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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宁堰山5

不过这个大小,再怎么也不可能是有人上吊,毕竟就连新出生的婴儿都比它大。徐星辞安抚了沈吉金两句,举着手机缓缓靠过去。

随着光亮覆盖范围越来越大,徐星辞也渐渐看清了,这个吊着的东西的确不是人,它甚至也不是完整的动物,而是某种动物的一部分,有点儿像猪蹄,但比猪蹄更细、也更长。

“这...不会是驴蹄子吧?”曹帅小声嘀咕,“我以前倒是听说有人下地带黑驴蹄子,能辟邪,但也没听说往房子上挂的啊。再说,这玩意咋看也不是黑色吧?”

“应该是羊蹄。”盯着那东西又看了几眼,徐星辞给出结论,“我吃羊肉汤经常点,羊蹄就长这样。”

“你别说,还真是羊蹄子。”曹帅凑过来仔细辨认完,又提出新的疑问,“把羊蹄挂这干嘛?做风干羊蹄?但也不对啊,这羊蹄子看着没腌过,怕是没等风干呢就已经生蛆了。”

在房角挂羊蹄的原因,徐星辞还真知道。他家里搞古玩的,高中那会儿他为了锻炼眼力,跟着伙计跑村子收过几次货,也见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风俗,其中就有挂羊蹄这条。

这是个挺古老的方术,据说盗贼泛滥的地方,房屋主人在房屋四角挂上四个羊蹄,就能避盗。到底能不能避盗,又为什么能避盗,没人能解释清楚,不过挺多偏远的地方至今都还在沿用。

“看咱们刚才的反应,这东西应该确实能避盗,最少最少,它也能把盗贼吓一跳。”解释完,徐星辞笑着活跃气氛。

曹帅也跟着笑了,连沈吉金脸上都难得露出点儿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没展开,他又猛地瞪圆眼睛,抬手朝徐星辞身后指。

可能是一路上经历太多,已经对沈吉金连惊带叫免了疫,也可能是的确没感受到什么威胁,徐星辞慢吞吞回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见转角处颤颤巍巍走出来个老头。

反倒是老头看见他们几个,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拎着拐杖就要打人:“偷!俺让你们还来偷!”

“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不是小偷。”徐星辞赶紧解释。

从北城考古所到堰州发现的古墓,从面包车遇上极端天气到天降大雨想借宿,翻来覆去绘声绘色讲了两三遍,又展示工作证又展示身份证后,徐星辞终于得到老人信任,被让进屋里塞了杯热茶。

风雨交加的夜晚,能在温暖的房间里喝上杯热气腾腾的茶,这绝对算得上某种享受,徐星辞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又跟老人聊了好一会儿。虽说口音挺重,但老人说的是普通话,沟通起来并不算困难。

老人自我介绍姓龙,父亲是外地调过来的守林员,他虽然不是在白羊村出生,但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儿,在他儿时,白羊村也算是个挺热闹的村子,只是后来,村里青年一个接一个去外面打工,又把父母一个个接走,村子渐渐开始荒芜,直到前几年,村里另一户人家搬走,偌大的村子,便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

“您就没想着也搬走吗?”徐星辞好奇。

“俺没儿没女,也没什么亲戚,能搬去哪儿?”老人摇头。

“也是。”徐星辞也跟着叹了口气,又问,“对了,您刚刚说什么还来偷,是之前有人来偷东西?”

“可不是。”提起这事儿,老人掀起耷拉着的眼皮,满眼愤恨,“就前几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毛贼,把俺挂在树苗上的瓦罐给偷了。”

徐星辞瞬间记起杂草丛里那些一人高的棍子,以及棍子上扣着的圆瓦罐。

“那些瓦罐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要扣在树上?”徐星辞问。

“嗐,哪有啥特别的,就几年前集市上买的。”老人摆摆手,拄着拐杖站起身,“行了,俺累了,你们几个也累了吧?俺这刚好有间空房,俺去给你们收拾收拾,你们将就睡吧。”

借宿就够打扰了,徐星辞哪好意思再让老人动手,他带着那三个人忙忙碌碌收拾好房间,再看时间,距离下车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再怎么劝说也够了吧?

“你们三个先休息,我回车上看看程教授怎么还不过来。”从老人那借了把伞,徐星辞撑着伞走进雨幕。

有了来时的经验,再经过陶罐林时,徐星辞没了之前的惊疑,还分出闲心认真打量了几眼,果然在最外侧找到几根光秃秃的树苗,估计上面的瓦罐就是被偷的那些。

虽说算不上古玩大家,但好歹也从小耳闻目染,徐星辞好奇地打量其他瓦罐,怎么看都没看出什么特别,应该和老人说的一样,就只是集市上买来的普通物件。

普普通通的瓦罐,偷去做什么?何况这白羊村地处深山,想过来开车都要开个一两天,到底是谁这么闲,专门开上一两天车就为偷几个瓦罐?

边想,徐星辞边继续朝前走,又走了三五分钟,他远远看见了程九安的身影。

程九安和分别时没太大不同,表情依旧斯文温和,眼镜也依旧牢牢架着,连衣服都没多穿一件,不算厚的T恤被风一吹,透出某种萧瑟和凄凉,硬要说的话,也就是手里比先前多了把伞,黑乎乎的伞面投下同样黑乎乎的阴影,映在程九安白净的脸颊上,带出几分落寞疏离。

在看见徐星辞的瞬间,程九安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落寞与疏离悉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老婆,我来接你啦。”徐星辞两步并做三步凑过去,收了伞钻进程九安伞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司机和那几个工人还是不肯下车?”

“对,他们还是不肯。还有,都说了别乱喊,上次的事情就是个意外。”程九安没拒绝徐星辞靠近,只是轻声反驳。

“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仪式也办了,觉也睡了,现在耍赖皮不让喊老婆?天地良心,我才20出头大学刚毕业,那可是第一次,你这样始乱终弃很过分哎。”徐星辞笑眯眯朝程九安身上蹭。

嘴唇压在程九安耳畔,他用气音一字一句往外跳:“另外,我要是没记错,你当时可是夸我来着呢,说我体力好让你很舒服,还说要给我卡、让我随便花,谁知道第二天你就反悔跑没影了?现在好不容易被我抓住,可不能让你再跑掉。”

“我那是去出差,不是跑。”程九安再次反驳,话刚出口,腰就被捏了一把,不痛,但有点儿痒。

他不着痕迹抖了抖,挑眉拍开徐星辞不老实的爪子:“再说就算我真跑了,你为什么不追过来?都在一个所里,别说你问不出来我去哪儿出差了。”

“你还真能倒打一耙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还埋怨我不追。”徐星辞说着说着,突然哦了一声,“程教授啊程教授...没想到,你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程九安:“什么调调?”

“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徐星辞拉长音调,再次朝着程九安拱,拱着拱着,他抬手捏住程九安镜框,快速把眼镜摘了下来。

“你干什么?”程九安诧异地看着徐星辞。

“就是想看看。”徐星辞盯着程九安仔细瞧。

和带着眼镜时的斯文清冷不同,摘掉眼镜的程九安看起来活泼了不少,眼睛圆圆的很漂亮,眼角带着细微红晕,瞳仁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某种近似于黑的深蓝,离得足够近后,徐星辞甚至能看见那对瞳仁上隐隐约约的暗纹,有点儿像海浪,又有点儿像是卷曲缠绕的花瓣。

对上那对亮晶晶的、虽疑惑但并不茫然的瞳仁,徐星辞意识到件事儿:“你不近视?”

“谁说戴眼镜就一定近视?”程九安抢回眼镜,慢条斯理戴回去,“看了这么半天,你看出点儿什么没有?”

“看出来我老婆真美,美到想亲一口。”徐星辞边说边要往上凑。

“你想的明明不是这个。”程九安侧身避开,语调有点儿冰,脸上倒是看不出太多情绪,“别胡闹了,我和司机约好明天八点出发,现在我们得赶紧去休息,走吧。”

说完,程九安率先迈腿往村里走。

徐星辞哦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跟上。

不得不承认,程九安的直觉很准,他刚刚想的的确不是亲一口,倒不是程九安不美,或者不足以美到让他想亲,相反,程九安很美,美到只要一现身,徐星辞的目光就忍不住黏过去。

甚至之前的事也是,说是意外、说是阴错阳差、说是假戏真做,但归根结底,这种事情要是没动心,假的怎么可能做成真?

但除了很美、美到令人动心外,对徐星辞来说,程九安身上还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太特别了,有威胁又有渴望,他没办法理清这两种情绪的来源,只能一点点分析,一点点寻觅。

而今天在面包车上发生的事,让徐星辞隐约觉得,眼镜也许是突破口。

不近视,却戴着副眼镜,平时对于摘掉眼镜反应不大,但真遇上事情又需要摘掉眼镜?这眼镜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会和他的吊坠类似吗?返回龙大爷家的路上,徐星辞左试探、右试探,始终没能从程九安口中问出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徐星辞便爬了起来。

在他的设想里,他可以趁着程九安熟睡,再悄悄观察观察他眼睛,谁知道他爬起来却发现,沈吉金已经瞪着两个溜圆的眼睛望了不知道多久的天花板。

“可算有人醒了。”看见徐星辞起来,沈吉金如释重负,“我尿急憋了好半天,你陪我去个厕所呗。”

“不太想想去。”徐星辞实话实说。

“去吧去吧,去了我就帮你隐瞒身份。”沈吉金小心翼翼劝,“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希望大家知道你有阴阳眼。”

等徐星辞陪着沈吉金放完水,程九安他们也都陆陆续续起床了,几个人简单收拾完,跟龙大爷道了谢朝村外走。昨天程九安和司机约好8点出发,这会儿才刚过7点,徐星辞估摸着司机他们应该还睡得正香。

谁知走出村口后,别说本应睡得正香的两个司机,就连皮卡车连带着那四个工人都一起没了踪迹——他们的东西和面包车倒是都还在,原本放在皮卡上的设备,此刻歪歪扭扭堆在面包车上,而本来整齐放在面包车上的行李则大敞着,几只胆大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围着包口探头,颇有种打算将食物据为己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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