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燃着一个火堆,火堆的前边,盘坐着玉飞。
赵灵儿的到来,朋友间的走动,也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玉飞的修炼、以及对石头的摸索,一样继续着。
他现在五行缺土缺水,所以止步于结丹初期,并且让他火焰法术欠缺很关键的控制一环。重阳极限完全逆转的三个层次,阴长阳消、阴阳平衡、重阴极限,他才将将步入第一层,且程度还有限得很。
灵珠却能让温度瞬间全恢复如初,还在里面发现了新的“木纹”,他怎能不一探究竟。
手中的火麟剑法宝,可都完全没有灭火的本事,只能凭借自身功力发挥。灵珠的逆转功效,自然让他眼热。
玉飞对着火焰,还在不停地变幻法诀尝试,以期能看出更多的端倪。但石头却并非完全如他心意所想,展露出更多的能力。
努力,并未找到更多的收获。
所以玉飞不得不渐渐停止下来,开始思量。或许,应该要调整思路,略作变通了。
既然一直弄不通它变化的原因,何不退而求其次,只关注于其逆转的过程。当然,这种退而求其次,就真的是在走弯路。
修炼为什么要灵气?
除了滋养仙胎外,不就是靠体味灵气来体味大道、领悟法术么!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靠旁的来生三、生四自然是隔了一层,这中间所需要耗费的时间与精力,就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玉飞脚下的路也不止火灵珠这一条。
拍卖会上的水灵石买不起,但低阶的水灵丹他还是买得起;甚至二阶金灵石,他也有着小喜留下的一颗。
但一阶的水灵气,并不活跃、气息也太过微弱,对于玉飞的火灵根来说,太过遥远、全凭幻想。
二阶的水灵气,会偶尔朝着某一方向变化。虽说会有金的参照,但玉飞本身的金系就才入门,由金推倒出土都还只是窥探,更别说水。而若由木参照,则又是逆水行舟、困难更甚,都是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才能堆出感觉。
所以,借助金灵石来体悟低阶金灵气,才算是他的第二条弯路。
三阶的,不伦什么属性,总是会附带相近两种,都会对玉飞有利,便也不用严格地去区分。
只不过其一粒万钱的价格,以玉飞涨后的工钱,也只能每四个月左右消费一次。这边算是,“最正常”的一条直路了。
总之,修炼上的直路弯路,玉飞都且还有得走。
收了火灵珠,把玩过金灵石,自觉短时间都难有大的收获。所以玉飞看着眼前的火堆,又开始了发呆。
“以为你也世俗来着......没成想,比我好,是修得像仙了。但若说你真修得像仙,却连凡人的半点自在都没有,还不如我。”
上次同有军的对话,已过去了段时间。但留下的声音,仍旧在他的脑海里久久回荡。
玉飞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话,觉得未必全对。所谓修士,自然还不是真的神仙。不是万能,会有所顾忌。
他想要的,只是一份简单的爱情。如果要求得再高一点,简单而又不失浪漫。
所以,他不愿面对玉禅,那会牵扯到兄妹之情;就如他放弃迷恋毛傲,甩掉了初恋陈欣,压抑自己对小朱的感觉。这些都很类似,牵扯进其他东西,礼义廉耻种种,太复杂了。
反而,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举动。在幻波池里非礼小静,同武极争抢章薇。原因无它,简单而已。
“世间自有真情在!”玉飞喃喃。
不得不承认,奔着那个简单的目标而去,却完全落入另一个俗套:害怕责任!
符号也要面对人妖结合的问题,他选择了克服;章薇至少也得面对身高的差距,她也选择了包容;而有军嫌弃重柔的肥胖,结果看来是反被重柔嫌弃。
“呵呵”,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不由地自嘲而笑。
自己感情上的路,不也是既长且艰?
......
“我当是谁,□□之女,这次怎么不跑啦?”玉禅看清来人,安定下心来,不屑出言讥讽。
对面女子落地就挨骂,如何能够忍受。
提剑之人立刻怒斥,“贼人找死,敢侮辱我家少奶奶。”还拔剑,又要立刻动手。
反倒是被那琵琶女自己拦阻了。
并未生气,“静儿啊,你还没看出来么?人家尼姑之女,天生的哪里都干净。”微顿,没忍住笑。但还有最后的一句,需要她云淡风轻地完成,“就是嘴不干净!”反击地绝对更狠更高明,连脏字都不带。“和她对骂,不怕脏了自己的嘴么?”
“尼姑还能有女儿?”
“这谁知道呢!”
引来一阵哄笑。
对方还以颜色,同样点中痛处,但对玉禅来说简直像自找。
玉禅理智地吞下苦果。
她当然不是来同人骂街的。口出狂言不过是想挑衅对方,这番被人反骂回来,还真不好继续撒泼。
“贱人,休逞口舌之利!”小万义愤填膺,立刻帮腔。
玉禅要拦他,没来得及。对面两个女人,真要打嘴仗,岂会输了男人去?
果然,让那少奶奶再拿到口实,仍旧是骂人不带脏。“看吧,这就是与之为伍的。男人的嘴啊,都能熏成一样!”
“哈哈哈。”
小万是男人,自然也是不想打嘴仗的,这番被辱,同样不好回骂。再有玉禅一拦着,先行作罢。
“好个少奶奶!”玉禅由衷敬佩眼前这个敌人。但是两军对战,又岂会长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自然还是要找回场子。转为冷嘲热讽,“倒希望你的手段,能赶得上那张利嘴!”
而后头也不回:“万师兄,把她留给我。”
小万自然醒得,是把那一干喽喽交给他拦住。在这一点上,他绝对不会去争功,言听计从给玉禅打下手,惬意得很,“只管放心。”手里的那枚铜钱,抛玩了起来。
玉禅拔剑,动手。
旁边立刻有人祭出飞剑护驾,但小万再次祭出铜钱,几柄飞剑无一幸免被吸了去。
那静儿微慌,看了眼各自手上的法宝无碍,赶紧吩咐:“那金钱落宝,小心拿稳兵器。”
无人再敢阻拦。
那少奶奶也似根本不需要,直接抱着琵琶飞身向一边引开,而后手指一摸琴弦。“铮”地一声,一道无形的风刃斜刺里从旁出现,自为她护了架。
玉禅微惊。那一直抱着的琵琶,原是这般门道。风刃的架势,并不输于刀剑,赶紧应付。
琵琶一声刚过,二声又上,起手的两下竟只是问候。而后五指连续,跳脱出铮铮单音,真如演奏般不断弦起,拨弄出一派悠扬婉转的曲子来。
与之相对的玉禅,处境就没有那般惬意了。
简直就是置身在凌冽的杀阵中,随时都可能身首异处。每一声弦音清响的背后,可都是一柄杀人的刀剑。曲声抑扬顿挫,而风刃则是杀机阵阵。
......
“飞兄,望城坡小聚,去么?”
是有军在叫他,但玉飞还在忙活手中的活计,没立刻搭理他。
有军见他不知应:“你不想去,那我先走啦。”
玉飞这才赶紧叫他:“你等会儿,我把手上弄完。”
先前有军明显就是戏弄,看见回应,才好继续玩笑:“现在做帐房先生,怎么还是忙得没头?”
玉飞白了他一眼,继续收尾:“金源楼的帐房多了去,我这小小的分管,杂事儿少不了!”
有军陪笑,不再多言。在一个门派里,门槛且多着呢,谁能那么轻易地熬出头。
立刻贼眉鼠眼,转到重点:“嘿嘿,我这专门等你。你又火急火燎地干嘛,就不怕错账。”
玉飞重重合上账本,不给脸色、也不答他,自顾又把柜子锁上。
有军便接着再贫:“还是放不下佳人吧!”
玉飞收拾完毕、腾出嘴来,自然再不会沉默:“我给重柔姐送丹,同你有关系吗?”
有军玩火烧身,表情自然精彩。玉飞看在眼里,也不说破,适时抛他而去。
很快与朋友相聚,仍旧是有军、重柔、灵儿、小朱,一来二去,大家早已熟络。
几人共谈片刻,有军重柔先散,便又只剩下了玉飞同二女。
夏初的太阳,在北方依旧只称得上暖和,三人晒着太阳随意地调侃着,同时也无聊着。
玉飞甚至已经开始渐渐享受这种自在,两大美女在侧,无关风月,却也妙不可言。
有那么一种红颜知己的醉意。
可惜,这种恬静,也很快被现实打破。
“可惜庄公子不在,不然,要好好管束于你。”
突然冒出个生人,让玉飞有些意外:“庄公子?”
二女相望过,却都只笑而不语,点到为止了。
明显的故意,玉飞心里被挠得痒痒,干脆追问个明白:“哪个庄公子?”
灵儿止住笑,看了小朱一眼,终于说了清楚:“自然是在追求我家小朱的那位,今日这手中的西洋扇子,不就是他送的。”
“哎呀灵儿!”小朱垮脸开怨,不知是因为掀了她的秘密还是其他什么。又看了玉飞一眼,才不好意思地笑起,“我这还没决定好呢。”
玉飞大为惊讶。
但正常的惊讶过后,暗自稳住,不做多想。既然是赵灵儿主动提起的,便也不好刻意回避,回避只能说明自己做贼心虚。
作为正常的朋友,仍旧接来:“怎么,很难做决定吗?”
灵儿在一旁,又不经意地搭话了:“对,你可以向飞兄请教请教。我呀,是决断不了你的纠结。”
这经她一插嘴后,情况似变复杂了。
而小朱却是想都不想,直接询问:“可以吗?”
玉飞愣住。
这情况,也变得太快、太复杂了吧!明里暗里,竟似乎都指向了自己!
她们二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话语究竟是语义双关,还是只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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