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涛去警校后,吕大水接手了训练他们的任务。他的重点是训练方胖子,而李云和步福只是附加的。
一年的时间飞逝而过...
方胖子和李云虽然瘦了一些,但也长高了,很难估量。吕大水指望着他的经验,三个小子都能长得比一般男生还要高。尽管比赛是根据体重等级而不是身高进行的,但更长的翼展无疑给拳手带来了更好的伸展优势。
一个周中的下午,两名中学生在擂台内分开站着,等待吕大水的信号。一侧的方胖子穿着标准装备,戴着拳击手套,而另一端的李云,脸上和身上都穿着全垫装备,看起来就像米其林轮胎。
布夫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朋友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对战。方胖子的陪练在比赛中受伤,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李云陪练。吕大水示意比赛开始。
李云紧紧地看着方胖子,他们在擂台上踱步,就像两只争夺头号位置的狼一样。很有可能,方胖子会先出手。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有时喜欢卖萌,先佯攻踢,但很少见。通常,当他计划佯攻或者复杂的动作时,他会在战斗前少说话,因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他的策略。
两人继续跳来跳去,衡量着对方的攻击,一旦进入,就用刺拳来衡量彼此之间的距离。李云从左侧一拳二连击,然后右直刺拳攻击方胖子。方胖子挡住了两拳,然后右刺还击。李云正准备回头,方胖子的攻击却是佯攻。方胖子一脚跪在了李云的肚子上。
“卧槽,佯攻!” 李云想着,刹那间,他猛地转了回来,吸了吸肚子。
他的反应能力很好,不然方胖子直接膝盖一击,他的胃里的东西就会被打空。可惜膝盖还是刮伤了他的躯干,让他失去了平衡,方胖子占了上风。方胖子快速出拳,李云不断招架、躲避。又过了三十秒,吕大水宣布方胖子获胜。
“这他妈的,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的?” 李云扔下头套问道。他自认为自己读懂了方胖子,足以赢得这场战斗。
“布夫看出了规律,就让我在开始前先佯攻。”方胖子说道。
李云瞪了步福一眼。“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李云用指责的语气问道。
布福笑道。“我只是想试试,不知道方胖子也有这个习惯。”
“不错,孩子们,不错。”吕大水称赞道。“小方,你的步法和身法还需要加强,你的动作太宽了,很容易被对手有机可乘,还有,不要单纯依靠力量。”
吕大水看着李云。“小云,你的模板不错,只是攻击力和力量还是差了点。”
关于李云,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和方胖子切磋,因为没有人能接近方胖子的年龄和体重。李云只比方胖子低两个体重级。虽然实力不如方胖子,但也算是一个聪明敏捷的战士,有着本能的闪避能力。吕大水唯一看到的主要问题是他缺乏野心。
李云擅长标准套路比赛,但吕大水不像步涛那样受过中国传统武术训练。吕大水更熟悉的是桑搏和拳击。不然的话,李云在青少年奥运会上或许还有未来。
“那小牙,你准备好参加比赛了吗,还是想多加训练?” 吕大水问道。
“接下来我可以学巴西柔术吗?” 方胖子问道。
他从其他成员那里了解到,巴西柔术是散打学习的最佳流派之一,因为它填补了散打发展初期由于接触运动规则而遗漏的一些空白。
吕大水想了想。“如果你想学巴西柔术,你应该去问毛刀,他在国外学了几年巴西柔术。”
训练结束后,孩子们乘坐公交车返回公寓。李云疲惫不堪,准备去吃晚饭。他打开公寓的门,但房间里阴郁的气氛完全淹没了他。就连陆颜爷爷和陆奈奶奶也来了,在餐桌旁小声说话。
“发生了什么?” 李云问道。
“裴老在医院。”李凡低声解释道。“到明天他可能就来不及了……”
李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但大脑却没有反应。
他溜出公寓,跑下楼,敲响了裴老爷子的门。
“喂,裴长老!开门!” 李云敲了又敲,没有回应。
“裴少爷!” 他又叫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反应,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李云与周围地区的朋友和家人一起参加了葬礼。裴长老的直系亲属不多,只有一个异地的兄弟过来处理后事。
李云走进挂满白花和横幅的房间,看了一眼在一旁哭泣的老妇人。大多数人都是公寓楼里的人,早上散步时会看到裴老的人。很多孩子都跟着父母、祖父母一起走,但只有李云感到失落。
整个过程中,李云双眼空洞地盯着地面,低垂着头,仿佛装满了沉甸甸的铅块。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看不到它的到来。五年来,李云很多晚上都是和裴长老一起度过的。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这两周以来,裴老的脸色与平时有些不同,但也看不出有什么生病的迹象。李云一直在研究看脸,自然也察觉到了变化,盯着裴长老的脸看了好久。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裴长老问道。“还在做那种看脸的事吗?”
“是的,他们说这对老年人来说更容易?” 李云一如往常的直接回答道。
裴长老笑道。“噢,是因为皱纹吗?”
李云点头。
“你能看见什么?”
“你以前脾气很大,但这些年你已经控制住了,你失去了很多你珍惜的人,你很少笑,但生活中却经历了很多幸福和快乐。眼睛为你微笑,所以你的眼角有很多皱纹。”
“现在,我开始喜欢我的皱纹了。”
李云在学习看脸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皱纹确实很有趣。他们可以讲述一个人的故事和生活。
裴长老点头。“但你不应该总是相信你读到的一切,有时你必须经历它才能找出真相。你还看到了什么?”
“你的呼吸和脸色最近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现在是中医了?连人呼吸都看吗?”
“你感觉还好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有活力过。”裴长老深吸一口气,同时张开双臂,吸进更多的空气。
李云看得出来,裴长老说的是实话,或许他对呼吸规律的分析有误。
“好了,我给你看看黄庭坚的作品吧。”裴长老摘下眼镜,摊开黄庭坚的书法临摹本。
裴长老指着黄庭坚文字中的这个字,解释了整个文字中这个字的不同写法。李云没有去理会,只是被裴长老那双呆滞的眼神一时分散了注意力。他还觉得奇怪的是,这位有远见的老人不需要戴眼镜看书。
“小云,你有在听吗?” 裴长老语气和善的问道。
“啊,是的。”李云整个晚上的注意力都重新集中到了卷轴上。
教训完毕,李云像往常一样准备上路。出门的时候,裴长老揉了揉李云的头发,说道:“朋友再见。”
回想起来,所有的征兆都在那里。如果他早点决定的话,在离开之前他就能多陪陪裴长老了。
葬礼即将结束,人们陆续离开,陆续回家。李云的父母示意他准备离开,但他却站在原地。他握着卷轴片刻,最终将其放在了裴长老的棺材旁,“再见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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