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在绞肉机里被粉碎一样。我在那一刻才知道我有多爱赵海北,他对我有多么重要。
赵海北不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一部分。他已经长成了我的血,我的骨头,我的肉!
一想到要失去他,就像把我自己的身体切成两半那样痛苦。世界之大,我哪里再去找这样的知音,这样一个我真正心爱和真正爱我的人!
我在电梯口蹲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心里窒息般的难受。我站起来深吸几口气,乘电梯下到一楼。
海北的车不出意料已经开走了。我赶紧又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家。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我飞快地付完钱然后冲进房子里。老Paul正在洗碗,我一看见他就问:“Frank回来没有?”
老Paul阴沉着脸看看我:“他在上面。”我听到海北回家了,心里多少安定一点。
老Paul怒气冲冲地说:“他今天发什么神经病?饭也不吃,问他话像个哑巴一样。”
我没心思和老Paul解释,说一句“我上去看看他,”就三步两步爬到二楼。
海北的房间门锁着,我敲了三下,贴着门说:“海北,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没声音。
“海北,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跟你说。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那你开门让我进去给你骂一顿行不行?海北...开开门海北。”
还是没动静。
我心里有点着急,又对着门拍两下:“海北,你再生气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嘛。你听完我解释再决定要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海北,你开开门...”
我翻着花样哀求,可是门永远是纹丝不动。到最后我没办法了,隔着门说:“海北,你要是不开门让我跟你说清楚,我就在门口等下去!等到你开门为止。”说完我坐在门口的地上。
我坐了一会,看见老Paul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爬楼梯走上来。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搀扶他。
老Paul黑着脸看看我,又看看紧锁的门。我无奈对他打个手势,说海北不肯开门。
老Paul在喉咙口咆哮一声,跑过去在门上重重敲几下:“Frank!开门!”
海北依然不肯开门。老Paul气得用拳头砸门,一边咆哮道:“开门!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哥哥!开门!”
老Paul说完,安静地等了几秒钟。过了一会,我听见门锁咔嗒一声。
老Paul回头对我招招手,我惊喜万分,连忙和他一起走进去。
海北的房间没开灯,里面一股浓浓的烟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老Paul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围着海北叽里咕噜抱怨,说他这么多年没一点长进,还像以前一样玩锁门那套幼稚的把戏。海北坐在椅子上,脸朝着外面不理我们两个。
我看这一老一少要吵起来,赶紧拦住老Paul劝他去睡觉。老Paul帮海北把窗子打开,又嘟哝了几句才离开房间。
老Paul走后房间里很安静。我走到海北跟前,把他身边的台灯拧开。
一屋暗灯照着他深邃的脸部轮廓,嘴唇紧紧闭着,眼神里除了生气还有一种疲倦的伤心,让我看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有种想把他搂在怀里掉眼泪的冲动。
但我怕他把我推开,只能慢慢走到他面前,小心用手碰碰他的肩膀:“海北。”
他不耐烦地转个身,不肯用正面对我。我又绕到他面前,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他朝我看一眼,没说话。
“海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虽然海北一直躲避我的目光:“我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对朱姐隐瞒我们两的事情。因为之前朱姐告诉我,她要介绍我认识一个佳士得的高层。她说佳士得那边在招人,要是我去那边工作,他们还可以帮我搞定工作签。”
“海北,你知道的,我个人对是不是留在英国没什么所谓。但现在有了你,我...我总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事情,好在英国待得久一点,陪你的时间可以长一点。你懂我的想法吗?是,我可能是想得多了一点,但是我是真的害怕,几个月以后我一毕业,签证到期了,到时候我们分开了怎么办。所以我不想得罪朱姐,哪怕暂时受点委屈我也无所谓。我就是希望我们的未来可以长一点,希望可以大一点,你难道不是这样想吗?”
海北把目光移到我脸上,静静地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再朝他靠近一点:“但是后来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朱姐他会对你...对你有那种想法。我就是想着要把她稳住,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样做会伤害了你。海北,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头埋在海北膝盖上,对他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过了会,我看他没有反应,试探着趴上去吻他的嘴唇。他没有回应我,但也没推开我。
我耐心地用舌尖一遍遍湿润他的双唇,就像反复轻扣一扇紧闭的大门。他的嘴唇被我亲得亮晶晶又湿漉漉的,但始终没有对我打开。
我变换路线,沿着他的下巴脖子一路往下亲,亲他的衣领,扣子,皮带。
赵海北的身体刚开始一动不动。我亲到他脖子下面的时候,他的皮肤忽然轻轻颤抖起来,就像被轻微电流电过一样。
我心里一激动,赶紧对着他的喉结说:“哎,你帮我跟你爸爸说,让他不要生气了。你跟他说,他喜欢的人已经知道错了,请他原谅他一次...”
我还没说完,海北忽然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臂,把我狠狠扔在床上。他的动作太猛,我被他吓得叫了一声。
他一只膝盖压在我大腿上,另一只手飞快地解钮扣,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然后趴上来把我的衣服裤子也扒光,整个人压了上来。
**
海北把我X到大半夜左右,终于停了下来。我拖着两条快□□断的腿去洗手间清洗,然后拿一条干毛巾给海北。
海北不理我,我只好蹲在床边帮他清洗干净了,才上床睡到他旁边。
海北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一直背对着我睡觉。他深邃的脊柱沟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一种无言的力量感,像山峦一样弥散到他的腰和臀部。
我紧贴他的背,沿着那条曲线细细密密地亲吻。海北在我的爱抚下纹丝不动,但细看之下,他皮肤上被我亲过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我心里有点得意,继续用舌尖轻舔他背上的肌肉。
亲了一会我对他说:“我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我在你背后写几个字,你猜猜我写的什么。”
他没说话。我用手指在他背上写了一个“我”字。
他不理我。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又在他身上写了一遍。重复几遍后他还是不理我,我笑说:“这么难啊,那我换一个字。”
他大概实在被我烦得受不了了,终于开口说:“我。”
我说:“对,”然后又写了一个“爱”字。
“爱。”
“对。还有一个字。”
我写一个“你”字,然后等他说,可等了很久他也不说话。
我说:“是你字。我爱你。”我顿了顿又问他:“你爱我吗?”
安静几秒后,我听见海北叹口气,终于翻过身来面对我,喊我一声:“小羽。”
我把头挪到他的肩膀上,他抱住我,用手指轻轻揉搓我的头发。
“小羽,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喃喃低声说。
我再也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无声地流下眼泪。
与其说我在羞愧,不如说我的心已经被这场风波搞得极其脆弱。我还是有委屈,但是比起和海北吵架,甚至被他抛弃的打击来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海北好像也感觉到我在哭。他再叹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一些,一面轻轻吻我的头发。
“海北,”我用手背把眼泪擦去:“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头顶,轻轻吻我的头发,说:“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要你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下来:“对不起,海北,对不起...”
我们两抱在一起。我又对海北说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情话,才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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