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冕一把/抽/出小腿上的军/用匕首,反手刺/进朽木碑上,顿时,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这只是表面腐/朽而已!
同时,一旁的迹部突然被木碑上传来的强大/吸/力给瞬间拉/扯过去!
“迹部景吾!冷冕!”
旁边两道声音传来,但迹部和冷冕此刻完全顾不上来人。
冷冕反应迅速,一把抓住迹部的手臂,强劲的/吸/力把两人一并扯/进/了木头做的碑里!
迅速冲来的余佳锐和魏以然也无一幸免!
冷,无以言说的冷,但还是要比那湖里的透心凉要好/受,这里是带着一股/阴/冷。
除了冷,就是昏暗,天空昏沉沉的,透着死/气。
迹部最先醒过来,或者说是被/体/内的那股凉意给/激/醒的。
自从身/体里莫名多出了这股凉意后,迹部也逐渐开始习惯,把它当成身/体里的一部分。
要不是那股凉意,他还在昏睡当中。
“迹部景吾……救救我……”
那个轻柔,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从深/处幽幽传来。
紧接着,那声音还喊了冷冕的名字。
迹部一顿,目光锐利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片刻后,他忽然冷哼一声。
大爷他算是明白了,这声音是在照搬!
之前在那座秃墓前,冷冕喊了他一声,之后就听到这声音开始喊他大爷的名字,刚刚余营/长喊了冷冕,这声音也听到了,现在现学现用呢。
有意思昂,也就是说他们跑到墓里来了?
迹部一直都以为那些土包是墓,因为写着“之墓”,但那些不过就是简单的坟而已。
冷冕第二个醒来,他是被那幽幽的声音喊醒的。
“醒了?”
冷冕点点头。
迹部再次问道,“没事?”
冷冕继续点头。
啊嗯。
迹部便去看余佳锐的情况。
这可是大爷他看中的人,自己有事,也不能让余佳锐有事。
仔细观察了番,好在只是昏迷。
“余营/长……”
迹部摇了摇余佳锐,没反应。
盯着这张让他大爷一眼心/动的脸,思索片刻后,俯/身在其耳边再次喊了声,“余佳锐,醒醒。”
这一次还真奏效了,余佳锐醒了。
一下就闻到了近在咫尺的玫瑰香,是迹部景吾那小子。
“你两还真是会惹事啊。”
余佳锐撑起身/子,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无奈道。
“营/长!”
冷冕走过来敬了个军/礼。
他刚刚大致观察了一番这里的情况,除了天空昏沉,地面也呈现出一种浅黑,到处还长着没见过的,黑呼呼的湿草。
目前还不知道这里有多大。
“把魏以然叫醒。”
余佳锐“咔、咔”扭动了几下脖子,迅速恢复到最佳状态,“都打起精神!跟上!”
冷冕还想去一把晃醒魏以然,迹部直接一脚给了过去,魏以然立马蹦了起来,不等他嚷嚷,迹部率先道,“欢迎来到墓/里,有什么之后再问,走了!”
迹部转头,大步而去,冷冕瞥了眼还有些懵的魏以然,什么都没说,也迅速离开。
“卧/槽!一个两个的!拽什么拽!”
魏以然骂骂咧咧的跟了上来。
没走多久,余佳锐就停了下来,一脸的讶异,又好像意料之中。
迹部与冷冕走上前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冷冕眼神动了动,就没有多余的反/应。
迹部皱起眉头,被嫌/恶到了。
片刻后,魏以然东瞧西看的跟上来,随后恶/心道“我/槽!这水是有多脏?!”
四人面前,一个不大的池塘横在那,前方是一片昏暗。
池塘里的水,黑的跟粘/稠/液/体/似的,一片死寂。
最让人吃惊的是,池塘中/央,一具漆黑的棺材漂在那,一动不动。
见此,魏以然一个激灵,忽然想起刚才迹部景吾说的“墓/里”一事……
我他/妈……不会真进/来了?!
顿时,魏以然开始/警/戒起来,小说里不都写过吗,墓/里尼玛很危险的!
什么机关陷阱,僵/尸/鬼/魂,虫子毒/气的应有尽有。
“呼……”
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阴/风,一股腥臭从池塘里飘来,逼/得迹部捂着口鼻退了几大步!
“都警/醒点!”
余佳锐/掏/出腰/间的配/枪,目光盯着那具棺材,一步走进了池塘。
作为/军/人,是不允许有未知危险存在的,前方有危险,捣毁便是!
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出去,无法上报这里的情况,必须先把危险因素除去!
冷冕手握那把匕首,二话不说也踏进了池塘。
那匕首并非部/队配备的,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他爷爷又是哪来的,并没明说,可以知道的是,这匕首被用来/杀/人无数,戾气与血/气极重,出鞘便/杀意笼罩,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丝煞/气!
也不知道冷冕是怎么降/服这把不寻常匕首的。
“我去,这都能下得去脚?”
魏以然在池边犹豫了会儿,直觉告诉他,赤手空拳下去是会丢小命的,手电和睡袋也在刚才的突发情况下不知丢哪里去了……
在周围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一块灰黑的大石头,魏以然把它抓在手里,在下池塘前,扭过头来看向还站在身后的迹部,揶揄道,“迹部景吾,你不会是想违/抗/军/令吧?还是怕了?”
迹部没理他,只盯着黑的恶/心的池水,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一咬牙,豁出去般的下了脚……
反正穿的是军/靴,就算裤腿不是绑得严丝合缝,也渗不进多少吧?
目视前方,就当没看到脚下。
“营/长,要开这个?”
四个人围在诡异棺材旁,魏以然小声问了句。
余佳锐点点头,然后侧身将手里的专属配/枪/一把扔给旁边空手的迹部,“迹部景吾,拿着,一有情况,不要客气。”
迹部是唯一一个空手淌水过来的,池边就那么一块大石头都被魏以然捡了,网球背包又不在身边,不空手还能怎么?
他抬手接住,对余佳锐点点头,然后举/枪/瞄向棺材,就等着一击致胜。
看到迹部这一系列的标准利落的接/枪,拉/保险,瞄准的动作,余佳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不过还是打趣道,“等会儿希望不要一紧张就打错了哦。”
这群新/兵小子还没接/触过打/靶,迹部景吾这小子能这么镇静已经不错了。
“营/长,我报/告一件事……”
冷冕忽然出声,他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你说。“
“这坟的主人叫鳖幽。”
朽木碑上的古字是这样写的,但古人并没这个人。
准备开棺的手一顿,余佳锐有些疑惑,“鳖幽?”
是什么意思?
然后转头看向迹部和魏以然。
“你们知道些什么?”
他这话其实最多的是在问魏以然,迹部不用说了。
魏以然,他也没抱多大希望。
果然,魏以然一脸懵的摇着头“没听说过,要是能带手机就好了,分分钟的事。”
找度/娘/妥妥的。
“哦?”
余佳锐一抬眼,魏以然立马闭嘴。
“不管是谁,开!”
余佳锐一挥手,示意冷冕用匕首撬开棺缝,他在一旁帮忙推盖,迹部和魏以然各守一边,专注/警/备着。
就在冷冕的刀尖/触到棺盖的一瞬间,“唰!唰!”数声,棺材周围顿时飞出许多类似海带的植物,刹那间就将整个棺材缠得死死的!
就好像……
早已退到一边的迹部微挑眉毛,略讶异道,“似乎不让开?”
这边的冷冕眸子一凝,手起刀落间,迅速下刀!
魏以然还想吐糟一下,就这诡异的“海带”,你那匕首能行?
还没吐出来,只见冷冕手上的匕首在一瞬间/溢/出一丝淡淡的“雾气”,匕首下落,裹在棺材上的“海带”如豆腐般被割成两段。
割开才发现“海带”里面是白色的,外面的黑色只不过是常年被黑水池浸染而形成的。
“可以了。”
冷冕手腕一翻,一刀刺/进/棺材缝隙处,手上一使力,匕首没/入/棺材,直达刀柄,双手握住,使力一撬!
“咔。”
黑的诡异的棺材立马被撬开一条缝。
“退开!”
余佳锐喊了声,站在棺材头的两人立马闪身到一边,片刻后,发现缝隙处并没有异常,才走了过去。
“你两/机/灵点。”
招呼了声迹部和魏以然,余佳锐便和冷冕一起用/力把棺盖缓缓推开。
这棺盖有够沉的,二人合力,使出不少力才将之推开。
“停!”
推到大概在肩部位置时,余佳锐忽然喊停,冷冕也没有再推下去的意思。
有情况?
迹部和魏以然快速上前,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时,魏以然忍不住惊呼,“我去!是个大美女!”
而且从肩部来看,这大美女在下/葬/时,明显是/裸/着的!
啧啧,难怪营/长要喊停了。
只见棺材里躺着的女子,漆黑的长发四散在两侧,皮肤死白,周身透着很强的阴/冷,即便如此,也难掩女子的美。
这女子脸型/丰/盈,有着古人特有的古韵之美,这都什么时代了,竟还保存的这么鲜活,好像下一秒就要苏醒……
魏以然正感叹呢,迹部突然暗道一声不好,迅速转身,几乎是闪身来到棺材尾部,一脚蹬向棺盖,将之蹬了回去!
之前就看到这盖子很沉,没想到竟这么沉!
蹬到一半,就使不上力了。
“快过来帮忙!”
迹部这一系列动作也就几秒时间,就是冷冕,余佳锐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听到迹部出声,两人立刻行动!
也不管迹部为什么突然这样/做,两人冲到棺材尾部,一起帮忙推!
就在三人将棺盖推到快遮住头部时,站在棺材边的魏以然突然大叫一声,向着三人跑来。
“尼/玛!活/了!”
与此同时,一双蜡白又丰/盈的手指猛然出现,“啪!”地一声抵住了棺盖!
迹部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那手指!
嗯?
另迹部诧异的是,子/弹/打在手指上犹如打/进/了泥沼里,顿时陷了进/去,紧接着又把子/弹“吐”了出来。
迹部一阵恶/心。
好在这一/枪/还是让那手指顿了那么一下。
“还不快来帮忙!”
迹部一声吼,愣在一旁的魏以然被这突然的王者之气给震了一下,“哦哦”了两声,赶紧过来帮忙。
四人合力与那双手/僵/持着,竟纹丝不动!
尼玛?力气这么大的吗?!
“这美女不会是沾了我们的阳/气,诈/尸了?”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
没人理魏以然。
“你们先/顶/住!”
这时,余佳锐手一松,借了冷冕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到了棺/材头前!
真的是箭步如飞,几乎“瞬间”冲到了那里!
两人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营/长展现实力,这种速度,恐怕已经超/出/人/类极限了吧?!
迹部在一年前就见识过了余佳锐的身手。
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异常。
这速度,在快上几分,那就真的是瞬间了!
到达跟前,余佳锐毫不停留,出手如闪电,匕首瞬间刺/进/女/人的头部!
子/弹都打不进的女/人,这匕首却轻松刺/进!
顿时,一个凄厉刺耳的尖/叫在棺材里响起!
余佳锐/抽/出匕首,闪身退到了一边。
女/人/头部立马/喷/出一道黑水。
头皮发麻的尖/叫还在持续,忽然,抵住棺盖的蜡白手指猛地一使力,将棺盖一下推了出去!
“轰!”地一声!三人一个没挡住,和棺盖一同飞了出去,狠狠砸在黑水中!
即便如此,水花也不大,可见这黑水是有多粘稠……
“混/蛋!竟敢把本大爷/弄/进这不华丽的水里!”
教养如此优秀的迹部,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炸毛般立马跳了起来,忍着胃里的翻腾,迹部一把将手里的/枪/扔了出去,直冲棺材里已经坐起来的女/人。
“小帅哥,我不是让你救我吗?你刚刚竟然还想把我再次关进这棺材里?”
女/人忽然开口,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迹部,声音并不尖/利,且还说的很自然顺畅。
轻柔,缥缈,和她的外貌一样,美,且动听,就是额头上多了一道漆黑的口子,看起来有点渗人。
如果不是在这坟里,在这棺材里的话,就这长相,这嗓音,啧啧……
魏以然一副可惜了的样子,可惜这美女死得太早……
“而且,你现在还想伤我?呵呵,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我吗?”
女/人抬手,想去抓砸来的/枪,但下一秒,飞来的/枪/竟然在她头前折了个外弯,朝着她斜后方的余佳锐飞去,并稳稳的落在余佳锐手里。
不止棺材里的女/人顿住了,就“被迫”接/枪的余佳锐,冷冕,魏以然三人也愣了。
这是什么手法?
都以为迹部是在怒气之下随手扔的,但现在看来只是虚晃一招啊……
“不华丽的母/猫!”
迹部撇过头去,谁叫这女/人不穿/衣服的!
好在女/人坐起时,长长的黑发到处散/乱,有一些正好/遮/住了“重点”。
余佳锐接住配/枪/的瞬间,立马明白了迹部的用意!
幸好这/枪/是高配置,防水的,不然就迹部刚那一摔……
趁着女/人还在愣神,余佳锐一/枪/打在女/人后脑勺上。
“咔/嚓……”
一声头/骨/裂开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但女/人只是发出阴/森的嘶/叫,并未致/命。
这倒是在迹部的意料之中,他虽洞察到后脑勺是女/人的弱点,但那只是之一,还有弱点没展露/出来!
不过这一/枪/也彻底激怒/女/人!
她疯狂/扭/动大/叫中,双臂大力撑住棺材,竟然慢慢向前爬/了起来!
“我去/你/妈/啊!!”
魏以然惊吓的一蹦老高,随后转身开始狂/吐,干呕……
迹部和冷冕虽没这么强烈的反/应,但也是连着退了好几步,睁大了眼!
也就只有站在远处的余佳锐比较镇定了。
不愧是营/长级的人物,大概是见多识广?
“这什么?大号甲鱼?”
“呕……别说了……”
魏以然刚缓过来,被迹部这一说,又干/呕了起来。
尼玛!以后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啊嗯,幸好本大爷不吃/这种不华丽的动物~
只见慢慢爬起来的女/人竟然只有上半/身才是人,到了腰/部以下就是鳖身!
难怪之前为什么觉得这棺材不是一般的大,感情不止女/人/身/子/肥,就鳖身都犹如成了/精/一样,大的离谱!
女/人此刻竟用鳖身的后肢/直直的站立在棺材内,蜡白的脸扭曲狰/狞,长发乱舞,使身前的“重点”若隐若现。
这次,魏以然再也没有任何的欣赏之心,恐怕以后也有了心里阴影。
“我要你们通通都留在这里!”
女/人猛然扭头,脖子诡异的扭到身后,张嘴就对余佳锐吐出了一股幽冷的阴/风!
“小心那风!”
迹部眸子一凝,大声提醒道。
他看到那风的表面竟有一丝/肉/眼难见的冷雾。
余佳锐脚下一动,迅速闪身到一边,与那股风擦肩而过!
即便如此,衣服边角也起了一层冰霜……
好在他速度异于常人,身手迅捷,不然被冰冻的就不是之前脚下那黑水了。
“还有利器吗?”
趁着女/人攻击余佳锐的间隙,迹部抓紧问着旁边的冷冕。
“没了。”
冷冕摇头,唯一的一把也还在营/长那里。
“小心!”
余佳锐的声音突然传来,紧接着的就是那股能冻任何事物的阴风。
“我去!”
魏以然大叫一声,狼狈的躲开。
迹部和冷冕也迅速闪到一边,或许是因为女/人这次无差别的攻击,虽然三人速度比不上余佳锐,但也险险躲过。
“余营/长,腹部!”
闪躲间,迹部大声喊道。
想都没想,余佳锐便明白了迹部的意思。
鳖幽的第二个弱点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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