实帮助别人,不管你在什么科室,儿科也好,急诊也好,内科也罢,能帮别人一分就帮一分,跟泽仁好好过日子。不要像爸爸贪心。”林春阳点点头,林建军便让林春阳去洗漱,自己独自坐在擦拭着父亲遗像,那身影在林春阳眼中格外落寞。

第二天,一大早,陈延礼便把陈泽仁叫起来,买了些贡品,父子俩骑上小电驴前往欧美莲的墓地,一路上天气晴朗,早上空气格外清新。墓地上许久没有人去,长了不少草,父子俩动手拔草拔干净,摆好贡品,陈泽仁规规矩矩磕了几个头,陈延礼向坟前拜了几下说:“美莲,我跟泽仁都好好的,泽仁也找到喜欢人,我们俩都好好的,你要是想说什么就托梦告诉我。”完成仪式后,父子俩沿着山路慢慢走着,陈延礼老了,腿脚不便,陈泽仁一路搀扶着父亲,陈延礼突然对他说:“昨天林春阳父亲说春阳在千江找到工作,你们怎么打算,一个在千江,一个在这里。”陈泽仁佩服父亲周到,如实说:“爸,我想辞职,我小时候就想环游世界,我想出去看看。我之前同时邀请我去他工作室工作工资有现在两倍。我想离开这里。”陈延礼吸口气说:“那就走吧!”得到这个答案有些出人意料,陈泽仁张大眼睛说:“可是稳定工作就没有了,我又担心没有钱。”陈延礼慢慢说:“你钱伯伯跟我说了这个事,我就猜到你喜欢那小子,可是我又不敢相信,你知道小地方人言可畏,你知道爸爸做了多少次噩梦,梦见你被发现喜欢男人千夫所指吗?爸爸一想到你又要被之前那样骂,爸爸的眼泪都哭干了。”陈泽仁只觉得父亲脸上皱纹更深了,头发似乎全白了,父亲更加衰老了。陈泽仁完全没想到父亲背后的苦心,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多么舍不得离开父亲,这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亲人,眼眶满是泪水,陈泽仁哽咽说:“爸,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操心。”陈延礼拍拍儿子肩膀说:“你就跟着他去千江市,至少那里不会有人指责你,你想去看看世界就去看,想和林春阳在一起就和他好好过,没有钱爸爸还有,你妈妈去世后爸爸活下去动力,就只有你,从那时候爸爸就给你攒下一笔钱,不用担心钱的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爸爸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幸福快乐活着就够了。”陈泽仁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袖子上,陈延礼摸摸他的头,悄无声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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