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啊。
服务生这时开口：“二位请移步顶楼。”
他们从那扇气派的大门进入，里面是奢华至极的高档环境。
踩着红丝绒地毯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暗香浮动，音乐轻缓。
视野内都是服务生托着酒杯迅速地穿行，邢橘注意到，酒杯里是一些散发奇异香味的酒液，透绿的色泽让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服务生们看起来都面色红润，精神十足，完全没有夜班打工人的疲惫和厌倦感，甚至还很兴奋的样子。
该说是褚袍俱乐部教的好吗。
突然，一扇红木门被向内推开！
一个看起来醉醺醺的男人扑开了门，跪倒在地上。巨大的欢呼声、掌声同时涌入大厅内。
他身后的门外竟然是非常开阔的斗兽场景象，血腥味冒了出来，邢橘窥见了热闹非凡的一角。这里居然容纳了这么大的赛场，和数量保守上万的人！
门马上被关上了，巨大的嘈杂声再度隔绝。
醉倒的男人看起来很痛苦，精神失常地喃喃着“要”什么东西，被几个服务生拖走了。
“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们这边会补偿两份五千联邦币代金券给您。”他们身边的服务生歉意地解释道，“时常有这种情况发生。或者观战兴奋过了度，或者赌博输了全身家当，您知道的，人总是有很多理由失去理智。”
“你们俱乐部隔音挺好啊。”昭澄的关注点在这里，门关上的时候，完全听不见场内的声音。
服务员道：“哈哈，是的。大部分客人和观众们都已经就坐，您刚刚看到的就是普通观众的席位。二位的包厢环境雅致，位于视野开阔的上层，不会那么拥挤的。”
“热场表演已经开始许久了，若知道二位今天会来，我们定会延迟开场时间的。”
昭澄摆摆手，无所谓。毕竟他们没预约就直接来了。
他也是突然得到消息，才知道今晚这有他感兴趣的表演，以及……想到这，昭澄瞄一眼邢橘。
他很小的时候精神力就在a级以上了，家里又有钱，于是很早开始接触机甲。邢橘却这么多年一直是b级，可能很难开上高等级机甲。
可惜她是去不了神树岛的陈列室了，不过他还听说今天褚袍的机甲珍藏馆限时开放，里面都是起码s级以上的机甲，可以顺便邀请她去参观一下。
小插曲很快过去。
他们登上电梯，又走了一会儿。一路上，服务员介绍着俱乐部各个分馆的功能，突然话锋一转。
“二位十分幸运，我们褚袍的表演活动一向在神鹿星地下世界闻名，但是如今天一般精彩的表演也不多见。”
“嗯？说说看呢？”昭澄很有兴致。
服务员微微抬头道：“今天压轴登场的比赛，双方都是双s级，这是场难得一遇的较量！人类方是来自判庭星系的退役轻型机甲单兵，星兽方则是来自边境的巨型物种，我们为这场表演也进行了相当多的准备。”
轻甲兵、有战场经验的双s级。邢橘摸摸下巴，原来和昭澄的倾向高度重合，怪不得他这么想来看。
“今天到来的观众也是前所未有之多。”服务员语气透出骄傲，“褚袍近些年才发家，但规模已然位列神鹿星地下俱乐部前列，相信我们一定能为二位贵客带来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
话语间，服务员带他们进入包厢中。
“欢迎二位。”
服务员鞠躬道。
内部装潢富丽典雅，迎面一扇极其开阔的透亮落地窗，透来下面隐隐的震动与热潮。
走到窗边眺望，建筑内部是巨大的环形结构，往下看是斗兽场格局的中央赛台，效果震撼，冲击感极强。他们所处的房间如服务生所言，位置很高，这一整层都是独立的**包厢，她们看对面只能看到黑黝黝的玻璃窗，想必对面也是。
刚才瞥见一角的全貌展露，下面一层层的开放式的看台上，无数人脸上洋溢着狂热和兴奋，高挥手臂，欢呼声简直像具象化的浪潮涌动。
超级热闹。
服务生接着介绍了一下室内科技设施，然后示意他们看一旁的雅致小桌。
“这是我们褚袍特调独家饮品，不限量供应，以及各种精美小零食和蛋糕也是随时可以呼唤我补充的。”
最吸引人的是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面盛着淡绿色的饮品，散发出清冽诱人的酒香。是刚刚大厅里那些服务生手里托着的那种。
两人点点头。
“有需要请按铃呼唤我，褚袍俱乐部祝二位玩得愉快。”服务生识趣地弯腰，退出房间将门紧闭。
昭澄马上没什么形象地直接扒到玻璃上：“我去我去，这么热闹。”
与上层的优雅从容不同，下层看台更多是野蛮与原始的冲动，人们肆意释放压力和激情。
如服务生所言，褚袍规模不小，不过之前她都没听说过。
昭澄是从哪知道的呢？
邢橘顺着他们情绪爆发的集中点看向赛台，一架机甲正与蛇形星兽搏斗，鲜血洒满赛台，下层观赛的人没有阻隔，更会受到血腥味的刺激，调动神经冲动。
中央赛台边上，有个主持人站在高高的讲解台上，用她极富煽动性的语言不断拨挑着观众的情绪，下注的金币像哗哗的流水，汇入闪耀夺目的奖池。
“现在只是热场，那蛇挺弱的，快撑不住了。”昭澄拉过室内的主控光屏，今晚的所有赛程、投注通道、贴心服务一应俱全，他点开一份资料，拉邢橘过来看，“那个退役机甲兵的资料，你可以看看，虽然一会儿主持人也会介绍。”
邢橘看了一眼，这个退役轻甲兵是位女性，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长安”。
昭澄跑到窗边的沙发坐下，兴致勃勃地观看起比赛。邢橘看完长安没几句话的资料，也坐到沙发上。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勇猛的战士‘一号’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向前跨步，双手扎进大蛇鲜血淋漓的伤口里，他想干什么？！——我的天啊！他将大蛇生生撕裂成了两半！‘一号’成为了这场搏斗的最终胜利者！让我们为胜者欢呼，掌声响起！我们的奖池进一步累积，请期待最终盛宴的到来！”
主持人的声音从主控系统传出，掌声雷动，欢呼高浪一波接一波。
金币瀑布般落入奖池，刺激着人们眼球。
“我靠，我也要下注。”昭澄忍不住说。
“你上回打赌输了你妈妈一栋楼，被她打的屁股开花，你忘了？”邢橘不动声色。
“……谢谢你，冷静侠。”昭澄冷静下来。
奖池的规则说明在俱乐部刻意操控下看起来十分复杂，分为累积池和单场池，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理清其中陷阱。
赛台中的一号高举机甲手臂，摆出胜利姿势，彩条和金箔落在他血锈斑驳的机甲外壳上。
热场仍在继续，夜渐渐深了。
人们的情绪持续高昂着，终于，压轴大戏揭开帷幕。
主持人吞了口唾沫缓解嗓子的干涩，泛红光的脸上也透出期待和狂热。
“接下来，终于到了本场狂欢盛典最激动人心的部分——我们将看到来自判庭星系军区的退役双s级轻型机甲单兵，长安，对战双s级星兽，鳄龙！”
机甲单兵的等级和星兽的等级一出，全场哗然。
人潮兴致高涨，今晚最吸引人的部分终于到来。
双s级不是什么大白菜随处可见，这个级别的精英战斗一般只发生在与星兽潮接壤的战线最前沿，而他们此刻在俱乐部里就能观看现场，这是多么令人热血沸腾啊！
以其激烈与恐怖程度，被波及到一点都会死亡，正有人心头漫上恐惧，主持人就善解人意道：“为保障各位人身安全，赛台将会升起透明磁脉保护罩，请放心观战。”
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继续说：“不仅如此，为了增加战斗的趣味性和观赏性，双s级单兵将仅仅使用s级机甲作战！”
她的话如惊雷，炸得昭澄跳起来，人们听懂她话中的意义，嘶哑着喊了一夜的嗓子高吼狂欢，情绪引爆，气氛彻底抵达顶峰。
“我靠！这个长安玩命呢？”昭澄一拍大腿，非常投入。
邢橘望向沸腾的全场。
这个长安是双s级，那么她在判庭军部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了，这个暂且不谈，对战双s级星兽使用降级机甲，这是很劣势且很危险的，全联邦连小孩都知道。
a级之上的三层s级，每升一级都会带来质的改变，实力呈几何式增长，双s级机甲对战双s级星兽能打成平手，主动降级机甲会造成人机不适应、机甲反应灵敏度跟不上、机甲性能误判、机甲强度不够等等一系列问题，使战斗难度大大提升。
这场比赛的惊险程度，可能远超他们想象。
主持人高高举起手臂，和着密集的鼓点，声音冲向天穹：“那么，s级机甲平安对战双s级星兽鳄龙——”
随着她扬起的手，赛台轰响，巨型磁脉保护罩升起，同一时间，万千聚光灯一齐转动，她劈手下压，耀眼璀璨的光束投射而下，汇聚于此——
“比赛正式开始！！！”
话音落下，两侧金属安全门徐徐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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