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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将军府很热闹,下人们都聚在后院放烟花。

许云阶站在廊下瞧着,下巴抬得高高的。

火树银花,好看得紧,映在眼珠子上,人就移不开眼睛了,蹙一起的光亮四散开来,如梦一般绚丽。

烟花结束了,放烟花的人说说笑笑,一边玩着,一边收拾院子。

许云阶要转身,却忘了沈千重就站在他身后,撞进别人怀里,孩子似的,用头推着人走。

沈千重捏住他的后颈,在他微颤的目光里,道:“新年好啊,殿下。”

“新年好。”

“新年好。”

“新年好。”

无趣的祝贺游戏,一直到两人进屋才结束,胡乱把衣服脱掉,两人就钻上床缠在一起,相□□着彼此。

“不守夜。”

黑夜里,许云阶的声音很低,如梦呓般轻。

“我不守,从前没个家,没地方守。殿下不守?”

“不守,你知道的,我守不了,从前身子骨弱。”

第二天,许云阶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千重坐在窗边,在慢吞吞擦着他的刀。

许云阶揉了揉眼睛,道:“我这是在哪儿?”

“在小华院呢!”沈千重丢下刀,给他倒茶,“昨日殿下喝醉了,头还疼吗?”

“晕,没力气。”许云阶就着沈千重的手喝茶,喝完咂摸了会儿味道,道,“我有东西要给你,昨夜没想起来。”

沈千重道:“什么东西?我去拿。”

“不用,我自己来。”许云阶从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坐回床上。

沈千重有点激动地打开,是一袋金锞子,刻“八宝联春”,写“吉祥如意”。

许云阶在穿衣服,望着他,问:“喜欢吗?给你的压岁钱。”

“喜欢,我也给殿下准备了。”沈千重低声道。

许云阶没听清,道:“将军说什么?”

沈千重从怀里拿出一条银链子,戴在耳洞上,耳尖上坠着的是一块鲜红的红玉。

许云阶见了,便笑,那声音有点哑,沈千重听得红了耳朵。

许云阶穿好衣裳,道:“将军有心了。”

“这东西不好戴出去。”沈千重和他商量,“也不好见人。”

“那就不见人,”许云阶道,“只给我一人瞧。”

将军府过年收的礼多,库房里摆不下,许云阶挑些出来让沈千重去拜年。

沈千重拜年的对象都是些皇亲国戚,礼重了让人生疑,礼轻了遭人嫌弃。

好在李家也才发家,讲究没有这么多,沈千重的面子也没有人不买。而且许云阶给他什么,他笑着送过去,也不多说什么。

实则,往年里他是一次也没有送过。

每一世,他都没有送,才开始是因为穷,后来就不必送了,连李惊天都要给他两分薄面,他又何必自降身份。

过完年,沈千重又忙起来,许云阶从四丰手里接过将军府的账册,他也接触了几位商行老板,都能应对自如。

“有的事儿,不做不知道如此简单。”许云阶才和人喝了酒,头晕,“我好晕。”

他出门在外,用了别的名头,反正和亲以来他鲜少出门,别人都不知道他,略加乔装,别人就更认不得了,正好方便他办事。

他说他叫宋泽,是川临城宋筱的弟弟。宋子折在北方有点名气,别人一听,也愿意和他谈些生意,最重要的是他有钱,出手阔绰。

屋里烧了碳,暖烘烘的,他想睡得不行,却被沈千重挖起来揉额头。

“劲儿太大。”他不满意,拉下沈千重的手,道,“子折到家了吗?”

“去送的人还没回来。”沈千重给他擦手,闻着酒气,忍不住埋怨,“别喝这么多酒,酒会蒙脑子,你家里还有人呢。”

“我也说我喝不得酒,但一高兴,忘了。”许云阶摸摸沈千重的脸。

沈千重的相貌极好,大气又精致,就是有点黑,许云阶摸着,忍不住按住他的后颈吻了过去。

沈千重一顿,搂住他,问:“殿下,你明天有事吗?”

“有事,你轻点儿。”

春天的时候,许云阶和宋子折通了信,沈千重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就见许云阶一天比一天高兴。

有时候独个儿坐着,也能笑出来,怜玉会说话了,他还教她叫爹爹,怜玉跟着叫,他又笑。

沈千重忍不住想,殿下果然是喜欢小孩子的,可是当许云阶拉着阿四在廊下议事,见了他就停住话头,他就不这么想了。

阿四会用兵,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将军,有自己的兵,也有自己的亲信,两人密谋的样子,让沈千重忍不住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许云阶做了帝王,要杀他,虽然没忍心,但也是动了心思的。

夜里,沈千重做了噩梦,将许云阶吵醒了,许云阶看了他一会儿,矮身过去听。

沈千重在梦里说:“殿下……”

许云阶的唇畔不自觉翘起,把沈千重叫醒,道:“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一些,梦里的事情,记不清了。”沈千重蜷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许云阶搂住他,道:“军中还好吗?你从戈当回来就魂不守舍的,陆溪那小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春天的时候,沈千重又去了一次戈当。

李惊天将草原收入囊中了,损失很大,宿域得静养一阵子呢。

“殿下,你还没让孙大夫给你看‘而立’,是,又不想看了吗?”沈千重忍不住问。

过年的时候,许云阶都答应了,可临了又反悔。

再这么推脱下去,沈千重怀疑孙大夫都要跑了。

许云阶摸着他被噩梦惊出的冷汗,道:“开春的时候忙,不是我怕。正好现在闲了,就明天吧。”

有些大夫喜欢怪病,尤其是孙柄尧这样的怪大夫,他山谷里还养了些怪人没搭理,抽时间和许云阶耗,主要也是想知道“而立”到底是什么。

许云阶喝口茶,对孙大夫道:“其实这东西没有名字,叫它‘而立’,是因为让我得这病的人就叫它‘而立’,病是那人自创的。”

“病?”孙大夫道。

“应该是病吧。那人是太医院的太医,他致仕后,子折去找过他,但他被仇家寻仇,已经死了。”许云阶道。

沈千重不在,许云阶说话没有顾及,孙大夫问什么,他都说。

他不想沈千重看着治病的这个过程,他总觉得,这个过程会让他狼狈不堪。

是以,今早沈千重出门前,他还让沈千重这几日都住在营里,先别回来。

孙大夫又问:“那他是如何让殿下得此病?”

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如此还不够,主人家惧光般,还在墙上挂满黑绸,只在半墙上开了洞窟,里面有一只蜡烛,随着风吹,摇摇晃晃。

许云阶望着那个洞口,道:“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官家杀了晚嬷嬷,她是我的乳母,对我很好。她死后我大病了一场。”

孙大夫道:“她的死,让殿下受了刺激?”

许云阶道:“官家要杀的是我,她救了我,她叫我好好活着。”

“然后呢?”

“然后?”许云阶想了想,“我好像进了大狱,不过殿上触死了几个臣子,我没死成。最后废太子,赏爵郡王。”

他陷入回忆,声音轻飘飘的,道:“宋子折来接我的前几日,我被带走了。”

他顿了顿,道:“那间屋子很暗,有什么东西在规律地响着,我还见到了晚嬷嬷,她叫我早点死。”

“孙大夫,”许云阶收回空茫的目光,“我记不太清了,那段记忆很模糊,就是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叫我早点死。”

“是谁在说话?”孙大夫敏锐地问。

这次许云阶沉默的时间更长,突然,他挂起古怪的笑容,哑声道:“父母,官家,宋子折,我的弟弟妹妹,所有,我熟悉的人。”

他呼出一口气,道:“不过当我醒过来,我看见的是七窍流血的孔嬷嬷,她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孙大夫静静望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许云阶主动道:“从那以后,我的记心就不大好了。不过,我很想知道,既然都要我死了,官家为什么还要赐我春蚕和枯荣,让我活到三十岁?”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每一朵花儿都是美丽的,怜玉举着手里的杏花,好奇地打量床上的人。

许云阶已经昏迷十日了,面容安详得像是死了,沈千重很烦躁,好几次都要杀人。

孙大夫半点不慌,每日里捣药晒药,就算沈千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能面不改色继续手里的事情。

“他的脑子太累了,将军就让他歇歇吧,没什么坏处。”

沈千重忍不住发问:“殿下究竟怎么了?”

孙大夫叹气,道:“这人仗打多了就凶恶,书读多了就迂腐。殿下啊,也是这个道理,他觉得自己活不过三十岁,让他忘记这段回忆就好了。”

“有人给他灌输短命的思想?”沈千重巨怒,“谁?其汤帝?”

他气得一脚踹在树干上,又坐在一旁闷声揉脚,孙大夫不管他,继续晒药。

沈千重道:“他以后还会想起来吗?”

孙大夫也没有隐瞒:“这记忆在脑子里,迟早有一日会想起来,治不好的,治一次伤一次身子,注定活不到白头。不过将军。”

沈千重看他。

孙大夫道:“殿下这短命的想法,别人加注于他的可能不是最主要的。他就是自己不想活,生生给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沈千重蹙眉,道:“不可能。”

“将军啊,”孙大夫望天,“这人啊,父母不要,至亲不要,身边最重要的人也死了,自己还成了负担。要是心高气傲的,没准儿早死了。殿下还活着,是那个晚嬷嬷吊着他。”

“也越是没希望,越是有人吊着,这人啊,就越容易变得半死不活。”孙大夫叹气。

顿了顿,他又道:“这时间一长,就是他想活,身子也活不下去了。”

沈千重僵在原地,不动了,良久才道:“那要如何救他?”

“别让人在他脑子里送这种伤天害理的想法,把他荼毒了,就是荼毒了也不怕,好好待他,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沈千重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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