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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翌日天没亮,朱九轻轻叩门。季陵是从崔洝辰的被窝里醒来的,等脑子彻底能转的时候,羞耻感猛涨上来。

崔洝辰昨夜非常君子,尽管肚子里捅了蚂蚁窝,可面子上依旧坦坦荡荡,真没越雷池半步。至于人是怎么钻进来的,他想起来就想笑,毕竟同床共枕多回,这人睡觉多不老实,他比谁都清楚。

按说这么多个脸贴脸,怎么都该习惯了,可季陵脸皮就是薄,次次跟煮熟了似的,还每次理由花样百出。

“里头......硬,”季陵眨完眼往回缩,嘟囔道,“硌得难受。”

崔洝辰把他捞回来:“那还过去做什么?”

今日要任命山陵五使,禫除、启攒宫、启奠等等群臣要在跟前,昨夜阖宫未眠,帝殿更是诵经整宿。

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柩前嗣君继位,待到百官举音,皇亲祭酒,崔洝辰没在堂上那就不只是挨他老子棍棒能了结的事了。

朱九三次叩门,忍不住低低唤了声:“主君,寅时了。”

“你真是,”季陵跟着有些急眼,推着崔洝辰的胸膛说,“怎么轻重不分的?一会儿,他们得上这薅人来了。”

崔洝辰不是赖床不起的性子,他打小就相当自律,从不迟到,规矩章程全都了然于心,自然懂得轻重缓急。

昨日一场雨后,今晨气温骤降,俩人挨在一起正舒服,主君确实有点舍不得起来。

朱九岂敢再敲?拎着热水立在门口装死,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烛火已经快燃到了底,季陵睡觉讨厌漆黑一片,喜欢床头留盏灯。而现在,崔洝辰偏头看他的时候,昏光根本掩藏不住那星辰似的眸子。

季陵见他无动于衷,强行撑着右臂打算剥离开好让他冷静冷静,连伤口的痛都顾不得了。

肩膀下的臂弯是放松的,像是没有阻拦的意思,季陵以为他是准备好动身的,就在屁股墩移出被面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崔洝辰骤地倾覆过来。

他的右掌托着季陵的左背,自掌心传来的热度恰如其分地减弱了碾筋压皮的痛楚,他没有把重量全给到季陵,却依旧不留缝隙,送出的吻柔和又温存。

院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朱九轻轻撂下木桶,到门口查看。

“四郎君起了么?”崔台敬的近卫隔着门洞小声跟走过来的朱九说,“王爷在前面问呢。”

朱九对他抱拳一礼,回道:“可能要劳烦吕参将再等会儿,主君昨夜歇得晚,方才听着动静该是醒了,一定准时过去。您们还没吃吧?这就让小厨房做点粥面......”

他不敢跟人撒谎,说的都是实话,至于能不能准时,仅仅是凭主君平时脾性做的猜测,但他现在哪里拿得准?

吕参将罢罢手说:“我也想叫四郎君顾着身子,不过你懂得,眼下得缓缓。王爷叮嘱过,四郎君若是缺人手,我这带了几个过来,权且先使唤着,莫要误了正事才好。甭管咱们,把四郎君伺候好最要紧,问下厨房要不要人,支个过去。”

这分明就是来揪人的,吕参将不好直来,老爷子那话虽然刚,可毕竟是自个儿的掌中宝,疼是放在心尖上的。要是王副将在,铁定没这么绕,自个位置跟干系摆在那,理得清。

朱九当然明白吕参将不可能强冲,于是耐心跟他周旋:“厨子们一直是那个数,都是熟手,没出过错,断不会耽误事。还是王爷最惦记主君,里里外外无一不周全......”

季陵被亲得七荤八素,唇分时猛喘气。

崔洝辰抚了抚他的面颊,顶着人额头说:“妇人依倚子与夫,同居贫贱心亦舒。这个郡王,不做也罢。”

‘贫贱’两个字跟轰雷似的炸进季陵的脑门,他眼睛瞪得老大,顺嘴反驳道:“等你毛钱没有的时候,就该懂得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崔洝辰眼神立刻变得很玩味,他好半天没接话,要说的全都在眼睛里。

季陵消了声,半晌才反审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偏过头。

这个举动让季陵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眼前,崔洝辰就势埋头在凹陷处落下一串痕迹,激得季陵不禁耸肩。崔洝辰力道十足,直到挨着面的耳朵根滚烫才缓慢抽离。

“放心,我命里就没穷这个字,”崔洝辰给他捋发,说,“你那么能挣钱,往后,还指着你过好日子呢。”

季陵臊得发慌,恨不得他赶紧消失,拿拳抵开人说:“拾掇耗工夫,甭磨蹭了。”

崔洝辰收获颇丰,当下眼睛里满是笑意,临了再讨了个吻后便不再为难他,在朱九立在门前的时候提声道:“洗漱就在院子里,不必进来了。”

朱九得令,登时松了口大气,动作利索地准备上。

方才跟吕参将唠得没得唠还把季营务受伤的事添油加醋地作为谈资,当然,没有经过主君准许,不敢擅自将季营务为什么受的伤往外倒。哪知就一炷香地工夫,崔洝辰前脚刚走,崔台敬后脚就叫人把药跟补品送了过来。

季陵忽略掉几根羊蹄跟肥鱼,盯着斑斓地山鸡出神。他们还真是一家人啊,宫中那般严令禁止油水浑物,要吊国丧,父子俩看样子是完全没当回事。

他撑起来走过去,想仔细瞧瞧有没有金银财宝一块儿搭里面,角角落落没放过,连鸡翅膀都掀了一遍......彻底失望了。

更可怕的是,唐因还特地叫人把炖好的官燕趁热奉到他面前。季陵心里狂打鼓,他一大老爷们哪用得着这个!侍女很殷勤,躬着身子等,拿出不看到他咽下去死都不掉头的犟劲,无法,季陵闭眼闷了。

侍女走得心满意足。

等季陵因为闷得太急,止不住打嗝想拿馍压下去的时候,崔展青又送了一盘酱兔,这可是好东西。不过,他一个礼部侍郎顶风作案,简直不可思议,但季陵着实吃不下了,好在来人跟他主君一样的性子,没强求当面干完。

季陵吊着膀子陪着笑送人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该安排的四郎君都安排好了,小人啥也不缺,前边儿那么忙,这里真不敢让他们再费心。”

崔洝辰让他爹盯得死紧,压根找不到机会抽身,今儿老老实实在殿内走流程。

奠酒后,陈振德退至崔洝辰身侧,在法事吟唱中目不斜视地低声说:“我让人传了书信,余铭应该是要到了。那小子向来骑不得马,一路颠簸,是有得受了。”

“正因为如此,才该多拉出去练练,”崔洝辰没看他。阖手说,“煜然骑术不错,只是这会儿不得空,要不回头叫他带带?”

陈振德迅速旁移两步:“中翊郎他那么忙,岂敢耽误,不了不了。”

落崔煜然手上,还有完人回来吗?

梓宫设在禛邕阁后边的墘伟殿,殿内香烛不断,加上天色昏暗又不能开窗,虽说宽敞,但味道甚浓。陈振德噤声完,崔洝辰回到沉静状态,像是虔诚地在听大师念大光明经。

今日事毕之后,皇室宗亲按祖制需要回府闭门素缟斋戒三日,重臣得滞留宫中办事房集宿七日,民间青楼楚馆则封门十五日。

其余琐碎禁忌暂且不提,单单这个闭门三日就挺要命的。

崔洝辰垂眸,缓缓叹了口气。他们家的确特立独行,但国事不能儿戏,此忌没得商量。

崔台敬撇过头,冷冰冰哼了声以示不满。

甫威带着陈余铭从侧巷验牌,陈余铭没牌靠的是他爹的盖章官签过门。

此时皇城寡白且严忌,策马坐轿都卡身份。因此俩人将马交给门房,换上丧服,步行着去营部。

通常甫威外出归来要到主君跟前例行述职,可他这回是挂的主君的名办的却是季陵的差,最终决定先去季陵那头。

陈余铭推开季陵房门的时候,刹那虎躯一震!全城都在斋戒祈福,他这里居然鱼美肉香!

朱九守院很谨慎,尤其是眼下,就怕味飘出来惹麻烦。

甫威反手就把门关严实了,忍不住要开口。

季陵吐了嘴骨头,抬手制止道:“别着急啊,你主君安排的,我也没法子。”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甫威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不对吧!按劳分配,不是该有咱们一份儿吗?”陈余铭眼神发直,却不敢伸手,愤愤道,“你良心过得去吗?”

“病号饭呢!”季陵侧了侧身,露出纱布,说,“良心?差点我连心都没了。”

陈余铭被成功带偏,他最近兜里银子不少,昨日还啃过炙鹿肉,差点鼻子出血。这么说,纯纯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刷刷脸缘罢了。

“拿我瞧瞧,”陈余铭作势要凑近,不过让甫威逮住了后颈,他回头不解道,“你拉我干嘛?”

甫威言简意赅:“非礼勿视。”

陈余铭很是不解,可甫威眼神坚定,于是妥协道:“他一大男人!哪里来的非礼?行吧......季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是怎么伤着了?严不严重啊?”

季陵把兔骨头碟子挪一边,拖过羊蹄汤,应付说:“痛苦的事我不想多说,反正就这样。挺严重的,再不进补,就要虚脱而亡了。”

原本甫威的眼神中留有几分关切,听完这番话,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天真如陈余铭,傻不拉几地伸手帮他盛汤,皱眉说:“羊汤多燥啊,慎吃。你不要因为四郎君不在,就如此放纵的,才头一日,连续三日,你不得把自个作死?”

“什么三日?”季陵经过提点,立即想起来国之大忌,缓慢往嘴里送汤,“三,三就三日呗,他一皇亲贵胄又犯不着来盯着我个无名小卒。”

陈余铭想了想说:“要不,你随我回家?恰好我完事了,有这个空闲,我可以帮忙安排。”

甫威呛了一口。

季陵没回答,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嘴里香浓的汤味忽然就消失了,他把食盘碗盏一股脑塞进食盒,陈余铭很有眼力劲地给他清理案面。

“拿来吧。”季陵摊手道。

陈余铭愣了下,问:“什么?”

季陵叩桌:“你不是完事了么?册子呢?”

“喔!”陈余铭赶紧从怀里掏出账册,给他放到桌案上,倾身拿过算盘并排在一起说,“我注意着呢,货比三家,省了不少钱!”

左手不能倒腾,季陵使的全是右手,他翻着册子,凭着心算记录。

快一个月了,虽然别的铺子经营状况不错,但在?州的茶庄新建正是疯狂吞金的阶段,顺着流态,大抵还要三五个月才有产出,这三五个月都得往里填。

季陵拿舌尖抵着后槽牙,扫了十来页停下来说:“待会儿你跟锦洛通个气,让他把几个铺子的文君畔全部下掉封存,有人来问就推脱断掉了。另外,高价收拢别家铺子的文君畔,无论品相,务必要声势阵仗闹大些。”

“啊?!”陈余铭惊着了,“且不说花销之巨,就是按照常理,物以稀为贵,这些人一定会坐地起价的!你不要一时冲动!”

他怎么会一时冲动,这是审时度势的举动。每逢战况,谁不是收紧兜囊?这个节骨眼上能大量收货的人,任其什么铺子都得奉为财神!只要兜里有就绝对不会压着不出,他们得迅速变现以备不时之需,价格在眼下并不是铁门槛。往远点看,青壮年得征调服役,那么田间劳力疲乏,极其影响下一季茶源供应,等到战火平息就该进入冬季,市面再出现文君畔,起码要熬上一年,并且量必然不会多。

“算账有的是人来做,”季陵把册子抛给陈余铭说,“你要真把自个摁在账房的位置,工钱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买卖人,口舌一定要能溜,否则亏得你爹娘到八十都要替你还债。多的不用我再啰嗦,你可以问锦洛合计。”

季陵没把陈余铭当个简单的账房来看待,他有做生意的天资,不应当被埋没。

三五个月?季陵转眼想起对崔洝辰的许诺,哪里敢猜测处置是什么,打死也要杜绝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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