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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玛格丽特

迟竟夕抓起警服披在身上就跑了出去,楚客果然就在外面等着他。

楚客依旧是微笑着的,看向他之后又高兴的挥挥手。

迟竟夕走上前,“你不是有演出吗?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在这里?”

“我想请你去参加。”

楚客说的很诚恳,这也确实是很有诚意的邀请,迟竟夕当然心动,可是他不能去, “虽然真的很想听到你的钢琴曲,但是你也知道,案件堆在一起,我不可能抛下这些重案去听音乐会。”

“迟警官,我想,我在你眼中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干扰你工作。”

楚客大概对自己太自信了,在迟竟夕眼里全天下最没分寸的人有两个,楚客排第一夏听久排第二。

楚客知道自己没有说服迟竟夕,打开手机给他展示匿名邀请函,他的手机邮箱最近常常会弹出这些邀请函。

“这种没头没尾只有时间和地点的邀请函你也会接受?”他转念一想,“和地下黑市一样?音乐会只是障眼法?”

“可能是这样,所以来邀请你。”

迟竟夕可以选择默不作声的跟着楚客去,刺探完情报后再端老巢。但是这样就是违反纪律,不打报告私自行动,不管最后结果是好是坏,这属于先斩后奏,还是连着两次先斩后奏,上次张局和高队都没说什么,但是默不作声就让他一个人出外勤配枪,不知道算不算一种警告。

可是又不能放任不管,他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下意识的冲着楚客点了点头。

“记得接上听久,我们需要女伴打掩护。”楚客随即欣然接受邮件的邀请。

夏听久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即使她再优秀,也无权参与这种行动,迟竟夕本来就打算自己担着责任,不能把其他同志拉下水,“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们有专业的女警,不需要她冒险,而且如果让她们出动,我们得上报了。”

这种私下买卖,想必他们独有资料,一眼就能看穿,带一个警察就已经很冒险了,再者,女警官长得都太正派了,夏听久身上反倒没有那种正气,“我来不及为她们□□件,只有夏听久现在不是警察。”

迟竟夕不能在这上面犯错误,“谁说她不是警察了,就是没转正而已,不行,太危险,在这种情况你都不应该去。”

楚客似乎拿捏住了迟竟夕的心思,他继续道:“如果里面真的别有一番新天地,你甘心错过吗?”

迟竟夕动摇了,可是原则在前,“那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不到场,行动会失败,警察一旦比我先到场,主犯就抓不到。”

迟竟夕妥协一步,“不带女伴不行吗?”

楚客就得寸进尺一步,“太扎眼了。”

“我俩也不匹配啊。”

“你就当被她包养的小白脸就行了,这样更安全。”

似曾相识的调侃,迟竟夕想起来,上次夏听久就是这个意思!

“夏听久还说跟你不熟,想出来的馊主意都一样!”

迟竟夕路过花店,问夏听久:“你喜欢什么花,送你一束花吧。”

夏听久手里捣鼓着手机,头都没抬,也没看有什么,张嘴就来,“太平花。”

迟竟夕不知道什么是太平花,觉得夏听久要就有她的道理,就直接问花店老板,“老板,有太平花吗?”

老板也一脸懵,“没有啊小伙子,啥是太平花啊?”

迟竟夕无奈看向夏听久,可是她还是没抬头,他眼睛扫过,指了指花堆里最鲜艳的花,“那来一束红山茶花吧。”

夏听久这才抬头,“白的吧。”

“那就白山茶。”

老板应声之后麻利的修剪,包装,迟竟夕支付完接过花,“谢谢。”

他把花递给夏听久,手机随手搜了搜太平花,看了看长什么样,又问道:“太平花是什么花?”

夏听久抱着花拍了照,淡淡回道:“我们的省花啊。”

“哦。”

迟竟夕带着夏听久按照楚客给的路线走,他们发现这路很脏还很窄,地方选的这么阴间,肯定没有好事。

车开不进去了,他们只能走进去,手机地图显示这条路的尽头什么都没有,这是要露天表演吗?

二人走到半路,就撞见了楚客,他又穿的跟花孔雀似的,就算是黑西装也感觉他在发光。他也抱着一捧花,却看见夏听久已经抱着一束山茶花了,讪讪对着迟竟夕不怀好意的笑,“呦,先我一步。”

迟竟夕瞟了一眼楚客的花,不屑的道:“你凭什么送玫瑰啊?”

楚客颇有讽刺的语调,“我怎么敢越级送玫瑰呢,这是月季,你们的市花。”

“谢谢。”夏听久绷着脸接过他的花,这两束花可都不轻,他们两是无事一身轻了,她抱着花可遭罪了,却还是左右横扫两眼,“要是有太平花就好了。”

楚客很会接她的话,“宋朝陆游有咏太平花诗,扶床踉蹡出京华,头白车书未一家。”他顿了顿,看向迟竟夕,才继续说道:“宵旰至今劳圣主,泪痕空对太平花。”

一时间,耀眼的礼服有种变成长衫的韵味,语气神情陶醉的很,迟竟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外国人装什么。”

楚客摆了摆手,挑衅似的看他,“我是中国人,谢谢。”

他俩一路走一路吵,从南吵到北,从古吵至今,全然不顾夏听久踩着高跟鞋,抱着两束花,距离越拉越远,夏听久气坏了,不走了,把花一扔。

“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她一个电话拽过去,结果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谁都没接她的电话,楚客不接就算了,当他耳朵聋了没听见,迟竟夕是警察啊,他听不见电话响了吗!

夏听久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查看信号,这里有着强大的信号屏蔽系统!她的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她急忙拿出藏在裙下的对讲机,连警用通讯工具都在此刻不堪一击,“还专门弄了电磁干扰,草!”

她意识到出事了,这是专门针对他们设下的局,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找外援。

她没走两步就听见了有不明来源的声响。

“红茶花,白茶花,茶花女……”

一阵童谣似的吟唱让夏听久毛骨悚然,她警惕的寻找声音的来源,按道理她现在应该拔腿就跑,可是她预感到跑也没用,她按照自己的速度继续往回走,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茶花,白茶花,茶花女……”

她跺了跺鞋跟,壮着胆子往前走,感觉声音离自己近了,她便接着朝声源走去。

“红茶花,白茶花,茶花女……”

是个破旧的音响。

还是个关不上的破音响,听着它一直唱,也想起了《茶花女》,蓦然回首,发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跳了出来,她好像跳着芭蕾,大冬日光着脚,单薄的白裙子,上面满是泥土,油渍,血迹,披头散发,夏听久看不清她的脸,那人出来之后,音响也不痴迷于红茶花白茶花了,开始响起不一样的声音,嘈杂,但强有力的交响乐。

疯女人开始一边跳舞一边唱念白,可惜她说的不是中文,夏听久听不懂。疯女人死死围绕着她,夏听久绕不开也听不懂她说话,“靠,这疯子说的哪国话啊?”摸着手机想要打开翻译软件解惑,忘了这没信号这回事儿。气得她直跺脚,“早知道多学点第二语言了,不过听着有点像法语,先录下来,回头翻译。”

那人却忽然不念了,也不再围着夏听久转了,径直往夏听久扔在前面的花去了,她理都没理那束艳丽的月季,抱起了那束白山茶花。

她撩起蓬草似的头发,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夏听久身上。

“Marguerite.”

这一句她听得真切,她喊的是茶花女的名字,玛格丽特。

疯女人随即向她扑来,夏听久大概是跑不过她的。

“坏了……”

……

迟竟夕和楚客一路走到了路的尽头。

可能是是一座废弃工厂,外墙上有五彩斑斓的涂鸦,和这条黑压压的街格格不入。

油彩还很新,心理学家可以从人的画面上看出一些东西,迟竟夕下意识去喊,“学姐,你看这墙上的涂鸦——”

他回头却只看见了楚客也在认真打量这些涂鸦,他傻了,“夏听久呢!?”

楚客也慌了,两人对视一眼,迟竟夕掏出手机和对讲机,“草,没有信号,有专门干扰我们设备的电磁波,完了 ,快回去找!”

“听久!”楚客看见了夏听久,她现在在跳舞?!

楚客被迟竟夕捂住嘴拉到一边的枯草堆,迟竟夕眼睛也盯着夏听久看,他们之间有还有一段距离。

此时此刻,她像是在独自扮演社交场上游刃有余的耀眼的明星,一个人独自的起舞。

这可不是夏听久能做出来的事,总觉得有人在操纵她一样。

居然被骗了,那个工厂一样地方不是真正活动的地方,这里才是!

楚客不能让夏听久那么疯下去,他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她真的神志不清醒就完了。

迟竟夕赶紧把楚客拉回来,严厉批评楚客的莽夫行为,“楚老师你人这么冲动就算了,眼神还不好啊,那肯定不是夏听久,夏听久净身高168,这人看着得有178了,夏听久今天确实穿的是这套裙子,但是她怕冷,裙子底下套了厚厚的打底,裙长刚好遮住,这人是光腿不说,裙子都要跑到小腿上面了,还有刚才在夏听久脚上穿的正正好好的高跟鞋,在她脚上也很别扭,硬塞进去的。”

可那人的脸,真的不是夏听久吗?那个人是不的话,真正的夏听久呢?如果那人身上的衣服是夏听久的——

“这不是更糟糕吗,她把听久弄哪去了?”

忽然传入二人耳朵里一阵洋文,因为离得远,声音传过来细细密密的,迟竟夕听不懂,楚客可听得懂,是法语,他翻译过来就是:

“著名的钢琴家啊!弗朗索瓦,我的朋友,你来了!那请为我弹一曲吧!”

已经被发现了,楚客直接走出去,任由迟竟夕怎么喊,他都不管不顾,拉住那个假的夏听久,和那人直接法语交流,问她,“她人呢!你要我干什么?”

楚客离近看才发现这人和夏听久真是大大的不一样,不过是最简单的化妆罢了,那人很高兴看见楚客一样,不说话,拉着他走进旁边的地道,迟竟夕急了,紧追进去。

疯女人一直在和楚客用法语交流,她旁边是一架钢琴,钢琴上放着迟竟夕买的那束白山茶花,疯女人请楚客坐下,然后自顾自扒下了自己身上的裙子,扔到地上,自己赤身**的看着他,包括后追进来的迟竟夕。

迟竟夕反过来看着楚客。

楚客道:“她说只要我弹琴,就放了听久。”

这就是绑架啊!绑架也得让他确定人质安全吧!

“那最起码让我们看见她人吧?她在哪儿啊?”

楚客和疯女人又是一阵洋文交流。

楚客翻译道:“她说,她以性命担保,只要配合她演出,就保证听久的安全。”

楚客不安的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轻碰到一下钢琴,钢琴好像发出一声惨叫,凄厉的音符吓得楚客马上缩回来手,迟竟夕看着他,“怎么了?!”

楚客马上起身,“对不起,我不能弹这架钢琴。”

楚客忽然反悔,迟竟夕是懵的,他不能和楚客动怒,是他答应把夏听久带来的,就必须把夏听久带回去,他还在想怎么开口和楚客交涉的时候。

疯女人仍旧赤着身,表情戏谑,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迟竟夕没听懂,反正看她现在的表情,大抵的意思就是这可由不得你们了。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小屋开始下陷,自他按下琴键的那刻起就无法撤回了。

迟竟夕不敢乱动,这周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没有人可以信任,他甚至不能保证夏听久现在真的安全,他也不能轻易质问楚客,楚客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加虚无,他的身份缥缈,夏听久提供的,和他所能掌握的,未必是真的。

就算是楚客把夏听久和他骗来的也未可知,他现在开始怀疑,他刚刚对夏听久的担心都是假的,就为了把他也骗过来,楚客的手段太多,迟竟夕不能轻举妄动,也无路可退,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这钢琴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能弹?”

楚客人一下就傻愣愣的,“它的声音,我难以接受,用这架钢琴我无法完成演奏。”

“什么?”迟竟夕不理解,楚客只碰了一下,他就说受不了这架钢琴的声音。

迟竟夕现在迅速环顾四周,这里从黑漆漆一片到有些聚集的光亮,主要是钢琴这里和边上一块地方,四周略微有些反光的的地方,是玻璃房,单面的,外面绝对有人在“观看”。

对啊,这是楚客收到的“邀请函”。

迟竟夕尽力的安慰楚客,“如果我堵住你的耳朵呢,行不行?你不弹,我们怎么把听久带出去?是我们把她带来的,我们得把她安全带出去。楚客。”

楚客看了一眼他,下了某种莫名的决心,点点头,咬咬牙坐下,迟竟夕冰冷的手直接护在他耳朵上,楚客缓缓吐口气,他如临大敌,“把耳钉摘了。”

迟竟夕手都抖了,耳钉上的暗扣设计把他额头上的汗都逼出来了,疯女人就那么光着身子看他们,咯咯的笑,她席地而坐,在乱糟糟臭烘烘的一团衣服里找到一条能穿的套上。

终于,摘下来了,他随手扔进口袋,捂着楚客的耳朵。

好奇怪,钢琴家不需要耳朵来听自己的钢琴声吗?再劣质的乐器在顶级音乐家手里不也应该无所谓吗?

直到楚客开始正式演奏,迟竟夕才明白他为什么说难以接受。

真正的好钢琴,其音色应该是纯净、柔美、细腻而富于变化的。

不好的是弹起来轰轰隆隆、惊惊炸炸、混响一片。

那样的钢琴是很唬人,这架钢琴就是,有着音律不准,音质嘈杂的致命缺陷,任何美好的旋律经过这架钢琴的磨砺都变得恐怖不已。

迟竟夕眼神也恍惚了,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仿佛听到了梦里的畸形钢琴家的钢琴发出的那种拙劣的声音——

时隔三年,他的应激反应又要发作了,可他此时连眼都不敢闭,如果他松手楚客也未必能坚持弹下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先坚持下去,不然夏听久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只有一个邪念头能帮他多支持一会儿:现在弹琴的人是楚客,是他最爱的钢琴家,不是那个畸形钢琴家。

迟竟夕手都抖了,却还是死死捂住楚客的耳朵,不让他听见钢琴发出任何的声音。

疯女人和他们不同,她十分享受这音乐。

她开始幻想自己是茶花女——玛格丽特。

她倒是十分有激情,追着灯光舞动。

谁分得清她是疯子还是舞蹈家,或许疯之前真的是一位杰出的舞蹈家。

她拿起白茶花,眼神含情脉脉。

她此时此刻就是玛格丽特。

这样一个熟稔于情场之人,却有一天会突然坠入情网,她甚至有点慌不择路,手足无措,最后是含笑着在离开时留下了一朵白茶花。

她陷入热恋,起舞时好似蹁跹的蝴蝶,缠绵缱绻。

她笑得真切动人,那是从嘴角、从眼中流露的甜蜜与依恋,然而后来,为了他的前程,她向他的父亲妥协,揣着一心的苦楚与留恋,艰难与他深情吻别。

她又重返社交场,长袖善舞间,笑得妩媚却失意。

楚客不知道是怎么和疯女人的舞姿对应的,诡异的音乐搭配着那样凄凉的舞姿。疯女人这时展示的茶花女应该是已经深受肺病折磨,咳得撕心裂肺时。

她正在看见他的到来。

迟竟夕焦灼的看向楚客,他的手一刻不停的配合着疯女人,但这呕哑嘲哳的钢琴声刺穿了迟竟夕的耳膜,这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噩梦里所见所闻。

他心神不宁,而楚客必得却时时刻刻盯着疯女人,他几乎凝视着她,手指每摸一下琴键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他眼神是复杂的仇视。

疯女人此刻舞步凌厉悲痛,楚客将蚀骨的痛心加于琴键,她无助悲戚地回应。

迟竟夕觉着这琴声让他头疼,头要炸开的那种疼,明明都是楚客,为什么这是之前求之不得的钢琴家弹出来的?仅仅是因为琴不同吗?

疯女人的身体忽然一震,像被狠心推搡了,项链直接散落,她咳嗽不停,一叠钞票便在场子里扬了起来。

这是一场盛大的荒诞的表演。

她哭的歇斯底里,步伐飘虚,眼神空洞,自此之后便渐渐枯竭。

琴声此刻缓了下来,悲悲悲,道不清的悲。

如果此刻坐在音乐厅里迟竟夕兴许还能落泪,可此时此刻,他俩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事儿。

疯女人躺在地上,犹如靠在床上,病入膏肓、面色枯槁。

在弥留之际,奄奄一息的她好像被人抱住,她缓缓起身。

她的最后一舞,跳的刻骨铭心,裙裾翻飞中,她含泪离去,缱绻的手臂无力垂下。

死了。

是的,玛格丽特死了。

楚客仍旧在弹,只是迟竟夕此刻觉察到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极度熟悉的声音,即使跑了调,他也听到了——是警报,是警报!

快节奏的钢琴和急促的警报。

好像灾难,像是爆炸,末日,火灾,危险又盛大,穿插着比较长的音符声,像是沉稳和坚定,或者尘埃落定和宿命警报声是无可抵御永难挣脱的命运,命运的鼓点奏响生命的狂想曲。

警笛声那样响,疯女人笑着爬起来,她又开始极度癫狂的舞蹈着,在危险的警报声中独舞。

“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

“红茶花,白茶花,茶花女。”

“以红茶花婉拒,以白茶花见客,你是我唯一送出的代表真心的白茶花。”

她就这样唱着法语歌,没人能听得懂,唯一听得懂的楚客把耳朵堵起来了,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迎接了第二次“死亡”。

死了。

疯女人也死了。

不过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她真的死了。

“夏听久在哪儿!”迟竟夕直接奔向疯女人。

这时熟悉的制服出现,这场荒诞的演出才结束。

迟竟夕慨叹也算得救,他不知道警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夏听久跟在高队后面,“高队!你看小迟他们在那里!”

“夏听久!”

“怎么回事啊?”迟竟夕看着夏听久,鼻子酸酸的,他直接上手搓了搓,看看是不是化妆或者人皮面具。

夏听久被他这动作整蒙了,直接打他的手,直接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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