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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亨廷顿舞蹈症

这样一骂,迟竟夕才舒心的点点头,是夏听久没错。

迟竟夕其实手都酸了,此刻还是抖的,他的心跳始终恢复不到正常水平,他靠着墙壁,尽量不让大家发现他的异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个地方的?我们刚才完全是在地下。”

夏听久抖了抖空空的花束包装纸,“多亏了你们买的花。”

“那束月季?”

迟竟夕当时想要冷静分析一下,想知道夏听久到底去哪了,就把那束花捡起来了,结果楚客太激进,他一时也急了,确实拿着花跑了一段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楚客同他一样,人靠在墙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迟竟夕想起楚客之前对他说的话,他微微撑起半边身子,问道:“你还好吧?这样高压力下高强度的演出,你的心脏,还好吧?”

可楚客明明只能听见迟竟夕剧烈的心跳,他只是有些累,有些后怕,随即他点点头,“还好,你呢?”

迟竟夕自然不肯承认,“我…我这身经百战的,我当然没事。”

死鸭子就嘴硬。

……

这个地下室,有不计其数的高清摄像头,陈设简单,只有一架钢琴和一个疯女人,林殊棠带人把外面的观众都扣起来了,一共326个人。

他们看见警察来的时候丝毫不慌,甚至认为这是另一场表演。直到戴上手铐才法克法克的骂起来。他们还说这是“优待”,换一种说法,这是有钱人的一点儿特殊爱好。

林殊棠和高鹤汇报现在的情况:“我们一共拘留了小三百人,都是外籍。”

而安霄带着人去了那个路尽头的化工厂。

“报告高队,这不是化工厂,大概是个破医院吧,应该还是个精神病院。”安霄几人在里面走了一圈,“这是吉音市之前建的精神疗养院,后来被洪水淹过,搬到另一边去了,这都荒了小十年了。”

高鹤不动声色,默默看着看着现场。

“报告高队,这个女人死了。”

秦杰此刻下结论比刘可瑞都快,“亨廷顿舞蹈病,也叫huntington,四肢无目的的,不对称的摆动,不是嗑药就是有病,还是遗传病。”

亨廷顿舞蹈病被发现得比较晚,很多地方对这种疾病认知不足,有人直到年纪比较大了发病了去医院才查出来,争议的部分就在于发病者的后代是否应该也进行基因检查。如果不检查,那么他们也有可能重蹈自己父亲母亲的覆辙留下有问题的后代,但是如果检查且查出,小小年纪就被告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刘可瑞顶着黑眼圈,麻木的点头,就差一分钟,刘科长就能下班了,又出现场,再这样下去就精神失常了,秦杰拉拉他,“师父,您不看看吗?”

刘可瑞依旧点点头。

秦杰就自己动手了。

“隐形手环?师父,你快来看,她皮下有电极。”

刘可瑞来了精神,“好小子,有前途,透视眼啊。”

这种隐形手环就是嵌入皮肤的芯片,很早之前就有,但是把任何东西植入人体都有风险,何况这种东西很容易暴露个人信息等等,有手环不戴,非在皮下塞一个芯片,傻子才干。

刘可瑞下刀快准狠,三下就把整个芯片和电极取出来了,又不是仿生机器人,为什么往自己身上安装芯片呢?

“查一下是什么公司出的破玩意儿,”刘可瑞又摸了摸女人的脖颈,“好家伙,真不要命,脖子上也敢植入东西。”

这边讨论着尸体,迟竟夕依旧努力的压制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听久发觉他状况不对劲,“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她又摸了摸迟竟夕的手,“手还是凉的?”

她以为迟竟夕单纯在后怕,害怕高队骂他,于是安慰道:“没事儿,我已经跟张局高队都说清楚了,没事儿的。”

迟竟夕根本听不见夏听久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夏听久拍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现场,“你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什么案子都放下,明天再说,好好休息。”

“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呢吗,是我自愿来的,又不是你们绑我来的,没事儿真的没事。”

她只需要再看迟竟夕一眼,就能看见他惊惧的眼神,那种高度警觉的状态,迟竟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这时夏听久的电话响了,她没来得及再看迟竟夕,觉得自己已经安慰的差不多了,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喂,老师,文件在咨询室,我一会去拿,局里有案子我走不开——”

迟竟夕渐渐恢复了意识,跑到外面去大口呼吸。

这桩案子不知道和前面案子有没有关联,案件串联起来太难了。一系列的母子案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基因编辑案也没有完全结案,只抓到了韩智一个人,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

然后就是胡安曦等一众克隆人顶替他人身份在郊外参加活动死亡,这个案子至今没有头绪,就引发了更残忍的贩卖人体的恶劣事件,并有研发新型毒品和人体实验的嫌疑。

还没有顺藤摸瓜摸索出什么,仅靠楚客一个外籍人就牵扯出来了地下黑市和集体嗑药,还强迫名人表演助兴。

吉音的天要被这些人掀翻了!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地狱之门,一旦踏入将万劫不复,有人企图在吉音市构建一个庞大的市场,这是绝不允许的!

高鹤和楚客表达一下警局的谢意,“弗朗索瓦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就是因为有您这样有毅力不被动摇的人,还及时联系警察,我们才能及时制止,防止给社会造成影响。”

楚客微微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另外药物产品的实验报告我已经让人翻译的差不多了,相信马上就能查出结果。”

夏听久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急躁不安,先离开了。

夜幕降临,大家都沉默着,各自钻着自己的“牛角尖”,没有一丝丝进展。

楚客坐上迟竟夕的车。

迟竟夕还在复盘今天的事,“好在他们没有伤害到夏顾问,不然事情就严重了,那个疯子是故意放走夏顾问的吗,她明明知道放走夏听久就会把警察找来,他们做了万全之策,甚至专门用电磁波干扰我们与外界联系,怎么可能疏忽到把人放走呢。”

“迟警官。”楚客坐上车也不系安全带,一直拉着车门,迟竟夕也没办法发动车子,“如果他们真的把夏听久绑了进去,你会怎么样?”

夏听久真的出事儿怎么办?

把这身制服脱了呗,还能怎么办?好在人没事儿,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万幸结果是好的。

楚客静静的说,“如果夏听久真的被绑了进去,我保证,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那个破屋子。”

迟竟夕还没反应过来楚客什么意思。

楚客就打开车门,挥了挥手。

“再见,迟警官!”

为什么是茶花女,为什么单单选择茶花女。

楚客走了几步,愣住了,他大步跑起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走。

“听久!夏听久!”门锁不对,被撬开过,楚客眼马上就红了,他掏出手机,“喂!高队长!我是弗朗索瓦,我现在在夏听久心理咨询室门口,我怀疑里面有人藏在里面,夏听久目前应该还在其他地方。”

警队到的时候,楚客已经把人按地上了很久了。

“鲁莽!不允许擅自行动!”

“抱歉。”楚客松开手,把人交出去之后他又变得温润如玉起来。

那人长得就贼眉鼠眼的,戴上手铐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看着楚客,叫嚣道:“你等着!”

“等着您。”楚客眯眯眼微笑面对。

迟竟夕姗姗来迟,一脸吃惊看着楚客,楚客还是只笑。

那人骂的很难听:“她就是个被包养的贱X!”

夏听久是刑警队的人,自然不能让人这么骂。

孟岚看向高鹤,高鹤没什么表情,示意他接着审,孟岚就问:“凭什么说我们夏顾问是被包养?”

“呸,还顾问?垃圾!不是有人包养,有人撑腰,她能进公安局上班?每天花枝招展的出门!勾引多少男人!我瞎了眼了被她糊弄!”

孟岚:“你和夏听久什么关系?”

“我是她男朋友,看不出来啊!”

孟岚憋笑没憋住,夏听久长那么大气漂亮一人,男朋友不是楚客那种文艺型高富帅,也得是迟竟夕那种硬汉型有编制的帅刑警,怎么也不能是这个贼眉鼠眼不像样的人,不是歧视,也是歧视,“真看不出来。”

“笑你#&%@#!”他越骂越难听。

高鹤这时才说了一句话:“注意讲话!这是公安局!”

“她被一个老头子看上了,她长得像那老头子出车祸死的闺女,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谁给她钱多她跟谁,让干什么干什么,我就这么被她甩了。哪个男人受得了被戴绿帽子啊?!”

迟竟夕和楚客就在另一头监听,迟竟夕想和楚客说什么,结果楚客摊摊手:“调查夏听久不是你最拿手的?你一查就知道真假,不必问我。”

迟竟夕把话压了下去,继续听里面的审问,那人真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好在孟岚在里面替他们张嘴:“不是,你有臆想症啊,每天意淫我们夏顾问,真是神经病。”

那人车轱辘话来回说,三句离不开包养和绿帽子。这要是让夏听久听见,天灵盖都得给他掀开。

孟岚出来就和迟竟夕吐槽起来:

“关起来关起来,我都多余问他。”

“还钱多,公安局一个月发几个子儿我们还不知道?”

“心理咨询师也有狂热粉?”

“不知道,可能神经病吧。”

什么包养,老头,车祸,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把夏听久编排成《茶花女》,早有预谋。茶花女在与所谓的上流人士的交往中受的是金钱的交易,他们愿意出钱圈养供她取乐,但视做玩物。

压着他去拘留所的时候还是张嘴就骂:“她就是出来卖的!”

孟岚看他一点不像阿尔芒,倒像是那种见财眼开,唯利是图,是吸附在茶花女身上的一条可耻的吸血虫。

老公爵会在茶花女身上找逝去女儿的影子。

谁在夏听久身上找影子,还不被她一锤锤爆了?

这个潜入夏听久心理咨询室的人叫金瑞米,精神病患者,曾经在夏听久这里做过心理咨询,他的病情很严重,夏听久认为他应该去挂精神科,必须服用药物,她没有处方权,心理咨询师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了,可是他还是执迷不悟,经常来到夏听久这里,最后还爱上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师。

这很正常,但是一个正常的心理咨询师就不会爱上自己的病人。

何况夏听久的爱人,不可能被一个精神病超越。

所以最后夏听久几乎就是排斥他,她就是没什么专业素养,一点儿也不尽职尽责,她就要一个社会实践的章而已。

加上夏听久又有很多研究项目,本身就是学术型的,又加入到刑警队,几乎不会接咨询的。金瑞米就疯了一样的找她。

楚客离开市局之后,迟竟夕靠在椅子里,高鹤示意迟竟夕赶紧滚回去休息,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家去。

……

楚客坐在自己的钢琴面前。

这架钢琴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陪伴了他十多年的伙伴。

他就是要复刻出今天在地下室演奏的音乐。

可他当时耳朵被迟竟夕捂住了。

所以他无论怎样在钢琴上挣扎,都不能让自己满意。

他又找了个头戴式的耳机,模拟迟竟夕捂住自己耳朵的样子,他弹了不到五分钟就放弃了,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钢琴前面是落地窗,他抬头能看见吉音市的夜景,也能看见他自己,他哈出一口气,他在上面写了一个字母“C”。

摘掉耳机,他狂躁的拍打他珍爱的钢琴。烦闷间开了一瓶红酒,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喝得酩酊大醉,再次坐到钢琴前,再弹,还是不对,不对,不一样。

为什么?

是因为那是随手的谱子,他记不起来了吗?因为他没有亲耳听到所以记不起来吗?那些音符叠加起来弹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

红酒瓶排在一起,轻轻一推,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个摔下楼梯,变得粉碎。他走下楼梯,轻轻捡起一个碎片,擦去上面的红酒,指腹抚摸着碎片,又缓缓靠近自己,试图从碎片里看清自己。

他醉醺醺的打了个电话,对面好像接通得犹犹豫豫,接通的那一瞬间,不等对面说话,他先大声喊:“迟警官,我要报警!”

“你怎么了?!”迟竟夕压根没敢睡,今天晚上他必定要做噩梦,可是此刻人迷迷瞪瞪的了,睡着是迟早的事儿了,可听见楚客要报警,以为他出事了又精神起来。

“我耳钉丢了……三百万……”

迟竟夕首先的反应是无语,接下来的反应是惭愧,“那个,你别急……我忘了,在我兜里。”

“我要见到它。”

“抱歉,那请你明天来市局——”

“我现在!要!见到!它!”

艺术家都有病,精神病。

图方便,楚客就躺在门口等着迟竟夕来,手里还拿着个红酒瓶。

但慢慢的,他困倦了,睡着了。

再次睁眼就是八点,日上三竿的点,有编制的人已经在上班的点。

楚客急匆匆的打开门,独栋小别墅门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个警察。他喝着豆浆,嚼着肉包子。

手里还有一个袋子,也是早餐。

这个小警察看了楚客就开始阴阳怪气,毕竟晚上风风火火赶到这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到他这个别墅区,然后哐哐砸门没有人搭理他,一直坐到六点,迟竟夕围着别墅晨跑后买了早餐,给高队打电话说要去查案子,今天出外勤了。

其实人还坐在石墩子上cosplay石狮子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客:“呦,艺术家,钢琴家,您醒了?快快快,给您耳钉,还给您买了早餐,我贴心吧。”他递出早餐,手里还拿着个药品分装盒,里面是楚客那个价值“三百万”的耳钉。

“抱歉,昨晚打扰您了。”

迟竟夕:“……”

无语,大无语。

就说了艺术家都有精神病吧,昨天晚上凌晨打电话要什么耳钉,今天跟人抱歉说打扰了,昨晚上干什么了?

但是如果没有楚客……

害,人民警察就得为人民服务,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都在豆浆里,他把早餐和药盒都塞给楚客,他要去查案了,他今天还打算去那个化工厂看看,其实就是个废弃的精神疗养院。

“您拿好你三百万零八块,吃好喝好,我走了。”

楚客忽然攥紧手里的东西,“迟警官,我想请你帮个忙。”

无语,又是漫长的无语时间。

迟竟夕蹙眉:“你自己的钢琴,是好钢琴吧?”

楚客点点头:“是。”

迟竟夕喝完豆浆,再怎么也吸不上来一口的那种,他觉得事情非常离谱,“那我捂你耳朵干嘛呢?”

“我要找到昨天的音乐,用正常的钢琴把它演奏出来。”

迟竟夕蹙眉:“和案子有关系吗?”

“其实没有。”

“那你自己随便找个人,我是警察哎,我要为人民服务去了。”

“那首曲子,可以帮你们找到下一个废弃化工厂。”

好像也可以商量。

迟竟夕总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不确定,先试试看,他打开录音设备,擦了擦手,又轻轻覆上楚客的耳朵。

“请和昨天一样。”

他略微有点儿不耐烦,又使劲儿压了压,心里想:什么毛病?受虐狂?COS贝多芬吗?钢琴家失聪的最好?

当指尖划过琴键的那一刻起,迟竟夕就顿悟了。

钢琴和钢琴家真的是相辅相成的。

其实感谢楚客昨晚上的电话,不然迟竟夕带着昨天的感觉入睡,又要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做噩梦……

屋子里偏偏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迟竟夕的心渐渐都醉了。

楚客的指法非常快,有时候迟竟夕都盯出残影了,这时他脑子就莫名出现那个十八指的畸形人,不过他能马上反应过来,默念三遍楚客的名字。

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演奏,楚客额头的汗珠又冒了出来。

迟竟夕也很纠结。

原来他的内心仍旧欣赏喜爱着他,只要楚客在弹钢琴,他就不能客观的看他,连主观大概都不能,他是完全的痴迷,会迸生出很多不该有的念想。

“请松手吧。”

迟竟夕的手仍旧是冰冷的,不再出汗,不再温热,与昨日相同的是,仍然在抖。

那是音乐带来的震撼。

“谢谢,迟警官。”

“不客气。”迟竟夕收起设备,“音乐的版权问题?”

没想到版权意识还挺强。

楚客很满意,“不商用就行。”

“谢谢。”

迟竟夕走后楚客还在钢琴前坐着,他轻轻戳了一下钢琴,像他五岁时第一次见到它那样触碰它。

他喃喃自语:“这会是弗朗索瓦弹不出来的曲子吗?”

夏听久下午才出现在警局,孟岚想和夏听久说昨晚的事,被温露露打断拦下了,眼神递给孟岚的时孟岚还是不解的,为什么不告诉夏顾问……

温露露亲切的问候了一下,“听久,家里出事儿了吗?”

“啊,没事,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本来打算飞回去,虚惊一场,现在已经没事了。”夏听久眼神明显躲躲闪闪,但是温露露不方便继续问下去了。

于是她换了话题,“你最近在研究什么科研课题吗?”

“组里的课题,老师不在,我帮忙组织一下。”夏听久知道昨晚的事儿,只要没人主动提起,她就暂时先不说,“昨天的案子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案子还是很清晰的,主要是一群来华的外籍人搞出来的,调查完了之后,除了主谋,其他人一个月内全部遣返,而且死者也是被他们操控的一部分,她患有亨廷顿舞蹈。”

亨廷顿舞蹈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的、以基底节和大脑皮质变性为主的神经变性疾病。

她昨天发病时的样子很典型,迟竟夕的描述很准确。

她情绪波动严重,随后出现舞蹈性动作,最后是癫痫发作而死。

在她患病期间,她是体力和智力不断减退,进症行性痴呆。

这个病可以归类为基因病,因为是显性基因,所以有明显的家族遗传史,只有双亲之一是患者,他们的子女中至少会有1/2的发病机率。

夏听久打开电脑,她有一个实验还在处理数据,“这是一个精神疾病高发的世纪,我们甚至找不到诱因,但是这种遗传性的,是我们最痛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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