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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落入圈套,二人分离

实在坐立不安,姜亦语始终将匕首紧着,此次出行,离开了广顺,宋寒声的手下也都不在,唯一跟来的陈伍也离开了,三人走散了。

耳边唯余下马蹄声,可渐渐的,连马蹄声也没有了。

不对劲……她的呼吸声愈发沉重,颤抖着掀开车帘的一角—

“啊!!”

“你、你要做什么?!”她将匕首挡在胸前,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那么颤抖。

那人不说话,粗粝的手掌一把扯住她的脚踝,将她大力拖出马车。

她的后背直直地摔在地上,一路将她拖行,后背的石砾嵌入她的肉里,硌得她生疼,两人力量悬殊过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只是将她拖行了一分钟,她便觉得这世界已过去了许久,歹徒的脚步停下,她侧脸望见身旁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渠,趁杀手伸手拔刀,她攥紧手中的匕首,狠狠划划伤那人的手掌。

她连忙起身,朝着另一边茂密的树丛狂奔。

树林被风刮起呜呜声,姜亦语不敢回头,甚至有沙粒吹进眼里,即便看不清眼前的路,也不敢停下。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人仍穷追不舍,她大汗淋漓,索性躲在一石崖下,用手捂住自己难控的急促的呼吸。

脚步落在石崖之上,头顶上的目光似乎正在搜寻他的猎物。

突然,一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不同于心脏的急促跳动,她缓缓抬头,再次与那双恐怖的眼睛对上,杀手得意的笑了一声。

“找到了。”

比害怕更强烈的,是活下去,她直视那双血红的眼睛,电光火石间,用尽全力刺穿他的眼睛。

杀手吃痛,捂着眼睛的指缝中溢出的鲜血淋漓,他惊呼倒地,姜亦语快速爬上石崖,却又被他拖住脚踝,摔倒在地,挣扎的过程中,她的脖颈上被划了一刀。

反抗的本能促使她有剜下脚边那人的另一只眼。

“你们,都得死!!啊——”

姜亦语捡起掉落的匕首,直接朝那人的心脏刺下。

“我要活下去……”手中的匕首此刻像嗜血的魔兽,又深深钻下,划开一层又一层的肉。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握不住匕首,不受控地颤抖和流泪,她瘫坐在地上,“我……杀人了?”

“宋寒声,对、宋寒声……”

她喃喃自语,不再去管自己双手的鲜血,而是拿着匕首循着车辙印往回跌跌撞撞地跑去。

不知走到哪,她似乎又听见了马蹄声,她不敢赌,便又躲在路边的树后,紧咬着发白的下唇。

马蹄声停下,马背上的人跳下,径直往她的方向走来。

待那人走到她的跟前,她将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

“嗯—”身前的男人吃痛闷哼了一声,“是我……”

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紧紧抱了上去,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小声抽泣。

“骗子,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他的手指停在她伤口前一寸的距离,“是我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宋寒声,”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我……我杀人了。”

她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少年的脸显得格外温柔。

“没事了。”他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我会处理好。”

“我们先离开这里。”宋寒声将她打横抱起,胸口被她刺的地方隐隐作痛,但他没表现一丝一毫的痛苦。

姜亦语将散掉的黼头取下,堵住他的胸前的伤口,“对不起,是不是很痛啊?”

他单手抱住她,牵住缰绳跨上了马,语气还是那般云淡风轻,“无妨,抱紧我就是。”

天地苍茫,黑云卷席着月光,她的侧脸浅浅贴在摁在他伤口处的地方,片刻的喘息,片刻的安宁。

可为什么呢?他的气息会那么熟悉。

她稍稍昂头,眼前少年高束马尾,下颌线清晰硬朗,他微拧的眉头平添了几分威严,明眸专注着前方的道路,不曾半分偏移。

姜亦语合上眼睛——

宋寒声我们曾见过么?

见过的话,那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我不记得了……

禹州·千鹤楼

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漫不经心地玩弄手中嵌着黄金的扳指,高坐酒席之上。

仆从跪在地,口中正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啪!”胖男人大手拍响身前的桌面,整个千鹤楼都震了一震,吓得仆从将本就滚烫的茶盏摔下,碎成八瓣。

“大人息怒!”酒宴两旁的侍从都连跟着跪下磕头。

“一个小小的提刑官,竟敢和本官对着干!!”他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女,将手中的烟斗递给他长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高座下的人看不清这位大人物的脸色,皆不敢喘气,“一群蠢货!哼,现在他们人何在?”

“回禀大人,眼线适才传来消息,那宋寒声折回之时遭了另一波人的埋伏,伤得不轻……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齐世清齐大人的家宅,宋氏与齐氏似有旧交。”

“哦?”闻言,胖男人摸了一把胡子,站起身来,朝眼前跪着的侍从摆了摆手,侍从跪着向前,侧耳倾听,“那可知埋伏他的是何人?”

“似是南蛮的人。”

“哈哈哈,看来,这场狩猎,会精彩得很啊,本官既请不动宋寒声,便把那齐世清那老头叫过来吧。”

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蹄声沉寂下来,一路风尘,五感仿佛被浸没在黑暗里,在此刻,不知何处的光芒刺痛她的眼,她瑟缩了下头,在恍惚间,她望见马下有一老者,正提着一灯笼照着。

就在这时,头顶的男声传来,“到了。”许是路途有些遥远,他的声调虚弱。

宋寒声的视线移向落了尘的门楣,冷清的院落,早已不复昔日的荣光,他的眸色加深几分,转而望向一如既往笑盈盈的老者,“齐叔。”

齐世清点头,朝他们的马靠得更近一步,注意到宋寒声面色惨白,他又绕着马匹打量了一圈。正当开口时,宋寒声却摇摇头,不愿他讲。

姜亦语猜到这位便是禹州知府齐世清,就是先前宋寒声让伍叔来寻的那位大人。她和宋寒声对视了一眼,便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

“这位是?”齐世清问。

“宋前辈的徒弟,协助我查案。”

“槿娘?”齐世清曾记得,在好友宋凌一次给他写的书信中曾提及过这个孩子,姜亦语,也就是槿娘,他的亲传弟子。

姜亦语快速翻查原主的记忆,的确有那么回事,她小名唤作槿娘,平日也只有师傅才这样唤她。

“是我,齐大人。”

“槿娘便同寒声,唤老朽齐叔就是了,我与你师傅是挚友,不必客气。”齐世清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她,“槿娘先进去,至前厅便有一医者候着了,我同寒声稍后便至。”

她回头望了一眼宋寒声,见他回应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徐步走入府中。

只见人刚进去,齐世清连忙走上前扶住宋寒声,他的神色痛苦,咬紧了后槽牙,最终从马背上脱力摔了下去。

“怎会伤得如此严重?!”在他躺着的地方,皆留下了血痕,齐世清怎么也没料到,依他的功夫,竟也有人能将他伤成这般狼狈。

“求您……”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先带我从偏门进去,不要让旁人看见我这副样子。”

——

齐世清将人扶坐在床榻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在他眼里尚且年少的寒声,在离开齐府后经历了什么,“你当年离开我这里的时候,明明还是那么小。”

“齐叔,您先出去吧,姜亦语受了伤,还烦请您代我看她伤势如何了?”

他将纱布裹在一起,往嘴里塞去,咬紧后才将衣襟拨开。

血腥味涌入鼻腔,齐世清不忍去看,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药品悉数放在他手边,便往屋外走去,隔着木门,继续说到。

“对了,陈伍已来过了,”齐世清仰头,望空长叹,“但这禹州富商的籍户现今我拿不到了,便先让他返回广顺,带些人过来,寒声,你自幼聪慧,我不必说,你也看出来了,小小知府,萤火之光,只怕误你前程。”

“嗯—”宋寒声将一瓶金创药撒在胸口处,撕裂所带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忍闷哼了一声,颤抖着手将口中的纱布团取出,“不会的,我保证,他们会付出代价……”

齐世清转过身去,透着昏黄的窗纸望向里面的人影,在无人可见的地方,泪水盈盈。

为官多年,他又岂不知这条路会怎样的蹉跎。罢了,他阖上眼,不知想到什么,只是苦涩笑笑。

“世清兄。”刚从前厅出来的大夫徐步走到齐世清身边,“老夫人现已睡下了,明日我依旧会将汤药煎好送至府上,哦,对了,那位小姐现下已无大碍,但需静养一段时日,再服用几味药,便可痊愈。”

闻言,齐世清依礼道谢,而后面露惭色,从腰间摸了摸,却发现就连一点碎银也没有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淮吉兄,稍等片刻。”

“诶!”王淮吉走上一步,挡在齐世清身前,“不必客气。”他向前厅处张望,确定无人,才又将齐世清拉到一边,焦急问到,“殿下……寒声他回来了?”

齐世清的不作声,饱含忧愁的目光缓缓移向王淮吉的身后的柴门,“这几年,想必又吃了不少苦头。”

提及此处,齐世清低下头,终是落了泪,“风烛残年,长涕零矣……”

王淮吉一愣,不可置信地往后踉跄了一步,拍了拍齐世清的手背,“我、我去看看……”

齐世清用衣袖擦去眼泪,步履匆匆,代宋寒声照看槿娘去了。

满背的血口,凝固的疤痕泛着暗紫色,没一块的地方是好的,就算行医多年,望见这副惨况,王淮吉还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殿下……”王淮吉突然跪下来,“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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