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问问一起?
但是他和这冷……冷冕?关系并不好……
想着,迹部觉得还是懒得多嘴一问。
“一起。”
哪知,冷冕却是不甚在意的说道。
走前,迹部故意落在后面,他微侧头,用眼角余光去暼了眼刚刚放在床上的那团作训服……
作训服恰好在此刻散开了些衣角,一小撮白色的绒毛显眼的露了一些出来……
还动了动……
迹部眼皮一跳!
卧……咳,竟然是活的?而且还是毛绒动物?
迹部这反应完全是没料到藏进自己作训服里的是某种动物……
因为在车上时,这毛绒东西全程可都没有动过的!要说体温,可能是因为作训服的缘故,迹部根本没感觉到。
直到快到澡堂了,迹部都是恍惚的。
大爷他竟是一路抱着某种动物回军/营的……
这,算是变相的不华丽了。
“哎,不知道部队里,中午的澡堂开不开放热水?貌似有没有水都是个未知数……”
魏以然端着两个脸盆,一只脚都要踏进澡堂的大门了,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一收,一个滚身,整个人立马转了过来,他看向后面的迹部,做邀请状,“哥们儿你先请!”
虽然没怎么和这个迹部景吾接触过,但此小子平时做事特点就是陌生人都看得明白——凡事都要他先!就是所谓的领头人!
不过刚才怎么罕见的走在后面了?
魏以然虽奇怪,但他明白现在是讨好时间!一周的衣服……他不想洗!
“什么哥们儿不哥们儿的?本大爷跟你很熟吗?”
迹部状似听懂了“哥们儿”一词,冷哼一声,大步上前,率先走进了澡堂。
冷冕也几步走了进去,不过他考虑的是澡堂的事。
对于部/队里的生活,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按理说,部/队一般在中午都是不开放洗澡水的,除非特殊情况。
不知道这步/兵/营的军/营是否也是……
“你们三个,来洗澡的?”
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打断了冷冕的判断。
前面,步/兵/营的营/长,余佳锐正端着脸盆与迹部面对面站一起,显然是刚碰到的。
他先是看了眼最后进来的魏以然,然后是站在那里的冷冕,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迹部身上,“蒋兵班的啊,听说你们上午出去训练了?”
“营/长好!”
冷冕的第一反应就是给余佳锐妥妥的敬了一个军/礼。
从小,他就时时刻刻被牢记,要尊重长/官!这是身为军/人最基本的纪/律。
魏以然是怎么也敬不起这个军/礼,原因无他,余佳锐太年轻了!所以他是,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
最终,还是迹部回答了余佳锐的问题,并且游刃有余,一点也没有受到官与兵之间的阻碍。
“报告余营/长,是的!好像叫玉皇山来着……”
太白县玉皇山的地名还是班长在回程时跟几个人说的。
他们去的那一带是未开发之地,隐藏着一些未知数。
但却是部/队的战/士们常来做野外训练的佳地,只是,到现今都还未把这片山水之地了解通透。
太白县的玉皇山在古时被称为普明香岩山,是属于秦岭的山脉,只是占地面积却是不详。
玉皇山啊……
余佳锐笑了笑,似乎很清楚在玉皇山会遭受什么样的训练,然后说了句令人惊讶的话,“下次你们再去玉皇山,我和你们一起。”
营/长是这么闲的吗?
“另外,你们以后不用这么拘礼……”
余佳锐看了眼冷冕和迹部,笑道,“我也不过比你们大几岁,别把我喊得那么老。”
不过,比起迹部景吾来,他确实有点……老?还好吧,自己也才20岁……
笑着摇了摇头,余佳锐端着脸盆随便走进一间隔间,进去前,他转脸又道,“既然都是来洗澡的,一起吧。”
这位营/长可谓是相当亲和随意了。
迹部也表现的毫无障碍,感觉还真没把余佳锐当营/长来看似的,他冲余佳锐点了点头,让魏以然把自己的毛巾拿来,又从脸盆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玻璃瓶,然后踱步进了隔间。
魏以然有些发愣,这小子,随时随地都能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进个澡堂的隔间,姿态都能如此优雅……
对了,那漂亮的玻璃小瓶,他之前怎么没看到在脸盆里?
洗个澡还带玻璃瓶?
魏以然有些懵/逼。
冷冕冷着一张俊脸,端着脸盆也随便进了一间隔间。
他已经知道了,这次洗澡其实是沾了营/长的光,部/队在中午是不可能开放水的。
四个人中,就只有迹部带了洗浴用品,就是那个精致小玻璃瓶,只有手指高。
男人嘛,不像女人那么麻烦,除非是出了大汗,才会用上沐浴露等洗浴用品。
就是魏以然这么讲究的大公子哥,平时在家沐浴都懒得用香芬之类的沐浴露,所以他才奇怪迹部带的那玻璃小瓶是干什么的。
就算是沐浴露,谁会用这么漂亮精致的玻璃小瓶啊?香水的瓶子也没这么好看过吧。
魏以然倒是没想错,玻璃小瓶里的确不是沐浴露,是纯天然的玫瑰精油。
而且是用路易十四这种罕见的深紫玫瑰提炼而成,是迹部出发前,从家里带来的。
迹部沐浴或是泡澡从来不用有化学添加的沐浴露,从小到大一直用的是稀有玫瑰提炼出来的精油。
这次来大/国/当/兵,毕竟是出远门,迹部怎会不带他重要的玫瑰精油?
迹部倒出几滴在掌心晕开,热气氤氲中,属于紫玫瑰的独特雅香淡淡散开,迹部将玫瑰精油抹于淌着水珠的身上,感觉疲累顿时消散了不少。
这紫玫瑰的精油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快速消褪疲惫,使人恢复到良好的状态。
四个人相隔都不远,澡堂里除了洒下的水流声外,就无其他声音。
本来都不是喜爱闲聊的主,在加上这里是部/队,根本没时间给你边洗边聊。
只是,安静不长,就在余佳锐快洗完时,他隔壁的隔壁忽然响起了一声闷响,“嘭”的一声,像是人撞在了隔间上的声音。
同时,不远处的冷冕和魏以然也听到了这声闷响。
迹部景吾?
两人是看着迹部走进哪间澡间的,所以知道这声音是从迹部那里传出的。
“哥们儿你/搞什么?”
魏以然伸出半个身/子来,朝着余佳锐的方向隔空呼喊。
冷冕就在隔壁的隔壁,虽没开口,但也是伸出头来看向这边。
见状,余佳锐明了,他隔壁的隔壁是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你没事吧?”
他不放心,以为是滑倒了,就要裹/上浴巾出来查看。
…………
三个人等了会儿,迹部的隔间里依旧只有洒下的水流声。
不会真摔着了?
余佳锐赶紧裹/上浴巾,打开半门走出去。
同时,冷冕也已关了水,围了条长毛巾走了出来。
接着是魏以然,不过他已经洗好了,此刻暂时穿了条大脚军/绿色短裤,就跑出来了。
“咳,没事,你们不用过来……”
但已经晚了,三个人已经站到了迹部隔间前。
“……”
时间忽然定格冷掉。
余佳锐首当其冲,此时,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都是男的,而且也只是上/身而已,就是太白太纤细了而已。
效果果然不错,他立马回神。
冷冕就站在旁边,见到隔间里上身都是水的迹部,也愣了那么几秒。
“迹部景吾你刚刚……”
余佳锐话还未问完,魏以然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哇塞!哥们儿!你这身/材简直了!”
他站在后方,竖起大拇指。
他这话是发自肺腑的,他很少夸一个人的身材,就是他喜欢的那些美女,他也很少夸过,但这迹部景吾真的是绝/品!
每一处的线条完美优致,肌/肉/紧/致/结/实且匀称,虽瘦了点,但却是恰到好处,皮肤白皙光/滑还透着粉,就是看不到腰……
可惜之余,魏以然动了动鼻子,又道,“这是……玫瑰香?”
他忽然想起他当初鬼使神差的帮迹部那小子把换下的休闲装拿出厕所时,也在其衣服上闻到过……
余佳锐皱起眉毛,他很不喜欢别人打岔他说话,这魏以然欠些管/教啊。
这是后事,目前是迹部景吾……
他看向迹部,此刻,迹部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隔间里,旁边的花洒还在不断洒水。
“怎么?都洗好了?”
迹部挑眉,相当淡定。
“那你们等一等,本大爷很快就好。”
迹部这状态,还真不像是刚摔着了……那刚刚的那声闷响……
本大爷?
余佳锐颇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这小子果真把他当同辈人来对待了啊。
对班长都是“我”,对他这个营/长却还是“本大爷”,有意思。
既然本人都表现得没事,三人也没多做停留,各自穿好衣物,到外面去等迹部了。
“你这小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
三人一走,迹部就转身,垂下眼眸,看向脚边的某生物。
他倒是没指望这小东西能听懂他说的话,只是有些无语而已。
刚刚他洗得好好的,这白绒绒的小家伙就这么毫无声响的钻了进来,就是沉稳如他也被吓了一跳,背部撞在了隔间上。
“你没被别人发现吧?”
迹部又问道。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迹部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伸手拿过玫瑰精油,“你是来找本大爷的还是跑来洗澡的?”
地上那团白毛长得和小白熊差不多,但一些习性却跟犬类有些类似。
比如它现在的坐姿,前两肢撑地,后两肢蹲地,睁着一双小眼睛盯着迹部。
就好像迹部在对牛弹琴似的。
不过迹部到没在意,自说自话的倒出几滴精油,在手上抹开。
这小家伙虽白绒绒的,但身上还是有几处沾上了泥泞和杂草,许是从山里跑出来时沾上的。
瞄到这些脏物,迹部就止不住的皱眉,大爷他的作训服!
算了,让那魏什么的好好洗干净就是了。
“过来。”
迹部伸手,“算了,你又听不懂本大爷在说什么。”
迹部手伸向小家伙,就要把它捞过来。
哪知,小家伙竟在此刻动了。
它慢吞吞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白绒毛,然后饶过迹部的手,慢悠悠的走到花洒边。
最让迹部呆愣的是,小家伙竟然抬起前肢,用白色的爪子指了指他,用眼神示意让他把它洗干净了!
而迹部此刻才明白,这小家伙之前坐那不是盯着他看,而是在打量他!
迹部磨牙!
感情大爷他一直在被这不华丽的家伙耍得团团转!
见迹部气急,小白熊竟咧开嘴角在笑!
迹部瞪眼!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动物成/精/了?!
大爷他竟被一只动物嘲笑了!!
迹部气得脸胀红,真想转脸走人!让它自己洗!
结果,那熊孩子似乎看出了迹部的想法,它朝迹部翻眼,意思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你得负责到底。
“……”
片刻后,迹部忽地冷笑一声,一把捞起小白熊就往花洒下放,然后用力揉!
小白熊措不及防,差点被迹部揉的翻白眼。
这东西还真的跟白熊小的时候长得差不多,熊模熊样的,只不过它是全身白绒毛,就鼻子和爪子上的指甲也是白色的,除了眼睛是黑色。
体型和小奶狗差不多大,短尾,最为特别的是它腹部上有一竖金色的腹毛,很是显眼。
“是你自己莫名其妙跑到本大爷的作训服里的,关本大爷什么事?!”
迹部边狠劲儿的揉,边气得牙痒痒。
小子你轻点儿!
小白熊没理迹部,只突起小眼睛猛瞪。
“迹部景吾,你洗好没有?”
澡堂外,余佳锐喊道。
迹部动作一滞,他被这小东西整得都忘了还有人在等他了!
“差不多了!本大爷先出去,等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啊,别被发现了。”
他不知道部队里能不能携带动物,还是小心点好。
四个人来到食堂,蒋兵上来就要破口大骂,但发现同行的竟然还有余佳锐在,赶忙敬军/礼,道,“营/长好!”
这次是你们运气好!有营长给你们说话!
蒋兵瞪了眼迹部,冷冕,魏以然三人,然后给予警告 :下次给我麻利点!
下午是军/事知识课学与内务学习,比起体能训练,这就是要用脑子的。
午休时,余佳锐找到蒋兵,询问了一番三班的这几个人上午的训练情况,其中特意关注了迹部的训练结果。
他猜测,这些结果应该还不是迹部景吾的极限,就那些数据,完全可以突破。
迹部回到寝室,特意瞄了瞄自己床铺的角落,没看到不华丽熊?
但是外面也没有引起混乱,应该是没被发现……
没回来好,省得他大爷清净!
“那个哥们儿……”
魏以然搓着手走了过来。
迹部斜眼看他,“迹部景吾。”
“是是是,迹部景吾,我们能打个商量吗?”
魏以然赶紧点头哈腰,看得对面准备睡午觉的宁洋一阵鄙视。
“迹部景吾。”
巧了,班长的声音这时在门口响起,他刚从营/长那过来。
“营/长让你过去一趟,有事找你。”
班长暼了眼还在寝室溜达的魏以然,“精神好?”
魏以然赶紧摇头,表示马上休息!
寝室里就只有他还在地上。
迹部应了声,在班长口中知道了营/长办公地后,就走出了寝室。
“记得一周的洗衣服啊~本大爷的作训服就在床上。”
迹部走过魏以然时,挑起唇角特意提醒了一下魏以然。
完全没有商量的架势……
魏以然顿时焉了,而后想骂人!
他真想把迹部景吾按地上一顿胖揍!
迹部离开寝室了,躺在上铺的冷冕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班长其实还是有些疑惑的,他猜测营/长找迹部景吾是要把士/兵/证给他,但这种事之前都是交由连/长,在转给排/长,之后直接转交给各班的班长,然后交给本人的,这次怎么亲自……
在入/伍的当天,蒋兵就收到他这些班里小娃的士/兵/证了,唯独没有迹部景吾的,所以这次他才猜测是去拿士/兵/证。
余佳锐的寝室就在办公地的旁边,都离迹部他们的寝室不远,走过澡堂和食堂就能看到。
不知道什么原因,余佳锐的简洁办公桌上竟放了朵玫瑰花,还是红色的。
只不过花被随便放在一个矿泉水瓶中的,对着窗户,烈烈的太阳直直的洒在花朵上,竟然越发的鲜红。
迹部一走进来就看到了。
“怎么,我的花有什么问题吗?”
余佳锐笑着打趣,“别站着,坐吧。”
迹部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而优雅的坐在了桌子对面,“没有,只是奇怪营/长也喜欢红玫瑰?”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余佳锐,心里猜测,如果不是本人喜欢玫瑰,那就是别人送的,什么人送玫瑰?答案不言而喻!
余佳锐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抓住了“也”这个字的重点,心下明了。
“既然你喜欢红玫瑰,那这花就拿去你们寝室吧。”
余佳锐起身,长臂一伸,就把窗户前的花给拿了过来。
迹部一皱眉,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他的确是喜欢余佳锐,但余佳锐这种把别人送给他的玫瑰又给他的做法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营/长不是找我有事吗?我还要去休息。”
迹部的语气变得淡漠了起来。
“嗯?怎么又是“我”了?不是“本大爷”了?”
余佳锐丝毫没在意迹部的态度,他若无其事的又把花放回了原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打印纸张,然后推给迹部,“这上面的数据,你不陌生吧。”
“用“我”只对特殊的人,你想我对你用“本大爷”?”
迹部缓了脸色,挑起唇角开始撩/余佳锐,“这是……”
他拿起那份打印纸张,上面正是他的五维数据。
“哦?特殊的人?那你们班长也是特殊的喽?”
余佳锐的眼睛和嘴是那种很迷人的形状,尤其嘴的形状,嘴角天生弯起的弧度非常乖翘迷人,此刻他还勾起唇角笑,把迹部看得有些恍惚了。
“咳,那不一样!”
迹部赶紧掩饰,他用食指点了点手中的纸张,抬起下颚,问,“怎么,我的五维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问余佳锐是从哪里得到他在U17时的五维数据,营/长的能力应该不小。
“问题到是没有,但你既然来了我这里,我的要求是突破你现在的数据,突破极限。”
余佳锐不在逗弄迹部,他端起茶水喝了口,“你要吗?”
迹部摇了摇头,中/国的清茶他喝不惯,但可以慢慢尝试。
“营/长这是要我必须做到吗?”
余佳锐笑了,但却是很认真,“没错,所以你办得到吗?”
“没事了吗?”
迹部忽然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侧头对身后的余佳锐挑起一抹自信的笑,“我的成长可不止这些。”
余佳锐一愣,随后哑然失笑,这小子!可真够自信的!我喜欢!
想起刚刚那军/帽下的银紫眼睛,那眼里闪烁的光芒,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迹部景吾,他不是空口说说而已!是真的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余佳锐忽然有些期待起来了!看看迹部景吾到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走得这么随便,那你的士/兵/证就交由我保管了。
余佳锐从抽屉里拿出迹部的士/兵/证,忍不住笑了笑。
这小子还真是我行我素!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迹部忍不住抬手压了压迷/彩军/帽的帽檐,这阳光比早上的还毒辣,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他没穿作训服,手臂被暴晒在阳光下,火辣辣的。
迹部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路过食堂时,一些还在干活的炊事员正在说些什么。
好像是食堂的肉食被偷吃了。
迹部脚步一顿,趁着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他侧耳倾听。
因为他竟有些心绪不宁!必须听听看!
“真是奇怪了啊!最近老鼠这么猖狂了吗?”
一名正在拖地的炊事/兵语带狐疑,部/队里也不是没有老鼠,可是今天居然这么猖狂!
“可不是!猪肉和鸡腿都少了大半!这是有多少老鼠在暗中啊!”
另一名正在擦桌子的炊事兵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想骂娘了!
“我看啊,我们哪天出去大采购时得顺便带点老鼠药回来!”
掌厨的那位边刷锅边说道。
“对!这些个小祸害都欺到我们人类头上了!得给点教训!”
一名正在理菜的炊事兵愤愤附和。
“……”
听到这,迹部眉头一皱,心突突的跳,赶紧离开了食堂。
真是怪了!那是老鼠又不是本大爷,本大爷干嘛这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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