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营/长身边的迹部,通/迅员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并未多问。
“你先回寝室,我等会儿过去。”
余佳锐交代了一声,迹部点点头,临走前,他侧头看了眼窗前的那朵接近枯萎的红玫瑰,这才离开余佳锐的寝室。
“什么情况?”
余佳锐回屋取下外套,立马走了出去。
“这……”
通/迅员其实也不知道,或者说他没资格知道,这次事件似乎被定为了一级保/密,所以他只是来传话的。
“首/长在办公室等您,还请您尽快过去。”
通/迅员跟在余佳锐的身后,朝着停车的地方快步走去。
首/长?
余佳锐面色变得凝重,中午从/坟/山回来,他才把坟山的事上/报给首/长,没想到这么快又召/见,是又出什么事了?
说起坟山一事,余佳锐/马不停蹄的前一秒上/报,后一秒/上/面就派/兵将整个坟山封锁。
尤其那个写有鳖幽之墓的的秃坟,在军/人速度面前,一座铁屋已拔地而起,将它封在里面,一个连的部/队开始驻/扎此地。
首/长是这里的老大,虽也在这里,但他办公的地方还是有些距离,可见这里有多宽广。
回到寝室后,迹部把余佳锐的意思带给了班长,本还打算带着这几个小娃去练习打/靶的,现在只好原地待/命。
八个人等了大概有几十分钟的时间,外面终于响起余佳锐吉普车的声音。
“三排三班!紧/急集合!”
按/首/长的意思是,这次的/搜/救/任/务/交由他管/辖之下的三排三班最合适不过。
因为/首/长知道三班的人经历了鳖幽灵之事,对于特/殊事/件要比部/队里留下的那些新兵要有经验,而这次事发紧/急,根据得到的消息,这里面并不简单。
本来打算让这群小子练习完打/靶后,再出去做特/殊训练的,没想到烈排长带的两个班突然出事……
烈枭,三排的排长,才调过来不久,在余佳锐带着三班的人二次去坟山,被困在坟内时,烈枭就接到任/务。
说是在玉皇山的主峰处,塌陷了一个很大的深坑,那座山上生长着一些珍贵草药,是附近村民的依靠,但突然塌陷的这个大深坑阻断了唯一的去路,村民没法,只好求助于附近/驻/扎的部/队。
烈枭带的两个班里还有一些老兵,一个班十人,加上烈枭总共二十一人,竟然全部失踪!无迹可寻……
迹部几个人集合的速度是越加熟练,几乎在余佳锐话落的时候,他们已然站在了余佳锐面前。
“装/备好这些东西,跟我走!”
余佳锐的面庞异常严峻,迹部皱着眉,猜想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而且还要带上这些……
八个人面前的地上,摆放的正是之前武/装的真/枪/实/弹!只不过这次不需要行/军/背囊。
在看余佳锐,已经整装待发。
气愤有些凝重,八个人闷声快速/武/装。
240/发的武/装/带围在腰间,有4颗/手/榴/弹/带挂在肩上,装满水的水壶挂在另一肩上,以及挂一个防毒面具包。
最后便是钢盔军/帽和一把05/式/微/声冲/锋/枪!
装/备完毕后,几个人看着最后剩下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军/用登山包,虽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每个人还是乖乖的照样背上。
“哥几个,我说,我们这次不会是要出/任/务去了吧?”
即紧张又刺/激是怎么回事?搞得他握/枪的手都出汗了。
坐在出发的车上,没了余佳锐的威势,达瓦又恢复了他话唠的本/性。
“废话!没看到我们都带了些什么吗?”
别看孟超/块头大,其实胆小得很,被家里惯/坏了。
“啧,等会儿要遇到情况,有些人不要胆小到不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连累一堆人。”
宁洋坐在靠后,他压低声音,怕前座的营/长和班长听到。
他这话也是把自己说了进去,大家都半斤八两,对于这些武/器,都没有真正实际/操/作过,最多理论学习过。
“这手/榴/弹/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的吧?”
石大锤有些忧愁,他们到底接了什么任/务啊?竟然带上了这个……
他们这群人都是才进部/队几天,没想到就要出/任/务,根本连这些怎么/操/作都还不会,说不紧张是假的。
就是宁洋,平时别看他/吊/儿郎当,谁都瞧不起的样子,此刻都有些紧张。
也就迹部和冷冕两人镇定的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一样。
就是魏以然都意外的平静。
开玩笑,老子都赤手空拳的面对过/妖不妖,人不人的鳖幽灵了,其他的能算什么?
魏以然不屑。
迹部和冷冕两人仿佛置身事外般,正闭目养神,就连坐在靠椅上的姿/势,两人都一样。
双手环/胸,大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
切,装什么装?遇到突发情况还不知道谁会吓/尿/到夺路而逃!
宁洋把头/扭到一边,看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怎么走到玉皇山来了?不对,是绕过了那片湖,往更深/处走。
玉皇山的山峰不似其他地方的山,连绵起伏,这里的山是一座座刀/插/峰,虽不高,但也非常险峻。
余佳锐根据村民给的路线,输入导/航,来到了一处地势较缓的外围,停下了车。
要想深/入,接下来只能徒步前进。
“注意周围情况,蒋班垫后,我打头,有什么情况,鸣/枪!出发!”
整理好行装,余佳锐手一挥,九个人呈竖排,钻/进了错落有致且高低不一的峡谷中。
脚下的小路是村民常年踩出来的,弯弯绕绕,碎石子较多,且夹/杂/着枯枝烂叶。
小路是真的狭/小,好似两边错落的山峰随时都有可能把人/夹/死的错觉,好在一路上没有一颗树,甚至野草都没有,行进起来倒也顺利。
直到此刻,余佳锐都没有明说他们跑来这里是做/什么任/务,只觉得他们营/长很赶。
一路上,九个人都一声不吭,要注意周围情况,还要紧跟脚步,根本没闲时去欣赏赞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迹部是第一次走这种于他来说算是艰难的路,不过他适应能力强,很快就克服了。
九个人身负几十斤,接近百斤的负重行走在这狭小的十八拐峡谷中,没一个人吭声,这点重量于/军/人来说不算什么。
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危险,也是,村民常年都走这条路,有危险早另折他路了。
在太阳下山前,几人终于停在主峰山脚下。
遥望直上,主峰要比周围的其他山峰高出许多,山势异常陡峭,山上树木繁多,树杆枝叶呈纤细状,甚至还生长着许多灌木野草,土沃肥壤,炎热夏天,山中植物竟挂起了水珠。
这是趁着太阳下山,起雾了?
主峰不但比周围山峰“丰富”,还/搞/特例。
“我去!这大夏天的,不会真要起雾了吧?”
还仅此一峰……
达瓦掀了掀钢盔/军/帽,抬头望顶。
但是想想他们西藏的怪气候,他也就释然了。
“话说回来,这里还挺凉快的。”
甚至有点冷。
石大锤端着/枪,左右望了望,主峰不仅鹤立鸡群,占地面积也不是周围其他山峰能比的,人站在面前,渺小的可怜。
“之前在湖那边就想去这些山峰看看,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真期待里面会不会有山/精/鬼/怪,或者野/兽之类的?”
孟超现在到不胆小了,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你可拉倒吧!真有这些,那些村民还敢往主峰跑?”
达瓦立马堵回去。
“行了!全体都有!”
余佳锐端着/枪,站在八人面前,严肃道,“作为新兵,这是你们第一次的搜/救任/务,在行动,事项方面,还有待学习,但出于事态紧/急,希望你们在实练中成长!”
“等会儿在搜/救中,如遇紧急情况,我没多大要求,只希望你们不要自乱阵脚!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该大无畏前/进!”
“如果遇到危险,不用客气,死/命的扔!扔完了算我的!”
紧接着,余佳锐开始交代这次/任/务。
“你们排/长带着一,二班在这座主峰里失踪了,一切情况不明,所以我希望你们谨/慎小心,稳定军心!”
“出发!”
在余佳锐发言期间,也就一两分钟的事,主峰里还真下起了雾,薄薄的,并不大。
这就显得,它与周围被黄昏笼罩的山峰格格不入。
一踏进山里,凉爽之意扑面而来,军/靴踩在烂叶湿泥里,才发现这雾并不是下的,而是从地下飘出来的。
湿气太重?
几人没时间去思考这是什么原因,上山的路险峻陡峭,他们只能每走一步都要拽着身边的树杆或者抓住灌木往上带。
期间能清晰的看到许多人为留下的痕迹,这是人数众多才能留下的。
越往上,山势越陡,脚下踩着稀泥,身上带着负重,身边枝桠多不胜数,能清晰的听见几人中,呼/吸沉/重的声音,但也只能咬牙坚持。
“嘶……”
走在冷冕前面的迹部,脸上不小心被身边“乱飞”的细枝刮出一条口子,淡淡的血丝随即溢/出。
迹部眉头微皱,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竟动用了“冰之世界”,边走边洞察一切可能妨碍他的地方。
但几乎无用,枝桠太多,只有边走边折才行的通。
在夜幕降临之际,几人终于来到半山腰,眼前一个大坑阻断了继续上山的路。
大坑一看就是地面塌陷造成的,整个坑洞的面积大到几乎占了小半山!
之前这里的所有树植也随着塌陷/沉/了下去。
“我/操!这是塌了一个天坑出来吧?!”
达瓦小心站到坑的边缘,向下望了望,顿时后退几步,惊道。
光是这坑的范围都大到让人站在边上都觉得渺小,没想到深度也是吓人!
黑洞洞的,如一个深口巨渊!
“我的亲/娘/诶!这山不会因为这坑,从中间断掉吧?!”
石大锤张大嘴巴,满脸震惊!
“赞同!这他/妈/的要怎样塌陷才能塌出这么个天坑?!”
孟超一脸吃了煤的表情,即难以置信,又被真相吓的一脸黑。
“营/长,这里有跟登山绳。”
魏以然用/枪/管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比周围要大的树,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绑在树杆上,直/垂前面几步之遥的天坑。
“营/长,这里也有一根。”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班长和宁洋正蹲在天坑边缘一步之外的地方,用手电照着地上的绳子。
这根和魏以然发现的那根不同,是锚在地上的。
余佳锐点点头,准备从/军/用登山包里拿出一根荧光。
“迹部,你的脸怎么回事?”
迹部就在他旁边,他一侧头就看到其脸上一道细细的口子,血丝已经干涸。
主要迹部的肤色/太过白皙,又站的近,即使不用手电,余佳锐也清晰看到了。
迹部脸上的那道口子虽不深,细细的一道,但好比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忽然裂了一条缝,不经让观者忍不住可惜且心疼。
“没什么,树枝刮的。”
迹部站在天坑的边缘处,盯着深不见底的下方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的冷冕闻听此话,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眼迹部的脸,随后便移开目光,一样盯着深坑,皱眉观察。
余佳锐点点头,“小心点。”
然后取出一根荧光,折亮扔了下去。
他需要了解这坑到底有多深。
荧光棒迅速下落,光亮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只有一点芝麻大小的光亮,它都还在下落……
几人不禁在想,是不是到看不到光亮时,它都还未停止?
这是有多深?!
“不会吧!!”
见到此景,站在另一处的达瓦,石大锤,孟超三人忍不住抖了抖。
尤其孟超,直接喊道“营,营/长!我们不会是要下去吧?”
喊完,脖子还缩了缩。
下去?
站在他发现的那根登山绳旁边,魏以然微皱眉,他不是怕了,他只是忽然想起他们一路上来,竟没发现一点的蛇虫鼠蚁,就是天上飞的都没见着一只,难道不奇怪吗?
尤其这深坑……
他望着深坑黑洞洞的下方,总觉得这坑深的太不寻常了。
“瞧你那熊样!我们当然要下去!没看到已经有人先一步了?说不定烈排长他们就在深坑下面!”
班长老远瞪了眼不懂事的孟超,拿手电照了照深坑,但只能看到就近的范围,在下/面就不行了。
“这坑深不可测,现在我们每个人的包里都有一垒/军/用登山绳,我们分成两队,借用现有的两根绳下/降,如果到了绳尾还不见底,我们在进行锚绳。”
这是现如今唯一应对深坑的方法。
这两根登山绳的确是烈排长等人留下的,那是只有部/队才有的军/绿/色,绳索虽细,却坚固异常,承重力,摩/擦/力也不是市面上能比的,所以他断定,烈排长他们的确是下去了。
“总之,大家一切小心,遇到情况不要客气,不过不要误伤自己人。”
最后那句话,余佳锐是指达瓦等人,连靶都没练习过,他真的有些替他们捏把汗。
对于迹部,冷冕,班长,他是放心的。
尤其迹部,鳖幽灵之事让他是真的意外了不少,甚至还有惊讶。
当初最不看好的人,却是惊喜给予的最多的。
他很期待这个只有15岁的男生,今后还有多少惊喜给他?而且每次的惊喜都是他没想到的……
暗想间,余佳锐走到锚在地上的那根绳前,第一个下降到深坑里。
“这……营/长真下去了?”
深度可是未知啊……
孟超有些懵。
迹部和冷冕几乎是在余佳锐下去的同时,两人各自选了条绳子,在腰上系稳锁扣,扣住登山绳,也跟着顺了下去。
对于这种攀岩类,迹部是不拿手的,或者说从未接/触/过这类项目,刚刚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余佳锐下/降的动作,现在正现学现/卖。
“不愧是迹部大佬!”
“兄弟等等我!”
达瓦和石大锤两人简直对迹部佩服的五体投地,看那毫不畏惧,没有一点犹豫的作风,我等惭愧啊!
既然他们大佬都无谓勇/进了,我们还有什么好畏/缩的?!
一股激昂之力冲破天灵盖,两人大无畏的来到迹部选的那根绳子前,跟着大佬下去的脚步滑下深坑。
迹部选的是魏以然发现的那根绳子,他的用意只有他知道。
而冷冕则是选的余佳锐的那根绳子,想法大概和迹部不/谋/而合。
哎,下呗,还能怎样?
魏以然叹了口气,动作意外的干净利落。
一看就是玩/过户外运动的。
啧,傻/逼/才跟小白脸一组!
宁洋走到余佳锐的那根绳子处,试了试结实程度,然后抓着绳子一蹬而下。
“你小子给我麻利点!竟给班长我丢脸!”
班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杵在那的孟超,在魏以然之后跟了下去。
孟超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斗争,说不定坑下有珍/奇/野兽,这才/撸/起袖子在宁洋后面滑了下去。
一开始,深坑坡度较缓,很好下,坑壁也坑坑洼洼的,浠泥和山体碎石混在一起,方便减缓力道,温度也适宜,挺凉爽的。
深坑呈/口/大下小状,但到了差不多大概二十多米后,深坑就一直保持着大概两个竖井合起来的大小程度。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