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在我办公室放的摄像头，我也早就知道了哦。”
“不然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程澜双手撑在林瑾然的上方，居高临下俯视着，林瑾然震惊的样子令她兴致盎然。
“我怎么会一点反侦察能力都没有呢…”
作为一位警察，她承认林瑾然将摄像头藏得算是谨慎了，可面对她，林瑾然还是透明得像一张阳光照耀下的纸。
“这算什么…”林瑾然低声道，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程澜坐在林瑾然身侧，轻轻抚摸着对方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红印，叹息着：
“算我了解你呀。”
林瑾然默默跟踪她，她也关注着林瑾然。作为优等生的她有的是机会进出老师的办公室，帮老师收发试卷甚至批改作业的同时，她也有机会偷偷瞄到林瑾然的作业。
字迹工整，一丝不苟，只是试卷总是干净得很，从来不圈画关键词，甚至鲜少涂改。
当然也鲜少错误。
程澜喜欢看林瑾然的试卷，仿佛透过这样的试卷，她能够看到对方漫不经心地写下一个个答案的样子，还能看到自信到有些自负的灵魂。
林瑾然从不认为自己会出错，也从不认为自己完美的计划会被发现。
所以当发现自己在她眼中无所遁形时，会作何反应呢？
“…张依诺，也只是配合你演戏对吗。”林瑾然缓缓开口，语气却也只是陈述。
“很聪明嘛，不然你怎么会sha掉她呢，又怎么会…….
“这么乖呢？”
程澜的回应像是一记重锤，将林瑾然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恍惚间，一些琐碎的片段涌上心头。
在那个饭局里，林瑾然倚靠在门边时，程澜那比原来更大的声量，似乎就是知道隔墙有耳一般。
还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张依诺在脑海里的形象变得清晰，甚至举手投足也越发明了。
张依诺，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女人的类型。
所以张依诺从头到尾，只是程澜的一个棋子，那些反应都是被程澜引导的。
“是我跟她说，你是一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室友，希望她的存在能帮我和你划清界线……没想到她完成得这么出色。”程澜勾起唇角，眯起眼，笑容玩味而危险。
“你……你是个疯子。”金属手铐撞击床头架的声音，像是林瑾然最后理智断裂的宣告。
“疯子？你不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吗？小跟踪狂、sha人犯……”程澜猛然掐住林瑾然发红的手腕，让她吃痛呜咽。
林瑾然本就不算是个温吞平和的人——尽管外表看起来如此，她只不过是往里面再添一把柴，烧一把火，把对方的本性暴露出来而已。
林瑾然双眼发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下，程澜一一吻去她的泪痕。
“所以……你可以不要跑了吗？”程澜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瑾然的反应。
她做这些，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想要和林瑾然永远在一起罢了。
林瑾然的眼眶依旧发红，把头撇去另一边，没有回答她。
于是程澜决定自己探寻。
她用指尖触及。
“你也是个疯子，林瑾然。”
笑意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嘴角，一只手扣住林瑾然的后颈，吻住了对方。
“呜……”
她觉得自己失控了，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全站在程澜那边，对方的轻轻挑逗就能让她溃如决堤。
最后，程澜的解开林瑾然的手铐，将脱力的她圈在怀里，用手轻轻安抚着对方。
她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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