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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玉友

“年纪小小想得真多。挺好,指不定路能比你那位走得宽些。”白玉说的那位指的自然是白黠。

男人朝她翻了个白眼,唇角勾了勾,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气笑了,亦或者只是纯粹好笑,再次提醒方柔,“认真看,没人害你。”

方柔下意识用食指挠了挠耳后,觉得此时沉默是金,认真看向了那二位搏杀现场。

理智告诉她,森林木今天必死。

记忆却再说,如果他死了,容锦年刚进山门的很多资源,甚至规划都没人提供了,所以他会活。

两相矛盾的必然理由让方柔也很想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个人今天究竟还能不能活。

那厢,眼看着逃脱无望,木真人抬袖一抹,将脸上的血擦出了一块均匀浅红,就像被排笔刷过一般。

“被畜生当牲畜养出来的果然天生贱种,才看一眼就招得人出手帮你!哦,不对,你是被虐出来的。”

他嘴上骂的很脏,人却没往方柔这边再看一眼。

能在妖族追杀下存活到八百多岁,森林木自然不傻。眼下一个屠汝杉已经应接不暇,好不容易偷袭成功,有了些逃脱的概率,如果又和船上那位对着干,万一两人联合出手,怎么算都再无生还可能。

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让身后那艘飞梭上的人不要再出手,提醒白玉这是助纣为虐。

“所以我很会杀畜生。”

屠汝杉经历过的屈辱常人难以想象,又怎是三言两语就会被激到的存在。

森林木紧握双拳,往后下方四十五度伸展开来,背后那只巨大的虎爪伸出的地方缓缓滑出了一只人形的虎兽,头上的花纹形成了个圣书体的字,但方柔不认识。

“哦?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凝成法相吗?”白玉摸了摸带着些胡渣的下巴,“用灵兽魂契将兽神魂魄留在人间吗?有点才华。”

远处森林木闻言,不由咬牙,心想连夔观最上乘的秘术都能看出来,这船上的到底何方神圣?

冷汗沁湿脊背,不敢再想今日能不能活命的问题,只希望这尊祖宗别动手就行。

屠汝杉厌恶地轻啧了声,“没想到都奴役到兽神去了。说什么魔是歪门邪道,我看你这种人的心才是真歪、真邪,真!的!脏!”

说着,她抬起没受伤那边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座城门出现在她身后。

仔细看,那城门里面有走街串巷的商贩在吆喝,有马车飞驰在路上,有男人扛着自家孩子牵着自家妻子选着糖葫芦。包子铺里热气蒸腾,路边摊上有各色商品,买菜的妇人们正在菜摊肉铺中讨价说笑。

“好一幅人间景,竟是将人魂养在了她的妄境中吗?有趣。”白玉的身子往前调整些许,好似这样能让他看得更清楚。

“喂!看猴戏呢?杀人呢!有趣什么有趣!有趣你来啊!”屠汝杉都被气笑了。

她对白玉有所忌惮,但也能看出来,他很关注身边那姑娘,所以以碎剑向自己表明他的实力和态度。

比起木真人一说一个不吱声,女魔君的大方吐槽倒是合方柔胃口。

大方吐槽完的女魔君举起右手,将那道城门狠狠朝着森林木的法相贯去。

轰隆!

森林木的法相兽神硬是用双爪接了下来。

空气随着这猛烈一砸被压缩,气浪卷着灰尘和两股不同气压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球体气墙冲向四面八方。

同时,屠汝杉已近身至男人面门,黝黑小剑穿袖而出,指着眉心。

男人本就警惕,坑惯别人的人防心自是极重。

他用不知从什么空间唤出一枚铜镜挡住门脸,挡住了那把剑。

说是挡住,更像是把剑身吸进了镜面里,好似进了另一个空间。

握着剑的人用力将剑往回抽了抽,纹丝不动。

“没用的,被空间鉴锁住的东西就是拔不出来的,因为锁住它的是空间本身。”

森林木本不是话多之人,只是法相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打碎那道古怪的门。

“真没见识,你也就止步森罗境了。”

这话一语双关,说的是今天这男人就得死,也嘲笑就算今天他能活,以他对法则的理解也不可能在修为上还有寸进。

话罢,女魔君哼了声,握着剑柄的手开始作出幅度极小、频率极高的抖动,将剑往后一带,竟是直接将咬死的剑身收去了不知何处。

然后右手又是往前一刺,那把黑剑又穿袖而出落到她手上,苍白的手腕向上一挑,剑势如毒蛇吐信,直刺男人下颚,竟是准备直接从下至上刺入他脑袋。

那铜镜护主的速度也快,从原来的位置向下一翻罩住了森林木的下颚。

转瞬间,女魔君手腕又是一挽,剑锋擦过镜面,火星迸溅。

一套打完也不恋战,潇洒回身拉开了和森林木的距离,让森林木迟来的变招抓了个空。

一回合打完,白玉问方柔,“看清了吗?”

方柔茫然点头,“离挺近,看挺清楚的。”

白玉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说看他们灵力场的波动!那魔君之所以能将剑拔出来,就是将剑身的灵力振动频率调整成了镜子的频率。你不是能多看见些东西吗?”

“你果然知道,她告诉你的?”人家都明示自己可以看见了,方柔也没必要问得遮遮掩掩。

至于女魔君能拔剑是等级压制,还是法则领悟上的压制和现在的方柔关系不大,毕竟她只是个连炼气都还没学会的人。

“不,我能看见更多。”男人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刹那间那双黝黑的眸子变得极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又可一目千里。

“我的意思是,万物都在振动,一切皆是频率,你明白吗?”白玉试着把话头扭回来。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话题既然起了头,方柔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把话顺溜问下去的机会。

“都是一家门,但我俩不姓一个白,要是严格说来,我算是她的……狱友。”白玉没有隐瞒的意思,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节骨眼对小崽子的填鸭教育用处不大,他也便息了念头,坦荡回答道。

“玉友?你也喜欢收集灵翡?”方柔想起白黠那一屋子无处堆放的奇珍异宝,其中确实有许多糯冰糯冰的石头,散发着令人很舒服的灵力。

以白玉的修为,这片大陆上应该没几个能强过他的,方柔觉得他自然没必要说谎,心中信了几分,毕竟现代社会中的大佬也喜欢这些。

“嗯……可以算是。”男人笑了下,觉得这误会挺美,重要的是,方柔这样理解可以省下他许多口舌。

为了让这个说法误会得更深些,他随手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块五色巧雕的小玉锁递给了方柔,说道,“虽然是玉友,但我和她不算同辈,你也算后辈,给。”

方柔疑惑接过,心想着:这是个什么神展开?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这个了?

不过这把巧色巧雕的小锁很精致,黄玉雕成了三足金蟾趴在锁顶,绿色被雕成了片片荷叶在锁片背面,紫色被镂雕刻成了云纹,半缠绕锁腰,红玉在锁正面用阳刻法雕成了一个繁复的灵纹阵,阵中间是类似小篆的平安二字。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这块翡翠怎么也应该是个六位数的价钱,至于是不是能到七位数,她涉及不是很多,只是公司有些领导喜欢,出门拓展业务时偶尔会和他们聊聊。

方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当着“长辈”的面把他送的东西佩戴上,亦或是郑重收好。

这俩“玉友”喜欢送人玉牌当见面礼的爱好还真是一致。

白黠也给了她一块灵翡,不过是直接拴在她脚上的。养伤这段时间,她还没取下来仔细看过,那是块黄绿冰春的四色方形玉牌。

“别客气。”白玉脸上的不在意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形式主义的流程。

他视线很自然地挪回了战场,意味着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那边对峙的二人无暇顾及那船上的看官到底是不是在开小差,正以法相互相厮杀。

兽神法相虽受境界桎梏,周身仍萦绕着一层淡金色神光,利爪挥动间,虚空竟隐隐震颤,仿佛残留着上古神族的威压,压制着周遭的法则之力。

那兽爪捏着的城门开始出现细纹,然后那道裂痕如蛛网般快速向着整座城门裂去。

刹那间,那城门上已经有零星碎片落下,掉在兽神脸上,化作星星点点泛着光的银尘。

整座城门摇摇欲坠,发出阵阵碎石摩擦的咔啦声。

深红的血从屠汝杉嘴角蜿蜒而下,最后女人还是没忍住,喷出了一小口黑红魔血。

女人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黑红看了看,眼神更锐利了分,唇角翘起,似笑非笑来了句,“这样不乖,他们可是会生气的。”

城门窸窸窣窣开始崩碎,宛若实质的存在变得虚幻了些。

“有人攻城!来人啊!是兽神!”

那道城门里骤然炸开一片惊呼,刀剑碰撞声、马蹄嘶鸣声裹挟着半透明的尘烟涌出。

方柔和白玉一起咦了声。

后者直接站起来,向前一步,靠到了甲板的栏杆边。

托举着那道城门法相的兽神踌躇了下,身前的森林木思忖须臾,开始用双手结印。

空中一下又多出里三层,外三层的灵纹阵。各个灵纹阵像是严丝合缝的齿轮般互相联动运转,如液压机一样顶在了那道城门的左右两边。

那座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从一开始满是碎缝,簌簌落粉,到现在的更多碎缝,簌簌落粉,好像永远都停留在“快奔溃”的状态。

屠汝杉看着森林木脖子某处,勾起一抹笑,那里渗出的血正在慢慢变成绿色。

森林木遍体鳞伤,并未注意到脖颈处被黝黑小剑剐蹭出的那道细如发丝的剑痕。

他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头顶颤抖的城门上,因为城门的另一边出现了四五个不亚于森罗境的灵压气息。

不仅如此,居然还有十几个凝神境程度的灵压一起出现。

“什么鬼?”

恐惧爬满了木真人脸庞,狰狞得看起来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十余个人影应声跃出,泛着半透明的荧光,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是谁敢毁老子的城!出来受死!”

“老六,别光喊,上啊!”

“娘的,兽神是吧?今儿就再灭你一次。”

飞剑、战戟、长棍,各色兵器破空朝着兽神法相和挤压着城门的灵纹阵招呼了过去。

“确实,是鬼。”

屠汝杉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杀伐气息不复,显得很祥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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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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