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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那场大火烧得异常猛烈,火舌如同贪婪的恶魔,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夜空被映照得血红,火光中,将士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他们勇敢地冲入火海,终于在火势最为猛烈的时刻,救出了刘伯姬和李通。

当他们被救出时,刘伯姬衣衫褴褛,昏迷不醒,她的长发被烟尘染得灰暗,无力地垂在李通的臂弯中。她的身体虽然未受烧伤,但衣衫的不整让她在众人面前失去应有的尊严。

而李通,他的后背被沉重的梁木压得血肉模糊,皮肤被火焰舔舐得焦黑,昔日俊朗的面容如今布满痛苦的痕迹。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刘秀在得知消息后,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亲人的惨状,他的心也被愁云笼罩。

他迅速安排御医为李通处理伤口,自己则亲自将刘伯姬安置在一处安静的房间,确保她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

面对李通,刘秀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先是愤怒地踢了李通一脚,发泄心中的不满,随后才冷静下来,询问事情的经过。声音中带着责备,也透露他出对李通的关心。

李通在刘秀的质问下,感到无地自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着表达了自己的悔意。他认为自己不仅未能保护刘伯姬,反而让她在众人面前失去了清白。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甚至想要以死谢罪。

刘秀见状,急忙拦住李通的自刎之举。他的话语中既有责备,也有劝慰。他提醒李通,如果他死了,刘伯姬将背负不洁之名,她的未来将一片黑暗。

李通在自责和绝望中,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

刘秀看着李通,心中涌起了一股同情。他轻声安慰李通,提醒他两人自幼相识,情同手足。在一番思考后,刘秀提出了一个既能保全刘伯姬名誉,又能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案:“不如你娶了伯姬,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伯姬的清白也将得以保全。”

这个提议如同一线曙光,照亮了李通心中的阴霾。

他抬起头,眼底喜悦溢于言表:“果然不亏是刘兄,此计甚好。”

两天后,刘伯姬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从死亡边缘逃脱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坐在床边,愣愣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那场灾难的余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震惊慢慢平息。

然而,她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她与李通的婚事。

在众人的眼中,这桩突如其来的联姻似乎与刘伯姬那刁钻跋扈的性格格格不入。

他们预料她会拒绝,甚至可能会因此引发一场闹剧。

出乎意料的是,刘伯姬竟然接受了这桩婚事。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李通。

回想起那日火势蔓延的瞬间,刘伯姬并不顾李通的生死,她只想要逃离。

李通在那一刻,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甚至想要带着刘伯姬一起赴死。他在混乱中紧紧抓住刘伯姬,不让她逃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当火势真的逼近,梁木即将塌陷,他们似乎已经无路可逃。

李通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他站在火海中,面对着不断逼近的火焰,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和坦然。

然而,就在那根根梁木开始摇摇欲坠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刘伯姬的身上。她那年轻的面庞,美丽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尽管她曾犯下过错,方才还将他抛弃。但在李通的眼中,她依然是那个值得被原谅的人。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让他不愿就这样放弃她。

就在梁木即将塌陷的那一刻,李通在那一刻做出了决定,他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刘伯姬挡住灾难。他紧紧地压住刘伯姬,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撑起了一片狭小但安全的空间。为她挡住了落下的梁木。

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火焰,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眼神中充满坚定,仿佛在说:“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直到最后一刻。”

那一刻,李通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刘伯姬的保护。

在火焰的炙烤下,李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

他望着身下的刘伯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你们不是要烧吗?烧不死我,休想伤她分毫!”

刘伯姬望着眼前这个不顾一切保护她的男人,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

她纵火要杀他,他却舍身为她当火。

她的声音颤抖着:“你真是疯了,早晚他们会烧死你,也还会吞没我。”

李通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那一刻,刘伯姬感受到了李通身上传来的痛苦,但她也感受到了他的坚定。

不久,刘秀在军营中为他们举办了一场简朴的婚礼。在绿林军的见证下,李通和刘伯姬结为夫妇。然而,婚后的生活并不和谐,刘伯姬对李通冷淡,甚至在新婚之夜拒绝了与他共度。

李通也选择尊重刘伯姬的意愿,没有强迫她。他们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数月,在这期间李通跟随刘秀征战,为昆阳二战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昆阳二战中,刘秀率领的军队以少胜多,成功击败王邑和王寻的大军。与以往不同,这次战役中并没有刘伯姬的身影。

胜利归来的夜晚,李通准备在地板上休息。这时,刘伯姬却突然从床上下来,投入他的怀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亲近。李通感到惊讶,同时也感到喜悦,询问她为何突然改变。

刘伯姬轻声说:“夫君,我想你了。”

李通心花怒放,正欲亲吻她,却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不愉快经历。他记得上一次刘伯姬的温柔,结果却引发了一场灾难,差点使其葬身于火海之中。

他担心这次又是陷阱,于是果断地推开她,起身走出帐篷。

刘伯姬感到被拒绝,愤怒地追问他的去向。

李通借口身体不适,匆匆离开。

实际上,李通并没有去散步,而是找到了刘伯姬的丫鬟三囍,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刘伯姬怀孕了。考虑到婚后他们并未有过亲密接触,他与她的亲密接触仅是那一晚,故而他深深地怀疑刘伯姬腹中的骨血。

这个消息让李通感到震惊和痛苦。原来,刘伯姬打算让他背锅。

李通在酒楼中沉迷酒海,几日未归。当他终于步履蹒跚地回到家中,却惊异地发现,他的妻子刘伯姬已如飞鸟般消失无踪。

经过一番探听,李通从三囍那里得知,在他沉醉的几日里,刘伯姬的旧识韩昭韧曾在深夜来访,之后刘伯姬便神秘失踪。

那一夜,乌云遮月,刘伯姬独自坐在榻上,心中满是怒气。

三囍在一旁轻声安慰,直到夜色深沉,刘伯姬才渐渐睡去。然而,就在这时,韩昭韧匆匆而来,向刘伯姬澄清了之前的误会,并出示证据,证明那夜他并未与阴骊妤发生任何事,而是自己被人暗中下药。

刘伯姬疑惑地问:“谁会对你下药?”

韩昭韧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春药,试图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刘伯姬审视着瓶子,却感到难以置信:“这小瓶子能证明什么?”

他细心地向她展示了瓶底的签章,那是南阳新野士族的标志。

刘伯姬看着那图腾,感到似曾相识,却又难以辨认。

韩昭韧解释说,这是阴丽华家族的图腾。阴氏家族在当地是一个有声望的家族,拥有广袤的土地和众多的仆人,其财富和地位堪比王侯。

韩昭韧:“你以为他们的这些荣华富贵是如何来的?”

刘伯姬摇头答:“阴氏家族是商贾家族,除了做生意挣来的钱,还能是怎么得来的?”

韩昭韧差言回答,阴家是商贾之家,自建元年间起,阴丽华的祖父就是最早加入商帮的人物之一。他们的商业活动遍布全国,甚至远至塞外,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但自从王莽篡位,限制商业流通后,阴家也遭遇了不少困扰。到了阴丽华这一代,家族已不如昔日辉煌。阴丽华的弟弟阴兴,为了延续家族的兴旺,与外商勾结,制作春药,并在偏远地区秘密销售。

药品这类商品在全国各地销售时,都需要标明一个正当的生产商。阴氏家族为了确保销量,同时又不愿公开使用自家显赫的名号,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因此,他们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在外包装上印制了一个简化且不易立即辨认的家族标志,以此作为商品的出处。这样一来,既能保持商品的神秘感,又能避免直接与家族名誉挂钩。

韩昭韧又拿出阴氏家族正版的图腾,上面有一个“耳”字的标志,与春药瓶上的图腾有所不同。

刘伯姬这才想起,她曾收到过嫂子送的阴氏家族自制的胭脂水粉,那图腾与此相似。

刘伯姬愤怒地说:“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秘密卖这种药,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哥。”她又不解地问:“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嫂子为什么要害你和她自己的侄女?”

韩昭韧苦笑道:“我也不太明白,只知道我祖父和阴氏家族在生意上有过不愉快的往事。”

他强调说:“我并不关心是谁害了我,我只想向伯姬证明我的清白。男子汉大丈夫的清白没办法证明,但女子的清白却是有迹可循的。我没有碰过阴骊妤,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子。我们一起去南阳新野,查证这一切。”

刘伯姬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你清白又如何,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李通深情地吻了刘伯姬,告诉她他不在乎她的过去。

刘伯姬眼中没有波澜,但最终还是决定,尽管她已经怀孕,也要和韩昭韧一起去南阳新野,查明真相。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他们在前往南阳新野的路上,被王寻和他那数位残兵活捉,陷入了未知的困境。

王寻的手下将韩昭韧和刘伯姬捆绑在山洞的石壁上。

王寻进入山洞,一眼便认出刘伯姬。当他看到刘伯姬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小妮子,是你啊。我被你哥哥刘秀和你丈夫李通逼得走投无路,损失了不少弟兄。正愁没地方报仇,真是天助我也,竟然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

刘伯姬扫了一眼王寻那破烂的衣衫,已无往日的威风,她冷笑道:“你这个躲在洞里不敢见人的老怪物,真是可笑,很是可怜。”

王寻狠狠地给了刘伯姬一巴掌,“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刘伯姬毫不畏惧地回敬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王寻气愤,他本想用她来威胁刘秀,所以不敢杀了她。他的目光在刘伯姬身上游走,片刻后说道:“其实我可以既往不咎,投靠刘秀,成为他的妹夫也不错。”

刘伯姬听后,愤怒地骂道:“你休想。”

与王寻同行的一名男子责问他:“王寻,王莽待你不薄,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王寻却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莽大势已去,我们不如转投刘秀,日后他若登基,我们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说完,他贪婪地盯着刘伯姬,“宝贝,你是我的了。”

他又斜眼看向韩昭韧,“你是她的情郎吧,就在一旁看着吧。”

被捆绑的韩昭韧怒视着王寻,“你这个狗贼,有本事冲我来。”

刘伯姬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已怀有身孕,你不怕血染你的手吗?”

韩昭韧看着王寻逼近刘伯姬,愤怒至极。他冷笑道:“王寻你这个狗贼,这个女人我不要了,送给你。”

王寻停下脚步,转向韩昭韧:“刘姑娘,你看看,这就是你选中的情郎,他不要你了。”

刘伯姬的眼神中流露出失落。

接着韩昭韧又说:“你们真是狗男狗女,正好一对。王寻,你不知道吧,这位刘姑娘私生活放荡,还有花柳病,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她送给你。”

王寻听后,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这个骗子,还想糊弄我?”

韩昭韧再次讥笑:“反正我不吃亏,到时候得病的不是我。你可以试试看。”

王寻听闻,下意识地又退了几步:“我王寻才不会要别人玩过的女人。”他又对刘伯姬吼道:“呸,你真脏。”

在那个紧张的时刻,刘伯姬的一掌如同雷霆万钧,击中了王寻的面颊,将他击倒在地。她毫不留情地将脚压在他的脸上,冷声道:“你不是想羞辱我吗?现在,你再敢动我试试看!”

王寻痛苦地扭曲着脸,哀求:“我不敢了,女侠饶命。”

原来,刘伯姬一直在暗中用匕首磨断绑缚自己的绳索,直到那一刻才成功挣脱。

她迅速控制王寻,并用他作为人质,逼迫他的士兵不敢妄动,然后一步步向韩昭韧靠近。

韩昭韧面带歉意,诚恳地解释:“对不起,我先前的话并非出自真心。”

刘伯姬点头表示理解。

她手中的匕首一挥,斩断了束缚韩昭韧的绳索,让他重获自由。

在刘伯姬的威慑下,王寻不敢轻举妄动,三人缓缓退至洞口。

突然,之前与王寻争执的那人下令杀掉王寻。

王寻慌忙辩解:“别听他的,我才是主帅!”

但那人冷冷地说:“你背叛了莽军,你该死。”

在刘伯姬力有未逮的瞬间,王寻挣脱束缚,逃回了自己的军队。

他愤怒地下令:“抓住他们,我要活剐了他们!”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那人就从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王寻虚弱地问:“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眼中满是蔑视:“你背叛了莽哥哥,你就该死;普天之下背叛我莽哥哥的人,都该死。”

听到“莽哥哥”三个字,王寻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他似乎认出那人的身份,“不对,你不是赵箜,你是……”但话未说完,又被刺了几刀,生命就此终结。

那人转身对士兵们宣布:“背叛莽军者,就是这个下场。”

士兵们恐惧地回应:“末将们,不敢。”

接着,那人下令:“把这两个人乱刀砍死,我要用他们的尸体去警告刘秀。”

韩昭韧和刘伯姬在士兵们的追击下,逃入了森林。

电光火石的瞬间,无数将士如同潮水般向韩昭韧和刘伯姬涌来。

韩昭韧紧紧握住刘伯姬的手,两人急速逃向森林深处。他们奔跑许久,却始终无法摆脱那些紧追不舍的莽军。

韩昭韧喘着粗气,语气坚定地对刘伯姬说:“看来命运如此安排,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伯姬,你先逃,我留下来阻挡他们。”

刘伯姬的脸上写满悲伤,坚决地说:“不,我们要一起走。”

韩昭韧深情地抚摸着她的手,无奈地开口:“我也想与你同行,但如果我们继续一起走,恐怕我们都无法逃脱。伯姬,我承认我最初接近你是出于某种目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真心爱上了你。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够活下去。”

刘伯姬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眼中尽显期待:“答应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韩昭韧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轻抚着刘伯姬的肚子:“为了你和孩子,我李通即使赴死也无憾。”

刘伯姬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别说傻话,你一定要活着。我会立刻回去找人来救你。”

韩昭韧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放心吧,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活下去。就算是阎王来了,也别想夺走我的生命。”

刘伯姬用衣袖擦拭着泪眼,然后转身,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森林。

"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韩昭韧轻声对刘伯姬吼,"在来的路上,我故意取下了你衣领上的扣子,把它丢在了我们被绑架的山路上。如果你的夫君真的在乎你,他很快就会顺着线索找到这里。我相信,你一定会安全无恙的。"

刘伯姬的身影在森林深处渐渐消失,韩昭韧这才转身,带着莽军在林中四处游荡。

他东躲西藏,直到体力耗尽,再也无法奔跑。

韩昭韧停下脚步,望着灰暗的天空,心中默念:"伯姬,你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

就在这时,几名莽军士兵从草丛中找到了他,嘲笑道:"你这家伙真是个滑稽的水貂,跑得还挺快。"

韩昭韧没有再逃跑,而是拔出兵器,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作为一名将士。"他心中默念,"我可以牺牲,但一定要死在战场上,战斗到最后一刻。我曾答应过伯姬要等她,她还没来,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如果我被莽军分尸,伯姬回来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样子,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我死也要让她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于是,韩昭韧挥舞着兵器,与莽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知道,这可能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但他无怨无悔。

因为他护着他的爱人逃了。

不久之后,刘伯姬果真带领着援兵赶到了现场。她身边跟着一个阴阳怪气的李通,以及一个满脸狡黠,似乎在寻找捉奸机会的哥哥。

还有那三千名对她颇有微词的士兵,他们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若非看在主公的面子上,我们才懒得理你这个生为人妇不安分的人呢。”

他们到达现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幕惨烈的景象。

韩昭韧躺在地上,莽军士兵正挥舞着剑向他砍去。

刘伯姬心急如焚,她迅速拔剑冲上前,一剑挑开了那些正要砍向韩昭韧的剑锋。

韩昭韧鲜血淋漓地脑袋,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她,吞吐道:“我没有失信于你,伯姬……”

她看到韩昭韧浑身是血,立刻冲进人群,将他抱起,大声呼唤御医。

莽军士兵见刘伯姬出现,正准备对她发起攻击。

这时,刘秀和李通带领着士兵及时冲入其中,迅速制服了莽军,彻底歼灭了敌人。

御医检查韩昭韧的伤势,发现情况极为危急,但在他竭尽全力的抢救下,韩昭韧竟然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

御医救治完毕后,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不禁赞叹道:“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韩昭韧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直到刘伯姬生下了孩子,他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段时间里,刘伯姬始终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李通对此十分不满,他想要结束韩昭韧的生命。但刘伯姬不肯,最后导致他也没法只好放弃。

但刘秀却斥责刘伯姬:“你这样天天守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成何体统?你已经是个已婚妇女,却还这样日夜守着一个男人。”

刘伯姬坚定地看着韩昭韧,深情地说:“他若不醒,我就如同已死。我已死,又怎会在乎世人的闲言碎语?他们怎么看我,那是他们的事,我心中只有他。”

刘秀又劝她:“你还有孩子要照顾,难道你不管他了吗?”

刘伯姬回答说:“如果我的孩子懂事,他会理解我这个母亲为什么要守着他的父亲。”

刘秀有些生气地说:“这难道不是你和李通的孩子?”

刘伯姬坚定地说:“我相信,这孩子是我和昭韧的。”

刘秀气得扶额,“妹,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刘伯姬语出惊人,其言辞之深刻,几令刘秀气结:“吾儿与我,犹如镜像,生于无母之慈,长于自由之野。生命之一脉,父母所赐,然非为父母之终身所系。父母者,非附庸,各有其生之精彩。为子女谋,乃父母之责,然我辈自私,所予之子女的,不过是生命的延续。余生之路,须独自行走。半生觉悟,方知世间唯一可靠者,莫过于己。幼时依赖他人所留之幻影,将成为终身之痛。若子嗣与我同命,吾愿其自出生之刻,便独立天地,以自力更生为快。”

刘秀怒发冲冠被气走了。

*

从那会儿起,刘伯姬就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刘秀心里那个疙瘩哟,对刘伯姬的状态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干脆就把她安顿在了洛阳。

那时候刘秀自己还没登基,洛阳是他手里的政权中心之地,相对其他地方很是安全,于是他就将刘伯姬一股脑儿都搁在洛阳。

刘秀这位当哥哥的也算是用心良苦,为了刘伯姬能安稳,将李通留下照顾她,他深觉得郎君照顾妻子天经地义。

因此李通家的大门也挪到了洛阳,就为了让刘伯姬有个舒坦地方呆着。

李通这脑袋上,绿得跟春天的草地似的,他还硬是认了刘伯姬这个媳妇,硬是把韩昭韧那家伙供在家里养着,不然刘伯姬就得跟他和离。

他为了把刘伯姬拴在家里,还真把刘伯姬那情夫当祖宗一样供着。

韩家两老想接回韩昭韧的遗体,可刘伯姬这疯婆子就是不撒手,硬是把人扣在了李家。

韩母吐槽,“这都什么事!”

时间一长,李家两老越来越不待见刘伯姬这个惹祸的儿媳。韩母也多次要上门把韩昭韧要回,都被刘伯姬给冷冰冰地拒绝。

韩父韩阔那是位识大体的将军,不愿意和个婆子整天算来算去。

他看在李通还喘着气儿,刘伯姬和李通能给韩昭韧更好的照料,就忍了这口气。

可韩母,一个普通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不管那么多,她只想要她儿子回家,让那个把儿子害成这样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流言蜚语里全是刘伯姬和韩昭韧不清不楚的事,韩母就把这账全算在刘伯姬头上。

三天两头在李家门前闹,闹得李家上下鸡飞狗跳。李母说刘伯姬是灾星,李父怕老婆,天天看着李母上蹿下跳。李通自己倒是心宽,不管家里怎么闹,只要看到隔壁是刘伯姬,他就能悠哉悠哉地喝茶。

李父问:“儿子,你这绿帽子戴得这么亮,还贼稳,你心态怎么还能这么好?”

李通看了看自己那圆滚滚的儿子,捏了捏他白白的小脸蛋:“这小子真是我的,我生啥气呢。再说了,伯姬那大风大浪我都见过,家里那个活死人,除了能当个摆设,还能干啥?我李通为啥不大度一回,菩萨心肠一次,反正伯姬高兴养个不会动的,总比养个会动的省心,至少不会大白天出来碍眼。”

这白白嫩嫩的小子今年六个月多,便是刘伯姬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跟李通姓取名为李雄 ,“雄才大略”的“雄”。

李父对着儿子竖起大拇指,“你这顶绿帽子戴得,我这个怕老婆的妻管严都得刮目相看。”

直至一年五月,邻近春暖花开之际。

韩昭韧意外地醒了,这可将刘伯姬激动坏了。

韩昭韧打量一圈周围陌生的环境,对刘伯姬问道:“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从来没来过?”

刘伯姬想起这是他与李通的王府,心里便揶揄了一下道:“这是我的住宅……”

韩昭韧问她,“我还不了解你吗?伯姬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直说吧。”

一盏茶的功夫,刘伯姬把这一年半载,她带着韩昭韧住在李通与她新房里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如实相告,韩昭韧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刘伯姬心喜,要将韩昭韧苏醒的迹象昭告天下,韩昭韧却拦住了她:“伯姬我现在醒,所以你不能把我醒了的事情昭告天下,否则府内便不再会有我的容身之地。”

刘伯姬:“有我在我看他们谁敢?”

韩昭韧没有说话,他却鼓动刘伯姬和他一同出走浪迹天涯去,过上个几年再归来。

刘伯姬没有答应,她却说:“不对你错了,应该说我要和你私奔去。”

韩昭韧幽冷的眸里如星般闪亮,他也相信这是刘伯姬所说的话。

以刘伯姬的性子来说,她要光明正大的跟韩昭韧私奔。

他当面拒绝了她,他说他们这件事情应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哥哥、李通以及府里的任何人,就连身边的丫鬟都不能透露出去。

刘伯姬不明所以然,偷偷摸摸也不符合她的性子。但在韩昭韧的几番劝慰之下,她还是选择依着他。

她觉得自己的男人自己宠没毛病。

于此韩昭韧又假装昏迷不醒地睡了几天。在一个没有人的夜晚,刘伯姬偷梁换柱地将韩昭韧送出府。然后他们约定在驼山附近的那个山洞里会面到时候一起私奔。

王莽在位期间热衷于货币改造,实行多次币制改革,发行多种货币。导致货币市场一片混乱,也许这时流行花“大泉五十”、“契刀五百”和“一刀平五千”没准过两天这些钱全都失去了利用价值,又变成了“小泉直一”,后又改实行“宝货制”,内容包括五物六名共二十八种货币。第四次币制改革直接改为铸货布、货泉两种。

谁知道只要他在位明天还会执行什么“一文铜板”“小小泉三七”的狗屁货币。

刘伯姬曾听哥哥说,这些货币的面值远高于其实际价值,是王莽掠夺民间财富的手段之一。说是为了百姓好最后钱还不是都揣进他自己兜里去。

刘伯姬跟着哥哥所见的世面也比较多,她难得动了动她的小脑袋。没有选择带货币和钱,直接带了金银珠宝首饰,什么时候都受用。

可就在她一切都准备就绪之时,刘伯姬前往驼山山洞。

她发现韩昭韧死了,她的情郎死了。死得眼斜口歪,肠穿肚烂。死相凄惨的她都不敢给,韩昭韧收尸,向来胆大包天的她都被吓个魂魄崩裂。

因为韩昭韧死相惨烈,像是被人喂过某种毒药。

心上人无辜惨死刘伯姬不甘心,便在那时找了一位“隶臣”将其尸体进行查验。

隶臣虽身份低微,但手法熟练,他仔细检查了韩昭韧的尸体,发现其内脏有异色,显然是中了剧毒。刘伯姬闻之,悲痛欲绝,决心要为韩昭韧查明真相,讨回公道。

隶臣在仔细查验完韩昭韧的尸体后,又在案发现场进行了一番巡视。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最终,在附近的地皮里,他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这是一只由美玉雕琢而成的小瓶,精致而小巧。刘伯姬接过小瓶,她的目光落在瓶底,那里刻着一个"耳"字,清晰而明亮。

刘伯姬心中一动,她知道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她重赏完隶臣,并立即返回洛阳,决心要查明真相。她堂而皇之地去找了她的嫂子阴丽华,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面对刘伯姬的指控,阴丽华坚决否认,她的态度冷硬如冰,毫不动摇。加之之前发现的玉瓶上刻着的“耳”字,以及韩昭韧生前所言其祖父与阴家结下的梁子,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阴丽华。阴丽华的刻意回避,更让刘伯姬坚定了这是她所为的想法。

刘伯姬心中充满杀意,却被她的哥哥坚决拦下,未能如愿。

这时阴丽华已身怀六甲。

尽管她对阴丽华怀有深深的怀疑和愤怒,但面对身怀六甲的嫂子,刘伯姬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她决定暂时搁置此事,等待时机。阴丽华虽然逃过一劫,但两人之间的亲情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裂痕。

刘伯姬深信,她的兄长刘秀被阴丽华的柔和外表所迷惑,未能看穿她的真实性情。她决心让兄长看清阴丽华的真面目,然后让阴丽华失去一切,她再杀了她,以此来为韩昭韧复仇。

但阴丽华行事谨慎,刘伯姬耗费十年时间,却始终未能找到她的任何破绽。

这使得她心中的挣扎与日俱增。

宝子们猜一下,韩昭韧是谁害死的吧!!!

提前埋颗地雷与烟雾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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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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