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卧起坐有多种操/练法,最常见的就是平地仰卧起坐,然后就是什么计时按数仰卧起坐,倒挂仰卧起坐,快速仰卧起坐等等……
而这种头部仰进湖水里的仰卧起坐,几个人还是头一次被遇见。
都说部/队里的班长会玩儿,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整个过程中,达瓦只要一起来,就会伴随着他“嗷嗷”直叫的刺激声,班长要给魏以然数数,没空搭理他,不然早把他臭骂一顿了。
迹部,宁洋,魏以然三人知道达瓦在嚎什么,因为他们此刻深有体会。
因为从未这样做过仰卧起坐,就是身体素质很好的宁洋和魏以然以及有先天优势,出身于西藏的达瓦都未能很好适应这样的仰卧起坐,想要快速起来是不可能的。
只能一个一个来,看谁的体力能支撑到最后。
毕竟是头部要进入湖水之中的,搞不好还有可能呛气,还不能借力,一切只凭自身的体力和意志力来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要命仰卧起坐。
人进入水中都是要憋气的,而仰卧起坐这种运动又是要使劲儿的,好巧不巧的,这两种都被完命班长给凑一块儿了!
又是憋气又是使劲儿的,只能说,不是能人还真完成不了几个……
而迹部这种身单体薄,又是小白脸的存在,又被以宁洋为首的几个自以为是“能人”的人给鄙夷在外。
他们都要非常吃力了,何况迹部景吾那种小白脸?
这湖水要不凉还好,他们个个都会游泳,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命的就在这里!
这湖水太凉了!脑袋沉进湖水里时,感觉就跟冰水一样!
被这样一冻,脑子都差点短路了!
迹部在仰头沉进湖水的那一刻,饶是有准备,还是被这刺凉的湖水给冻得一抖,以至于凉意袭遍了全身!
摁住他双腿的冷冕都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此刻僵了一下。
不由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湖水里,迹部闭着眼,屏住呼吸,被湖水弄得麻木的脑子在感受到腿上忽然加重的力道后,竟慢慢回血了!
真是不华丽!
本大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
迹部双眼猛然睁开,身为冰帝帝王的那股子傲劲再次体现了出来!
他觉得他自从来到中/国当/兵后,就过于松懈了,以至于现在一个小小的湖水仰卧起坐都把他给打败了!
在水中睁眼,正常呼吸于他来说不是常事吗?竟被一片湖水给弄得这么狼狈?
所以还是太松懈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冰帝的帝王了!
上位者都是天之骄子,优秀异于常人,而迹部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在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出类拔萃,而游泳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他的优秀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后天的刻苦努力得来的,从一次次失败中走出成功,又从成功一步步蜕变成优秀,然后站在骄子的位置上!
不管是身为冰帝的帝王,还是迹部氏的产业,又或是英/国贵族的身份,都不允许迹部是个平凡人!
而他从出身的那一刻开始,迹部景吾就不会是个平凡人!
所以他从小就很努力,又因天资聪颖,加上自身的优秀,这些先天优势和后天的努力加在一起,出发点就是骄子!
而那些以貌取人的,可以闭嘴了!
“哗”的一声,迹部抱着后脑从湖中起身,带出的水花溅了一身。
还有几滴打在了面前的冷冕身上,不过冷冕丝毫不在意。
迹部满身满脸都是湖水,尤其他的面色,本来皮肤就相当白皙,此刻竟是又白了一个度,带着惨白……
惨白的脸上整个面部头部都是水,虽狼狈,但却别有一种风味。
如果此刻冰帝众部员在这里,哪能忍心他们的部长如此受/虐?
一个一个的不拿着毛巾,热水,干衣物好生的伺候着才怪!
要是被他们知道他们待若珍宝的部长在这里受欺负,受虐,不拼了命才怪!
看着军/绿T恤被湿成黑色,银紫寸头上也全是水珠,那张白皙俊美的脸更是湖水流淌的迹部,冷冕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总觉得这样的迹部景吾有些看不过眼,觉得这小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冷面罕见的走神间,迹部已然又仰进了湖水中。
这一次,迹部起身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上了一些,面上虽依旧是被湖水刺得毫无血色,带出的水花四溅,但已然没有了在水里憋气而出现的大喘/气症状。
旁边的宁洋,魏以然,达瓦也在慢慢的增加数字,不过都有喘/气,间接歇息的现象。
个个都满身满脑的湖水,狼狈不堪,相比迹部,他们三人就没有那种别样的风味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渐渐不行,随时都有可能透支,谁能最后一个停下做仰卧起坐,那就全凭意志力支撑身体。
他们不仅体力渐消,就是脑子也被湖水弄得麻木了,从而出现了一种怪异症状……
那就是脑子越来越冷,身体却越来越热,而虚弱则是全身/性/的。
“我不/行了!”
随着这句话,达瓦第一个放弃。
石大锤赶紧把瘫成一坨“烂泥”的达瓦给拉到竹筏的中间,给他全身/性/的按/揉,松弛/肌/肉。
见状,本想说些狠话来激励达瓦的班长硬生生的把话给吞进了肚里。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仰进湖水和起身,迹部的体力也逐渐不支,但他依旧咬牙坚持。
每一次的起身,迹部都抓紧时间调整呼吸,也不管脸上和身上的湖水,缓过劲后,又仰进了湖水中。
这一次,当迹部的后脑砸进湖水中时,他竟有一瞬间的晕眩,待清醒时,头部向下的他竟在湖的深处看到了一抹人影的映/射/影像!
而那人影……
迹部定睛一看,猛地睁大了双眼,顿时一惊!
然后,他呛水了。
正摁腿的冷冕察觉到了不对,他迅速欺/身向前,伸手往湖水里一捞,一把抓住迹部的手臂把他拉了上来!
迹部站竹筏上短暂的小咳了一会儿,待/胸/脯剧烈的起伏逐渐稳定后,他抹了把脸上的湖水,哑着嗓子跟冷冕道了句“谢了。”
冷冕看着他,半晌,终于冒出了一句话,“下次小心点儿。”
迹部无语,这人怎么比青学的冰山还要无趣啊!
“坐下。”
跟着,冷冕又冒了一句出来。
迹部掀起眼皮看他,无声发问 :你刚说什么?本大爷走神没听见!
“……”
仔细看,冷峻的冷冕,此刻眼里竟闪过了一丝无奈,不过转瞬又恢复成了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眸。
任/性!
“做了几十个的水中仰卧起坐,肌/肉不立刻松/弛,等会儿走不了路。”
这迹部景吾虽大少爷脾气任性了点,但在吃苦不言败不放弃的精神上还是值得另眼相看的。
迹部稍显一愣,而后,顿觉全身都酸软麻痛到不行!脑子都没以前灵光了!尤其……大爷他的腰!
他的腰最老火,可以说是伤上加伤!
先是被班长坐着支撑了长时间的俯卧撑,现在又做/了湖中仰卧起坐,只感觉他的腰真快断了!
但即便如此,迹部却没有像达瓦一样立马瘫倒在竹筏上。
他咬着牙,维持着平时的状态,依旧动作优雅,自然的坐于竹筏上,娴熟的等着冷冕给他按/揉。
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
“迹部景吾,你刚刚怎么回事?”
班长走过来,他低头看着正双臂撑着身体,任由冷冕给按/揉的少年,皱着眉发问。
他虽一直给魏以然摁腿记数,但是另外三个小娃的情况还是注意的,这迹部小子前面的情况都很稳定,且有占据上风的优势,怎么到了刚才那一个仰卧起坐就突然在湖中呛水了?
迹部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头上的班长一眼,这才发现另外两人也已结束了仰卧起坐。
魏以然和达瓦一样,上身和头部都湿/完了,毫无形象的躺在竹筏上,大口喘着气呼吸难得的好空气。
宁洋虽也是累成狗,但还是保持着他痞帅的坐姿。
两人现在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清楚,也都相当不甘和无法接受!因为在迹部那小子忽然呛水时,他俩也早已是支撑不住,被拉了上来!这也说明,迹部景吾如果不呛水,那么此次的仰卧起坐比赛的结果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他那种小白脸怎么可能!他不应该是拖后腿,叫苦不迭,全班最差的那一个吗?!怎么可能?!
两人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迹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们的认知!
迹部景吾不应该是被嘲笑拖累全班的受气包吗?!他们怎么次次被打脸?!
这次也是,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才是佼佼者,结果呢?
不!这只是开始而已!这小白脸只不过是在体能上有些能耐!今后的训练可不会这么简单!自己的优势还没展现出来!!等着吧!
相比魏以然,宁洋的想法就是这么偏/激,太高看自己了,又或者是太小瞧别人了。
“没什么,就是太急/切,才呛水了。”
迹部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眼中此刻的情绪。
太急切?
班长皱眉,信了你的鬼才怪!
我怎么哪里都看不出来你小子是会急切的人?
冷冕抬起墨黑的双眸看向垂眸的迹部,他当时在给迹部景吾摁腿,感受要比班长更清晰,迹部景吾的反应是突然呛水的情况,就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
难道迹部景吾在湖中看到了什么?
迹部不说,班长也没多加追问,只让第一轮的四个人缓出劲儿后,接着就让第二轮的上。
魏以然此刻是幸运的,因为他可以继续躺竹筏上休息。
“不行就别逞强,啊嗯~”
迹部把原话还给了冷冕,他半蹲着,双手使劲儿摁住冷冕的双腿,嘴角挑笑,看样子体力是恢复了大半了。
冷冕冷笑一声,取下迷/彩军/帽不声不响的学着迹部先前的举动,一把将/军/帽/塞迹部腿上,“拿好。”
“……”
迹部嘴角微抽,很好!这就叫做以牙还牙?
第二轮是以冷冕为首,孟超,石大锤三人的仰卧起坐。
此轮结果谁胜谁负已经是很明显了。
冷冕仰进湖水中时,他睁开眼在湖里四处扫视了一圈才起身。
湖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小鱼小虾等活物都见不着,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湖水。
不过由此可见,迹部景吾是可以不用戴护目镜就能在水中睁眼,而且可以自由呼吸……
和自己一样。
看来,自己还真的是有些小瞧这迹部景吾了。
“孟超!你歇什么歇?就你最慢!快点!”
班长双手抱臂,板着脸抓形,一点不留情。
“石大锤!把你的劲儿全使出来!下水起身一鼓作气!”
班长又转脸呼喝石大锤。
唯独冷冕的表现是最好的,他找不到缺陷来吼这冷家小子。
最后,孟超和石大锤先后支撑不住,被拖上了竹筏歇息。
冷冕还在继续,见状,宁洋冷嗤一声,他最见不得这种有点本事就大显特显的人!
孟超也有些不爽,这种鼻孔翘上天的人,他最是见不得!
他以往想结交的,还没有哪个不理睬的!
这次来部/队到好,先是那身份都还是个未知数的迹部景吾,之后又是这个军/三代!都特么的拽什么拽?有人家宁哥和魏哥身份高吗?人家拽了吗?槽!
先不管孟超的酸水到处泛滥,这里的天气此刻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几十分钟车程之外的军/营那边还是艳阳高照,这里竟是/阴/下了天,有起风下雨的前奏。
看,这风说来就来,不大的风在湖面上刮过,竟是让迹部抖了抖。
许是身上湿透的原因,又许是身处湖面中心的原因,总之,这小小的一股风竟有些冷。
迹部皱眉,扫了眼自己手臂上泛起的一层鸡皮,太不华丽了!
正巧,冷冕此刻从湖中起身,抹了把脸上流淌的湖水,示意迹部不用在摁了。
湖中仰卧起坐结束,其结果不用班长说,几个人也是心知肚明。
但对于迹部,有些人心中还是相当忿忿不甘的。
见这里天气有变,班长便招呼着三班的人返回。
只不过在走时,班长提前给七个人打了预防针,说是之后还要来这里,至于训练项目到时在说。
还要来?!简直要命好吧!
他们再也不相信什么净/化心灵,欣赏风景之类的狗屁话了!
军/用小卡车里,迹部是坐在靠里的,旁边是石大锤,对面是冷冕,人少,都坐得稀疏。
迹部坐下前,准备把作训外套拿起来,他的作训服一直是放在车上的。
啊嗯?
拿起的那一刻,迹部被衣服不该有的重量给弄得停滞了一下动作,不过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的拿着衣服优雅坐下。
只是单手改成了双手拿。
从头至尾,没人发现他的异常,毕竟他的停顿仅一秒不到,而且另外几人又没刻意关注他,倒是他身边的石大锤注意到了,只不过他以为迹部是因为身上湿了而有些冷,于是小声问道,“兄弟,哦不,大佬,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就是……冷?”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知道迹部大佬的自尊心是很强的,所以问话有些试探。
迹部架起长腿,把作训服看似随意的拢好放腿上,点了点头,“啊嗯,因为刚刚的那股风。”
他顺话其下。
至此,迹部已经知道他的作训服里是有什么东西在,既然没人发现,他也懒得生事端。
而且那东西藏在他衣服里,明显是不想让这些人看见。
“刚刚的那股风?不对啊大佬,那风的确有些突然,但我们都没觉得冷啊?”
石大锤挠了挠脸,转头向达瓦证明,“对吧,兄弟?”
达瓦一个劲儿的点头,还说如果迹部大佬真觉得那什么冷,他可以把作训外套给迹部大佬穿,这样就不会弄脏迹部大佬自己的作训服了。
迹部果断拒绝!
大爷他只是顺话说而已!虽然那风刮来时的确有那么一下是冷嗖嗖的,但也就那一下,风过就恢复正常了。
他现在只觉得湿漉漉的不舒服不华丽而已!
迹部的身体本来就不差,身体素质方面可以说是常年都难感冒一次的,何况他自尊心还在那呢,怎会接受石大锤,达瓦两人无心的好意……
迹部在那觉得失策丢了颜面,却没注意到对面冷冕的神情。
冷冕先是看了看迹部,后又看了看迹部腿上拢成团的作训服……
迹部景吾这样的人会亲口跟别人说自己冷?他觉得除非迹部景吾的脑子被驴踢了才有这样的可能。
但迹部景吾明显是正常的,那就只能说明迹部景吾在掩饰什么,顺口说冷而已……
其次,这么两天来,迹部景吾可从未自己拿过东西,就算一件衣物都是石大锤给拿的……
现在竟然破天荒的自己拿作训服,还保护似的放腿上……
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
冷冕闭上眼,脊背打得笔直,双手平放在双腿上,整个人坐如松。
魏以然一上车就少见的和迹部,石大锤,达瓦三人坐一边,这让石大锤和达瓦两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魏大公子哥平时不是和宁洋,孟超那两人一路的吗?怎么今儿个跑他们这边来了?
自打班长把军/用小卡车开出老远后,魏以然就一直没吭声,只坐在外围,时不时的拿眼睛去瞄坐最靠里的迹部。
他为什么跑这边来坐?还不是因为想找机会跟迹部景吾那小子好好沟通一下,看洗一周衣服的事能不能免了?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案来抵消……
尼/玛!不说给别人洗衣服了,就他自己的都从未洗过!家里都是有佣人的!
哎!都怪自己嘴/贱!而且人家好死不死的还真拉了几十个的单杠引体向上!
所以……
想着,魏以然又是一焉,为了表示他的端正态度,他必须要像迹部景吾展现一下他是诚心向他们靠拢的……
反正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和宁洋,孟超两人是一伙的,只是平时和两人关系较好些。
第六/师第六/团,陕西驻扎地的军/营里,三排三班的人突然觉得有种重回新家的感觉!
还是部/队里好啊!
虽然部/队里的训练枯燥,苦累了些,但至少不会被班长借环境来玩花样啊!
风景秀美的山湖之地又如何?他们更喜欢呆部/队里!
蒋兵带着他们差不多是赶着正午饭点回来的,其他班的新兵们路过去食堂时,都投来了几乎一样的眼神 : 羡慕。
虽然个个狼狈了些,还湿漉漉的,但至少出去溜达了一圈啊,好生羡慕啊!
羡慕?老兵们冷嗖嗖的一笑,出去了才知道是怎么被玩命/操/练的!
这还只是训练步/兵的开胃菜!等着吧!新兵蛋子们!
饭点在即,一回来,蒋兵就带着他三班的人一路直奔食堂。
路过寝室大院的那条叉路时,迹部抱着作训服喊了报告,说是要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去食堂。
也是,如此爱干净,又有洁癖的迹部怎会湿漉漉的就跑去用餐?
不说他自身不允许了,就他的修养也不允许。
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班长正待发火,想要说教说教迹部事多,一边的冷冕这时不咸不淡的也喊了报告,“报告班长!我也想换了衣服后过来食堂!”
紧接着,魏以然又喊了报告,“报告班长!我……”
“行了!”
班长一吼,魏以然掐声儿了。
“我先带大锤他们去食堂,你们三个麻利点!”
班长没脾气了,他真是拿迹部小子这事精没辙了!
回到寝室,迹部在铁衣柜里重新拿出一件干净崭新的军/绿色T恤,却是没有立马换上,而是坐下把脚上的黑色短军/靴脱了下来。
一边准备换衣服的魏以然见状,脑子立马一转,赶忙走过来,笑道,“兄弟是要去澡堂?走,哥们儿一起,我们动作快点,班长是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就弯腰一把捞起迹部的脸盆,还帮他把干净的衣物拿上,又跑到门口拿起自己的脸盆和衣物,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迹部眉毛微挑,到是没说什么,反正他是被伺候惯了的……
而且,要真让他来端脸盆……想着,迹部莫名有些发怵,因为他实在是端……咳,端不出手……
反正他大爷是不会去端脸盆的!
换好浅绒拖,迹部刚走出两步,正好撞见拿着干净衣物站床梯前准备换上的冷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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