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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误负,如何破局?

见到王淮吉的到来,他也并不吃惊。不过再次见到这些曾经的朝廷命官,早已不同于记忆里的他们,而今,皆两鬓斑白,容易感伤了。

七年前,宋寒声尚且十三,宁渊旱灾连年,起义纷起,国力衰弱,南蛮趁机入侵烧杀抢掠,国内民不聊生,国外虎视眈眈。

宋寒声虽身为宁渊皇子,可母族身份卑微,母亲早逝,在一众皇子中最不受宠,后被天子送至南蛮,成为质子,整整三年。

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他经历了什么,只知天下太平,南蛮势力再未侵入宁渊一分一毫。

即便如此,三年后,他也没能返回尚京,而是被送往广顺,在齐世清手下历练。

他自己知道,什么历练,都是借口罢了,自他被选中成为质子的那一刻,从他踏入南蛮土地开始,就已经被父皇抛弃了。

他代表宁渊的耻辱,故而那位君临天下的父亲,不愿见他。

好在,齐世清与其好友王淮吉,一人将他视如己出,一人仍视他为天潢贵胄,敬爱有加。

“七殿下……”王淮吉跪着向前,双手颤抖着从药盒中取出纱布和几个白瓷瓶,将眼眶中的泪硬生生憋下,强忍着喉头的哽咽,“让老夫为殿下上药吧。”

“淮吉叔,您快起身吧。”宋寒声伸出手扶在他的胳膊处,“若寒声不曾受过您与齐叔的恩惠,恐怕早已身入地府。”

王淮吉心中惆怅,他明明贵为皇子,却被天子作为质子遣派南蛮,一去就是三年,从不过问。

再战南蛮,宁渊大胜,才派人将他接回,不是回到尚京,而是时任大理寺卿的齐世清门下,匆匆又两年,朝廷诏谕,任这位皇子为提刑官,秘密长居广顺。

血流呈现紫色,这是怎么一回事?行医多年,王淮吉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毒,他犹豫地望向自己所带来的药,不确定地将手半悬在宋寒声背脊的半寸处。

“淮吉叔。”宋寒声开口道,“这是南蛮特制的毒药,得用木灵草研磨成粉。”

南蛮的毒药?木灵草?

“殿下,这是南蛮人干的?”

“查案途中,我二次遇伏,有太多的人想要我的命了。”话到此处,宋寒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自嘲地笑笑。

“殿下,您等着,老夫现在就回去翻医书。”说罢,王淮吉将手中的药物放下,急匆匆地就向外走去。

“淮吉叔!”他叫住他的脚步。

“不必了,此毒,除木灵草外,无药可解。”

“那老夫就去为殿下寻木灵草。”

“宁渊是久寒之地,生不出木灵。” 宋寒声的心沉寂下来,“您是医者,我也不必对您有所隐瞒,中此毒者,活不到次年。今南蛮内乱,不知几时休,没机会了。”

“……殿下”

“或许我这一生,便该背负这命运的,逃不过,便罢了。”他说得极为轻巧,生死似乎在他眼里已算不得什么,顺应了命运给他的安排,最后再云淡风轻的离开,又未尝不可。

“淮吉叔,而今我告诉您,便是希望您切勿告诉他人,只算你我二人的秘密。”

“不,殿下,恕难从命,事关皇室血脉,老夫岂能不管不顾?”

“若您还真的尊我为七皇子,便听从我的命令。”他的眉眼冷去几分,话中略带强制性意味,“您与齐叔最清楚不过,父皇待我,何如?”

是啊,他十三岁便离开尚京,隐姓埋名,只身远赴南蛮,南蛮二十一味毒药,都是从他身上所炼得。

屈辱与折磨的滋味,他再熟悉不过,从恐惧,仇恨再到习惯,他忍受了一千个日夜,已经不愿再去回望了。

十六岁,他终脱离火海,奉秘旨回渊,却不得步入尚京,怎料,同年三月,母妃突然暴毙,自此深入苦海。

眼下有解脱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呢。

“老夫领命。”知他之苦,也不忍再相劝,王淮吉深深望了这位皇子一眼,两年前他同齐世清一起送他出府时,尚不知他身上的这些伤痕,整整两年啊,他们从未发现过他半分伤痕。

王淮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药房,将所有的医药古籍全都拿出,逐页、逐字地翻阅。

他的眼泪随着蜡滴掉落下来,不知又翻了多少页,那扇小小的木门内,传来微小的啜泣声。

古铜镜中雪白的脖颈被棉布包起来一小块,姜亦语呆呆地望着镜子,她不知为何上天偏如此眷顾她,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死里逃生,接连被追杀。

可时至今日,她也已无法再改变什么,这几日她也反复回忆,刚穿越过来时,她就已经在水里了。

接二连三被害,她不得不怀疑,是否那次的落水,也是有人将她推下去的。

不过,她现在怎么也看不见原主的那段记忆。

为什么?就这一段记忆她看不见?明明这几日她已经开始继承原主之前的记忆还有验尸的能力。

“吱呀—”

齐世清推开门走进来,“槿娘?”他温和地笑笑,“见你房里的烛火还亮着,我便进来了,寒声他让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姜亦语一改愁容,她起身相迎,恭恭敬敬地喊了句齐叔,便同他一同坐在桌边,“我没什么事,顾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说,可我了解他的性子,这次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留下的伤口竟也会让他说出一个疼字。槿娘,你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齐世清自然是猜得到禹州那些人想要杀寒声灭口的,可是那些人没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他伤成这副样子。

“……”姜亦语摇摇头沉默,她的手攥紧衣袖,又苦涩地开口,“齐叔,我中途同大人走散了,也差点没命,大人离开时只叫我等着他,可我没等到,是我从歹徒手中逃出后,才在半路遇见大人的,那时他尚骑着马,把我一同带到这里来。”

“还望槿娘莫怪,寒声定是遇见了别的事耽搁了。”

“我知道,大人他并不坏。”

姜亦语回应着,心里却愈发不安,她害怕自己的那一刀会成为他痛苦的来源。

“好,那我便先走了,槿娘好生休息。”

姜亦语点点头,将他送出门外。

“槿娘,寒声的个子高,他的这身衣裳于你而言有些宽大,明日我再去替你们置办些行头。”

姜亦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是他的吗?

思绪停到此处,姜亦语便从桌上拿起一盏烛台,在院中找着宋寒声所在的房间。

小小的人影映照在门前,左顾右盼,犹豫着要不要进门,进门了要说些什么。

见她如此摇摆不定,宋寒声轻轻下了床榻,将房门打开。

修长的身形挡在姜亦语面前,她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脚边拖在地的衣袖绊了一下。

少年反应迅速,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小心。”

代替雪松香的是一股极重的药味,眼泪慢慢爬上眼眶,指尖轻触他胸口的伤,她只觉鼻子一酸,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眉眼间仍是寒霜。

“没事。”他道。

姜亦语推开他的手腕,试图走到他的身后,却被他拦住。

“太晚了,回房休息吧,别的事,我们明日再说。”

他的气息变得微弱,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不等姜亦语开口,便将门关上了。

以为这样,就能赶走她吗?姜亦语暗自腹诽,她走到窗边,将烛台放在地上,用食指往窗纸上戳了一个洞眼。

她往里探着,少年背对着她坐在床上,将上身的衣衫脱下,紫黑色的血口暴露出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间,宋寒声浑身颤抖起来,他疼得打滚,却忍住痛苦的呻吟,他额前的发丝凌乱,双拳紧握。

姜亦语手中的烛台被打翻,“宋寒声!”她冲到房内,将地上散落的药瓶捡起来,试图问他要怎么帮他,要用哪种药。

“出去!”他喝到,“那些药都没用……”

姜亦语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望了望宋寒声,果断将药瓶丢在一边,她快步走上去,“告诉我,怎么帮你?”

“冷,我好冷。”他喉咙嘶哑,紧紧阖上眼,连嘴唇也有些发紫,“出去吧,你会厌恶我这副样子的……”

姜亦语盖上一旁的薄被,拥上他,将他紧紧护在怀里,“不会的,我不会的。”

“疼……槿娘,我疼……”

他浑身冒着冷汗,眼眶泛红,挂着一滴眼泪。与素日所相识的那个顾大人不一样,他此刻不再无坚不摧,意气风发。

姜亦语握住他的手,“我陪着你。”

漫漫长夜,不知他们共度了多久。

姜亦语的一滴眼泪掉落在他的手背,他渐渐冷静下来,“槿娘……”

“我在。”

“你怨我吗?”

怨他什么?怨他的姗姗来迟,还是陷她于危险中?可不论是什么,她都不去在乎了。

“不怨。”

“我这副样子,你会厌恶我吗?”他的声音愈来愈小,没听见她的回答,便昏睡过去了。

姜亦语将他放下,替他整理好衣袖被褥,“我的答案永远不会改变。”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他只说他有愧于她,却不说他差点死在来见她的这条路上。

姜亦语四处寻着干净的水和毛巾,给宋寒声擦着脸。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家,我除了跟着你,就没有其他去处了,所以你千万要好好活下去,完成答应我的事,让我早日见到萧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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