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幻凌早上醒来，哆哆嗦嗦地看着自己的屁股。
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的他在和金婳婳体｜｜液交换之后，身后长了一条白色的尾巴，尾巴毛茸茸的，和萨摩耶的毛没有什么分别。
好在，他长吁了一口气，现在他的后边没有尾巴，他哆哆嗦嗦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光着下半｜身在地毯上睡了一晚。
好在噩梦终于醒来了。
他站起来，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慌张插｜｜上充电头，才发现置顶的吴博士给她发了条消息，——今天有签约仪式，早点到。
他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这最重要的事。
今天一定要打扮的朴素不失奢华，低调不失大气。
为了今天的签约仪式，也为了在吴博士面前留个好印象，他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让自己看上去清纯无比。
他之前演过很多小成本网剧，里面都有固定公式，怎么能让对方迅速对自己产生好感，怎么展露出自己最好看的一个角度。
他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下颌线，觉得就算是用直尺画出来的都没有他的直。
他十分满意地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掉在地板上的裤子。
他忽然浑身紧绷起来，如果没有记错，在他的噩梦里，就是这条可怜的裤子被他的尾巴顶破。
近乎是带着虔诚和迟疑的脚步，他走上去，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捏起了裤子。
空气近乎凝滞，他瞳孔紧缩，这辈子无法抵达的巅峰演技在他身上淋漓尽致，他真的看到了裤子后面有一个硕大的洞，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几根白色的毛，毛又卷又长，蜿蜒在他的黑色裤子上。
苏幻凌彻底傻了。
好在他自我安慰能力很强，这几根毛很有可能是昨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萨摩耶身上的，至于裤子上的洞则是半夜做噩梦自己撕的。
不然他现在后面应该长尾巴才对，不放心的他又把裤子脱下来，确认无误之后带着对于未来的渴求和向往踏上了前往鳞城CBD1号的道路。
——
“白总，苏幻凌到了，您看一下吗？”
白莘纤扶额抬起头，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她不动声色的握住，水沸腾起来，她不想看到上面沸腾的几根绿茶，盖上了盖子，“叫他进来吧。”
“好的。”吴博士说道，在她身后，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看起来很乖的男生走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奶香味，只是这股奶香味很是独特，带着山间清泉的冷冽，仿佛自高处泻下，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中。
白莘纤放下茶杯，几乎是瞬间，就闻到了那股久别重逢的味道，就像是在她还是一只狐狸时，在襁褓中的味道。
那是属于曾经的，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那个她再也无法回去的家。
白莘纤自嘲一笑，这是怎么了，在凡间久了，都像凡人一样思乡起来了。
她哪里还有家，她唯一的家人都消弭于这世间了，就算是转世轮回，也不是她的家人了。
“啊，你是……”苏幻凌傻了，这个人，这个人他好像见过啊，应该是个私生才对啊。
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女生出现在电梯口撞见了他和金婳婳的事后清晨，他当时应该翻了个白眼。
但是仔细一想，这种年头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子，了然寻不到踪迹。
“这是明明德娱乐公司的总裁，白总。”吴博士适时说道。
“白总好。”苏幻凌赶紧弯腰，九十度鞠躬，“给您添麻烦了！”
白莘纤看着这个站在门口鞠躬的年轻人，和当时在电梯口斜眼看她的判若两人，没有了那嚣张的气势。
她缓缓自己的情绪，有些冷淡说道：“你知道现在你的市场价值是多少吗？你是怎么夸口觉得自己有一个亿的？”
“我会做到的，不然我会和公司解约。”
“按照行规，分成五五开，但现在，明明德六，你四，能接受就留下，不接受你可以出去了。”
白莘纤觉得有些头疼，她觉得自己的灵体在往外膨胀，展示出前所未有的活跃。
这有可能是宝鼎的缘故，但也不太寻常，虽然她灵体存在在宝鼎中，但宝鼎有很好的吸纳能力，不至于让灵体像水一样往外溢出。
“我答应您，白总。”
“行了，去签合同吧。”
苏幻凌去签合同了，吴博士本来要走，被白莘纤叫下，“这个什么叫苏幻凌的，你给他接的片子是什么？”
“目前手里有三个ip，一个是探险题材，拍摄周期是三个月，一个是宫廷题材，他在里面饰演男二号，虽然是男二号，但因为男主多部戏撞在一起，到时候肯定会改剧本，男二的戏份会很多，另外一个是仙侠题材，接到的是魔尊角色，人设不是很好，但是班底很强，都是大导演，大制片，很有保证。”
“第一个叫什么名字？”
“我在深山被鬼追。”吴博士说道。
“行了，就这个，让他离我越远越好。”
“这个虽然是男主角，但是班底很差，照一个亿的目标很远。”
“那就让他多拍，没有休息，连轴转，走上资本的道路，他能年轻多久，趁着他年轻还有力气，多干点总是没错的。”
“好的，您放心白总。”
“还有，他的房车啊，助理啊，不用配太好的，他之前不是靠着金婳婳得到的资源吗，现在让他一切归零，这样就算苹果娱乐问，我们也好有公关对策。”
“只是，白总，今天早上他说……”吴博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什么？”
“他说他好像长了痔疮，或者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疾病，据说因此做了一晚噩梦，他请求公司走医保。”
“哈？”白莘纤看他彻底不顺眼了，“能签签，不签滚，我们明明德娱乐公司不养闲人。”
白莘纤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爱马仕包包，按照计划，她今天要去养老院看望老年人，稍微地积攒一下功德。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去，开着自己的跑车出去，看到了正往地铁口走的苏幻凌。
苏幻凌现在戴着口罩鸭舌帽，几乎是完全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但因为他的外形过于优越，还是有很多小姑娘停下来偷瞄他，还有人偷偷拍照，估计上网发帖海底捞。
他浑然不觉地走着，失魂落魄。
看来被娱乐公司拒签的经历让他打击很大。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个对女生不负责的渣男不值得同情，她要做的就是给他包装好，给公司赚钱，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白莘纤想着，忽然觉得可怕，明明之前还觉得积功德在娱乐圈很方便，可以更广更远地传播美好，可现在看来，坐在这个位置上，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谈话之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还真是……让人着迷呢。
白莘纤：别管，我就是资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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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破了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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